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搖動,南四局到來。
尾莊的小賴川白望率先打牌,而後第五天兒毫不猶豫地鳴牌。
“碰!”
“荒野鳴”再次開動,一副露完成。
“碰!!”
牌巡再次流動,在輪到神代小蒔摸牌之前,第五天兒再次鳴牌。
這還不是終結,僅僅纔是二副露根本無法滿足第五天兒的要求。
前一局她止步於三副露,沒有阻止得了神代小蒔的攻勢。
這一局,她不會再給神代小蒔一點機會。
“碰!!!”
仍然沒有輪到神代小蒔摸牌,第五天兒開始了第三次的鳴牌。
消散的雜草再次涌現,這一次將不再終止於他家的手牌之前。
因爲第五天兒的鳴牌還沒有結束。
“再來一個,碰!!!!”
牌桌之上,雜草瘋狂的蔓延,所有人彷彿置身於荒蕪的原野,四周不見牌山,不見牌河。
手中的手牌紮根在大地之上,任她們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束縛。
“荒野鳴”四檔全開,現在牌桌上的一切都將由第五天兒掌控。
獨立於荒原雜草之上的霧島公主,驅散掉所有妄圖侵染她手牌的雜草。
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驅散掉一波,馬上又涌上來一波。
神代小蒔陷入與雜草的死循環中,抽不開身。
“真是讓人驚訝,居然有人能抑制住沉睡中的公主大人。”
永水的廣播室內,大將石戶霞輕皺著眉頭,有些不可思議。
霧島神境之外,在世俗世界中居然有可以和公主大人相抗衡的人存在,這多少讓她感覺到驚訝。
雖然只是在麻將這種競技上,但是公主大人的神威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冒犯的。
“二回戰降臨公主大人身上的只是較弱的一位神明,若是換了前幾位的神明,公主大人才不會受限制呢。”
不同於石戶霞,薄墨初美對此事覺得不以爲意。
就算公主大人一時受到限制,那也是因爲公主大人還不是最好的狀態,降臨的神明在霧島神境的九位女神中也是排名靠後的一位。
換了其他強一些的女神,公主大人才不會受到一介凡人的壓制。
可惜女神降臨的順序是大賽開始前就決定好了的,不可能在中途做出修改。
公主大人去年參加全國大賽的時候,降臨的女神是按照從強到弱的順序決定好的,結果沒能打進決賽。
究其原因除了女神降臨的順序受限之外,那時候只有公主大人孤身一人作戰,沒有隨從的六仙女陪伴。
於是今年我們六仙女聚集在公主大人身邊,奉獻自身的力量,和公主大人一起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
爲此,女神降臨的順序和去年不同,是按照從弱到強的順序決定的,強大的女神全都安排在了團體賽的決賽和個人戰之中。
在此之前,就需要靠我們六仙女的力量幫助公主大人走進決賽。
……薄墨初美是這麼認爲的。
不管對手有多麼強,都不能阻擋公主大人前進。
這一點是絕對的!
“哇,初美醬的表情好可怕。”
石戶霞輕掩嘴角嘻嘻笑道,惹得薄墨初美的一頓討打。
賽場現場,牌桌上的形勢可不像休息室內輕鬆。
兩大魔物的發威,可苦壞了剩下的兩個人。
單單是那瀰漫在整個賽場的氣場對撞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一方是不可褻瀆的聖威光輝,一方是無窮無盡的幽冷荒蕪。
宮守女子的小賴川白望還好說,本身的實力無論是技術還是能力都是一流的。
面對重重加身的壓迫感也還是能做到正常的進張,雖然緩慢但還是走到了聽牌的一步。
這不是因爲她掙脫了第五天兒的控場,而是因爲在起手配牌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兩向聽了,再加上“猶豫”做牌的影響,她總算是在漫山遍野的雜草中找到了一條通往聽牌的小路。
這條小路看似是小賴川白望好不容易纔開闢出來的,但是其中卻……隱隱的有一雙手在推動著她前進。
因爲在第五天兒支配牌桌的絕對領域下,就連女神附身的神代小蒔都不能達成聽牌,只能在兩向聽的邊緣徘徊。
她想要的牌始終都被雜草囚禁著不知道在牌山何處。
而比神代小蒔弱的小賴川白望卻提前一步聽牌,這是第五天兒大意之下的巧合還是某種應時而發的必然……
不管這個,和小賴川白望相鄰的片岡優希就沒那麼好受了。
前有狼後有虎,被兩方夾擊在中間,片岡優希都快要哭了。
手牌還是可憐的四向聽,摸牌總是摸到前一巡打出的棄牌。
牌局進入後半巡,片岡優希的手牌毫無進展,但是牌池裡的牌卻都湊成了聽牌。
要說沒有外力的影響,那運勢得有多差才能出現這種場景。
“就算不能聽牌,也決不能點炮,好不容易拿到了第一位,一定交接給真子學姐!”
片岡優希擦了擦眼角,堅決不能讓自己哭出來。
“立直。”
小賴川白望在猶豫了一巡之後還是決定立直。
現在是她的莊家,抓到進攻的機會就要果斷進攻,不能吝嗇立直棒的那1000點。
最末位的成績可滿足不了她的心意。
必須要在這個莊家做點什麼,挽回失去的分數。
“太好了,小白的莊家立直。”
宮守女子的休息室中,小賴川白望的隊友們開心的笑了。
對於小賴川白望她們再瞭解不過,在猶豫之後還是做出了立直的舉動,那就說明她有著可以胡牌的自信。
果然,她們的話音剛落,電視屏幕中就傳出了小賴川的聲音。
“自摸,每家2000點。”
小賴川白望率先胡牌。
“居然不是姬鬆?”
兩強相爭,結果第三者胡牌,這個結果讓很多觀看比賽的人都感到意外。
在限制住神代小蒔的情況下,第五天兒卻沒有選擇去聽牌,幾次大好的機會都被她強行的給拆散了。
結果就造成了莊家的自摸。
大部分人看不懂其中的含義,姬鬆的衆人卻知道,第五天兒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南四局一本場,在第五天兒控場的影響下,其他三家分到手的全都是五向聽配牌,包括神代小蒔在內。
反觀第五天兒,手牌不大但是卻已經聽牌。
“雙立直!”
第五天兒高聲宣告立直,然後做出了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舉動。
她把手牌全都蓋在了桌面上。
這用意何在?就算立直也不必要把手牌給蓋上。
外人不明白其中含義,但是與第五天兒一直聯動著的愛宕絹惠卻知道,那個要來了。
她的心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牌局一巡一巡的進行,最後出乎衆人意料的是第五天兒直到流局也沒有胡牌。
她不僅摸了牌就打,連看都不看,而且對於他家的棄牌也一點都不關注,完全看不出想要胡牌的意願。
第一巡的雙立直就好像不存在一樣,根本不知道它出現的意義。
不過考慮到在雙立直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會出現流局的情況,也就沒有人再在意了。
“沒聽。”
“聽牌。”
“聽牌。”
“聽牌。”
除了清澄以外的三家全都聽了牌,片岡優希只能拿出3000點的補償點數。
與此同時,姬鬆休息室中的愛宕絹惠收到了來自於第五天兒的立直棒。
表面上看只是一副斷幺九平和的聽牌牌型,但是立直棒的外形卻和之前得到的立直棒稍稍有些不同。
“後半戰南四局一本場的斷幺九平和……好雞肋啊。”
愛宕洋榎有些失望道,南四局的一本場會不會有都難說,更別說纔是一副斷幺九平和的小牌。
“不,姐姐,這次和以前稍稍有些不一樣……”
愛宕絹惠並不像她姐姐那般失望,雖然只是斷幺九平和的小牌,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和之前不一樣。
至於有哪不一樣,她現在不打算明說,想給姐姐她們一個驚喜。
“既然鋪墊已經埋下了,就讓我結束掉先鋒戰吧。”
第五天兒不再抑制內心的嗜血衝動,瞬間轉變到攻擊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