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一個槍手拉開車門,想用槍頂住陸天涯,可手腕剛伸進去就被車門恨恨的夾住,“誒呦!”他痛的大叫手槍也不自覺的掉落。“別動!”下一刻,那把手槍卻頂在他的腦門上。
“你也別動,不然我開槍殺了她!”另一邊,兩個人正拿槍對著車裡的沈薇。
陸天涯遲疑了,自己使用的是死靈分身,挨多少槍都沒事,可沈薇不一樣。
“把槍放下!不然我第一槍就打她的臉頰!”那名槍手陰冷的說道。
臉是女人的資本,對有些人來說臉甚至是女人的生命。拿女人的臉做要挾,對一名女人的臉頰下手,這名槍手可謂毒辣透頂。
“天涯,別聽他的!”沈薇一心想救出父親,她早已將一切置之度外。
“啪嗒!”陸天涯(死靈分身)早把槍丟在了地上。
“跟我們走!”那個人把槍撿起來,押著陸天涯上到商務越野車裡。
陸天涯(死靈分身)和沈薇分別被押在前後座,有人把死靈分身的墨鏡摘了扔到一邊,他立刻合上眼皮,以便不被對方發覺出異常。很快,陸天涯和沈薇被人蒙上眼睛,同時汽車飛快的開動起來。
在另一邊,也就是陸天涯的本體,看到兩輛車開走後,他帶著墨鏡從一個院落的雜物旁走出來。陸天涯先是撥打了110和120兩個電話,然後上了警車遠遠的跟在這些人的後面。
在車上,死靈分身透過這層白布就像隔著面紗一樣,仍能模糊的看到外面的情景。視野同時映射在陸天涯的大腦中,他這才明白死靈分身有一定的透視功能。這就解釋了爲什麼死靈分身在隴川清晨的薄霧中,仍能看得很遠。
越野車帶著陸天涯和沈薇在城外兜了幾圈之後,沿著小道向東南方向輾轉而走。
就這樣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兩輛車進入一片金黃的蘆葦幛之中。兩輛車沿著小路在裡面七拐八拐後停靠在一處水邊。
雖然這一路死靈分身都能看清,但如今陸天涯還真不知到了哪裡。原因是,他從來沒有到過這裡,也不知道新州除了山區還有如此隱秘、荒蕪的地方。
直到死靈分身和沈薇被押上一艘快艇,在下車時陸天涯還不忘讓死靈分身摸到自己的墨鏡拿在手裡。這是一艘雅馬哈75馬力的急速快艇,隨著快艇踏著波浪駛入漫無邊際的蘆葦蕩,陸天涯這纔想到一個地方——白洋澱地區。
白洋澱是海河平原最大的溼地保護區,總水域面積366平方公里,平均水位7.5米以上。它的地形極爲特殊,澱區裡面10萬多畝的蘆葦蕩,被3700多條壕溝分割成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島。在不熟悉地理的情況下,進入這裡就像進入迷宮一樣,難辨方向。
據說當年的小鬼子進入澱區村莊試圖征服這裡,遇到了打游擊的雁翎隊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不過如今正是初春,許多蘆葦已經被當地農戶收割,只留下一些殘次的蘆葦長在葦田裡。遠遠望去倒像一片片金黃的綢緞被綠水的剪刀分割開。
周圍沒有船隻,陸天涯只有留在岸邊
,爲了不打草驚蛇,對留在岸邊的兩名司機他也沒有動手。
將近一個小時後,快艇前面隱隱約約的出現一座兩層建築。這座樓房建在小島上,大約有30多畝大小,在小島前面一道長長的鐵絲網圈起一塊水域,中間有增氧機看樣子裡面養著什麼東西。
接著,兩個人被拿槍逼著帶進建築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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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死靈分身和沈薇被分開帶向不同的房間。
“沈薇!”陸天涯(死靈分身)向沈薇大叫。
“天涯!”沈薇起初還沒有發覺,陸天涯這一喊她似乎也意識到了。
“費什麼話,進去!”陸天涯被人一把推了進去。
拐過兩個樓道,當死靈分身的眼罩被揭開的時候,已經被帶到一間寬敞的屋子裡。
死靈分身裝作不習慣光線閉著眼睛,然後把手中的墨鏡戴在頭上。
兩個人發現,在屋裡的書桌後面坐著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此人留著花白的寸頭,手中把玩著一對山核桃。看到兩個人被帶進來,老者銳利的眼神看向陸天涯(死靈分身)。
“見了我們李三爺你TM還裝什麼蒜!”旁邊一個混混一步跨過來,伸手要扯掉陸天涯死靈分身的墨鏡。
“哎,球包!”李繼雄一擺手,那個被稱作球包的混混這才恨恨的退到一旁。
“你就是陸天涯?”李繼雄問道。
“不錯!”死靈分身說道。
“說實話你的能力很讓我賞識,可惜了,你沒有跟著我幹。否則你一定會成爲新州的一個人物。”李繼雄說著站起身走到陸天涯近前,“你知道嗎!起初我沒有對你關注,甚至對你的孤單英雄主義有些不懈一顧。可是隨著你一次次令人震驚的舉動讓我不得不注意你了。我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忽然想到,如果能早點認識你,我們之間肯定會成爲朋友。”
“我可沒興趣做你的朋友!”陸天涯冷冷的說道。
“呵呵……我保證起碼不會是敵人!”李繼雄說完接過手下人遞來的茶碗喝了一口,揹著手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不足一米,“你知道嗎?不管你信不信,這兩天我甚至在想,假如我能早點認識你,我不但會放棄二號工程這個計劃,我還會幫助沈市長成爲新州一號人物。因爲我也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對付一個堂堂的市長,重要的是我不會和你這樣的人成爲敵人!”
“可惜我們已經成爲了敵人。”陸天涯仍然淡淡的說道。
“你錯了!雖然你讓雄天集團受到了重創,但這不算什麼。我們還沒有從敵人成爲仇敵,所以我們還有機會成爲朋友。因爲我一直相信我不會看錯一個人,受人滴水之恩以涌泉相報,你讓我十分的欽佩!我不認爲你幾次出生入死救沈市長是爲了他的女兒。”李繼雄在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離陸天涯更近了,“因爲我知道在你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她纔是你的真愛!只有她才能讓你真正的
捨棄生命,對不對?”
聽到這兒,陸天涯心裡不覺微微一震,他沒有說話。突然,他好像聽到裡屋隔著門有人動了一下,有人?死靈分身集中聽覺發現確實有一絲動靜!
死靈分身沒有巫術技能,否則他一定能聽出躲在門後面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即使如此,死靈分身仍具有常人不可比擬的感覺。
究竟是誰躲在後面偷聽呢?在這裡,又有何必要躲在門後偷聽呢?
一系列的疑問接憧而來,但有一點陸天涯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想見到自己,或者說不想讓自己看到!那究竟是誰呢?!
一瞬間,陸天涯百轉千回、思緒萬千。
“您說這麼多不覺得累嗎?你以爲我會信你這些話?”陸天涯的嘴脣微微向一側翹起,笑的有些嘲諷。
李繼雄卻沒有發怒,他用銳利的雙眼盯著陸天涯:“我說過對你很感興趣,這當然包括其他人。我沒有對那個女孩子動手,就是不想觸動你的底線,因爲我想和你成爲朋友。“
這樣的話既是拉攏又像是威脅,陸天涯哪裡聽不出。他更清楚這是一次心裡較量,這也是李繼雄的厲害之處。
一直以來,黑道紛爭都不會涉及家人,因爲別人有家人他自己也有。陸天涯知道這次不同,因爲李繼雄搞不定自己,那他自己就會走向毀滅,不但整個雄天集團,連李繼雄自己也一樣。
“如果我和你能成爲朋友,沈市長雖然不能官復原職,但我保證他能安然無恙。怎麼樣,這樣的誠意還不夠嗎?”李繼雄又加了一個籌碼。
“我很想跟你做朋友,可惜,你要的光盤不在我身上。”陸天涯一笑。
李繼雄看了看一旁的球包。
“三爺,我們搜過了,那張光盤確實不在他身上。我也納悶,在竊聽器裡我們明明聽到……”球包還想說下去,李繼雄卻一擺手。
“那你能告訴我,光盤放在哪裡了嗎?”李繼雄把頭伸過來語氣緩緩地問道。
“在發現不對的一瞬間,我把它放在了前車的遮陽板上。”陸天涯說道。
“李……李三爺,因爲當時情況緊急我們沒顧得上找那麼仔細。”這一次沒等李繼雄問話,球包立即支支吾吾的答道。
“那還不快去找!”李繼雄忍不住大吼了起來。
“是!”球包急忙走了出去。
“我開始懷念有狼頭的日子了……”李繼雄背過身輕輕嘆息了一聲,又突然轉過身伸出用手指著陸天涯,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你最好不要跟我撒謊!”
李繼雄說完一擺手,兩個手下立刻走過裡把陸天涯帶了出去。
順著樓道走出來,陸天涯被帶到後面的一處平房。他這才知道這裡的建築格局就像一個去掉上面一橫的大寫“E”字母,而這處平房就橫在“L”中間。
每到一處先觀察地形幾乎成了陸天涯的習慣。
正想著,鐵門一開陸天涯被人一把推進屋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