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汛聽著樑巖跟玉梨的對話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笑不起來。再次看了看時間,凌汛回頭對其他人說:“都做好準備……馬上就得開始跟他們拼了……”
“是!”衆人低聲說道。
凌汛把面具拿好,放在口袋裡,等著一會兒戴上,現在還不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凌汛發動車子,慢慢的向裡邊開去。在停車場泊好車,凌汛等人從車上下來,另有兩人也跑了過來。他們是之前在這裡的探子,已經幫忙清場了。凌汛點點頭,“走吧。”伸手招呼衆人離開。
電梯口的兩人也已經被清理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要走樓梯,幸虧樓層不高,才十四層。凌汛帶人開始爬樓梯,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在第十三層,有人去把電梯做了手腳,觸發應急機制,所有電梯都降落到一層。於此同時,凌汛等人已經開始對第十四層開始動手了。七哥有令,所有在這裡的人一個不留,無論是不是屬於埃塔和蘭特。如果是特殊情況,那也要讓其沒有還手能力才行。當他這麼下令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質疑,對他們來說,面對死亡流血的事情太多了,冷血,對他們來說是不認可的最合適描述。戰場上的士兵出現了誤殺,他們可能後悔一輩子,可能要經過心理醫生的多次治療,但是作爲特工,特別是作爲執行過暗殺任務的特工,這些早已經被磨滅。對他們來說,殺人跟殺動物沒有區別。甚至有些人也會產生出不少歪理……
跟七哥一起的這些特工倒是沒有冷血到這般地步,但是想到如今面對的形勢,已經不是你死我亡這麼簡單。因此,凌汛等人就像是殺人機器一樣放一出現就對這裡的人開始射擊。事出突然,對方幾乎沒有防備,一個個都倒了下去。這一層總共只有十多個房間,根據問出來的口供,全部都是埃塔的人在這裡活動。
凌汛等人分散開來,挨個房間去清掃,衆人也已經戴上面具。開始使用催淚瓦斯,這絕對是個好東西,特別是在這樣的空間內。護目鏡下,凌汛看著一個個被薰的低頭的埃塔人員,毫不留情的把他們解決掉。
大約半個小時後,大部分已經清理完成,整個過程很順利,偶爾有人反抗,也不過是剛剛舉槍就被射殺。凌汛終於鬆出一口氣,他負責的這幾個地方已經完成,沒有殘餘了。忽然,凌汛聽到聲音不對,槍聲不對,急忙順著聲音來源跑去。
這裡是最後一個大廳,準確說是半個大廳,依託著吧檯作爲掩體的埃塔人員正在反抗,密集的機槍子彈壓制的組員們擡不起頭。凌汛剛剛進來,就被機槍逼了出去。通過無線電,凌汛問了裡邊的情況,對他做了說明。凌汛又問了地形如何。有人告訴他不好辦,只有這一個門開著,另一個已經關死,要想包抄除非從窗子進來。凌汛問他,窗子是防彈的嗎,給我打開一個。不是,這是組員短暫的回答。凌汛告訴他,你們堅持住,我馬上來支援,控制好火力。凌汛把身上的突擊步槍交給身邊的人員,讓他們盡力幫忙,然後往天臺跑去。
站在天臺的便是向下看去,街道上人不多,也少有人注意到上邊的情形。凌汛把手槍別在後要帶上,深深吸了口氣,慢慢呼出。轉身有雙手抓著天臺的邊緣。他準備從這裡下去,然後從窗子進去對敵人進行突襲。這樣做有危險,很有危險,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只要一失手,那必然是粉身碎骨。凌汛現在根本不顧及這些,因爲這裡只是第一家,還有其他的要支援,這裡能夠早兩分鐘結束,對其他人就是莫大的幫助。此外還要防備這裡的人發出了求援信號,要儘可能在他們的援兵到來之前離開。
凌汛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即便是雙手身子已經垂下,任由四指扣住天臺的邊緣,心跳速度飛快,能夠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凌汛再次做了深呼吸。胸膛往牆壁上輕輕一碰,雙手鬆開,身子自然落下。在第十四層的窗戶上檐,凌汛用手猛力抓了一下,雙腳並起衝了進來。
凌汛突然從窗外進入,把正在開槍的兩人嚇了一跳。凌汛半空中已經把槍射擊,也就在他們一愣神的功夫,生命最後的時光被定格。其他的組員抓的時機也非常好,只是比凌汛慢了一點。因此,這兩人身上不只是被凌汛開槍打中,也被其他兩人開槍打中,當凌汛過去查看的時候,他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人對凌汛的做法不以爲意,覺得沒有必要。凌汛告訴他們,其實即便是這樣做也不夠保險,最好的方式是在腦門上再補一槍……
“以前沒見你這麼兇殘,今天這是怎麼了?”
“那是,以前咱們也從來沒有這麼慘過……”
凌汛等人便往下走邊告訴七哥,“我這邊已經解決,哪裡需要支援,我們儘快……”
……
樑巖跟玉梨恢復說話的時候就不是非常順利,玉梨腦洞大開一樣的抨擊樑巖,這讓樑巖覺得有些詫異。實際上這是玉梨爲了避免之前的尷尬而做出的改變。若是不這樣的話,恐怕按照樑巖的性格和思維方式,估計幾年也找不出合適的話來開頭。這樣做最大的犧牲還是玉梨,她忘了還帶著耳麥,在廣播中說這些話還是頭一回。不過能夠看見樑巖吃驚的樣子還是蠻好玩兒的。
兩人在爭執了片刻之後,就恢復了正常,有說有笑的往目的地趕。這一段路顯得格外的短,眨眼之間就到了。樑巖把車挺好,然後翻身去了後排,抓起一個揹包就往裡塞東西,邊說:“我上去,你做後援,一會兒多拿點兒,千萬別少了……”
“咱們不一塊兒?”
“別,一塊兒的話起不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你在後邊,我告訴你該怎麼做的時候你再動手,這樣發揮了我的最大潛力,同時又能保證你的能力得以發揮……”
“得了吧你,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玉梨聽了半天,想了想覺得不對,頓時明白樑巖想做的是什麼,急忙反駁。對於他的關懷還是感到有些甜蜜的,不過她不是需要保護的弱女子,雖然看上去非常瘦弱,但是本心裡,她是非常堅強的女漢子。這種堅韌的性格,可能跟成長的環境有關,雖然父親對她關愛有加,但總不是親生父母,另外沒有母愛的人生也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特別是女孩子。
“我跟你一塊兒,絕對一加一大於二。”玉梨堅定的說,然後翻身也準備來後排,但是樑巖正半彎著要站著裝包,剩下的空間不大,玉梨擠不過來,“給我那個包,幫我裝上。”
“我還是覺著你聽我指揮比較好,這種事情我有經驗。”
“少來!我比你經驗多多了。”玉梨見樑巖不動,馬上就要硬擠過來。
“一會兒給你裝,急什麼。”
“說定了!可別一會兒你跑了。”
“那是,我不可能騙你。”樑巖低著頭說。
“我還是覺著現在給我裝包比較合適。”
“不信我?!”
“其他的還好說,現在嘛,還真有點。”玉梨邊說邊談身子去拿包。
“放心,說了不騙你。”樑巖伸手抓住玉梨的胳膊說,“我都說了不騙你了,肯定就不會騙你。我要是準備騙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好吧。”玉梨看樑巖神態鄭重,也就答應下來,片刻之後,又叮囑道:“可別讓我辜負了對你的信任哦。”
“放心。”
“嗯,……”玉梨跪在位子上,雙臂撐在椅背上,下巴靠在上邊,看著樑巖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