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真實,那麼痛苦的一切,雖然過去了有段時間,但是現在似乎還是能夠感覺到那個時候那樣痛苦的自己,是那樣地真切,那樣地痛苦與絕望。但是即便是如此,我還是願意接受那個時候那樣不堪的自己,因爲那個時候儘管十分痛苦,但是那也依然是我人生之中的一部分,是我人生之中真真切切的一部分,是我伸手便可觸及,閉上雙眼就能夠想起的,所以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心甘情願地接受。
“嗯,過去了大概五年了吧,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怎麼了,怎麼又突然說起了這個來?!現在你不是好好地呆在我的身邊嗎?!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滿足啊!”我同樣轉過身注視著她略顯憂傷的雙眼,然後慢慢靠近她,伸出脖子將自己有些乾燥的雙脣覆蓋在了她的櫻桃小脣上。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閉上雙眼,然後將舌頭伸進我的嘴裡纏繞起來。在感覺到已經足夠了之後,我便站直身子離開她的脣,握緊她的雙手繼續前行。
“霖,那段沒有我的時間裡,你一定感覺十分難過嗎?!”
“嗯,是很難過的,但是不管多麼難過,那樣的日子總算是熬過去了,從那天在危地馬拉的神宮之內重新見到你,然後將一具肉體給予你,徹底將你復活的時候,在那個瞬間我便感覺到了自己靈魂的新生,我知道自己的絕望終於走到了盡頭,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在自己內心暗自發誓,以後永永遠遠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因爲和你的分開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真的,真的是非常地痛苦。”沒有轉過頭,我只是一邊牽著她的手向前走,一邊靜靜地說著自己從自己內心裡流露出來的話。
在自己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內心情感的巨大翻涌,我彷彿在自己的前方看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看到了那個不斷做著噩夢,不斷地在深夜驚醒,在痛苦與折磨之中不斷輪迴的自己。我感覺那個時候的自己就要死了一樣,不對,應該說是不斷地死了好多次了。
“真的很抱歉,霖,感覺很對不起你,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似乎漸漸能夠理解你的痛苦了,特別是在這些日子裡我第一次重新看到你的眼睛的時候,我感覺看到的並不是一雙眼睛,看到的而是兩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黑暗洞穴一般,我就想那段時間的你一定是很痛苦的,讓你受這麼大的苦都是我的錯!”我感覺俏是咬緊了嘴脣、強忍住了淚水纔將這些話說出來的,儘管我沒有直接看她的眼睛,但是我感覺那一定是這樣的。
“傻瓜,幹嘛這樣說,那又不是你的錯,你這樣說我可是要生氣的哦,如
果你不想讓我生氣的話,就一定千萬不要那樣想,如果說有誰錯了的話,那隻能說是這個世界錯了,這個世界並沒有將人類朝著正確的方向引導,相反,這個世界太過黑暗了,太過污濁了,大多數從這個世界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著的人們都在痛苦,都在慢慢變化,他們並不是變得更好,而是變得更壞,變得更加狡猾,變得更加殘忍,變得更加暴戾,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不能自己了!”我毫不保留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極端,帶著很濃重的憎恨色彩,但是這卻是我真真切切對於現存世界的感受,讓我完全不能忍受的是,這樣一個黑暗的世界曾經將我的幸福從的身邊奪走,使我痛苦了整整五年,我想一定不是就我一個人在這樣痛苦著的吧,一定還有很多很多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和我同樣痛苦著的吧。儘管現在我短暫性地從那樣的痛苦之中解脫了,但是也不能保證我真的就能一直這樣幸福地生活下去,爲了保護自己的幸福,同樣地爲了這個世界的和平與未來,我覺得自己必須帶領“光”組織做點什麼,至少現在我是這樣想的,我想我應該不會爲了任何人動搖我的想法與信念。
“霖,會不會說得太那個了一點,也許那個時候只是我們運氣不好而已呢,其實或許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吧?!”
“你也說了或許吧!”
“我.........”,我的話一時之間讓她語塞得說不出話來,隨後她似乎像是在自己內心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地鼓起勇氣對著我說道,“霖,我知道你創建‘光’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覺得僅僅憑藉這麼幾個人就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面貌嗎?!我覺得還是太困難了,真的,儘管我不知道你們擁有什麼秘密武器,但是按照我自己的感覺,這樣做真的有點自不量力,真的,霖,不如就此爲止吧,我們收手吧,你看,現在我也重新回到了你的身邊,我們完全可以不理世事,去過我們認爲的幸福的生活啊,難道那樣不好嗎?!”
其實我也早猜到了遲早有一天她會向我攤牌,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所以當她剛剛對著我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我的內心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應該說我的內心依然很平靜,我的臉頰也很平靜,也不能說是一種平靜,應該說那是一種似乎無論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使之產生波瀾的堅定,那是一種無可摧毀的堅定信仰。
我只是擡起嘴角輕輕地笑了起來,臉上綻放出一個微笑。隨後靜靜地轉過身注視著她故作堅定的小臉蛋,然後靠近她,伸出手將她額前的頭髮攤開,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傻瓜,已經不能回頭了,這樣的事情一旦開始便不會有回頭的可能性,因爲早在一開始我就已經想到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只是注視著她輕輕地微笑了起來。
“什麼?!爲什麼?”聽到我的話,她感到有些震驚,看著我的眼睛睜得有些大。
“知道一件事吧,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件東西,那麼相應地你就必須犧牲一些東西,而且往往你犧牲的那些東西要比你得到的那件東西更加地寶貴,在我看來,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真理,如果我們無法從日本軍方那裡,也就是負責研究‘死亡筆記’特殊力量的‘櫻花社’那裡盜竊到死亡筆記的話,你就不會站在這裡了,知道嗎?!而盜竊死亡筆記的懲罰你知道是什麼嗎?!俏。”在話語的最後,我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她。
“是什麼?!莫非.........”。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地說道,同時眼睛睜得比剛纔更大了。
“死亡,日本軍方其實是將死亡筆記秘密封閉了起來,在我所盜取的資料顯示,日本軍方的一個分支機構,也就是我們‘光’組織目前正在對付的那個組織是日軍成立的專門負責研究死亡筆記特殊力量的機構,他們負責將死亡筆記的特殊力量研究透,然後企圖利用這種力量製造出能夠超越核武器的超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且很巧的是,如果我要將你復活的話,那麼我就必須將死亡筆記拿到手,所有知道死亡筆記相關秘密的外人都必須給予死亡,這是日本政府規定的,所以從一個方面來說,我復活了你,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摧毀了日本政府的一個陰謀,而且我也決定繼續走下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此我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如果停下來的話,總有一天是會被抓住,然後給予死刑的吧,而無論從哪個方面進行考慮,我想都沒有退路了吧。”
“唉,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你就不應該將我復活的,沒想到竟然會惹出這樣的大麻煩。”聽完我說的話,她似乎有些自責起來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去。
“我不是說了嗎?!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有錯的是這個世界,所以我必須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做點什麼。”
“還要做什麼嗎?”她疑惑地擡起頭來看著我問道。
“我們打算對現有的這個世界進行一次洗禮,然後在此基礎上重新建立一個新的世界。”很平靜地說著像這樣的話,我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什麼?!洗禮?是指什麼意思?”她非常驚訝地看著我繼續問道。
“洗禮就是說將現有世界的所有罪惡全部清除掉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