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是那片廢礦。
袁誠估計賠了不少，不然也不會想要靠著那些貨撈回本錢。
“行了，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顧依凡挑著眉問道，二妮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這一點，讓顧依凡略微感覺疑惑。
“小姐，鬧出這麼大動靜能不知道嗎？據說，當時礦脈開採了一半，還挖出了死人。當時三當家的就說不吉利，還提議請降頭師來做法事的。”二妮撇撇嘴，後怕的拍著胸口，然後貼在顧依凡的耳邊悄聲說道，“小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些死人被擡回了寨子後，我親眼看見他們動了。然後第二天，他們就消失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裡，又去了哪裡。”
這麼邪乎？
看二妮的樣子，不像作假。那麼，這些死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他們被擡回來後，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小姐，你小聲點。這是忌諱，不能讓人聽到的。”二妮緊張的望著門外，見沒有人經過，這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三當家的才讓請降頭師。不過，這事被將軍給壓了下來，一律禁口，一旦聽見有人鬧嚼舌根，就拖出去槍斃。”
“呵，這倒是有意思。”顧依凡呢喃了一聲，隨即有意念和九淵交流起來。“老頭兒，你聽見了沒，這種情況，該不會是有人在故意煉屍吧？”
“具體是說明情況，還不能做定奪，不過，的確存在煉屍的可能性。有可能是茅山弟子，也有可能是降頭師。這個世界上，也就這兩種人會和死人、鬼物打交道了。”
“不，不一定，或許還有沃桑國的陰陽師，究竟是什麼情況，還得仔細問過袁誠才知道。”顧依凡沉下眼瞼，或許，滄瀾出現在那裡並不是意外，只是她自己撞在了滄瀾槍口上。
“小凡凡，你的猜測確實合理。不過，你忽略了一點。既然是在翡翠礦裡面發現的屍體，很有可能這些屍體是被埋葬在那裡，然後靠翡翠之心的聚靈陣，吸收天然靈氣，以及翡翠之中所蘊含的靈氣能量。一旦屍體接收這些靈氣，它們將比起一般煉屍形成的屍體，還要厲害強大。”
“所以，這絕對是茅山之人所爲。而滄瀾來此的目的，怕是一早就窺探了天機，前來阻止。不過，只怕是晚了一步。”
“這麼說，你也相信他會算命算天機？老頭兒，你覺得這樣的人真的存在？上天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勘破天機，顧依凡雖然相信了會有那一浩劫，不過，真的聽到九淵說這些話，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總有些彆扭和不適。
“小凡凡，這個世界哪有這般簡單。總有一些人，是存在與規則之外的。這個滄瀾，雖然我看不透他的底細，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他的確是最能接近天機的那個人。”
“崑崙派，越來越讓人畏懼了。”
最接近天機的人麼？九淵這句話，到底是想要說明什麼？顧依凡總覺得抓住了一條線，但卻無法拉扯到線的盡頭。
“如此，我這個便宜師傅，還真是有個了不得的身份。”顧依凡雙手疊加，交織在一起，如果真如九淵所說，滄瀾是否已經看出了她是重生而來？
真是，讓人很介懷！
“凡姐，所有的原石都搬進來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一位士兵走上前請示。
“沒有，你們下去吧。哦，對了，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我。”
竹樓小廳已經擺放著數十塊原石，體型不一。顧依凡看著原石，轉頭對二妮說道，“二妮，你也退下。”
“是，小姐。”
顧依凡關上門，神識一動，所有的原石都進入了空間。綠油油的草坪上，顧依凡運用流沙術將所有的原石外表卸去，露出一顆顆顏色不同的翡翠。
“老頭兒，最近你的運氣真是好，這麼多靈氣，我就不信，不能修復你的靈魂。”
半空中，那團陰影雀躍的遊動著，足以見得他的心情有多麼的好。“小凡凡，這不是運氣，你以前一直沒有用心找而已，何必推脫在好運這個藉口上。”
“是麼？”顧依凡脣角微揚，繼而問道，“上次你說過開眼，如果我想要看見你，難道必須要經過開眼？”對於九淵的樣子，顧依凡確實很好奇。
“正是。世間都有各自的規則和領域，如果每個人都能看見魂魄，那麼這個世界上，何談鬼差一說？”
“這麼說，鬼差真的存在？”越是接觸得越多，顧依凡就發現，這個世界的確如那般，複雜，深不可測。
“以前自然是存在的，不過現在麼，我也不清楚了。畢竟，靈氣如此缺乏，各界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我也無法得知。”說道這時，九淵長長一嘆。以前的世界，雖然殺戮無數，但有殺戮纔會進化，纔會登頂巔峰。
如今，物是人非，他的族人，早就不復存在。各界的通道在他還未損落時，就已經關閉。如今，這個世界是這麼美好。沒有戰爭，百姓相安無事幸福的生活。
這就是進化。
這份進化，讓九淵喜憂參半。究竟是喜多一點，還是憂多一點，九淵無法衡量。
“老頭兒，除開在空間的歲月，你到底活了多久歲月？”空間的歲月無年限，可顧依凡想知道的是，九淵在得到這個空間之前，到底活了多久。
“小凡凡，何必套我話呢。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得到這個空間，也就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我就救活了你。至於空間裡面的擺設，我從來沒有動過。”
“那些現代化的裝飾，以及82年的拉菲，都不是我放進來的。”
所以，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少任主人？顧依凡蹙著眉，亞撒又是被第幾任主人關進來的？爲什麼，總感覺冥冥之中，有股無形的大手在掌控著一切？
難道說，只是她的錯覺？
“既然如此，這個世界會有法則者存在？”法則者，指定法則規則之人，無怪乎顧依凡會這麼想。不止一次聽九淵說過規則和定律，可這些，難道真是大自然自然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