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仲良這話,齊承積打起了精神。
他抱著希望,說不定齊仲良因此,反倒就是答應了他和衛(wèi)然的事情。
衛(wèi)子戚不在乎的聳肩:“八大家族一向都是互相利用,這種事兒從來沒少過。”
“嗤!”齊仲良輕笑,“雖然這樣正中了你的下懷,非常不爽,不過你說對了,如果衛(wèi)家不給衛(wèi)然一分一毫,我們是不會讓衛(wèi)然嫁進來的。”
“說到底,衛(wèi)家的養(yǎng)女和宋家的千金比,還是要差一些。”齊仲良計較著其中的價值。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確定,你不會同意齊承積和衛(wèi)然的事情。”衛(wèi)子戚挑眉道。
“你可以放心了。”齊仲良意有所指的說,“我同樣也不想與你爲敵,讓你從此就黏上齊家。齊家雖然不懼,但多少也是個麻煩。”
衛(wèi)子戚低頭輕笑,拍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
“那既然這樣,我就走了,打擾了你們真挺不好意思的。”衛(wèi)子戚笑起來雖然並不顯得多麼得意,可就是讓齊承積氣得牙癢癢,一點看不出他哪裡不好意思了。
齊仲良也懶得送他,揮揮手,就讓衛(wèi)子戚帶著賀元方走了。
衛(wèi)子戚一走,齊仲良的臉就黑了下來。
他冷冷的看著齊承積:“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齊承積挺著胸膛,大聲說:“我喜歡衛(wèi)然,不喜歡宋羽!本來,我是打算等我大的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事情之後,再來解決跟宋家的婚約。不過衛(wèi)子戚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
“既然如此,那索性現(xiàn)在就說開了!即使你們現(xiàn)在逼我跟衛(wèi)然分開,將來,我也一定會跟宋羽解除婚約的!我不會跟我不愛的人過一輩子!”
齊仲良冷笑,不屑的看著他:“我還以爲你長大了,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幼稚,竟然還談情啊愛啊的,簡直是可笑!”
他不理齊承積,怪罪的轉(zhuǎn)向齊承之:“你就在學校裡,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事情,難道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齊承之不痛不癢的說。
“知道多久了!”齊仲良明顯愣了一下。
“有一段日子了吧!”齊承之似乎在數(shù)日子,可是太久了記不起來,就懶得數(shù)了。
“那你不告訴我們!”齊仲良頓時來了脾氣,“非要讓我們今天通過一個外人來知道自己兒子的事情,你知道這消息打的我們有多措手不及嗎?簡直是讓衛(wèi)子戚看了笑話!”
“這有什麼的。”齊承之依舊是那副不痛不癢的態(tài)度。
“承之!你怎麼這麼不上心?這還沒什麼!”夏雯娜也站到了齊仲良的旁邊,“你是大哥,怎麼能讓弟弟這麼胡鬧!你弟弟他還小,做事兒沒數(shù),你還沒數(shù)嗎?”
“我不小了!”齊承積不滿的抗議,“我受夠了你們一個個的,總拿我當小孩子,當我什麼都不懂!我是比大哥小,可是我也有思考判斷的能力!”
“嘁!”齊承之輕嗤一聲,對齊仲良和夏雯娜說,“我不告訴你們,不是幫他瞞著你們,而是我壓根兒就沒把這回事兒當事兒。”
“且不說你們不會同意,衛(wèi)子戚他更不會同意,衛(wèi)然已經(jīng)被視爲他所有,他那人,就算自己不要了也不會把自己手裡的東西往外送,更何況他對衛(wèi)然還保持著興趣。”
“而且……”齊承之歪頭看了眼齊承積,“承積剛纔不說了嗎?他要等有能力了,纔去解決宋羽的婚約。”
齊承之笑:“這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兒年馬月呢,怕什麼的?”
齊仲良和夏雯娜齊齊的鬆了口氣,只差說一聲:“這倒也是。”
“總之,我不會放棄衛(wèi)然的!”齊承積已經(jīng)懶得跟他們說了,他們就是認爲他長不大,什麼事兒都做不成。
在父母眼裡,他永遠比不上哥哥。
“衛(wèi)子戚根本就是個禽。獸,竟然對衛(wèi)然下手!我不會把衛(wèi)然交給他的!”齊承積怒道,“將來,就算你們把我綁起來架到禮堂,我也不會跟宋羽結(jié)婚!就算沒有衛(wèi)然,也有別人!”
“我不在乎什麼家族,什麼門第!”齊承積怒視著父母,這是他長到這麼大,第一次這麼正面的反抗他們。“我要是喜歡宋羽,也不是因爲她的家族!”
“我纔不要當你們擴大勢力的工具,你們已經(jīng)有大哥了,爲什麼還要逼我!”齊承積的脖子憤怒的暴。露著裡面的筋,“你們要擴充,大哥有足夠的野心!”
他指著齊承之:“他爲了自身的利益,甚至能打壓我這個弟弟,我想他已經(jīng)是你們十分理想的繼承人了,你們該知足了,何必再來逼迫我!”
“你們……”齊承積深吸一口氣,“就當我是家裡不學無術,一無用處的二世祖好了!”
齊仲良盛怒之下,揚手便是一巴掌打下。
“爲了一個女人,你還能把自己貶低成這樣,要臉不要!”齊仲良指著他,怒的臉漲紅,“我告訴你!我齊家不要無用之人!誰也當不了二世祖,你要是還想當齊家的少爺,就得給我有用!”
“你現(xiàn)在除了上學,還什麼都不會,目前唯一的用處就是給我聯(lián)姻!你還想娶自己喜歡的女人?做你。媽。的夢去吧!”
“你大哥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學習打理家族生意了,已經(jīng)將‘稷下學府’的運作全部掌握,所等的,就是大學畢業(yè),直接去掌管‘稷下學府’!”
“而你呢?你現(xiàn)在除了談戀愛還會幹什麼?要不是有你大哥頂著,你能過得那麼舒服,開開心心的當你的齊家少爺嗎?你以爲,二世祖也是隨便就能當?shù)模俊?
齊仲良“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聲音平靜下來,卻冷得異常。
“他出國留學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齊仲良出聲問。
齊承積吃了一驚,發(fā)現(xiàn)齊仲良正看著齊承之,這話是向齊承之問的。
“什麼出國留學!你們要讓我出國?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齊承積繃緊了神經(jīng),來來回回的看著父母和兄長。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話,他的權利完全被漠視。
“證件都已經(jīng)辦齊了,簽證也下來了,以稷下學府的名義,這些都簡單。”齊承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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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簽證?去哪裡的簽證?我都沒有去面過試,他。媽是誰發(fā)的!”齊承積已經(jīng)急的要跳腳了。
“面試這種玩意兒,只不過是因人而異。”齊承之不耐煩的揮手。
“你們誰跟我說清楚!”齊承積已經(jīng)焦躁了起來,在他們中間踱步。
齊仲良在生氣,懶得跟齊承積說那麼多,齊承之只好勉爲其難的開口:“本來,家裡就打算讓你去美國留學,你現(xiàn)在還剩半年就畢業(yè)了,正好過去讀半年的語言班。”
“‘稷下學府’會給你開具證明,推你入讀耶魯大學,不過你也得給出個差不多的成績才行,要是實在是不達標,‘稷下學府’也幫不了你。”
“你要是考不上,也不用回來了,就一直在國外呆著!”似乎是看透了齊承積一定會爲了回國而搗鬼,說不定會直接把考試給考砸了,齊仲良便預先說道。
齊承之接著齊仲良的話,邊拍打著齊承積的外套領口,狀似給他整理,邊說:“所以,你要是想順順利利的早回來,就好好的在外面上學。如果你故意搞砸了……”
齊承之笑,鼻樑上的眼鏡片也跟著反光:“那就一直呆在那裡,什麼時候考上了,把課都上完了,就什麼時候回來。你越努力,回來的就越早,也就能越早見到衛(wèi)然。”
“四年後……”齊承之算了算,“衛(wèi)然也才二十,運氣好的話,她還沒有被衛(wèi)子戚摧殘,你還來得及。可要是再拖個幾年,可就誰都不敢保證了。”
齊承積怒哼一聲,便用力將齊承之的手揮開。
“別碰我!”他含。著恨,語氣僵硬的說。“我走了,你很開心吧!”
“當然。”齊承之爽快的承認。
衛(wèi)子戚回到他市區(qū)的房子,在門口,他頓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
裡面全是齊承積發(fā)來的短信……
你在哪兒?
衛(wèi)然,你現(xiàn)在怎麼樣?衛(wèi)子戚帶你去了哪兒,你還好嗎?
是不是衛(wèi)子戚把你的手機收走了?
衛(wèi)子戚,你真不是東西!
衛(wèi)子戚笑笑,將齊承積的短信逐條的刪除。
齊承積定在一週後離開,他想要在臨走前,再見衛(wèi)然一面,可是齊仲良卻把他關在家裡,限了他的行動,就連學校都去不成。
這期間衛(wèi)然一直就住在衛(wèi)子戚位於市中心的房子裡。
她的燒在衛(wèi)子戚去齊家的當天就徹底退了下來,沒有再回升。
不過病情好轉(zhuǎn),她的心情卻沒有因此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差。
衛(wèi)子戚一直關著她,不給她衣服,雖然也沒有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親密行爲,可是她成天穿著浴袍,還是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