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大真神打了個寒戰，看向對面兩位真神，心中有些打鼓起來，“我叫石雷，過來問路的。”
“你的同伴出了問題，你們結伴而來，可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林凡道，“還有那道意志，你可知道來歷？”
“這個呀……”石雷想了想，道，“我說了，你們得放我走。”
“你不是來問路的嗎？怎麼還要我們放你走？”皮皮皺眉道。
“對對！我是來問路的！”石雷一拍腦袋，“我說了，你們得給我指路！”
“那得看你回答的好不好了。”皮皮說著，還一甩長鞭，“啪”的一聲，抽裂了混沌空間。
“我說我說。”石雷忙道，“永生之門開啓那一年，我和麥達斯結伴來到這裡，有一次去墨潳神界闖蕩時，結識了一位界主。”
“界主？”林凡和皮皮相視一眼，“哪個界的界主？”
“這……我就不知道了。”石雷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叫烏博界主，麾下四個真神都稱他爲‘殿下’。”
“烏博界主？”
林凡認識的界主本就不多，這個名字更是沒聽過，皮皮也一樣。
“那殿下又是怎麼回事？”皮皮疑惑道，“他是哪國皇帝的兒子？太子？”
“這我哪知道呀？”石雷無語道。
“不知道，你不會問嗎？”
“不敢呀！”石雷無奈道，“烏博殿下兇的很，被他盯著我都緊張的要死，在那之前，我就從沒遇到哪個真神能給我那麼大的壓力！”
“……”皮皮，“在遇到你之前，我也從沒遇到哪個真神像你這麼膽小。”
“你是說，你同伴出了問題，就和那烏博界主有關？”林凡沉聲問道，“還有那道意志，就是你口中的烏博界主？”
“對！”石雷點頭，看向皮皮，“我不膽小，比如這個問題，我就敢肯定！”
“？”皮皮一愣，頓時樂了，“那你還真是勇敢啊！”
“……”石雷。
“還有沒有關於烏博界主的訊息？”林凡問道，他感覺，這個所謂的烏博界主也有問題。
“有啊！”石雷忙道，“聽說烏博界主是血瞳魔鵬一族，對了，你剛纔問的他是那一界的界主，很可能是墮神海的一界！”
“瞎扯！”皮皮叫道，“我就是神獸，你還想蒙我？那氣息根本就不是血瞳魔鵬，反而……”
他忽然一怔，看向林凡，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根羽毛？”林凡也瞬間反應過來。
“很有可能！”皮皮傳音，“我問他！”
他轉頭看向高大真神：“石雷，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還是因爲烏博界主啊！”石雷搖頭晃腦道，“他許諾我們一人一滴主神之力，讓我倆來這寒武神界找弒神之羽，可這麼大的神界怎麼找？我們找了快十年都沒找到！”
“弒神之羽？”林凡微微沉吟，道，“他有沒有說數量？還有找弒神之羽的原因？”
“數量？沒說呀！不過連界主的看重的寶物，肯定不會太多，很可能是唯一的。”石雷想了想，道，“至於原因，聽說是爲了研究，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研究？”
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那烏博界主和弒神之羽，很可能是同源。
不過弒神之羽的威能，林凡和皮皮都見識過，石雷和麥達斯都只是七紋上神，根本不可能應付，就算找到弒神之羽也是死路一條。
“不對！”
林凡忽然想起麥達斯，恐怕那道意志，纔是搜尋弒神之羽的主要力量。
麥達斯對他出手，很可能是感應到弒神之羽在他身上，受到那道意志的驅使。
至於之前他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也容易解釋，應該是弒神之羽正刺入一具屍體的頭顱，處於沉眠中，外泄的氣息並不強烈。如此一來，就算那道意志都沒感應到，也是林凡兩人驚醒了弒神之羽，它威能爆發，才被他們感應到並追蹤了過來。
心念及此，很多東西都可以串聯起來了，不過還有兩個更大的問題：
一，烏博界主到底是什麼身份？
二，弒神之羽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林凡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敢完全肯定，這謎題的答案，還需要深入探索。
“你可知道烏博界主在什麼地方？”林凡問道。
“我在這神界待了很久了，哪知道這個？”石雷道，有些焦急起來，“你還有多少問題？一塊問了吧！”
林凡沉吟了一下，並沒有問聯繫的方法，在他看來，這石雷根本就是被坑過來送死的，死人根本不需要聯繫。
“最後一個問題。”林凡道，“你可有永生之門內的地圖？簡略的也可以。”
“我沒有，不過麥達斯那有一份。”石雷說道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忽地看向林凡，“是你殺了麥達斯！”
“……”林凡都愣了半晌，他這是……才反應過來？這跳脫的比皮皮還嚴重啊！
“臥槽！”皮皮都樂了，“你是哪個族羣的？這反應速度真是神了啊！”
“我是石心族的第三祖，你可聽說過？”
“原來是個小族羣啊！石心族，難怪反應遲鈍。”皮皮頓時很有優越感，“我可是星空王蛇，你可聽說過？”
“聽說過啊，這個老有名了！”石雷頓時一驚，“兩位如果沒有問題，我就走了啊！”
“你還沒問路呢！”
“我忽然想起路了，不用問了！”石雷說著，抱拳道，“兩位，後會有期了！”
話落，他扛著六角碎星錘，就逃也似地飛走了。
……
“哈哈！”皮皮看著他消失在遠方，頓時大笑，“還有這種真神？果然是活久見啊！”
林凡則神識掃過，找到了麥達斯的神兵、神格和空間戒指。
“方位總圖？”
在那空間戒指中，林凡找到一塊沉重的青色石碑，一米見方，也不知是什麼材料。他神識探入石碑，一幅簡略的地圖頓時浮現在識海，那一座座殘破神界、零星的城池與特殊區域，都有清晰的標註。
這方位總圖是立體的，神識探入其中，就彷彿把整個永生之門都納入識海，他很輕鬆便找到了各個方位。
“入口。”林凡找到了來時的城池，那裡標註了“入口”二字。
“墨潳神界……”他找到了石雷說的那座神界，距離入口並不遠，恐怕早就被探索過很多遍了。
“寒武神界？”林凡微微點頭，這是他現在的方位。
林凡目光掃過其他標註，神界足足有一千多座，主神出手的痕跡更是有上萬，這些痕跡中還有三處格外顯眼，標註的都是“永恆”二字。
“那應該就是永恆強者出手的痕跡了。”林凡心中嚮往，記住了那些方位。
最後，他將目光投向地圖的最邊緣，那裡是大片血紅色的標註，三個大字懸浮其上：
千古海。
這個名字，林凡也是第一次聽說。
那千古海下方還有小字：
禁地！
慎入！
“禁地？”林凡心中一動，那海中，難道有什麼可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