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繼續行進中,真九郎望著窗外的風景,微風從他臉龐拂過,感覺癢癢的。
“哦,對了御巫家的小子剛纔有話要跟你說,‘你如果有興趣的話,我是不介意的’他是這麼說的。”
崩月法泉的話打破了車內的安靜,真九郎聽後頓時打了個冷戰。
你說的“興趣”指的是哪個興趣!還是說就是“性趣”!
難道是同類相吸?我我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可愛的男孩子什麼的,姑且不論,因爲現在的我也沒有資格評論。
但是女裝少年什麼的,確實是有點過分了吧,反正人生觀還沒有跑歪的真九郎是敬謝不敏。
“真九郎纔不會有‘興趣’呢!對吧真九郎!”
這是在嫉妒嗎?這就是在嫉妒吧!
夕乃姐先收起你的笑容好麼!我看著有點膽戰心驚。
考慮到會引發的生命危險,真九郎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裡,表示贊同地重重地點頭。
“話說回來,身爲裡十三家之一,御巫家爲什麼會移居到這裡?”
車還在穩速行進著,估計得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
爲了打破無聊的沉默,崩月夕乃開起了一個話題。
“我也有這個疑問,還有問什麼移植角要來御巫家,在國內不能移植嗎?”真九郎疑惑。
之前只是告訴他要來這邊移植,御巫家的事情還是下了飛機之後他才聽說的。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該說是因爲政治需要還是什麼,御巫家除了移居沒有別的選擇,嘛,我們家如果沒有選擇退出裡世界的話,估計也是差不多的下場。”
崩月法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語氣顯得有些沉重。
“至於爲什麼要來御巫家,當然是因爲御巫家是裡家族中唯一精通醫術的家族。”崩月法泉理所當然道。
“醫術?”
真九郎有些意外,裡十三家不都是黑暗世界出身的家族麼,居然會有醫術家族。
“也只有御巫家的醫術才能保證角的移植會成功。”
聽崩月法泉的語氣,似乎對於御巫家的醫術非常的推崇。
“角的移植有那麼困難嗎?”
“理論上來說必死無疑!”
“咦!”真九郎被嚇了一跳。
那自己去移植不是自尋死路嗎?
“當然那是過去的事情了,御巫家的醫術可以化不可能爲可能。”
真九郎鬆了一口氣,想一想也對,要真是必死無疑的話,崩月法泉絕不會讓自己移植的。
隨後他又對御巫家的醫術產生了好奇。
說起來御巫家也是裡十三家之一,應該也會有特殊之處吧。
像崩月家的“角”,圓堂家的“目”。
各自都是基於現實卻又超脫現實的存在。
“御巫家的是‘眼’。”
聽了真九郎的疑問,崩月法泉慢悠悠地回道。
“眼?和圓堂家的目有區別麼?”
就算換了一個說話,不也是指的眼睛麼?
“要說有什麼區別,其實相差不大,硬要說的話就是圓堂家的目偏向動態,御巫家的眼偏向靜態。”
“說到底御巫家的祖上和圓堂家是一族的,因爲理念上的不合才獨立了出來,你見過的圓堂美雲原來就是御巫家的人。”
在崩月法泉的述說下,時間很快地流逝了。
真九郎一行人所坐的車隊終於到達了御巫家的根據地。
御巫家的住宅建立在郊外的一座高山,三面環海只有正面一條通道。
下了車真九郎發現到處都能見到類似保鏢的人影在走動,給荒無人煙的山坡增添了幾分生氣。
“怎麼這麼多人?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後也跟著一羣人保護著,崩月法泉有些不適應的問向在前面帶路的御巫兩人。
“最近發生了一些亂子,前些天還有殺手行刺家主,這些人都是當地組織派過來的保鏢。”
領頭的御巫成涼隨口說道,只是臉上帶著些許的陰晦。
看上去並不是一些亂子的程度。
“老鬼他沒事吧?”崩月法泉有些擔心。
“有勞您的關懷,家主他平安無事。”
御巫成涼陰晦的臉上露出一絲許笑容。
“他死不死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他死了誰給我移植角。”
崩月法泉伸手作撫須狀,語氣明顯帶著不以爲然。
頓時御巫成涼的笑容變成了乾笑。
在他們兩人談話的功夫,真九郎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的目光四處遊走著就是不肯往前看,一兩滴汗水從他的臉頰流過。
“需要嗎?”
柔和細膩的聲音傳到真九郎的耳邊,猶如春風沐浴人心。
但是他也一點都感受不到溫暖,因爲這個聲音不是夕乃的而是前邊御巫成香的。
真九郎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望著風景。
“需要嗎?手絹。”
對方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真九郎無奈之下只能轉過頭看向前方。
只見御巫成香可愛地歪著頭看著他,手中遞過來一塊粉紅色的手絹。
其意義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讓真九郎擦一擦臉上的汗水。
對此,真九郎狠狠地搖了搖了頭拒絕了。
旁邊崩月夕乃的目光刺得他臉頰生痛,他可不敢接下手絹。
就算沒有夕乃在一邊看著,他也不會選擇接受。
“是嗎?真遺憾……”
御巫成香毫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以至於真九郎一眼就能發現。
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解決現在這種狀況?
對方的態度親近得有些詭異,真九郎本能地有些害怕和對方接觸。
神技真不愧是神技,不僅男女不拒送福利,還自帶初始好感度提升效果。
現在的御巫成香怎麼看都像是對自己初具好感的樣子,自從下了車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看。
直到現在也是,她收回了手中的手絹但是沒有收回自己目光。
盯——
盯——
感受著兩邊不同的視線攻擊,真九郎心裡一陣發虛。
同時在心裡打定了一個注意,那就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神技這個技能給覆蓋掉。
福利是好,但是他沒那個命去享受。
第一次觸動就發生了現在這種讓他渾身不自在的狀況,一次兩次還好,要是一直持續下去會折壽的。
果然神技就應當是神一樣的人物來使用,像梨神啊,智神啊,還有各路**大神們。
他一個渣渣居然妄圖去掌控神技,真是體驗了一次什麼叫做不自量力。
真九郎在心中消遣著自己,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著,直到真九郎走進了御巫家爲他們安排的休息住所之後,御巫成香才戀戀不捨地放過了他。
“請您現在這裡稍作休息,我去請家主前來。”
御巫成涼和御巫成香站在房間的門口告別道。
臨走之前御巫成香對著真九郎無聲地說一句話。
因爲只是張著嘴比劃了一遍口型,時間上也是短短的幾秒鐘。
在場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她的這個動作,唯獨只有真九郎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還從御巫成香的口型中讀出了含義。
“我很相中你,不考慮一下……麼?”
真九郎讀出含義的瞬間,果斷地關上了房門。
開玩笑!要是真考慮了,那可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還有美好的二次元妹子在前方等待著自己,自己可不能走錯了道。
……
另一方面,香港某座私人機場上,一架飛機降落了。
從飛機上先是下來了幾十號人,隨後豪我星疤的身影出現了。
“表三家的那羣混蛋真是有錢!”
豪我星疤罵罵咧咧地嘟囔道,活動了一下因坐得太久而有些遲鈍的身體。
一雙異常的大手就那麼顯眼暴露在空氣中,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他面前幾十號人整齊站成兩排,雙手背在身後腰板挺得筆直,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的軍人。
“準備好了嗎,我們這次來是大開殺戒的!”
“準備好了!”
**洪亮震耳,豪我星疤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表三家那幫混蛋倒是給自己送來一羣不錯的傢伙,比起自家那些混賬東西們要強多了。
“是時候品嚐一下里家族的鮮血了,我的雙手都已經**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