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晚上,準備放鬆一下,與一幫狐朋狗友相約去俱樂部放鬆。由於今天晚上有歐洲著名DJ來打碟,俱樂部里門庭若市,摩肩接踵。好友們都是個個色女投胎,馬上就瞄住各類俊男,準備出擊。我百無聊賴,獨自晃到樓上的桌球室,打算一個人練球。美國寶剛打了兩局,就看見桌球室的門又被推開,那人鬼鬼祟祟朝門外望了望,然後小心翼翼地關好門。可能是我太苗條,或是相貌太平凡,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可我已經注意到他了,並且如同每次見他時的摸樣,不可控制地開始流口水,並且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隨時準備跟他寒暄一番,套套近乎。剛想開口,就聽見門外有一陣高跟鞋腳步聲,還伴著兩個女生的調笑聲。他緊張,擡手就關掉了桌球室的燈,一下子室內一片漆黑。我眼睛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慌忙中伸手就抓住了身前的他。他不料身後有人,嚇了一跳,低聲驚呼。門外的女生彷彿聽到動靜,向桌球室走來。此時我們兩個的眼睛已適應了室內的光線,他也認出了我就是那個看見他就變白癡的黑髮華裔女生,粲然一個微笑。我剛想說些什麼,他突然做了個“噓”的手勢,我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在躲門外兩位大小姐,馬上一臉鄙視,卻也只得默不做聲。
門外兩位一問一答,一說我明明看見他上了二樓,怎會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另一個說他既然說好晚上跟我們風流,決不會自己先腳底抹油。聽到這裡,我已是妒火中燒,惡向膽邊生,用我的絕世白眼神功突襲他。他瞧見,撇了撇嘴,難爲情地朝我笑笑。正說著,門把轉動,我們兩個心驚。他不由自主地從背後雙臂環住我,突然意識到他好高,心想在他懷裡作小鳥依人感覺非常良好。門緩緩被打開,他擁著我順著門開的軌跡輕輕地退到門背後。和他那麼近,他身上男性特有的味道讓我暈眩。門開到一半,嘎然而止,一問一答又開始,一詰我剛纔確實聽見桌球室有聲音,一不置可否曰燈都是暗的,他不會在這裡的。門復又被闔上,整個房間仍是一片漆黑,安靜地只剩我們兩個的呼吸聲。我很留戀他的懷抱,沒有離開的意思。轉身瞧他,他也正嘴角含笑打量我。我踮起腳尖,在他脣上印上一吻,蜻蜓點水,明顯感覺到他人一僵,然後迅速反應過來,開始在吻上加上力道。我只覺得大腦充血,四肢發軟,他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兀自下移打算撩起我的裙子下襬。我心驚,猛地推開他,神智不清地逃離二樓。
情人節,所有單身好友決定出去腐敗。正好下午沒課,於是大家決定下午1點在學校廣場集合。參加各項腐敗活動,我總是積極分子,幾乎每次都是毫無例外地第一個到。正當我興致勃勃地研究地上的花紋究竟是正方形還是菱形的時候,注意到旁邊一個攤位正在推廣世界和平反對戰爭等公益活動。帶頭激昂發言者正是我前幾日暗室桃色緋聞的男主角。他也看見我,遞上一個“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的笑容。我當場氣結,除了假裝沒看到,不知還能做些什麼。同居密友二號此時正好路過,此君劍眉星目,面容清秀,正在攻讀高難度的氣流分子或類似題目的博士學位,也是人中龍鳳。我忙跑過去,親熱寒暄。密友二號一向視我爲小妹,很高興地摸摸我的頭,臨別時在我左右臉頰上輕啄兩口。我很滿意看到不遠處的他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心裡不禁得意:我的底牌還沒有完全出盡呢。
帥哥一號的社團組織公益義賣活動,作爲好友兼鄰居,不去幫襯情面上過不去。到了會場,才發現被帥哥一號出賣,原來今天他計算著將我賣出,價高者得和我約會一次的機會。我想臨陣脫逃,卻爲時已晚。難怪帥哥一號出門前萬般叮囑讓我務必豔壓羣芳。輪到我上臺時,才發現平時文質彬彬的斯文男生,其實都是斯文敗類。臺下一時競拍熱烈,價格節節攀升。可惜出價之人非醜即矮,大有讓我出價競拍自己的衝動。慌忙向帥哥一號拋媚眼,央求他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救我於水火。帥哥一號視若無睹,我咬牙切齒。最後一排又有人出價,價格之高讓我穩坐今年花魁寶座。鑑於先前受到的驚嚇,頓覺沮喪。擡眼定睛一看,正是我芳心已許之人。於是呼,馬上短信告知一干八卦好友,“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心上人高價買我約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