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腦海裡的這些畫面又是什麼鬼東西?
凌晨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那些畫面談不上是什麼東西,他的大腦甚至根本來不及去分析,就迅速在腦海裡閃過。
聞建白,付左悅和黃新也跟著靈鶴進來了。
靈鶴著急的走到凌晨面前。
凌晨這才反應(yīng)過來:“等等等,靈鶴,你剛剛叫我什麼?”
“凌晨啊。”靈鶴也沒有絲毫的察覺:“剛剛寺廟在你和秦好進去後就突然在我們面前消失了,我用地圖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你們了。”
“嗯。”凌晨也很快選擇了無視剛剛靈鶴的稱呼,說不定就是他聽錯了,靈鶴這種傲嬌小屁孩兒怎麼可能叫他“老大”呢?
凌晨指了指一旁還在地面上掙扎的紅雕塑:“你們誰看著處理一下吧,我腦子現(xiàn)在有點兒問題。”
秦好一臉擔心的看著凌晨:“不會是腦損傷的後遺癥吧?”
凌晨搖了搖頭:“不清楚……頭疼。”
秦好這下徹底慌得不行了,凌晨一向是一個不把自己的痛苦往外面說的人,現(xiàn)在居然主動說出來了頭疼,恐怕是真的特別疼。
她慌忙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聞建白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凌晨,你趕緊說說你好點兒沒,你小媳婦要著急壞了。”
凌晨擡頭看著秦好,搖了搖頭:“真的沒事兒,你別緊張。”
秦好臉色依舊非常難堪,她一把抓住靈鶴的衣領(lǐng):“你買的有止疼藥吧?”
靈鶴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秦好高了他兩個頭,靈鶴只到秦好的胸口,真的被人拎著領(lǐng)子的感覺非常不爽。
靈鶴迅速掙脫開。
凌晨哭笑不得:“不用,不嚴重。”
他站了起來,左右走了兩圈,向秦好證明自己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秦好認真看著,確認凌晨走路確實非常穩(wěn)當後,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聞建白翻了一個白眼:“是你太大驚小怪了,我可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古人要說關(guān)心則亂,你這就是他心疼凌晨了……嘖嘖嘖,真是羨慕啊,我要是有個美女關(guān)心就好了,他說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往付左悅身邊飄。”
結(jié)果就是被付左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切。”聞建白裝作不在意的扭過頭,隨後用揹包裡拿出一張符咒,扔在了紅雕塑鬼怪身上:“誰稀罕!”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紅雕塑鬼怪迅速膨脹了三倍大小,然後“砰”的一聲,像氣球一樣的爆炸了,紅色的泥土到處飛舞。
聞建白趁機再次掏出了一張符咒,所有的泥土被迅速收集到符咒之中。
紅雕塑鬼怪連復(fù)原的可能性都沒有,被聞建白一口氣消滅的徹徹底底。
付左悅目瞪口呆的看著聞建白:“你……”
聞建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後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嘖……這什麼眼神,老子本來就這麼厲害,我好歹是初試第二名。”
凌晨笑著看著他小孩兒一樣的拿鬼怪出氣,忍不住揶揄他道:“是是是,如果沒有我,你就是第一。”
“哎!”聞建白趕緊打住凌晨,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別這麼說,我承認你比我厲害,輸給你,我一直心服口服。”
凌晨笑了笑。
聞建白雖然人有點兒吊兒郎當,一直正經(jīng)不起來的樣子,不過他是真的強悍。
起碼在死亡高校裡排的上號的那種。
他本身就厲害,再加上一直對技能的熟練掌握,凌晨敢打賭,同等級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凌晨笑著笑著,突然感覺腦子裡的一根筋抽抽的疼了幾下。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聞建白以爲凌晨不相信他的話:“你別吸氣啊,我是真心覺得你比我厲害,而且厲害的不止一星半點,絕對心服口服的。”
凌晨捂著自己的腦袋,疼的一時之間說不上來話來。
他的腦海裡像是有無數(shù)條閃電一道接一道的劈落下來,如果把反駁形容成地球那麼他現(xiàn)在的腦子就是剛被隕石炸過,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深吸了一口氣。
腦海中的碎片畫面還在不斷的閃過,他用盡全力纔看其中的一個畫面。
是他出車禍前的一瞬間,他正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座位上聽歌……
不對,好像是一輛大巴車。
大巴車翻倒在了懸崖底下……不對,好像是出租車和對面的車相撞。
凌晨的腦門直直的磕在了側(cè)窗玻璃上,一塊兒巨大的玻璃徑直扎進了他的頭顱裡。
好像是一塊兒石頭嗑在了腦袋上,迅速流出了一大攤紅色的血液。
他好像躺在一堆廢墟之中。面前就是被炸成碎片的雙子大廈……不對,怎麼可能是雙子大廈,應(yīng)該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某個建築物,也可能是山體滑坡……
腦海裡亂的不行。
凌晨努力的給自己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的思緒恢復(fù)正常,可無濟於事。
從剛剛給自己一刀後,他的腦子就開始變得非常不正常。
這種感覺非常像是腦損傷後的恢復(fù)期。
他也有一段時間大腦一直保持著這種思緒不正常的狀態(tài)。
後來經(jīng)過專業(yè)的醫(yī)術(shù)治療,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凌晨想,剛剛那一刀是不是動了腦子裡的某個東西。
而這個東西,鬼怪腦子裡又沒有,所以他無法將傷害反彈,而在自己的腦海裡產(chǎn)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畫面。
凌晨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如果大腦一直不清醒,很影響觸發(fā)終極任務(wù)。
凌晨用揹包裡拿出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劃,力氣不大,堪堪見血的程度,但也足以讓他從混亂中清醒過來。
凌晨一直喘著粗氣。
這下其他人也意識到了凌晨的不對勁。
秦好慌忙上前抓住凌晨的胳膊,阻止他再往自己身上砍一刀:“鬼怪已經(jīng)消失了!”
凌晨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隨後回頭看著靈鶴:“現(xiàn)在的迷金城還是之前的那個嗎?”
靈鶴的茫然的看著凌晨:“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