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飛過來，也立即察覺到了。
“主神？”他輕呼出聲。
林凡微微點頭，以神識仔細探查那疑似主神的枯骨，卻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竟然沒有主神兵？”皮皮有些不甘，哪怕是腐朽的主神兵，那保存也會比真神兵完好一些啊！
“這古船不知存在於哪個時代，從那個時代至今，永生之門肯定開啓過不止一次，有真神闖進來也很正常。”林凡道，“就算有主神兵，也輪不到我們。”
“這……倒也是……”皮皮沉吟了一下，只好嘆了口氣。
“走，去島內看看。”林凡道。
“好！”皮皮很是期待，“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永生之源。”
飛在空中，林凡看了一眼那輪迷濛的皓月，目光掃過下方廣袤的盆地。
“那是……”他目光忽然一定。
一艘與之前那古船極爲相似的船，靜靜橫亙在一個峽谷兩邊。
“這裡的古船，不止一艘？”林凡心神一動，又猛然想起了什麼，“船？”
有船，爲何沒有水？
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此刻看向下方一望無際的盆地，林凡忽然意識到，在古老的過去，這裡很可能不是盆地。
——而是一片海！
一路飛來，不時就能看到一艘古船，奇怪的是，這些古船沒有一艘傾倒，都端正地停泊在大地上，且方向都保持著驚人的一致，彷彿一支真正的船隊。
“一座神秘島上有這麼多古船？”林凡心中疑惑。
這盆地極大，足足相當於神域四五個界域，這令他有些難以想象。一座神秘島也才方圓百萬裡，到底是何等神通，才能在方圓百萬裡內開闢出這般龐大的世界？
林凡掌握空間規則，雖然也將體內每一滴血液都構建成世界，但那世界最多相當於下級位面大小。開闢小世界要容易的多，保持穩定也較爲簡單，但要開闢一座堪比神界的大世界，其難度絕不低於構建真正的神界。
僅僅一個盆地就堪比四五個界域，這對空間的運用實在太玄奧了，絕不是如今的林凡可以達到的，甚至連主神都不一定能做到！
“難道是永恆強者？”林凡心中想道。
若不是永恆強者出手，那就是他的推測一開始就出了問題，只是現在他還無法確定。
……
兩人不斷前行，路過古船都會搜索一番，在那些古船中，林凡也有找到幾塊將印，但都不是之前的越衡將印。
“摩夷。”
“恭華。”
“孔升。”
“……”
只是這些神靈軍隊實在太久遠了，林凡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而那些古船上，每一艘都有主神坐鎮，雖然族羣不一，但大多都有骨骸保留下來。至於主神兵與空間戒指等物品，兩人倒是一個都沒見到，或許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漸漸的，一片連綿的山嶺出現在天地盡頭，在天穹皓月的映照下，呈現出森然冷峻的波峰狀。
“呼~”
兩人加快速度，很快便到了山脈上空。
落在最邊緣的山嶺上，林凡回首望去，以他的目力，能看到那片盆地中起伏的弧度，還有一些古船的輪廓。
那模糊的輪廓，就彷彿一支即將出海的船隊，正駛向海外。只是林凡也無法得知，那些以主神爲將的神靈軍隊，是要去征戰哪裡。
“這些神靈，應該都是神域的先輩。”他心中暗道。
之前所有進來的真神，都是憑藉得自永生之門的殘破神界本源登船，顯然在古老的過去，那些神界之主是得到這些古船認可的。可惜這消逝在歲月中的歷史，恐怕只有最古老的勢力與家族，才能在久遠的藏書中找到隻言片語的記載。
“沒收穫呀！”皮皮在一旁糾結道，“去深處找找看吧？”
“走。”
兩人轉身飛入蒼茫的荒古羣山。
……
在林凡他們登船進島之前，早就有其他真神來到這裡，如今甚至到了這方空間的內域。
星空王蛇一族五人，與塖酆大帝三人登上同一艘古船，卻並沒有打起來，在搞清這裡的狀況之前，雙方都極爲剋制。
能一路晉升真神，多少都會有些城府，不是被逼到絕處，沒誰會熱血衝腦與對手拼個你死我活。
——仇敵也一樣。
對於互爲仇敵的他們來說，擊殺對方纔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擊殺敵人的同時，也搭上自己的性命。
至於皮皮，相對於這些活了數十個元會的真神，才修行半個元會的他，還是太年輕了。如派雷特遇到塖酆大帝，就不會衝上去廝殺，他寧願一忍再忍，直到有把握擊殺對方纔會出手。而塖酆大帝對派雷特，可比對皮皮要重視的多，也一直在找機會滅殺他。
只是如今有炆羅界主在，他並沒有擊殺派雷特的把握，炆羅界主與那夬陽龍君一樣，同樣掌握時間與空間兩大規則，這比派雷特更加難纏。
所以在進島之後，雙方各有顧忌，便又一次默契地各自離開了。
星空王蛇一族五人一路深入，也發現這個空間大的有些不可思議，若說永生之門內堪比兩三個星海大陸，這神秘島恐怕也能抵上一個。
哪怕是古老的炆羅界主，對此也極爲疑惑。
就在這時，他忽然速度一緩，遙望前方一座山嶺。
有兩道身影正掠過山嶺，但看到他們五人，也不由得頓住了身形。
“前面可是神域的真神？”一道傳音在兩人識海響起。
“正是。”一人回道，“我是無極大陸焯晉，這是我的好友孟闔。”
“無極大陸焯晉？”炆羅界主稍微放心，道，“我是衍星海炆羅，這些都是我的族人。”
“炆羅界主？”那焯晉真神恍然，和好友傳音略一商議，便聯袂飛了過來。
兩方相遇，打過招呼。
“當初登船時，我並未見到幾位，敢問界主可是登上其他古船進的島？”焯晉真神鬚髮如火，說話也粗獷厚重，看得出是豪爽性子。
“嗯。”炆羅界主點頭，道，“我有一個疑問，需要兩位確認。”
“界主但說無妨。”
炆羅界主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你們進入的，是哪個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