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自然聽出了張長老語氣中的意思。
這人是想拉攏他的師尊？
他心思活動，並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繼續詢問：“你們是如何斂藏自身氣血的？”
“這不算什麼秘密，我們伐神者陣營中有一種丹藥，服下之後，就可以將自身的氣血波動遮蓋下去，從外表看來，和尋常人一樣。”
張長老說道。
齊雲恍然。
忽然再次皺眉，道：“既然你們伐神者這麼強大，那爲何不廣招門徒，這樣的話，不是可以迅速擴充勢力嗎？”
張長老苦澀一笑，道：“我們倒是也想廣招門徒，但是一來聖藥不足，就算招了人，也無法短時間內配備聖藥，他們還是會和普通武者一樣，
二來，想要招人，必須要通過一些考覈才行，若不然很容易被一些江湖客所反叛，可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哪裡敢廣招門徒，一旦走漏消息，會有很多神醒者和詭異，要滅掉我們，所以我們的門徒很少。”
地下工作者？
人族先驅？
齊雲心中涌動。
“那所謂的聖藥配方，你們可知道？”
“這種配方只掌握在上層手裡，其他人都無法接觸到，只有蒐集到原材料的時候，纔會開始配置聖藥。”
張長老說道。
齊雲暗暗皺眉，不大相信。
不過也不能真的逼迫他們。
他之前的行爲都只是嚇唬他們。
哪能說真的幹掉？
看到齊雲露出思索，張長老再次忍不住道：“石兄弟，不知你那位師尊在哪裡隱居？”
“他居無定所，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在我十歲那年，他就走了。”
齊雲搖頭。
“走了？”
張長老臉上露出深深遺憾。
那絕對是一位伐神者前輩。
從齊雲的表現來看，那位前輩手中掌握著的至少爲完整的中等聖藥配製方法。
而且說不定原材料很好收集…
“石兄弟，你師尊給你吃下的那種丹藥時，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張長老試探的問道。
“留了，但我想不起來了。”
齊雲說道。
張長老心中苦笑。
剩下三人對視一眼，也都露出深深嘆息。
“石兄弟，今日你救了我們，不知我們將來要去哪裡找你？我們準備改日備上一份大禮，親自登門道謝。”
張長老說道。
齊雲心中一動，開始思索。
說實在的，他很想從這些人手中弄到所謂的聖藥。
只有這樣，他大哥、阿大、林護法、順子、李青等人才能真正有自保之力。
要是沒有聖藥，武技修煉再強，也逃不掉血食的命運。
從某種程度上說，功力越深，就越危險。
“你們要找我的話，可以去平陽城的福貴酒樓，說找石破天，我就會知道了。”
齊雲說道。
福貴酒樓是他們青龍幫的產業，回去後他只要稍微吩咐下，讓掌櫃的留意下就行了。
“平陽城，福貴酒樓。”
張長老自語，拱手道：“好，多謝石兄弟。”
“等等，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問你們。”
接下來齊雲問出了一些關於冥殿的事情。
好不容易遇到一羣神秘人士，說什麼也得一次把心中疑惑問清才行。
之前這些人口口聲聲提到冥殿，又是什麼勢力？
張長老也沒有隱瞞，凝重道：“冥殿存在的歲月極爲古老，是遠古伐神一戰之後才形成的，在早期時候，完全是由神醒者組成。
後來隨著神醒者滅亡，漸漸又吸收了超凡者進入其內，他們的教義，就是復活遠古神靈，讓神，重新來到這個世上。
他們的勢力分佈了整個大陸，幾乎各地都有他們的成員，任何一處神龕、神棺出世，他們都會出來行動。
除了冥殿，還有另一處勢力，同樣古老，被稱爲神庭。”
“神庭的人更爲神秘，他們也是由一羣超凡者、神醒者組成的，不過他們卻不是要復活遠古神靈，他們的野心更大，想要取神靈而代之，成爲新的神。”
“至今爲止，這裡還沒見到神庭的人出現，但他們一定會來的。”
“神庭和冥殿一直處於無形的對抗之中，這是兩個完全超然在上的勢力，高高在上，遠勝過什麼紫華府、天國府。”
“和他們相比，所謂紫華府、天國府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勢力。”
…
“神庭。”
齊雲眼神閃動。
又多一個神秘勢力。
聽起來口氣更大，還想成爲新的神。
不過話說，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喜歡組建這種神秘勢力。
所以，他今後要不要也搞一個。
要是搞起來的話，就叫玉虛宮怎麼樣？
嗯，從今以後，自稱元始天尊。
齊雲心中活動。
“我聽說過陰師被人殺了，如果真是被人殺了的話，那會怎麼樣？”
“過陰師一死，等於斷絕了很多人的道路，神龕深埋地下，是神靈死後形成，裡面不僅殘存神之力，還有神不滅的怨念，
尋常的超凡者、神醒者根本無法靠近，我所知道的只有兩個途徑。
第一就是走陰路，像過陰師、入夢師等超凡者都可以做到。
第二，就是通過血祭，以武者的氣血進行祭祀，也可以打開一條道路。”
張長老說道。
血祭？
齊雲眼睛一閃，忽然掃了掃了他們，道：“那你們呢，你們是準備怎麼過去？”
“我們的陣營中也有一位奇人，服用了遠古聖藥，可以打開陰路。”
張長老並未隱瞞：“石兄弟若是想一起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說不定會得到上層同意。”
“罷了，我暫時沒興趣。”
齊雲搖搖頭。
目前爲止，雙方還不能做到充分信任。
現在就提出合作，太假。
他們的說法有很多漏洞，齊雲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反正他們一定會來自己的，今後再慢慢接觸就是。
“各位，剛纔多有得罪，在下還有其他事，先不要打擾了。”
齊雲並未多呆，拱手告辭。
張長老拱手相送，複雜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時，不遠處的三人立刻過來攙扶起了他。
“張長老，你怎麼樣？”
白子倫問道。
“我實力大減，短時間內是無法行動了，你們去聯繫其他長老，看看能不能順便聯繫到護法，這件事需要向護法彙報。”
張長老說道。
身邊三人立刻點頭。
忽然，顏開說道：“他的那位師尊到底是何人，既然掌握了強大的聖藥秘方，爲什麼沒有奉獻出來？”
張長老搖頭道：“最好不要嘗試以大義和道德去綁架一位上位者，該怎麼做，上位者的心理都會有數的。”
顏開沉默點頭。
他們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
一道驚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老子就說這眼皮一直跳，多半會出事，果然出事了，咋滴了，張長老，你們遇到了什麼？”
一個手持魚叉的不良青年從遠處走了過來。
看到他出現，張長老在內的四人全都臉色一黑，如避蛇蠍，急忙加快腳步離開。
這是伐神者中有名的烏鴉嘴。
誰挨著他誰倒血黴。
尤其現在的狀態，他們都受了傷，更不敢去和他搭話。
“哎哎哎，都跑什麼，小心腳下，別他媽滑倒了。”
不良青年叫道。
話音剛落，顏開也不怎地，左腳一下絆倒了右腳上，臉色大變，身軀直接向前栽倒。
他這邊栽倒不要緊，雙手還一直在扶著張長老，隨著他栽倒，張長老也驚叫一聲，被他帶著，直接向前撲去。
張長老向前撲去，他身軀另一側正在攙扶他的二人也被他的身軀帶著同樣前撲了過去。
砰！砰！砰！砰！
四人一個全都搶了個狗吃屎，摔得眼前冒金星，鼻孔流血。
“我嘈你奶奶。”
古月稀破口大罵。
“哎，你怎麼罵人啊你？”
不良青年迅速走來，叫道。
張長老摔得頭破血流，充滿苦笑，看著不良青年，道：“你來了？”
“我剛纔得到了消息，兩個客棧的過陰師都是假的，一個是冥殿假冒的，一個是神庭假冒的，真正過陰師最近纔剛剛冒頭，神庭的一位神女也過來了。”
不良青年說道。
“神女也來了？實力如何？”
“不清楚，不過能成爲神女的，不會弱。”
不良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