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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死太監(jiān)替我磨豆?ji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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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翁身上並沒有嚴重的傷,只是受到了驚嚇,莊士元在他牀頭陪了一晚。第二天晌午,莊老翁終於是醒了過來。

“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這對莊士元來說,是個極好的消息,興奮的都不知道該伸哪隻手去扶起父親。

莊老翁搖頭,在兒子的輔助下坐了起來,擡頭環(huán)視了自己所在之處,又盯著兒子看了兩眼,這纔開口:“士元啊,真的是你嗎?這裡是何處哇?”

莊士元連連點頭:“爹,是我,我是莊士元啊,您是被鄭大人救上船的。”

“鄭大人?”莊老翁輕輕一瞇眼,似乎陷入了思考,但隨即又突然瞪圓了眼睛,捏緊了莊士元的手道,“可是鄭和鄭大人?”

莊士元點頭:“對,就是鄭大人。”

“快,快,快!替我去請鄭大人過來,老夫有話要說。”莊老翁顯得異常激動,莊士元急忙安穩(wěn)他的情緒,鄭大人此時正在指揮室,哪裡有時間來看望父親呢。

莊士元心裡正這麼想著,身後的艙門卻突然被打開。父子二人擡眼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兩人方纔說起的鄭和來了。

莊士元急忙起身相迎:“鄭大人,您不是在指揮室忙嗎?怎麼有空過來這裡了。”

鄭和嘴角扯出一個禮貌的弧度,走到牀上,朝著莊老翁施了一禮,抱拳道:“莊老翁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本使帶了太醫(yī)過來,讓他幫您再把把脈吧。”

受到鄭和的以禮相待,莊老翁激動的要下牀給他磕頭。被鄭和伸手攔住了,又讓宮子堯上前,替他把了下脈。

“鄭大人,老夫有話要對您講啊!”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待太醫(yī)把過了脈以後,莊老翁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鄭和稟報。

鄭和見他神色凝重,揮手撤下了四周的下人,撩袍子坐在牀沿,笑道:“莊老翁有話請講。”

“老夫敢問鄭大人,爲何會突然至小島尋找我莊老翁?”莊老翁看鄭和的眼裡;明顯透露著懷疑。

真以爲父親是有話要對鄭大人講,哪知道一開口就是大逆不道的問話,嚇得莊士元聲音一沉,立即打斷了他爹的問話:“爹,你怎麼能這麼對鄭大人說話呢?”

鄭和一擡手,袖袍懸在半空蕩了蕩:“論年齡,莊老翁是我等長輩,不妨事不妨事。回莊老翁的話,前些日子,聽莊通事說到莊老翁住在這一片的島嶼之上,我本就有意要來拜訪一下您。誰知道這幾日遇到了一些事情,我船上的西監(jiān)副中了相思子的毒。又聽莊通事說起,您認識一種渤泥的食人藤,其藤汁可以解相思子的毒。故而,我便繞行一段海路,希望到浡泥國之時,請莊老翁尋找這種神奇的植物。”

一旁的莊士元也立即幫腔,表示鄭大人沒有一句假話。

這回該輪到鄭和來問了,思考了一下,鄭和低聲問道:“爲什麼小島會突生這般大的火焰?”

莊老翁一聽,眼裡再次閃現(xiàn)出後怕,隨即卻又安靜了下來,緩緩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昨日下午突然駛來了一個船隊,浩浩蕩蕩也有十來只大船,爲首的船上還掛著大明的旗幟。我當時正打漁回來,見是大明旗幟,我便立即迎了上去。”

艙房裡衆(zhòng)人皆是一驚:“船隊,還打著大明的旗幟?”

這無疑是個驚人的消息,鄭和的船隊下西洋也已經有些日子了,爲什麼他們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附近有過大明的船隊?

“莊老翁你繼續(xù)講來。”鄭和示意莊老翁繼續(xù)。

莊老翁點點頭,捋了捋山羊鬍子,說道:“當時,從船上走下來一羣人,爲首的是個俊朗少年,個頭和鄭大人差不了多少。他自稱是明朝皇帝派來下西洋巡海的前鋒船隻,路過小島,求一點淡水。”

“老夫當時便想到,下西洋的船隻,定是鄭大人的船隊,便將他們迎上了小島,並且招待了一番。”

莊士元在一旁聽得心焦,;連連搖頭說道:“爹,你可真是糊塗了。咱們的船隊,從來就沒有哪知先鋒船隻先行開路的。”

“莫打斷,聽老夫說完!”被兒子當著衆(zhòng)人面訓斥,老頭子鬍子一吹,瞪著莊士元嗔道。

莊士元只得閉了嘴,就讓父親先說完吧。

“就在我與那俊朗少年說話之際,我只感覺到身後站過來一個人,還沒等我回頭,後腦勺一痛,整個人便栽倒了下去。待我再次醒來,才發(fā)現(xiàn)四周全是火,手腳也被綁在了一起。幸好當時用火燒斷了繩子,屋子裡有我以前挖的一個暗道,直通海里。我原本是想順著海水,游到岸邊去,可是剛剛想上岸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夥人還沒有離開,只得躲在水底。”

“他們爲什麼要放火燒島?會不會是這一帶的海盜?”宮子堯搖著羽扇問道。

莊老翁回道:“要說海盜,這一帶的確有一臭名昭著的海盜一一瓊州的陳祖義。他本是廣東潮州人士,據(jù)說因爲在當?shù)胤噶耸拢e家逃至瓊州,投渤淋邦國麻那者巫裡手下爲將,後來國王死了,他便自封酋長。他盤踞在這一片海域十多年,聚集了許多的手下,據(jù)說已達上萬人之多,戰(zhàn)船幾百艘。橫鋸這一帶,只要是有商船到此,必定沒有平安的過去的,船上的一切財產必定擄盡。更甚者,若是船上帶有漂亮女眷,也是一併擄走,過往的商船皆畏懼陳祖義,不敢走這一片海域,常常饒海而行。”

“竟然還有這樣猖狂的海盜?”這哪裡是個小小的海盜,上萬的人數(shù),分明可以抵上一隻強大的軍隊了。

鄭和心裡又多了一份擔憂,海上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一羣海盜,前面的路似乎又多加了一份險阻。

只是,在海上行駛這麼久,爲何他們沒有遇到一個海盜?

“莊老翁可曾見過陳祖義的樣貌?會不會昨日登岸之人,正是陳祖義一行人呢?”如果按照莊老翁的話,陳祖義擁有那麼多的手下和船隻,打著明朝的幌子出海搜刮也不是什麼難事。

莊老翁還未開口,宮子堯倒是先樂了:“你見過俊朗書生模樣的海盜嗎?莊老翁不是說了,陳祖義在海上橫行了數(shù)十年,必定是個粗壯的漢子,而且這麼有頭腦,怎麼可能是個書生。依我之見,肯定是有人想冒充咱們大明船隊之人,一路先行搜刮各國珍寶。”

鄭和無言,拿眼瞟他,宮子堯拿扇子一遮,移到一旁去了:“咳,我的猜測罷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對於陳祖義的長相,莊老翁搖了搖頭:“雖然陳祖義經常聚集在海域劫財,但是出面的基本都是他的手下兄弟,本人極少露面。老夫從未見過陳祖義本人。”

做海盜數(shù)十年,居然好從未露過面,這個陳祖義隱藏的好深!

“喂喂喂,我說各位,話題是不是扯遠了,咱們現(xiàn)在說的是打著;朝旗幟的船隊,不是討論海盜的時間。”

在一旁喝茶的宮子堯還是沒忍住,抻著脖子又出來混出鏡。

莊老翁也說得差不多了,如果說這隻騰空冒出來的船隊真的和海盜陳祖義有關的話,可是他的動機是什麼呢?如果和海盜沒有關係,那到底是誰在假冒巡海使者,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似乎,問題非但沒有解決,反而越來越多。

莊老翁剛剛醒來,鄭和也不便多打擾,囑咐他好好休養(yǎng),便帶著宮子堯往書房裡去了。

“好不容易出海玩上一趟,我怎麼覺得,這一趟海路走的這麼不順呢?”宮子堯一屁股坐下,拿著扇子猛扇。

其實真正頭疼的是鄭和,一路下來,遇到的種種事情都沒有好的思路,甚至遇到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棘手。

“不管其他,現(xiàn)在先回程,往渤泥國去。”

只要莊老翁沒事,其他的問題日後再解。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食人藤的藤汁,救醒西亭。

對於海盜王陳祖義,鄭和倒是不擔憂。大明的船隊在海上行駛了這麼久,也沒有見過一艘海盜船。就算陳祖義真有一萬多手下,也是不敢來劫他們的船隻的。若論人數(shù),鄭和船上共有兩萬多人,是陳祖義的兩倍之多,且各個都是經驗豐富的水手和士兵。若論武力,鄭和船隊裡,戰(zhàn)船,火統(tǒng),大炮,一應俱全,縱然是兩個陳祖義,也不是他的對手。

莊老翁在海上航行了幾十年,可以說是海上的海神爺。聽他說,浡泥國的確有食人藤,他還親眼見到過。

食人藤是浡泥國用來對付犯有重罪的人,或者是與浡泥國爲敵的外人。

據(jù)說是渤泥國有一女子與人私通,懷上了孩子,被自己的丈夫知曉之後,夥同情夫尸解了丈夫。

這一罪行,讓渤泥國王大怒,命人將私通的男女綁到了食人藤下。莊老翁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親眼看見那一根根柔軟的怪藤,在碰觸到兩個大活人之時,居然神奇的扭動了起來。

如同觸鬚一般的摸到人身上,一根根的裹上人的身子,越勒越緊,越來越多。直到完全將人裹進青藤,便開始從藤裡滲出一種綠色汁液,如黏痰一般掛在藤條上,甚是噁心。

你甚至還能聽見被吞食的男女發(fā)出的悽慘叫聲,一聲一聲,帶著恐懼和絕望,震撼著你的心靈。

不需要半個時辰,當那些藤條再次舒展開來的時候,展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的,是一堆雪白的白骨,連一點肉渣也不能剩下。

“聽得我真是毛骨悚然。”宮子堯捋著手臂,不住在甲板上跳腳。

莊老翁則站在船玄處向鄭和介紹這邊海域的地理位置,以及周邊的國家。

有了海神爺莊老翁,行船可謂是事半功倍,按照莊老翁指引的航行,到達渤泥國竟是少用了半日時間。

不僅是鄭和,整個船隊都沸騰了,這是他們從大明港口出海,第一次到達的國家。

“速速拋錨停船,奏長號,三聲炮響!”這是登上其他國家之前一種禮儀做法。一來顯得明朝是禮儀之邦,二來也是用這種方式提醒他們,大明朝的船隊到了。

禮炮轟鳴,長號悠遠,鄭和帶著衆(zhòng)人走至甲板,四下眺望。浡泥國一片鬱色,海灘旁便是一個個高大的椰子樹。

王景弘聽得號聲盡,躬身道:“鄭大人,可以派使者登岸報信了。”

鄭和看著島上的椰子樹,心裡的陰霾一時間被滌盪的乾淨,這幾日爲了西亭的病情,焦心不已,如今浡泥國就在眼前,解藥就在面前,他自然不會耽誤一刻。

“好!你吩咐下去,讓使者帶著文書先行登岸。”

王景弘領了旨,下去吩咐去了。只消一會兒,天元號旁邊便放下了一隻小船,三名使者載著小船往岸上去了。

衆(zhòng)人站在甲板,看著三名代表鄭和,代表大明的使者漸漸消失在椰子樹後,心情是無法言說的。也許,只需要一會兒,大明威嚴,友好鄰邦之禮就要傳進渤泥。

頭頂?shù)奶柧従彽脑诳罩杏巫撸瑥泥嵑偷募绮浚叩搅怂亩固帲衬鄧鴯u卻安靜的很,連樹葉都難得動一番。

左等右瞧,也不見派出去的三名使者回來,更看不見渤泥國王前來相迎。

“怎麼回事?”懷德有些耐不住了,擰巴著粗眉毛,不耐煩的拍著船玄。

鄭和和莊老翁也是一臉迷茫,心中隱隱的不安。

又等了一會兒,武將的急脾氣上來了,懷德衝著鄭和一抱拳,說道:“鄭大人,這都快兩個時辰了,你看看那太陽,已經是正午了,可浡泥國國王還沒有出來相迎,我覺得這裡面定是有詐,懇請讓我?guī)┤笋R上岸觀察。”

懷德著急也是對的,即便是使者上岸迷了路,或者是皇宮離海邊有些距離,也不至於到此時都還未到。而且自己一開始就已經奏號燃炮,便是整個渤泥,都應該聽見了。

但是他們初來乍到,對渤泥不瞭解,而且出海之時,皇上有旨:“凡覆載之內,日月所照,霜露所濡之處,其人民老少,皆欲使之遂其生內,不致失業(yè)。要與各國睦鄰四海,懷柔遠人,恩澤天下”。若是此時沒有渤泥國王的批準,他便擅自帶著軍隊離船登岸,只怕被渤泥國當成是侵略者。

“稍安勿躁。”鄭和輕拍了一下懷德的肩膀,眉頭卻是舒展不開。

海面上靜的出奇,連一隻海鷗也看不見,鄭和回頭問莊老翁:“老翁,你經常在這一帶出海,可知渤泥國的近況?”

“近況?”莊老翁仔細的想了想,他年紀已大,並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四處走動。對渤泥國的情況還真是有些不熟悉了。

“哦,對了,前些日子,老夫出海之時,曾遇到一名友人。上船飲酒之時,曾聽他言,那幾日渤泥的海邊,經常駐紮著一批軍隊,手執(zhí)武器。守在沿海。”

“軍隊?難道之前沒有過?”

莊老翁搖頭:“浡泥國還從未讓軍隊駐紮在海邊,當時老夫也奇怪,只是友人也只知道這一點,這也算得上 是渤泥最近的怪事了。”

讓軍隊駐守在海邊,這是防止外人登岸,還是想出海作戰(zhàn)?那爲何今日的海灘這麼安靜,連個人影都沒有,那他更不能派兵登岸了。

老天沒讓他多想片刻,懷德突然一拍船玄,吼道:“鄭大人,有人過來了!”

引得鄭和猛擡頭,朝著岸上四下觀看,果然見椰子樹,隱隱有人影在移動。

“咱們下船吧!”懷德催促道。

鄭和擺手:“不急,先看看再說。”

雖說此行的目的是懷柔遠人,但是也不能失了大明朝的威嚴,必定是要等渤泥國王前來相迎纔可下船。

然而,事情遠不是他們想的美好,迎著大船而來的,並不是渤泥國王的儀仗隊。而是十來名渤泥士兵,手上擡著三個動物皮做成擔架,每個擔架上赫然堆著一堆白森森的人骨!

渤泥士兵將三具白骨放在海灘上,什麼話都沒留下,就轉身離去。懷德一見白骨,以及擔架上,明黃色的官文,立即反應了過來,渤泥國居然殺了大明朝派去的使者。不由得怒從心生,也顧不得鄭和的阻攔,帶著士兵就衝下了船,欲要擒住渤泥士兵問個清楚。

“食人藤吃人了!”莊老翁突然失口驚呼,鄭和心頭一跳,立即撩起衣角下船。

“莊老翁快隨我下船,莫要讓懷德惹出大亂子。”鄭和也急忙跟著登了岸,卻也希望懷德能捉到渤泥士兵,他要問清楚爲何要殺明朝使者。

此事關係到明朝的威望,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渤泥到底只是個海邊小國,而且在冷兵器時代,他們的武器更加的落後與明朝,幾個回合下來,輕而易舉的被懷德生擒住了。

吩咐士兵將這些渤泥士兵綁了,懷德將十來個渤泥人帶到了鄭和的面前。

“你們可是渤泥國王派來的?”鄭和看著被懷德強行踢跪倒的十幾人,問道。

渤泥士兵不答,一個個昂著頭顱嘴巴閉的緊,時不時還有人衝著鄭和呲牙咧嘴,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模樣。

“爲何不答?”鄭和聲音拔高,眉心一鎖。

一旁的莊老翁見狀,拉過鄭和,低聲道:“鄭大人莫急,讓老夫來盤問一番。”

一時間著急,倒是忘記莊老翁也是精通阿拉伯語之人,鄭和急忙背手相請,後退了兩步。

莊老翁踱步上前,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問道:“明國大使鄭大人來訪,爲何不見渤泥國王前來相迎,反倒是殺害了使者,難道渤泥國王就不怕因此和大明結下冤仇,豎立強大的敵人嗎?”

爲首的渤泥士兵嘴角一扯,笑的諷刺:“我們渤泥國向來與大明交好,我們的國王聽聞明朝將有使者過來,更是歡喜不已,早已等候。可是你們大明船隊欺人太甚,殺了我渤泥數(shù)十個士兵,還殺了我渤泥的王儲!”

大明殺了渤泥的王儲?莊老翁一聽,兩手嚇得一抖。鄭和是回回人,也通曉阿拉伯語,聽渤泥士兵這麼說,也是大吃一驚,忙道:“我大明船隊何時殺了你國的王儲,沒有證據(jù),可是在污我大明天威。”

“證據(jù)?十日前,有一支掛著大明旗幟的船隊來到我國港灣,從船上下來的一名年輕少年,自稱是大明皇帝派來的使者。我國國王大喜過望,立即派了王儲,帶領了一隊士兵前來相迎。哪知道便是這一出來,王儲便再也沒有回去,隨行的士兵皆不見了,大明的船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海邊上只有幾具被利刃殺死的護衛(wèi)士兵。”

“什麼?大明的船隊?”這是繼莊老翁之後,第二次聽說所謂的“大明船隊”了。

難道真的有人在假冒大明使船?這些人每到一處,便執(zhí)行殺戮,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損壞大明與各國的和睦,還是想借機攬財?而且,他們每一次行動都比鄭和快一步,這個消息難道真的是船隊裡有人泄露出去的?

鄭和想起之前發(fā)現(xiàn)的一片渤泥浮屍,也許,那批浮屍就是當日出海迎接的士兵。

他臉色微轉,神色越來越凝重,在那一羣浮屍裡面,他並沒有發(fā)現(xiàn)渤泥國王儲遐旺啊。

渤泥王儲遐旺,鄭和在大明朝是見過的。浡泥國一項與大明交好,前幾年,渤泥國王甚至派遣王儲遐旺去大明朝進貢過。

也就是那個時候,鄭和和渤泥王儲有過幾面之緣。

他很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他此時又不能說,只怕在這種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說出來只會讓浡泥國人誤會。

揮了揮袖子,鄭和道:“兩國交戰(zhàn)不斬使者,但是你們卻殺了我朝的使者,侮辱我朝天威。本應當讓你們的國王給一個交代,但是看在渤泥與大明一項交好。且渤泥王儲之事是一個誤會,本使先不予追究。回去告訴你們國王,渤泥士兵和王儲並不是我大明船隊所爲,只怕這中間有所誤會。”

跪在最前面的渤泥士兵啐了一口唾沫,瞪著兩眼道:“呸,什麼誤會,分明就是你們不願承認。若果真是和睦四鄰,爲和平而出使,爲何要在船上安置這麼多的大炮?”

誤會之下,真的是任何事情都是可疑的對象。鄭和笑著指著身後海面上的大船,說道:“大炮,是用來消滅敵人的,防衛(wèi)我船員的安危,但是我們絕對不會用它來濫殺無辜。”

渤泥士兵還欲說些神馬,被鄭和適時的擡手阻止了:“不用再說了,我大明朝使者死於你們渤泥,本應當給我們一個交代,念在渤泥國王失子之痛。本使便暫不去打擾,不過你告訴他,沒有查證清楚就隨便下定義,早晚要他付出代價的。”、

“來人,將他們放了。”鄭和一揮手,下達了放人的命令,又對這些欲逃的士兵說道:“告訴你們國王,鄭和改日再來拜訪。至於渤泥王儲一事,本使一定查明,若真的是我大明之人所爲,本使一定會回稟吾皇,給你們渤泥一個交代!”

數(shù)十名渤泥士兵聞言,拿起他們的武器,快速的離開了海邊。

鄭和拾起一副擔架上的文書,心中嘆息,出海之路走的不易啊。

“來人,將三……”

就在鄭和下達命令,就三個屍體擡回天元號時,宮子堯突然從後頭衝了上來:“哎哎哎。別動,別動!”

兩朵盛開的桃花眼裡滿是興奮的精光,急匆匆的湊到擔架旁,一手拿著小瓷瓶在白骨上刮來刮去。

他蹲在擔架旁,從白骨上收集一點點綠色的粘液。莊老翁方纔在船上已經說了,這三名使者定是被渤泥的食人藤消化掉的。這森森白骨上殘留的,一定是食人藤分泌出來的毒性汁液!

西亭正需要這個!

鄭和也明瞭宮子堯在做什麼,但還有有些擔憂的問道莊老翁:“宮太醫(yī)這樣收集的食人藤汁液有用嗎?”

莊老翁點頭:“自然是有用的,只要這些粘液還沒有被消散,他的毒素便一直在。三名使者,不僅爲大明朝獻了身,而且救下了西監(jiān)副的性命。”

鄭和也嘆息了一聲,不忍心多看那三堆白骨一眼,渤泥的做法是偏激的,但他同時也是一個痛失兒子的父親,該有的憤怒之舉。

他不能指責渤泥國王什麼,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甚至不能跨進渤泥一步,如果帶著整裝的軍隊進入渤泥,那就真的矢口難辨了。

“將三名使者的骸骨擡回寶船!”再次嘆息一聲,鄭和隱在袍中的手捏成了拳,負手往船上去。

三名使者爲國捐軀,鄭和特地加封了三人的官職,並以海葬之禮,三聲禮炮,慰及亡靈。

又囑咐一旁的記錄官,細細的將今日之事記錄下來。

再望一眼渤泥的鬱色蔥蔥,鄭和第三次嘆息,吩咐水手們開船離島。

離開渤泥國,下一個訪問的國家便是佔婆。

佔婆與大明已是舊交,大宋就曾經引進佔婆的水稻。只是,這次出使之路坎坷,不知道佔婆國,會有些什麼意料不到的事情等著他們呢?

鄭和不願去想,此時有讓他更爲焦心的事情。按照莊老翁的方法,宮子堯已經帶著食人藤毒汁和藥物進入西亭的艙房好一會兒了,卻遲遲不見人出來,他在指揮室是如坐鍼氈。

數(shù)著一旁的漏斗,過了近一個時辰,纔看見小筷子提著太監(jiān)服的衣襬衝上指揮室,稟報道:“大人,西監(jiān)副醒了!”

“醒了?”消息太振奮人心,鄭和的太陽穴猛地一跳,迫不及待的撥開眼前的小筷子,往西亭的艙房衝了過去。

速度之快,害的小筷子只得在後面跑著追:“大人您慢點啊!”

帶鄭和衝進西亭的艙房之時,險些和出門倒水的侍從撞了個滿懷。

支開了屋子的下人,宮子堯關好艙門,回到牀邊,低聲說道:“方纔醒來了一小會兒,估摸著是兩毒都在體內,她的身子承受不了,又昏了過去。”

“那毒到底解了沒有?”聽到西亭因爲毒性又暈了過去,鄭和急的心裡一咯噔。

宮子堯見他急的一臉愁容,忙寬慰道:“放心放心,莊老翁的法子的確有用。你看西亭的嘴脣,已經轉回了淡粉色,說明毒性已解,你不必太過擔心。”

“那到底幾時能醒來?”昏睡不醒,也是讓他擔憂的事情,西亭都已經在牀上躺了好些日子了。

宮子堯爲難的眨巴了眼睛:“這個不好說,得看病人自身的體質,也許一會兒,也許一日,也……”

宮子堯挑著眉尖正說得起勁,目光猛地碰上鄭和殺傷力百分之二十的寒眸,餘下的話立即吞進了肚子,不敢往外蹦躂。

拿著手中的小摺扇扇了扇,宮子堯清了清嗓子,話鋒陡然一轉:“剛剛喂她吃過藥了,鄭兄你就在此等著吧,這一會兒該是要醒來了。”

趁著鄭和還沒有道暴走的狀態(tài),宮子堯連藥箱子都顧不上拿,踮著腳尖溜得飛快。

宮子堯有了底,鄭和的一顆心才緩緩的落下來。這幾日的忐忑似乎一瞬間得以釋放,雙肩也微微鬆懈了下來。

再苦再累,只要有西亭在耳邊鼓譟,他想,應該也能笑著面對。

宮子堯說的沒錯,鄭和在牀邊守了一炷香的時間,牀上突然傳來一句微乎其微的呻吟。

“西亭?”鄭和急忙伏在牀邊,輕聲呼喚。

牀上的人兒緩緩甦醒,黑長的睫毛輕輕顫了兩顫,蒼白麪容露出痛苦的神情。

似乎是在很努力的狀態(tài)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渴。”這是西亭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她現(xiàn)在嗓子裡乾的都快冒火了。

鄭和聞言,立即起身給她倒茶。

扶著西亭坐起身,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甘甜的清茶入口,西亭卻微微皺了眉頭。

小小的動作卻逃不出鄭和關切的眼睛,急忙問道:“怎麼,茶水太熱了?”

西亭搖頭,痛苦的嚥下口中的茶水,吐著舌頭道:“宮子堯給我灌什麼藥了,滿嘴的苦膽味。”

“呃?”鄭和看著西亭不停吐舌頭的模樣,嘴角勾笑,原來是虛驚一場,倒忘記這女人是極其怕苦的。

“大口的將這口茶吞下去,就不會覺得苦澀了。”鄭和引誘著西亭灌下了一杯茶水。

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正在慢慢轉紅。

“現(xiàn)在可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噁心犯嘔?”雖然西亭醒了過來,但鄭和依舊不放心,畢竟兩種毒在她的腹中,萬一引起其他反應,此時察覺,還能及時的喊宮子堯來瞧瞧。

西亭聽話的轉了轉脖子,扭了扭屁股,搖頭道:“不想吐,也不要暈,就是餓的要死,肚子好癟,可不可點一盤肉吃吃?”

“不行!”鄭和擺手,立即斷了西亭的念頭,剛剛醒過來,藥勁還沒有過去,怎麼能沾葷腥。

她這躺在這裡好幾天了,大難不死的醒過來,居然連肉都不給她吃一口,死太監(jiān)真黑心!

“對了,你的手怎麼樣了?”剛想抱怨,西亭的目光突然觸上了鄭和的右手。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弱弱的問道。

鄭和輕輕一擡手,又轉了轉胳膊,笑道:“已經好了大半,宮子堯雖然人花心,但是醫(yī)術了得,有他在,我怎麼可能有事。”

“那就好。”西亭勉強的扯出一個笑臉,乾乾的嘴脣立即被撕裂了一個小口子。

鮮紅的血液從裂口處冒出來,鄭和心疼的忙伸手去擦,囑咐她道:“別動它。”

迴轉身,拎過宮子堯丟下的藥箱在裡面一陣倒騰。藥箱裡瓶瓶罐罐的不少,但是他並不懂藥,撥拉了半天也沒找出應急藥物。

西亭在一旁看的想笑,死太監(jiān)有時候就是蠢笨蠢笨的。

伸腳在鄭和的腰上蹬了一腳,西亭道:“別翻了,嘴脣太乾而已,你幫我再倒點茶來潤潤嘴就行了。”

鄭和忙照做,西亭撐著坐直了身子,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僅穿著一件白色的乾淨褻衣,忙伸手捂上口:“誰替我換的衣服?”

鄭和答道:“自然是我。”

本來當時是宮子堯在替西亭解衣物的,正好被他瞧見。雖然右手不方便,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宮子堯一個大男人碰觸西亭,更何況是替西亭煥衣物。

於是他便將宮子堯等人趕出了艙房,連牙並左手的,給西亭換好了褻衣,這纔開門讓宮子堯進了屋。

“呼,那就好。”原來是死太監(jiān)換的衣服,西亭舒了口氣。

“呃?”鄭和倒水的動作頓了頓,西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意思她允許自己給她煥衣物,又或者在表示,西亭允許他看她的身體?

“喂,茶水溢出來了!”眼瞅著茶水溢出了杯子,鄭和還目光呆滯的傻愣著,西亭忙出聲提醒。

“噢噢噢,給你水。”

“不要在我面前說噢噢噢這個單音字節(jié)!”說起這個,她又想起了食人島上的那個食人部落,好奇的問道,“我們是怎麼逃回船上的。”

鄭和撩起官袍坐在牀沿,回道:“王景弘和懷德帶著人正好衝進了部落,剿滅了食人族,我們才得以獲救。”

剿滅了食人族?意思是懷德將食人族都殺光了?想到許多的婦孺孩子倒在血泊裡的情形,西亭就忍不住一抖。

雖說他們是一羣可惡的食人者,但也畢竟是些鮮活的生命,總覺得懷德的方法有些殘忍。但又一想,來往的商船也被他們殺害了不少,甚至被他們當食物吃下去,又覺得懷德的此舉是對的。

“對了,我的外衣你扔了沒有?”鄭和早已經習慣了西亭的一驚一乍。

起身從牀後面拿出一疊物品,說道:“那衣服破爛不堪,腥臭不已,早已扔掉了。不過,你懷裡的這些東西,我替你留了下來。”

西亭伸手一抓,將東西放在自己的面前,她倒並不是真的在意那身衣服,主要就是要懷裡的東西。

在密林裡,和鄭和一起掉下陷阱的時候,她伸手在陷阱裡抓了一把東西藏在懷裡,那兩日一直沒有時間看,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墊下陷阱底下的是什麼東西。

“哇塞!珠寶!”一打開,西亭的兩眼突然就亮了起來,安安靜靜躺在布頭裡的居然是一串串的珠寶首飾!

“發(fā)了發(fā)了!”西亭激動的將珠寶攬入懷中,不顧身旁的鄭和,一臉財奴的嘴臉狂笑。

這些珠寶是從陷阱裡拿出來,那豈不是說,密林的陷阱裡全是珠寶首飾?這些食人族太低智了,值錢的東西不要,拿出墊在陷阱裡,反而把沒用的毒藥收集起來,真是蠢得可以。

鄭和見她興奮至極的模樣,也跟著笑起來:“這點珠寶就讓你笑成這副模樣了嗎?”

“什麼叫這點,難道你帶人在密林裡搜查了?都被你搜來了是不是?”鄭和的話如當頭棒喝,西亭瞪著兩圓眼珠子直逼鄭和的目光。

鄭和是聽得一頭霧水,只是如實答道:“食人族已滅,你又危在旦夕,哪裡還有時間搜島,匆匆忙忙便離開了食人島。”

“真的?”

“比真金還真。”

看鄭和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話,再說這呆頭鵝也不會說謊。西亭重新坐好,將珠寶放在枕頭下,又在上面按了按,這才放心的回頭:“我要喝豆?jié){。”

“什麼是豆?jié){?”鄭和頭疼,西亭醒來,要開始蹦躂這些聽不懂的詞彙。

“就是豆汁,我不是讓你準備了幾個小石磨嗎?你幫我磨一點吧,又不能吃肉,現(xiàn)在也就豆?jié){有營養(yǎng),對我身體有好處。”

鄭和點頭,原來準備小石磨,就是爲了在船上方便研磨豆汁。

只要西亭想喝,鄭和一定去照辦,而且還不放心別人動手,自己取底艙拎了一點黑豆,磨豆汁去了。

西亭坐在艙房裡,滿心喜滋滋的。自打聽宮子堯說起朱棣派鄭和出海的另一個目的,她就一直有一個打算。

她在現(xiàn)代喜歡看野史,正史寫的索然無趣,而且都是經過刪選的事情。唯有野史,看的有意思,也能從另一個角度去了解歷史。

也正是這些野史,讓她瞭解了朱棣的殘暴,以及和朱元璋一個死德性的猜忌。

在野史裡,鄭和雖然一開始很受皇帝的恩寵,但是隨著他下西洋的次數(shù)增多,查找建文帝的線索越來越明朗,反倒給他引來了禍根。

不知道野史裡面,誣陷鄭和的是不是懷德。與他爲敵的同船人秘密的告發(fā)了他。

說他藉由下西洋之名,利用正使的身份,攬下了各國無數(shù)的稀物珍寶,藏匿起來供自己享用。而帶回大明的都是他所挑剩下之物,以次充好,矇混皇上。

正史裡都說鄭和死在第七次下西洋的海上,但是野史裡,關於他的死因卻是版本繁多。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死因,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悲慘。

鄭和死的悲慘,這是西亭不願意想,更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可以,她想帶著鄭和一同穿越時空,回到現(xiàn)代。如果辦不到,那她願意陪著他隱匿海外,到一個誰也找不到國度,平淡安然的生活。

------題外話------

因爲和男朋友吵架出車禍穿越?

居然還是個流落青樓的貴族之女!

賣身?不可能,傾城舞姬一嫋千金!

這個身體的青梅竹馬居然和她在21世紀的男朋友長得這麼像,難道是世世有緣,連穿越了都會在一起?

那,和親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每天流連煙花之地的貴族公子,居然愛她愛到痛徹心扉?

可是最後,爲什麼還是這個混蛋?

我要你做那修長城!築酈陵!建阿房!的絕世昏君!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看這一抹來自異界的靈魂,是怎麼,由青樓舞姬,變成傾城皇妃!

34 一不小心踩陷阱14 小勺子受審95 陳祖義出場54 死太監(jiān)洗褻褲83 偶撞鐘壽廷40 竹林裡的是非陰謀59 替死太監(jiān)出氣61 西亭被打死太監(jiān)心疼9 報恩≠獻身22 一入糗百深似海39 小正太吃醋了30 好太監(jiān)不和女鬥14 小勺子受審45 宮子堯的青樓府39 小正太吃醋了73 船隊裡有作細2 一輕敵成千古恨68 從海里撈出個男子30 好太監(jiān)不和女鬥60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81 死太監(jiān)的蠢萌81 死太監(jiān)的蠢萌79 能蔓延整個船隊的醋味10 太監(jiān)裡的戰(zhàn)鬥雞45 宮子堯的青樓府63 宮子堯不是人60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63 宮子堯不是人8 投案自首6 面面面面聖43 說出實情99 鄭和入獄59 替死太監(jiān)出氣63 宮子堯不是人44 後宮驚現(xiàn)人妖92 深入小人國97 西亭遭暗算99 鄭和入獄97 西亭遭暗算28 小勺子有痔瘡18 好麗友一被子78 陰魂不散的女配78 陰魂不散的女配49 鬼魂索命62 詭異的深海浮屍65 兩人身陷食人島87 一場糕點口水戰(zhàn)92 深入小人國98 符咒的力量100 雙胞胎55 治病的盒子40 竹林裡的是非陰謀2 一輕敵成千古恨55 治病的盒子9 報恩≠獻身16 禍兮將至56 大白天看小電影86 終於洞房啦69 佔婆有大象有美人32 好多大腿抱22 一入糗百深似海98 符咒的力量36 將計就計101 大結局28 小勺子有痔瘡53 本大人痔瘡犯了78 陰魂不散的女配11 你上下左右輩子都是太監(jiān)83 偶撞鐘壽廷23 這一章很正經47 天上砸下個官職22 一入糗百深似海34 一不小心踩陷阱6 面面面面聖33 你知道論日嗎86 終於洞房啦95 陳祖義出場86 終於洞房啦24 切記要低調21 大難不死必有眼福81 死太監(jiān)的蠢萌30 好太監(jiān)不和女鬥54 死太監(jiān)洗褻褲84 奪位之戰(zhàn)43 說出實情80 商討撲倒大計81 死太監(jiān)的蠢萌43 說出實情5 讓你丫不信半仙72 西監(jiān)副是斷袖97 西亭遭暗算22 一入糗百深似海89 舍小取大56 大白天看小電影10 太監(jiān)裡的戰(zhàn)鬥雞51 回家的方法5 讓你丫不信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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