雖說大多數(shù)人都將青鸞說話當作一個笑話,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回去結清了這段日子來所欠下的飯錢,他們沒有銀兩,便留下一些丹藥作爲抵償。
價值嘛,自然要比所欠下的銀兩高上許多,但他們也不會去討要找零,畢竟一兩顆劣等丹藥還入不了他們法眼。
剛開始的時候,掌櫃老闆都不敢收,不過這些人眉毛一豎,他們自然也就不敢反抗,乖乖的收下他們認爲有些扎手的物件。
雖說大部分人還是比較自覺,不過也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壓根不將這事放在心上,直接離開了玄武星。
沒有人跟蹤,青鸞一路歇歇停停,最終還是看到一隊人到。
青林、古銅色女子、江流兒、華雲(yún)飛還有那久未謀面的今何在和孟金飛。
青鸞快略如虹,瞬間便至青林一隊人身邊。
他給了青林一個大大的擁抱,再是華雲(yún)飛和孟金飛。本來也想給江流兒、今何在和古銅色女子來個擁抱的,但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便只對三人抱拳。
華雲(yún)飛和孟金飛都已經(jīng)到了第七境,雖比不上青鸞也算得上是直線躥升,青鸞卻要差點,還差一線纔到第七境。
古銅色女子、江流兒和今何在看到青鸞時著實嚇了一跳,才今年不見,竟然已經(jīng)摸到煉體的門檻,其天資不可謂不高!不過這些老古董又怎麼會將驚訝表現(xiàn)到臉上,他們都只是心上掠過這個想法,只互相看了一眼,心思便了然於胸。
青鸞帶著他們一同返回白虎城,這一路上,青林將慶翟城的變化都說與了青鸞,青家已經(jīng)是慶翟城第一家族,孟金飛現(xiàn)在是青家的客卿,華雲(yún)飛便是他姐夫,他娶了華雲(yún)飛的妹妹爲妻子,已經(jīng)生下兩個小傢伙,只不過這兩子還小,他這次就沒有帶過來了。
還有一個讓人驚訝的消息,慶翟城那個十分神秘的秋家也派出一女,說要與他結爲連理,而且這女子還是家主嫡女,身份不可謂不尊,不過他拒絕了。
就此拒絕她自然歸返也就罷了,卻不想那女子竟然在青家住了下來,不要求以禮相待,竟是自願爲奴爲婢,端茶送水,他夫人實在看不過去,便勸他娶爲妾侍,起初他是不遠,但最終還是熬不過妻子和老丈人的嘮叨,娶爲妾侍,不過卻從未圓房過,覺得實在有點對不起她。
華雲(yún)飛笑青林,娶都娶了不圓房,著實有點對不起人,回去定要讓妹妹好生說道說道,弄得青林一陣頭大,有些後悔說出這事。
但青鸞卻覺得這件事情不那麼單純,爲什麼要讓一個大小姐嫁人爲妾,她本來應該有更好的歸宿纔是,不知道這秋家打的什麼主意。
一行人到白虎城,雖說已經(jīng)聽說陳家發(fā)生的事情,但是真的看到時才知道當時的慘烈,雖說牆壁院落大多已經(jīng)修復,但新老相接的痕跡還是讓人知道當時的慘烈。
這麼大的宅院都沒住上幾個人,這讓青林想起當年的青家,再看陳家子弟仍然忙東忙
西,讓他覺得自己原來那段借酒澆愁的時日荒廢了太多,他上前幫一個五六歲的陳家孩子撿起一塊掉在地上的東西,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挑起生活的擔子了。
青林得到,青霜當然是高興的,成天纏著青林聊著一些無聊的小事,算是在嫁爲人婦之前最後的放肆吧。
酒宴的事情都由陳奕懿張羅,她和陳奕之只用準備一些零碎的嫁妝就行。
原本這場酒宴就沒有發(fā)出請?zhí)胫退麄冞@一家子人熱鬧一番就是,其實主要還是因爲陳家剛受劫難一段時間,白虎城的家族和外來家族都在忙著侵吞他們的家業(yè),哪裡會給半點面子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但青鸞卻給他們說要多備上些宴席,而且還是多多益善,他們不明白青鸞打算做什麼,但他們還是儘可能多的準備了不少桌宴席,只是他們有些擔心,這麼多宴席,要是婚禮當天沒有人來,這面子就丟大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婚宴的當天,白虎城最好的酒樓大廚和數(shù)十個夥計忙裡忙外的忙活了一大院子的將近一百桌宴席。
時間已到巳時,整個大院依舊是空空蕩蕩,除了那陳家和青家的二十來個人,沒有其他的人再來,廚房裡那些忙著的人也都開始有了些口水話來。
“都已經(jīng)不是陳家了,還要裝大頭擺這麼多桌,我看沒人來,他們怎麼收場?!?
“這些大戶衰落,哪個願意承認?”
“不承認也得適可而止才行,以往早就該賓客滿座了,現(xiàn)在還一人沒有,不過也罷,我們都是收錢做事,談論這些是是非非做啥!”
……
陳奕懿從廚房經(jīng)過,偶然聽到這些閒談,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也許是感念到有人到來,廚房裡面的人也都不再碎語,專心做事。
主管廚房事物的人看到陳奕懿也只是點頭說話,不再如以前那般恭敬,陳奕懿也沒去追究這些,他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守在大門口迎客的小傢伙們也都有些喪氣,不過今天是陳奕之大婚,雖說沒人來,他們還是強顏歡笑,不能讓好好的一場婚禮變得不倫不類吧。
時間已到午時,依舊沒人來,後廚的人出來問陳奕懿,是否要繼續(xù)上菜,要不要等人來了再上?
雖說他並沒有刻意貶低的意思,但是在不同時期聽到這句話的意思就有些不同,陳奕懿不覺有些火冒三丈,就要發(fā)火,青鸞卻上前一步擋在陳奕懿身前說道:“儘管上菜!”
那人也許也察覺出剛纔問了句不合時宜的話,便沒在多說半句,悄然退下,到後廚吩咐打雜的人上菜。菜是一盤接一盤的上,後廚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扇藚s依舊沒來一個,與後廚相比,前院就顯得異常冷清了。
時辰也差不多了,婚禮也該開始了。
青鸞說話,讓所有人都到客廳裡去,外面冷清絲毫都沒影響客廳裡面佈置的喜慶,裡面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喜字前方擺著一張桌子
,桌子用紅布覆蓋,上面擺著果盤,旁邊有兩張椅子,本來是該坐著雙方父母,但父母都不在了,長兄爲父,青林和陳奕懿便一人坐了一張。
青鸞站在青林旁邊,一臉喜氣洋洋,他既是陳奕之的好友,又是青霜的兄長,便做了這場婚禮的證婚人。
他說了幾句恭喜兩個新人的話,然後便開始婚禮的進程。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對拜!”
……
“送入洞房!”
這個過程完成,陳奕之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青霜讓古銅色女子送進了洞房。
然後便是客廳裡面青林和陳奕懿之間的一番客套,無非就是什麼家長裡短,青霜就託付給他們照顧了之類的話。
這時候,廚房的人又站在客廳外面,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快到正午,他一想到剛纔陳奕懿那張臉,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身體就莫名其妙的不想往前走,但該有的話還是要說,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進去問陳奕懿道:“陳家主,這開席的時間快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開席?”
這次陳奕懿沒有發(fā)火,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青鸞,這都是青鸞一手導演出來,自然接下來的戲就應該青鸞來唱,他總不能接著一半的戲唱吧。
青鸞輕笑,道:“既然禮已成,當然就應該開宴慶祝了!”那個後廚的人誒了一聲,匆匆下去了。
相對這陳家的冷清,他們周圍的酒樓茶肆卻一點都不冷清,難得的高朋滿座,幾乎是達到一座難求的地步,許多原本不遠和人同坐的高門大戶們也不得不商量著打擠坐到一張桌上喝茶,茶樓的老闆嘴巴可都裂到了耳根,今天一天的營業(yè)恐怕就要抵上今年一年,好茶出盡,就是中等茶葉都賣了許多。
這些高門大院的人身邊大都有著幾個下人僕役,身邊放著一口箱子,或大或小,但無疑都是裝著一些珍貴物品的東西。
雖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飢腸轆轆,卻沒人點菜來吃,他們的眼睛、耳朵、下人僕役都注視著陳家外面的一舉一動。
這些高門大院都在等一個人,他們摸不透這個人對這場婚禮的態(tài)度,只有看看這個人對這場婚禮的態(tài)度,他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雖說這些酒樓茶肆的老闆掌櫃小二們都不明白這些高門大院在想寫什麼,但他們卻有不想去追究些什麼,這些高門大院的腸子彎彎拐拐太多,他們這些升斗小民是斷然猜不出半點意味,也不會去猜那麼多意味,就算你猜對了又能如何呢?
突然遠處一個人身形閃爍,再出現(xiàn)便已到了陳家府院門前,遞上手上的一個盒子。
站在門口的陳家子弟驚疑不定,不知道該怎麼做,那人好似有些取笑的問陳家子弟道:“怎麼?不歡迎?”
陳家子弟這才慌忙接過那人手中的盒子,朝著院內高喊一聲:“有客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