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阿黃呢?”陸松仁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爲什麼我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了他了。”
“啊?”喬依然不由得心驚膽戰了起來,“我從泰國回來後就沒有見到過他了。我還以爲他離開你了。”
雖然陸松仁是坐牢了,就不代表他的勢力就這麼瓦解了。
有很多事情,他還有很多利益與權力都是沒有交出來的。
阿黃是他與外界聯繫的橋樑,他要是不見了,那就說明有些人的魔爪已經伸到
“年芳呢,她在哪裡?把他送到顧澈那裡去。”陸松仁的瞳孔渙散地望著自己已經開始亂掉的女兒了。
喬依然不想他爲她們兩母女擔心,就躲閃著她的灼灼目光:“在家裡呢,阮磊幫忙看著。”
“什麼?你怎麼放心把孩子給外人看著!”陸松仁生氣地皺著眉頭指著喬依然。
“爸爸,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喬依然心裡有個大膽的假設,她不安地盯著看似鎮靜的陸松仁。
在這種什麼都不明朗的時候,他不能再說出讓依然害怕恐懼的話了,他再次反問著:“你趕緊走,年芳只有在顧澈身邊纔是安全的。”
之前陸松仁受傷住在羈留病房,他身體很是虛弱。
醫生總是以各種藉口不讓他們兩父女見面,所以喬依然就從來沒有跟陸松仁深談過阮磊。
她還沒問出口,陸松仁直接冰冷地說著:“不要相信任何一個跟越南有關的人。你快走,顧澈他有義務保護他自己親生女兒的安全。”
不等喬依然再追問,陸松仁就強烈要求回牢房了,以此來趕喬依然走。
臨走之前,他還叮囑著她:“不要一個人魯莽行事,趁著他們還沒發覺你起疑之前,不動聲色地帶走年芳。你最近先回到顧澈身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只要你們是安全的,他們就不會動我,你別擔心我。”
只要外孫和女兒是就好了。
這輩子,陸松仁是最反感被人威脅的,他是不會讓他自己輸得一塌糊塗的。
聽完囑咐之後,喬依然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了。
她拿上自己的包之後,望著監獄外烏壓壓的天,還有那傾盆大雨,全身都在打著顫。
“阿嚏,阿嚏,”她不停地打了起來。
只感覺到自己的腿是灌滿了鉛,她掏出了手機,下意識地就按照陸松仁所說的給顧澈撥了電話。
在按下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她猛地就刪除了那些數字。
腦海裡迴響起顧澈冷冰冰地說過的話。
他問年芳怎麼還沒死。
還說過他有這個本事阻礙年芳就醫……
原本是那麼善良的男人,卻被她傷害的如此冷血了……
縱使腦海已經開始了翻騰了起來,她的理智還是尚存的。
手因爲害怕擔憂發抖的時候,還是撥給了趙馨茹,“馨茹,你趕緊去醫院,把年芳抱走。就說你想抱著孩子去見見睿霖哥。”
“依然,你怎麼了?”趙馨茹此刻正在方睿霖的公寓忙活著晚飯。
她生怕被方睿霖偷聽到了電話,就防備地看著樓梯的方向就躲進了洗手間。
“快,馨茹,救救年芳,她還那麼小,她什麼都沒做錯,”喬依然的聲音都虛的在打顫了,她失聲地嚷叫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爸爸說他不認識阮磊。他應該是爸爸的仇人,我怕他抓走年芳威脅……”
“什麼?”趙馨茹一想到曾經那麼幫過她們的人,居然是陸松仁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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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害怕地心裡只發毛了,她也很無助,“那現在怎麼辦?你告訴顧澈了嗎?”
“我不能告訴他,他現在恨我,我怕他見死不救,”喬依然一股腦不斷氣地說著:“你讓睿霖哥陪你去,必要的時候,爲了年芳的性命,就告訴睿霖哥他和年芳的關係吧。”
自從喬依然那麼決絕地跟顧澈決裂後,她也就與顧澈所有的朋友斷絕了來往,也都交惡了。
“馨茹,年芳住院了,我怕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賴柏海現在討厭我到……”
都到了這種時候,喬依然也不再隱瞞了,直接邊跑邊焦急地說著:“年芳需要洗胃,他直接拒絕給年芳手術。我擔心你不跟睿霖哥說實話,他……也會……”
“不會的,不要……”趙馨茹恐懼著告訴了方睿霖真相後,她和年芳是不是就要母女分開了,“我……不要……”
“啪嘰”一聲重響,膽戰心驚的的趙馨茹失手把玻璃做的漱口杯給撞到了地上。
顯然她也被那玻璃碎片的聲音給嚇住了,什麼都沒想,就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朝著樓梯衝上去了。
“馨茹,你怎麼了,我知道你害怕失去年芳,”喬依然焦急地尋覓著周圍的車輛,她要趕緊把年芳帶走,“可……可是現在,孩子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趙馨茹心裡可謂是五味陳雜了,她的眼圈已經紅了。
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她是斷然不會讓年芳受到傷害的。
“方睿霖,女兒,方睿霖!”
她踉踉蹌蹌地跑上樓的時候,雙腿發軟,直接就從樓梯上摔倒了,“方……”
她手上的手機也摔在在地了。
聽到了幾聲碰撞聲,喬依然擔憂地對著電話嚷著:“馨茹,馨茹……你怎麼了?”
“著火了嗎?你在叫魂嗎?”方睿霖自從聽到樓下洗手間的動靜後,直接無心工作了,他就一直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
所以在趙馨茹才摔倒的時候,他立刻就從書房裡跑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沒用,上個樓都能摔倒,”嘴上雖然是在嫌棄趙馨茹,然而他臉上表現出來的焦急與關心是騙不了人的了。
他邁著長腿,一路從樓梯上快跑了下來。
看著她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血絲,都把她那半張臉給染紅了些許。
他下樓把她給扶起來的時候,氣結地踹了兩腳金屬的地線:“都tm什麼爛貨,走,我們去醫院。”
要不是那金屬的收腳地線,她的額頭也不會撞的那麼多傷口了。
“方睿霖……”趙馨茹很是艱難地抓著他衣袖,壓抑著苦楚問:“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