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聖人？

如果是曾經的張辰，他的作答恐怕都是從道德層面上，古之聖人，立言立德，而如今的張辰則徹底推翻了自己曾經的認知。

什麼是聖人？

天地共鳴，超凡而脫俗，秉承氣運，人上之人，此爲聖！

之前張辰以爲所謂的與天地共鳴只是古人在意境上的一種誇大，但真正到達這個境界後，張辰卻貨真價實的感受到了那感覺，只要他願意，就連每一次呼吸，張辰都能夠體會到與天地共鳴的感覺。

好像他的呼吸，便是整座天地的呼吸，他的心跳便是整座天地的心跳，每一分一秒自己都與整個天地連接在一起，甚至冥冥中張辰掌握了一些術，一些只能夠在這座天地中使用的術。

回到金陵，一切都已經恢復了原狀，沒有人察覺到異樣，除非那個人的實力到達化境，脫離的拘束，不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這樣的人了，唯一一個七夜也被送去了蠻荒區域，而小白則根本不是原住民。

重新成爲的會員，張辰選擇回到夢幻空間，洋子一如既往的等待著他，似乎不管時間的推移變幻，唯一不會變的就只有洋子。

洋子的身邊的幸運神的青睞，整個空間和張辰離開時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張辰有些唏噓，自己離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是爲什麼就好像過了許久一樣呢？

“歡迎回來，哥哥！”洋子微笑著說道。

張辰微微一愣，他伸手摸了摸洋子的腦袋，洋子擁有自己的靈智，但是很可惜，她沒有感情，說白了洋子從本質上來說是一個計算能力極強的人工智能而已。

“讓你久等了。”張辰微笑道，即使洋子沒有自己的感情，但張辰還是溫柔道，他猶記得自己初入，那次新手事件中，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說罷，張辰轉身走向亡者之城，就在張辰走入亡者之城的瞬間，洋子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睛，升騰起一絲漣漪。

亡者之城中，會員們人來人往，一座大城隨處都能看見會員的身影，這些還都是有資格進入亡者之城會員，而覺醒會員在會員中的佔比其實非常低，從這就可以看出的會員數量有多麼恐怖了。

一個世界一個會員，張辰在知道了的真相後不由感嘆，依附於的世界真的是浩瀚如星海一般，而要不了多久，這些世界都有可能隨著消亡，到時候多少生命將會瞬間泯滅。

張辰一時間似乎明白蘇瑾說的話了，看似殘忍，但從廣度上來說，卻是對其他生命的憐憫。

其實對於張辰來說，他心中多少有些恨意，蘇瑾創造了，而依附於又誕生了這麼多世界，若是一開始就不存在，那麼他們也就無需受到痛苦的煎熬。

可是如果你詢問萬千世界中的任何一個人，如果明知自己會死去，他們是否就要放棄誕生的機會，恐怕所有人都會說不，死亡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但因爲結果就放棄過程，這不是本末倒置了麼？

所以張辰一時間似乎明白了，有些事情怪不了誰，或者說與其怪，不如爭，爲自己，爲自己的世界爭一抹曙光。

張辰緩緩吐氣，進階聖境之後他的眼界和想法也變了，他隨意在亡者之城中走動，操作手錶發送了一個信息，片刻後對方迴應，讓張辰前往亡者之城的一個小巷中。

張辰三拐兩拐便來到了那個小巷，只見小巷往裡走個七八步的樣子，掛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只書寫了三個大字。

“知千事！”張辰唸了一遍，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不夠大氣啊！搞到最後就知道一千件事！”

“哈哈……歡迎張先生！”就在此時，兩個豐神如玉的男子走了出來，兩人一黑衣一白衣，白衣者黑頭，黑衣者白髮，全部俊俏的好像畫里人一樣。

張辰看了兩人一眼，微微笑道“皮囊倒是好皮囊。”

“嘿嘿……既然要長久使用，自然要好看點才能賞心悅目，不說別人看的順眼不順眼，至少自己要看的順眼才行。”白衣男子笑道。

黑衣男子則笑道“奔波爾霸！”

“霸波爾奔！”白衣男子也道。

“見過張先生！”兩人齊聲道。

張辰微微點頭，他笑道“今天來這裡兩件事情，第一件是向二位道謝，助我重回。”

“張先生客氣了。”兩人立即拱手道，對張辰格外的恭敬。

張辰笑道“還是要道謝的，第二件事情我想問一件事！”

“張先生請說！”白衣霸波爾奔說道。

“我們還剩下多少時間？”張辰直接問道。

兩人微微一愣，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是明白張辰問的是什麼，黑衣奔波爾霸對張辰乾笑道“張先生是什麼意思？”

張辰琢磨了一下，然後問道“這個問題對你們來說……不能直接回答麼？”

兩人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頭，最後還是黑衣奔波爾霸道“抱歉張先生，有些事情對我們來說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這件事情若是說出來……恐怕我們二人有覆滅的危險。”

張辰點頭，他想了想後又道“那我來說，如果接近你們就點頭，行不行？”

兩人互相看了看，又小聲商量了一番，然後朝張辰點了點頭，張辰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千年！”

兩人不動聲色，張辰想了想又道“萬年？”

兩人依舊不動聲色，張辰琢磨恐怕是說的太長了，萬年時間對於蠻荒區域恐怕已經過去了數億年，他便向小了猜道“百年！”

兩人依舊不動聲色，張辰心中一震，他皺眉道“十年？”

這一次兩人終於點了點頭，張辰嘆了口氣，十年時間，對於的會員和蠻荒區域來說都不算短了，絕大部分會員都活不了十年。

“時間不多了啊！”張辰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