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過後,各家的選手們相繼回到賽場,副將戰(zhàn)的後半戰(zhàn)即將開始。
在重新決定座位排序之後,牌局正式進行。
這一次起家的是清澄的原村和,而北家赫然是永水的巫女薄墨初美。
也就說東一局剛開始,巫女就拿到了北家。
“一上來巫女就坐北家……偏偏莊家還是清澄,要是尾莊就好了。”
臼澤塞看著座位排序,有些苦惱了。
她在中場休息的時間裡纔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狀態(tài),若是巫女的北家出現(xiàn)的晚些的話,她還可以多做些準備。
但是看現(xiàn)在的節(jié)奏,馬上就面臨著再度使用封印能力的可能。
作爲開局來說,糟糕透了。
至少清澄如果能識相一些的話,她還能輕鬆許多。
但是,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村和貫徹的是數(shù)據(jù)流打法,爲數(shù)據(jù)流最讓她討厭的一點就是不懂得變通。
“立直!”
纔剛這麼想著清澄能識相一些,在第五巡,做莊家的原村和就率先立直。
這麼快?只能速攻流掉這局了。
“碰!”
臼澤塞鳴掉了原村和的立直牌。
很好,現(xiàn)在是兩副露,再加上手裡握著的紅中刻子,只要再來一張有效牌或者再鳴一次牌就可以聽牌了。
來吧!有效牌!
“碰!”
哎?
臼澤塞意外地看向了永水,坐北家的巫女鳴牌了?
在牌桌角放置的正是東風的一副露。
清澄?只是一副露的話還沒問題。
但是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就怕清澄再……
“碰!”
怕什麼來什麼,緊接著的下一巡,原村和就打出了北風。
然後不出所料的又被巫女鳴下了,鬼門準備就緒。
該死的清澄!只能封印了……
臼澤塞擦掉鏡片上的霧氣,然後直接對著巫女使用了封印。
終巡,東一局流局。
“聽牌”
“沒聽”
……
完成鬼門的巫女再次被塞神所封堵,所幸的是接下里還是她的北家。
“哇,嚇死我了,還以爲有出現(xiàn)役滿呢,果然是宮守的做了些什麼嗎?”
東風北風兩副露出現(xiàn)在巫女家的時候,她還提心吊膽的。
生怕一個不注意就點個役滿,不過好在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一如前半戰(zhàn)時那樣。
“幸好巫女在我的下家,出了什麼事都有莊家在前面扛著。必須做點什麼了,前半戰(zhàn)丟的分數(shù)一定要奪回來。”
爲了隊伍著想,爲了自己的額頭著想,不能再像前半戰(zhàn)時那樣優(yōu)柔寡斷了。
上重漫抓回起手的配牌,12568萬5578條,456餅,北。
還不錯的兩向聽,但是有一張礙眼的北風。
偏偏現(xiàn)在還是最危險永水北家……
不管了,永水鳴就鳴吧,反正不是我坐莊。
萬一讓巫女拿到東風和北風,宮守的也一定會想辦法的吧。
“碰!”
在上重漫打掉北風之後,薄墨初美果斷地碰了。
第一張沒問題!
兩巡之後,東風沒有出現(xiàn),而上重漫剛好聽牌。
是時候攻擊了,趁著現(xiàn)在還沒有人聽牌。
“立直!”
“和!9900點!”
就在上重漫滿懷信心立直的當刻,對面的原村和卻已經(jīng)胡牌。
原來已經(jīng)聽七對子了,我一點都沒感覺到。
嗚嗚,又丟分了。
上重漫有點害怕打完副將戰(zhàn)之後的情景了,再丟分的話,她都不敢回休息室了。
這時候,她的上家,宮守的臼澤塞卻在擔心著另一件事情。
莊家的連莊,這不是說仍然還是永水的北家嘛!
事態(tài)有些嚴重了。
現(xiàn)在的分數(shù)是姬鬆174600點,清澄93000點,宮守69300,永水63100點。
“現(xiàn)在和第二位的清澄的點差是23700點,和第四位的永水的點差6200點,永水役滿胡牌的話,就會上升到第二位,無論是直擊還是自摸情況都都不會好轉(zhuǎn)……”
但是我差不多也到極限了,最多隻能勉強再封印一次。
現(xiàn)在纔剛開始,後面還有一次永水的北家。
乾脆不封印算了,留在南風場時再使用。
“碰!”
薄墨初美鳴牌東風。
“碰!!”
下一巡,薄墨初美兩副露。
臼澤塞的眼鏡又起霧了,這證明巫女的鬼門再一次的打開。
不過這一次,臼澤塞不打算在使用封印了。
雖然在巫女小四喜聽牌之後,她也有可能放銃,但怎麼看都是一直在丟分的姬鬆和坐莊的清澄離危險更近一些。
特別是清澄的原村和,她對巫女的小四喜一點警戒意識都沒有,要是有人放銃的話,她絕對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雖然放任巫女役滿很不爽,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若是現(xiàn)在採取封印,還來得及封堵住了巫女的風牌。
但是目前的局勢有可能再次流局,如果清澄聽牌了那就還是永水的北家。
再出現(xiàn)鬼門我就沒精力去阻止了。
所以說——你就揹負著罪孽被幹掉吧!初中聯(lián)賽的王者!
這樣一來,我仍然是處在第三位!
……數(shù)分鐘之後,牌局流局。
“沒聽。”
“沒聽。”
……
唯一聽牌的薄墨初美亮開自己的手牌,赫然是西西南南南,78條的小四喜聽牌。
不過運氣不好的是所聽之牌全都被握在他家的手裡,最終她還是在役滿的門前止住了腳步。
“見到兩副露就普通的棄和了嗎,會這樣做也是正常。”
臼澤塞失望地看了一眼原村和,不過這樣也好。
“已經(jīng)小四喜聽牌了,還好我早早的就棄和了,逃過一難。”
上重漫差點被嚇出了冷汗,他家隨時都有可能役滿胡牌可不是開玩笑的,實在是考驗她的心裡承受能力。
這樣一來,永水的北家就只剩下一次了,希望不要再連莊了。
東二局三本場,
“點和!斷幺寶牌2三本場6100點!”
臼澤塞通過不斷的連莊一點點地縮小了和第二位清澄的差距。
這一點放銃的是巫女薄墨初美。
東三局,莊家上重漫。
“立直!”
第五巡莊家立直。
“碰!”
見上重漫的立直牌是赤寶牌的5餅,臼澤塞忍不住鳴牌了。
現(xiàn)在她的手牌沒有字牌的刻子做役牌,但也沒有老頭牌。
手裡還捏著一對5條和一張5萬,可以考慮做三色或者斷幺九。
“立直!
緊跟著上重漫之後,原村和也立直了。
在這個時候兩家立直,局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自摸,每家2000點。“
到底還是最先聽牌的上重漫機會更大一些,這一次不再是別人故意點炮,她憑藉著自己的實力胡牌了。
雖然分數(shù)沒有奪回多少,但只要還是自己的莊家就還有機會。
“和!7200點!”
牌局不等人,原村和點和直擊永水,上重漫沒能留住自己的莊家。
東四局,宮守女子點和2800點,南入。
莊家再次回到清澄手裡,永水最後的北家到來。
“巫女最後的北家,只要挺過去就是我的勝利。”
上重漫是打算這麼想的,可是局勢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清澄的原村和一如既往的連續(xù)打出了東風了和北風。
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上重漫沒有細數(shù)也想不起來。
就算貫徹自己的打法也不能不關注下形式啊,永水的北家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哪裡有危險還往哪裡衝,真不愧是初中聯(lián)賽的冠軍。
這場比賽要不是有宮守的存在,指不定會被清澄連累到什麼程度呢。
沒辦法只能棄和了,跟著上家打吧……
“最後一次北家,本來是打算封的,但是現(xiàn)在的分數(shù)只要我沒有放銃,就算讓永水胡牌也多大的危險,乾脆就不封印了,實在是太累了。”
臼澤塞打算放任永水最後的北家,現(xiàn)在她與第二位清澄點差縮短了一大截,與永水的點差拉開了一大截,巫女若是役滿無論自摸還是直擊,對於自己來說都利大於弊。
況且永水還不一定胡牌呢,就像上一次。
在臼澤塞的放任下,薄墨初美久違地構建了鬼門,一如第一次那樣,似霧似煙的吧白色氣體涌出,衆(zhòng)多流星狀的鬼魂涌出鬼門,在牌桌之上彙集。
沒有了塞神的阻礙,她的摸牌非常順利。
隨著牌局一巡巡的進行,薄墨初美手中的西風和南風也已經(jīng)就位,小四喜聽牌又一次完成!
四人所坐的牌桌漸漸地,彷彿被拖進了鬼門之裡。
裡面是一片漆黑混沌,無數(shù)鬼魂環(huán)繞著牌山飄蕩。
似乎在進行著打開裡鬼門的儀式。
巫女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這一次沒有人可能再阻擋她的腳步。
莊家的原村和毫無察覺,通紅的臉龐仍舊無比淡定,彷彿一切的幻象都是鏡花水月。
對她相對的,上重漫就顯得慌張多了,異樣的氛圍讓她的心靜不下來。
而放任巫女肆意妄爲的臼澤塞卻也露出了笑容,不過是冷酷的笑容,在她的眼裡,莊家的清澄已經(jīng)離死不遠了。
“嘻嘻。”
巫女低聲笑了起來,時機已經(jīng)成熟,無數(shù)鬼魂涌進牌山,捕捉到巫女所要之物。
於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一張餅子掉落在牌桌之上。
“轟!”
餅子化爲炸彈,轟爆全場。
“自摸,閒家8000點,莊家16000點!”
巫女所聽之牌來到手中,小四喜役滿終於還是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