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老人沉默。

“兩壇？”

雪山老人依舊沉默。

“三壇？”

雪山老人眸光微閃，卻依舊不說話。

“十壇？”驚鴻有些咬牙切齒了。

雪山老人眸中掠過一抹幽光，卻依舊沉默著。

“十八壇，再多我也沒有了，你還是將我逐出師門吧。”他有些氣餒了，這老頭生起氣來脾氣還挺大。像以前惹他不高興了，一壺美酒，兩隻烤雞完全可以拿下來。現在他已經將他喜歡的東西之一籌碼加到最高了，他還是不爲所動。

就在驚鴻以爲雪山老人還會保持沉默的時候，雪山老人拍開了驚鴻捂在他嘴上的手，笑著道，“既然你這麼上道，那這次的事情爲師就不計較了，記著，下不爲例。哎，本來還想著，只要你給爲師道個歉，這次的事情就這麼了了，沒想到你還送上好東西來孝敬師傅，真是好徒弟啊。”雪山老人覺得他自己從來都沒像今天這麼揚眉吐氣過，以前要跟他要點酒喝，要先被他虐上千百遍，沒想到今天、、、

只要想想，心情就無比的飛揚，像是打擊驚鴻還不夠一樣，雪山老人又道，“其實，我這一輩子只有你和斯洛兩個弟子，即便是你不送上那麼多美酒，我又豈能真的將你逐出師門呢？本來想要說清楚的，可是你死死捂著我的嘴，想說也是說不了的。”

驚鴻面色憋屈，死死瞪著自己捂過雪山老人的嘴的手，恨不能將它給剁了，怎麼能這麼賤呢？要是早點放開，他那些美酒是不是就有救了？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悲傷，師父我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那些酒，你還是留下一罈嚐嚐味道吧。”他知道驚鴻言出必行，所以現在才能那麼有恃無恐的說那些話。

“不必！”驚鴻咬牙道，“說好了給你，就全部給你。”

雪山老人又笑了，笑得跟一隻狐貍一樣，“那師父我就先謝謝你了。”

靈玥幾人目睹了這場鬧劇，最後還是隻有幾個字可以形容，“姜，果然還是老的比較辣。”

“小錦學著點，什麼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沈淡墨戳戳寧靖錦的胳膊，道。現在他對雪山老人完全改觀了，原本以爲他只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頭，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腹黑。

“悶、騷。”寧靖錦吐出兩個字的評價，可不是嗎？一直以受氣包形態出現的雪山老人，竟然一躍成爲了人上人，不是悶、騷是什麼？

雪山老人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後伸著懶腰，慢悠悠的朝著樓上而去，看得出來，他的腳步甚至比之前輕快了幾分。白袍飛揚，銀絲翻轉，還真是給人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前提是，先前沒暴露他的本性。

第二天一大早，靈玥等人就收拾東西前往魔界，他們的東西不多，加之又都有儲存空間在身，所以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站在別墅門前，靈玥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