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張?zhí)皆缙鹄@著山跑,沒想到行如水也早起出來活動,於是便一同繞著山跑了兩圈,直讓張?zhí)綄@個女人刮目相看,五千米多的路跑下來竟只是臉色稍微有點潮紅罷了,身體素質(zhì)當?shù)貌环病O胂胍彩牵蝗灰膊豢赡芤恢闭湛幢Wo著範茗而讓範茗家裡的人能放心。
跑完步,張?zhí)奖阏驹诠麍@裡練刀,行如水卻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並沒有顯露什麼武力值,而是饒有興趣地在旁邊看著張?zhí)綌[姿勢隨便揮舞。
由於旁邊站著個人,張?zhí)經(jīng)]有使出全力,便沒有練習出刀的速度或者其他會和身體素質(zhì)拉扯上關係的動作,只是練了練握刀的手法,然後隨意揮刀用心體會在變化過程中的每個細節(jié)。
行如水起初也沒有在意,現(xiàn)在這個年代像這種冷兵器早已經(jīng)沒落了,要麼是純?nèi)_要麼是會使用上熱兵器,像電視上說的背把刀被把劍滿大街遊的情節(jié)在現(xiàn)實中不可能出現(xiàn)。練刀如果不能隨身帶著刀,那還不如學習拳腳功夫來的更實在有用。
然而看了一會兒卻是看出了些名堂,張?zhí)矫看螕]刀看似隨意毫無章法,然而卻是刻意有些轉(zhuǎn)折使每次揮刀都不會一揮到底而是能隨時再折返上來,這樣就不會出現(xiàn)用力過老的現(xiàn)象。尤其是期間又一次卻是好像沒有控制好力度,就是這一下自己的眼光竟然撲捉不到刀身劃過的軌跡,眼睛不由一縮,狹長美麗的雙眼瞇了起來。
就在這時張?zhí)揭哺杏X到了自己失誤,驀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行如水一眼,瞇起眼睛的一眼,行如水的全身汗毛立即炸立而起,就好像被洪荒怪獸給盯上了似的。
即便是大冬日張?zhí)骄毼渲畷r也是光著膀子,陽光照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閃爍著莫名的光澤,行如水望著那在陽光下宛如魔神的男人心中突然咚咚跳了兩下,隨即又歸復平靜。
張?zhí)绞掌鸬叮弦路谏w住給人無限衝擊力的上半身,從行如水身邊走過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招呼。行如水輕輕笑了笑跟在張?zhí)缴磲崾颤N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她是個無比聰明的女人,也許不可稱之爲聰明而應該稱之爲智慧,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兩人回到屋裡,範茗已經(jīng)起牀了,行如水便和範茗準備開車一起去鎮(zhèn)上買些日常用品和裝點房間的東西。
臨走之前範茗道:“大個子你也一起去吧。”
張?zhí)叫χ芙^了:“我就不去了,今天還有事。”
範茗只好撅著嘴坐進車裡,車子絕塵而去。
並不是張?zhí)娇桃饩芙^,而是今天確實有事。果園裡種了一片草莓,但是家裡的雞是放養(yǎng)的,總共五隻母雞一隻公雞一直活動在果園裡,於是果樹下這還了得,啄食了苗芯子,明年春天那還能開花結(jié)果。張?zhí)竭€指望這片草莓在明年春天能給村民們一個震撼,起到一個擡頭的作用呢。現(xiàn)在被啄食了,那不是夭折張?zhí)降挠媱潌幔?
所以張?zhí)酱蛩阌弥耋吞贄l編織些籬笆將草莓地圈起來,阻止六隻雞的進入。但是草莓地的面積也不小,要張?zhí)揭粋€人完成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只有花錢僱人一同編制了。
“我準備找人編制些籬笆將草莓地圈起來。”張?zhí)阶秸诩{鞋底的蔡雅芝旁邊找她商量商量。
蔡雅芝當然有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把草莓地圈起來是爲了防止雞進去搗亂,明年開春之後不是還要在養(yǎng)一大批雞鴨仔嗎,提前就得把籬笆弄好,不然到時候就羣衝進了草莓地裡一個上午就能將整片草莓給糟蹋了。”
蔡雅芝有些糾結(jié)了,不知道那些地上的紅疙瘩到底值不值得花這麼大的力氣。
張?zhí)娇匆娝谋砬榫椭浪闹兴耄牧伺哪X門說道:“怪我沒給你說清楚。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草莓的價值,我以前是在外面見過人家種草莓和賣草莓的,算例一下,一畝地一年能收入兩萬塊錢,當然是在管育好且沒有病菌發(fā)生的情況下。”
蔡雅芝又驚訝了,果園裡地上那個從沒有被自己重視且和山裡的一種野果子很像的東西竟然能這麼值錢,便問道:那我們不能自己編織嗎?
說到底蔡雅芝還是以前窮怕了,思想還轉(zhuǎn)變不過來,什麼事情都想要自己去做。
張?zhí)介_導道:“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二百米的籬笆,要是我沒自己編織的話花費的時間就太多了,有些得不償失。不用擔心錢的事情,過兩天我準備將後院窗臺上的哪幾盆花賣了,你也知道那是值不少錢的。”
那怎麼算工錢呢?蔡雅芝妥協(xié)了,實質(zhì)上只要張?zhí)讲皇呛鷣y花錢,她也不會去多阻止的。
“我試了一下,一般人一天做多也就編織個二十米,打算給一米三塊錢,並且藤條或者細竹子什麼的都是他們自己找,我們只是掏錢買他們編制好的籬笆就行了。”
蔡雅芝算了一下,總共下來要花六百塊錢,雖然很是肉疼,但是還是點頭答應。
張?zhí)竭@才起身出去找人。他並不想一個人就將這種事情定死,而是找蔡雅芝商量一下,畢竟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一人在臺上唱獨角戲,又是還是商量一下好。
出了家門張?zhí)绞紫染统跖蠹已e走去王大娘對張?zhí)降膽B(tài)度也好了許多,這些天張?zhí)降乃魉鶢懘蠹矣心抗捕谩8螞r張?zhí)讲怀鋈ベ€博了連帶王朋也老實了下來呆在了家裡,前幾天給張?zhí)綆兔€拿回來了幾百塊錢的工錢交到了自己手裡,這可是天上地下的頭一遭,當時她就哭了,直道朋兒長大懂事了。
張?zhí)阶聛磲幔醮竽镎f道:“大帥也吃點早飯吧。”說著就要進屋去給他舀晚飯。
張?zhí)竭B忙起身阻止道:“大娘不用麻煩了,我剛剛吃過了飯,這會兒來卻是有事的。”
王大娘聽聞如此便停下來疑惑地看著張?zhí)剑€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王朋就搶先著說道:“大哥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只要能幫上忙。”
張?zhí)叫α诵φf道:“這次卻不是來找你幫忙的,而是找王大娘的?”
“找我?我能榜上什麼忙?”
“我準備找人幫忙編織一些籬笆要用,一米四塊錢,但是我只是出錢,其他的不管。大娘你看怎麼樣?”
“嗯行,行,你要多少米?”
張?zhí)秸f道:“我只能給你五十米的任務,其他的要找別人,趕時間的。”
“五十米也夠了,那大帥你幾時要?”
張?zhí)剿疾_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嗯,你這裡我就不定時間了,到時候完了你讓王朋給我拉過來就行了。”
“那好,我儘快給你編完。”
這時王朋說道:“大哥我也可以幫忙編織的。”
張?zhí)降溃骸澳阃砩峡梢詭湍隳锞幙棥0滋斓轿夷茄e來,說不定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幫忙呢。”
王朋歡天喜地得應下。
張?zhí)綇耐跖蠹已e出來後不知道具體去找其他的那個人了,還是到老村長家裡在老村長的指點下才又找了三個人,每米就按先前和蔡雅芝商量好的三塊錢,並且限制時間爲五天。給予王朋家裡的寬限和多出來的一塊錢,有接濟的意思在裡面。
將這件事忙完了,張?zhí)交氐郊已e將找到的人和期限工錢的情況又向蔡雅芝彙報了一遍,這次蔡雅芝對於張?zhí)蕉嘟o王大娘的工錢倒是沒有再心疼。
而後張?zhí)骄陀指C在後屋中拿出刻刀開始雕刻木雕,現(xiàn)在雕刻的已經(jīng)夠多了,大大小小的一共有兩百多件了。但是張?zhí)揭廊幌由伲窨踢@些一個是練刀法磨礪心境,另一個就是爲王朋在雕刻,當時答應他要給他找個賺錢的活計,多雕刻一些過兩天張?zhí)綔蕚溥M城一趟,正好讓王朋將這些拿去賣了,好在年前也賺一筆。
中午吃飯的吃完放下午張?zhí)經(jīng)]有再做什麼事情,而是在逗弄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的兩隻鸚鵡。這兩隻鸚鵡現(xiàn)在生活的可是很自在的,毛髮光亮、顏色鮮豔。張?zhí)蕉紤岩伤麄冎皇菍執(zhí)竭@裡當成一個臨時的行宮了,要不然怎麼只有偶爾纔會回來一次,倒是一如既往得和張?zhí)胶苁怯H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