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4000,8000!”
全場歡呼聲起,南四局二本場,姬鬆第五天兒倍滿自摸結束掉了有些漫長的先鋒戰。
“先鋒戰結束!姬鬆高中在終局自摸倍滿重新回到了第一位,緊接著的便是清澄高中,通過前期所累積的優勢,片岡選手將第二位捍衛到底。”
“第三位的是永水女子高中,神代選手在後半戰自摸一次三倍滿脫了最末位,現在位居最後一位的是宮守女子。”
佐藤解說一如既往地盡著自己的職責,對先鋒戰的結果進行著點評。
“歡迎回來。”
第五天兒回到了自家的休息室,上來迎接她的是愛宕絹惠。
“嗯,我回來了。”
第五天兒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迫不及待地張開了懷抱。
她的意思很明顯,我得勝歸來,快點給我獎勵吧!
愛宕絹惠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遵照第五天兒的期望上前抱住了她。
“啊,好累好累,能量都耗盡了,還好中場休息的時候補充了一點,不然就堅持不到最後了。”
享受著身前的柔軟,第五天兒忍不住開始發起牢騷。
她的“荒野鳴”一旦打開了就不能再關掉,除了等能量耗盡之後自動停止,或者完成一個半莊戰的比賽後也能停下。
短暫的柔軟享受時間過後,愛宕絹惠打算離開休息室。
“加油。”
臨走前,第五天兒在愛宕絹惠的耳邊輕語,爲她打氣。
後者當即心領神會的點頭。
先鋒戰結束之後就是次鋒戰了,她身爲姬鬆的次鋒當然要前往賽場。
和先鋒戰的怪物雲集不同,緊接著的次鋒稍顯平庸。
四家參賽的選手中,唯一比較引人矚目的就是宮守女子的留學生,愛絲琳·維休亞特選手。
若說她爲什麼會引人矚目,剛好廣播間裡兩位解說提起了這個。
“那麼,次鋒戰開始了,起家的是目前位居末位的宮守女子,擔任次鋒的是愛絲琳·維休亞特選手,種子學校永水的次鋒是狩宿巴選手,清澄的次鋒是染谷真子選手,目前第一位的姬鬆高中的次鋒是愛宕絹惠選手。”
“說起這四家的次鋒選手,最引人矚目的應該是宮守女子的愛絲琳選手吧,戒能雀士。”
次鋒戰已經開始,佐藤解說和戒能雀士開始談論起次鋒戰的看點。
今天能坐在這裡擔任實況解說,佐藤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收集今天所有選手的資料。
從資料上來看,最有特點的便是宮守女子的愛絲琳選手。
“目前來看的確是呢。”
“從愛絲琳選手過去的牌譜上來看,雖然胡牌都算不上華麗,但是她的胡牌率非常的驚人,在地區大賽上的胡牌率是全國第一呢。”
佐藤解說隨手拿起擺在手邊的資料稿,上面記載著關於愛絲琳選手在地區大賽上的相關數據。
這是她的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就算資料上的內容已經熟記於心,但是在真正用到的時候還是會想要和資料確認一下。
“yes,的確是很讓人驚訝。”
對於佐藤解說的話,戒能雀士表示贊同。
並且還說出了自己關於這件事的看法,這多少讓佐藤感到有些驚訝。
“無論怎麼打,總是會有那麼幾局無法聽牌才叫做麻將,但是這個留學生girl在門清13巡前聽牌的機率異常的高,這已經和一般的機率相差甚遠了。”
“這真是讓人驚訝,戒能雀士對這位留學生選手很關注麼。”
佐藤解說不小心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雖然她也對這個留學生的牌譜做了很長時間的分析,但是卻沒有看出這麼多的信息。
她的心底不由得對戒能雀士升起了幾分佩服。
不愧是去年新人王的得主……
“不,我是聽別人說的。”
戒能雀士果斷地說了真話。
這讓身旁的佐藤心中剛發芽的佩服之情瞬間地被踩碎了……
回到賽場上,次鋒戰正在進行。
愛絲琳輕撫手中的十四張配牌,然後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黑白色的畫板。
她是一個喜歡畫畫的女孩,並且隨身都會攜帶著心愛的畫板,現在的次鋒戰也是,她的畫板就放在身邊的接手桌上。
有畫板當然要有畫筆,在她金髮掩蓋的耳邊,兩支畫筆一左一右的別在她的耳朵上。
因爲是留學生的關係,她對日語的掌握勉強可以進行日常的溝通。
更多的時候她都會把自己的想法描繪在畫板上然後讓人觀看。
就像在先鋒戰神代小蒔和第五天兒先後爆發的時候,她開心的地在畫板上畫了兩人的卡通形象並且添加了黑色的雙角。
讓旁邊的教練熊倉敏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表達自己的感想。
這個愛好也讓她擁有了針對於麻將競技上的能力。
那就是她可以在牌桌上描繪出理想的牌譜。
就像現在,她在腦海中具現出黑白畫板,然後一張張麻將牌排成一列出現在畫板上。
和她現在手中的十四張配牌一樣。
接下來這副手牌開始不斷變化,模擬摸牌打牌的情景,直到完成心中最理想的牌型才停止。
理想的定位對於翻役大小的追求,而是讓原本的手牌最快達成胡牌。
只要能最快的胡牌,不管是什麼牌型都可以。
所以她的牌譜很普通,胡牌也不華麗,爲了追求極致的速度,就必須要捨棄火力。
描繪完了自己的手牌,還需要描繪出他家手牌。
因爲她描繪的是理想的牌譜,只有她一個人的手牌還算不上稱作牌譜。
在她胡牌的牌型之下,另外三家的手牌和棄牌也出現了。
這是她所描繪出的這一局最理想的牌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局就會按照她的理想發展。
她的這種描繪能力勉強可以稱得上是一種預知的能力,因爲在她的畫板上已經詳細的描繪出了所有人會打什麼牌,棄牌的順序,還有她胡牌時其他人的手牌是什麼。
若是可以實現的話,她就可以藉此掌控牌局。
爲什麼說她的這種能力“勉強”算是預知呢,因爲她的描繪的範圍太過於寬闊了。
不僅涉及到四家的手牌,連棄牌的情況都能預知,而且涉及的範圍一直延長到自己胡牌,粗略估計一下也有十巡左右。
因爲預知的內容的太寬了,一旦發生預知外的狀況,那所有的預知都會化爲虛無。
更重要的是她的預知是通過自己的主觀判斷所圈定的,沒有現實作爲依據。
她不像千里山的園城寺憐,人家預知的能力雖然最多隻能看到三巡之後,但是人家的預知是從現實出發的,是真正的未來預知,而愛絲琳的預知是假想的預知。
雖然兩者都是預知,但是愛絲琳的預知經不起現實變化的衝擊。
園城寺憐是看到未來,愛絲琳是推理未來。
所以愛絲琳的這種能力是外強中乾的,或者說是有形無實的。
總而言之,愛絲琳的預知是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