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夏憶雪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走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瞬間被成羣結(jié)隊的記者團(tuán)團(tuán)圍住,場面烏央烏央的像是採訪超級巨星一般。
“夏小姐,對於此事您有什麼看法?”
“夏小姐,今天的婚禮中途停止,還會再補辦嗎?”
“夏小姐,突然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的女人是您的姐妹嗎?你們怎麼長的如此相似?”
“夏小姐,請問一下,剛剛那個孩子是不是沈少的私生子?”
“夏小姐,您哭著出來,是否說明沈少遇到舊愛拋棄新歡了?”
“夏小姐,說句話吧,在這場新歡舊愛搶新郎的戲碼中,您扮演了什麼角色?”
“夏小姐,您是否充當(dāng)過小三的角色,畢竟沈少和那位神秘女子可以連孩子都有了!”
這些記者的嘴像是刀子一樣鋒利,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把夏憶雪本就撕心裂肺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請你們讓讓好嗎?求你們了……我現(xiàn)在只想回家!”夏憶雪的情緒處於崩潰邊緣,她什麼也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家,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一靜。
只見她努力的推著人羣想要從上百個記者中衝出來,可是那些記者就像是一堵人牆一般,任憑她怎麼推搡也無法從人羣中擠出來。
就在這時人羣后面不知被誰丟出幾串騙炮噼裡啪啦的炸響聲嚇得那些記者一個個雞飛狗跳,看誰比誰躲的遠(yuǎn)。
突然一個黑影衝了過來拉著夏憶雪飛快的跑著,到了醫(yī)院門口直接把她推進(jìn)車裡,然後自己又坐在駕駛位上,猛踩油門極速行駛。
汽車飛快的跑著,等那些記者反應(yīng)過來就算他們有四條腿也追不上。
到了街頭拐角處,慕言希看著後面沒人車跟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轉(zhuǎn)頭看著副駕上呆呆傻傻又默默流淚的女人滿眼的心疼,很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言希本來今天是沒有去參加婚禮的,也無心工作就只好躲在家裡喝悶
酒,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其他的男人,這畫面他不敢看,太虐心也太沉痛了。
可是當(dāng)他看到新聞上那場鬧劇時便立刻趕來了醫(yī)院,因爲(wèi)他知道沈哲楠暈倒一定會送去醫(yī)院,而夏憶雪即便當(dāng)時傷心難過也會跟著過去的,所有他便想也不想的開車來了醫(yī)院。
只是沒想到一進(jìn)來就看到她被那些瘋狂的記者圍追堵截,她一個人站在人羣中求著他們讓她離開是多麼的無助又孤單。
所有他便憤恨的去旁邊的香火店買了幾串鞭炮,想要教訓(xùn)那些人一下。
車中的氣氛壓抑又悲傷,慕言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戀愛的摸摸她的頭髮,然後給她遞過去幾張紙巾。
一直過了好久好久,夏憶雪聲音哽咽沙啞的開口說道:“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裡?”
“隨便什麼地方都好,我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男人點點頭,然後將汽車掉頭轉(zhuǎn)變了放心,不一會兒他便帶著她到了一處山林,這裡偏僻人少是個極其安靜的地方。
夏憶雪下了車走到最高的一個小山包上的一顆樹下坐了下來。
慕言希緊張的跟了過去,可她卻說:“言希,你別過來我不會做傻事,只想在這裡靜靜的坐一會兒!”
“好,我不過去,我就在車子旁邊站著,你有什麼事可以叫我,或者想讓我陪你聊一聊也可以!”
“謝謝你!”
男人聽著她疏離客氣的道謝心裡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臉上依然帶著溫柔的笑意:“我們之間不用說謝,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的身後!”
這些話不知高處的女人有沒有聽到,總之迴應(yīng)慕言希是沉默和她微微顫抖的肩膀。
醫(yī)院內(nèi),沈哲楠激動過後慢慢恢復(fù)了理智,這時他纔想起婚禮變成這樣,他的新娘去哪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和激動漸漸斂去開始換上一副焦急的神態(tài),白靜雅關(guān)心的問道:“阿楠,你怎麼了?”
沈哲楠尷尬的一笑,有些不知怎麼開口,難道
說自己要去找新娘嗎?
“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沈太太?她……她剛剛出去了?”
“剛剛?什麼時候?”沈哲楠的臉上一陣錯愕。
“就是剛剛你進(jìn)來的時候,她看到我們抱在一起,可能吃醋了吧,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沈哲楠聽著白靜雅的話臉色猛然一變,他剛剛只看到白靜雅在訴說愛意,自己當(dāng)時心中自責(zé)又激動,完全沒有看到夏憶雪也在會議室站著,記憶中他好像是從一抹白色身影走過,根本不曾回頭看一眼。
只見他什麼沒說,轉(zhuǎn)頭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沈碧瑤看著他身形不穩(wěn)的樣子,在他身後焦急的喊著:“哲楠,你去哪裡?”
“你剛剛纔昏迷,身體還沒有好,不能出去亂跑!”
“還有門口一大堆記者堵著,你現(xiàn)在出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無論沈碧瑤在他什麼說什麼,沈哲楠都不管不顧的像前走著,他現(xiàn)在非常害怕也非常擔(dān)憂。
他真的怕夏憶雪會多想或者做什麼傻事,白靜雅的事情不管怎麼處理,他現(xiàn)在只想儘快找到夏憶雪。
一直站在會議室中的白靜雅看著沈哲楠慌亂的背影,臉上出現(xiàn)一抹傷感,不過那抹傷感轉(zhuǎn)瞬即逝,傷感變成了輕蔑的笑。
夏憶雪,想強我的男人你還不夠資格,本小姐一句話不說就能毀了你的婚禮,你憑什麼和我鬥!
沈哲楠是我白靜雅看上的男人,誰也別想和我搶,否則下場只有死!
我白靜雅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我的字典裡也從來沒有‘認(rèn)輸’這個詞!
更何況剛剛沈哲楠對她的態(tài)度她也看到了,他不是不愛她,而是因爲(wèi)愛她太深,所以纔會在她遇到危險時,選擇性的忘記她,因爲(wèi)她有危險是他最痛苦最不願想起的事情。
他在失憶期間愛上夏憶雪,只不過是自己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找了一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替身而已,說白了那個男人還是深愛著她的!
至於那個替身,呵呵!那種傻白甜,她分分鐘玩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