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南哈欠不斷,黃莉看著他疲倦的樣子問:“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
顧盛南努力的讓自己變得精神一點,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沒睡好。”
當(dāng)電梯門打開,便逃似的離開了。
電梯門關(guān)上,黃莉落寞的看著電梯的門。顧盛南,你這個白癡,什麼都不懂!
顧盛南頂著兩個熊貓眼穿過人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桌上堆著一大堆等待處理的文件。
顧盛南去茶水間給自己泡了一杯超濃的咖啡一口喝下,又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精神一些。
一整天,顧盛南都埋在文件堆裡忙碌著。剛到下班時間,顧盛南就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往外走。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顧盛南攢的錢越來越接近目標(biāo)。就在離約定時間的前三天,意外發(fā)生了。
寧言言跟方文跟著一羣朋友去酒吧消遣,剛一坐下,迎面走來的人卻讓兩個人傻了。顧盛南正穿著酒吧服務(wù)生的衣服,手拿著酒水單站在他們面前。
顧盛南也傻了。這可怎麼是好?要是被蘇小北知道,她一定會生氣的吧?
“學(xué)長,你這是?”寧言言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顧盛南問。顧盛南卻是很從容的笑了笑,那口潔白的牙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亮“呵呵,我晚上下班後無聊。所以在這兼職呢。你們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聽顧盛南一說自己在兼職,寧言言跟方文的心裡就立刻明白了。他是爲(wèi)了蘇小北的彩禮錢呢。
方文即刻擺擺手說:“哪能讓你請呢,但是你得跟我們喝點。”
然後方文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顧盛南的手裡說:“就按照這個價格來點吧。”
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友誼或許就是這樣吧。我?guī)湍悖墙^不施捨。
顧盛南感激的看了看方文,便轉(zhuǎn)身去給他們拿酒了。因爲(wèi)工作在身,方文跟寧言言只是跟顧盛南喝了一杯就就讓他繼續(xù)工作去了。
整個晚上,方文跟寧言言
卻再沒什麼心思嗨皮了。目光總是時不時的追隨著顧盛南。
看著他畢恭畢敬的對著每一個客人,看著他勉強(qiáng)自己喝下那些硬塞給他的酒。
忽然,酒吧的一個角落嘈雜起來。幾個大嬸模樣,貴氣十足的女人把顧盛南團(tuán)團(tuán)圍住。
其中一個留著紫色捲髮,濃妝豔抹的女人,看樣子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她拉著顧盛南的手臂,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然後用指尖勾了勾顧盛南的下巴說:“帥哥,你要是把這瓶酒都喝了,那我馬上把你那所有的酒都買了!”
隨後,其他幾個女人便拍手起鬨。“喝吧,喝吧,喝了我們以後都買你的酒。”
顧盛南看著桌上的那瓶還未開封的洋酒,咬咬牙說:“你們說話算話?”
“當(dāng)然算話!你覺得姐姐是那不講信用的人嗎?”那個紫色捲髮的貴婦人把手搭在顧盛南的肩上,睜著已經(jīng)快睜不開的眼睛說。
顧盛南心一橫,牙一咬。拿起桌上的洋酒把瓶蓋打開後就往嘴裡灌。
喝到半瓶,顧盛南感覺自己有點喝不下了。但是幾個女人依舊沒有放棄,一直在那裡助威著。
這時候,一個人影朝著那裡衝了過去,一把奪下了顧盛南手上的酒瓶,朝著他吼道:“顧盛南,你不要命了!”
“言言?你把酒還給我。我喝了,她們就把我的酒全買了。”顧盛南有點吐詞不清了。方文也追了上來。
“對對對,這帥哥只要喝了,我們就把他的酒全買了。你這小姑娘是誰啊?怎麼這麼愛管閒事?”另一個短髮染成大紅色的,夾著一根香菸的女人吐了口雲(yún)霧,冷笑著說。
“不能喝了!你跟我回去!”寧言言說著就拉起顧盛南走。可是顧盛南卻直接掙脫了她的手,看著她說:“你把酒給我。喝完這半瓶,娶小北的錢就夠了!”
顧盛南的話讓鬨鬧的氣氛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顧盛南的話給震住了。寧言言的心裡也不知什麼滋味。
那羣圍住顧盛南起
哄的女人,尤其是那個紫色捲髮的女人卻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淚。
她拿出信用卡遞給顧盛南說:“姐姐說話算數(shù),這半瓶酒就別喝了。”
顧盛南卻不肯。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何況還是萍水相逢的人。於是他執(zhí)意拿起酒瓶硬是把剩下的半瓶酒給灌了下去。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顧盛南今天喝了很多酒,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就跟經(jīng)理說要請假回家了。
經(jīng)理看他已經(jīng)喝的有些醉了,便同意了。顧盛南偏偏倒到的走出酒吧,一陣涼風(fēng)吹過,顧盛南感覺到自己的胃裡翻江倒海,隨後就趴在門口旁的一個垃圾桶吐了起來。
一張紙機(jī),一瓶水遞到他的面前。顧盛南起身回頭順著那隻手看過去。只見寧言言跟方文也正看著自己。
顧盛南輕笑了一下:“你們怎麼還在這?今天讓你們見笑了。”
方文拍著他的肩說:“你這是何必呢?你缺錢可以跟我們說一聲啊。或者你不想跟我說,你跟言言說也可以啊。你們都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何苦這樣折騰自己?”
顧盛南卻大笑了起來:“我希望憑我自己的努力賺的錢去作爲(wèi)彩禮。這才能讓我覺得對得起小北。”
方文跟寧言言只好沉默,然後硬架著他送他回家。
把顧盛南送回家後,寧言言跟方文開車返回家,一路上相對無言。方文緊緊的握著寧言言的說問她怎麼了?看上去心事重重?
寧言言只是沉默的搖搖頭,不回答。她在想要是換做方文,他會不會那麼義無反顧的去爲(wèi)自己付出?
見寧言言不回答,方文便不再多問。把她送到樓下,相互告別以後纔開車返回自己的家。
寧言言站在自家的陽臺上,默默看著方文的車離開,思緒萬千。
她其實很想問問他,要是將來他們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時候,她媽媽提出很苛刻的要求,方文會怎麼辦?會不會也像顧盛南一般義無反顧的接受?還是像別的人那樣轉(zhuǎn)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