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聚會,名義上的確是歡迎顧依凡迴歸,連帶著將三年前欠下的訂婚宴狂歡給補上了。最後,所有人都是躺著回去的。甚至,林潛等人是直接睡在了情惑。
重生回來,顧依凡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放縱自己,醉得一塌糊塗,甚至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jìng)。一覺醒來,頭昏沉,還刺痛。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顧依凡起身衝了個溫水澡,這才感覺好受一些。不過胃裡空蕩蕩的,隱隱還有些抽痛。
“醒了?”封逸寒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看見顧依凡那溼漉漉的頭髮,放下杯子自然的拿起吹風(fēng)走過來。
“坐好,我給你吹。”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顧依凡聽話的坐下,一邊看著鏡子中的他,問道。
“半個小時前。”他也醉得很厲害,至少從來沒有這樣醉過。
“哦。今天幾號了?”腦袋裡就像一團漿糊,顧依凡蹙眉,有些煩躁。、
“別動。”頓了頓,封逸寒接著說道,“今天七月十九。還有十天,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
“誒,你記得這麼清楚。”顧依凡咧開嘴角一笑,“寒,這次的生日,我想大辦一場。”、
封逸寒挑眉,靜等顧依凡下文。
“不過,再生日之前,我想我要外出幾天。你放心,不會再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了。所以,就算你很擔(dān)心,我也不會讓你跟在身邊。”
其實聰明如封逸寒,又怎會猜不到想不到這些。只是他一直沒有提,而是讓顧依凡主動說。如今聽到她說起,儘管心裡很不樂意,不過他也明白,很多事情,必須要顧依凡親自去處理。而顧依凡,也並不是一朵需要養(yǎng)在溫室的嬌花。
“我等你回來。”所以,他只能這麼說。只能在家裡,等她回來。
“我就知道,你瞭解我。寒啊,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所以真的不急。”
“我知道。”正因爲知道,所以就算擔(dān)心,他也願意放任她,遨遊。“決定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我答應(yīng)了許素素,今天陪她逛街。”一想到昨晚許素素的瘋狂,顧依凡不可避免的嘴角抽搐。
“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然聽到顧依凡的話,封逸寒卻是多嘴的說出這句話。
顧依凡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封逸寒可不會是愛多管閒事的人。而她自然知道,許素素確實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好了,我知道。她對我來說,亦師亦友,你放心吧。”
她不敢拍著胸脯保證,能了結(jié)許素素心中的心結(jié),不過,她卻可以試著讓許素素,放下。
“晚上早點回來。知道你昨晚喝多了,媽特地給你熬了清粥,讓我們晚上回去吃飯。”臨出門時,封逸寒悠悠的說道。
顧依凡嘴角一抽,“所以,到底是誰在她面前打小報告。”華夏的父母和子女之間,似乎有一種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便是菸酒夜場,這些叛逆的東西,是不敢在父母面前提及的。而如今,她纔回來就宿醉,還被告狀到了準婆婆面前。
想想,都讓人難爲情。
“沒有誰告狀,咱媽也不是吃素的。”封逸寒勾著嘴角,意義不言而喻。
“好吧,咱媽的確不是吃素的。”顧依凡附和一聲,散漫的出了家門。
今天的太陽,很大。
至少,顧依凡覺得自己宿醉一晚,還要頂著如此強烈的陽光,實在很不爽。不僅是昏昏欲睡,頭……似乎更加的痛。
“顧依凡,你還沒有到?”剛一接起電話,許素素的咆哮聲就透過話筒清晰無比的傳了過來。
顧依凡的頭,更加痛了。
“老師,我正在三環(huán)路上,快了。如果不堵車,估計還有十分鐘到。”就算十分鐘到不了,她也必須趕在十分鐘之內(nèi)到。
“好吧,暫且原諒你。我在王府井這的咖啡廳,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邊沒有停車位。”
“……“沒有停車位,意思是要她走到王府井去?顧依凡還沒有開口,電話就已經(jīng)被掛斷。果然是雷厲風(fēng)行,這速度,讓顧依凡都懷疑,自己掛電話的速度和習(xí)慣,是不是在許素素那裡繼承而來的?
將車子停在醫(yī)院停車場,顧依凡才鬱悶的頂著太陽朝著王府井走去。她不喜歡打傘,不管是雨傘,還是太陽傘。換做平時,這種程度的陽光,她也不會抱怨。可是今天的她,狀態(tài)不佳,被陽光強烈的一曬,她連腿都不想擡了。
“唉……”果然是嬌慣的日子過慣了,所謂由窮到富易,由富到窮難。她此刻是深切的感受到,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
“呀,顧依凡,你不是說了十分鐘?嗯?十分鐘!這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了!”剛走到王府井,手機再次響起,裡面如約的傳來許素素暴怒的聲音。
“我說,大姐,是你告訴我這邊沒停車位,尼瑪,老子辛苦走過來不要時間啊?”憋著的燥火,瞬間被點燃。顧依凡沒好氣的回答,簡直是粗口成章。
“……”顯然,對於顧依凡的抱怨,許素素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印象中的顧依凡,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爆粗口啊!
這尼瑪……是失蹤了三年,連性子也跟著失蹤了?
難得的,許素素的思維居然一下子被顧依凡拐偏了。
手機內(nèi)沒動靜,顧依凡乾脆掛斷電話,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咖啡廳走去。
被顧依凡掛斷電話,許素素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心裡琢磨著難道是許久沒見,所以連膽子也跟著見漲了?就看見一道身影懶散的走進了咖啡廳。
那額頭上的汗水,嘖嘖,連發(fā)絲都被打溼了。
許素素憋著的怒意瞬間被衝散,“這裡。”
“渴死我了。”顧依凡累得不行,坐下的瞬間就抓起許素素面前的冰鎮(zhèn)咖啡咕嚕咕嚕,幾口下肚。咖啡杯,見了底。
“話說,你這身體,難道是還沒有康復(fù)?”見到這樣的顧依凡,許素素眼中劃過一絲擔(dān)憂。
一聽這話,顧依凡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是啊,她還覺得奇怪。按理說她就算宿醉,也不可能會嚴重到這種地步。畢竟,她是元嬰期的修爲,有真元支撐,就算是再炙熱,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此刻,她的身上全是汗水,這的確很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