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國際機場,真九郎一行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異常的晴朗,瞭望著蔚藍的天空,使人心情愉悅。
但是此時的真九郎卻感覺異常的煩悶,自上飛機開始臉色就一直很差。
“沒事吧?真九郎,喝點水……”
崩月夕乃一臉擔心的扶著腳步不穩的真九郎,生怕他隨時會倒下。
她翻了翻揹包,從中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真九郎。
“謝謝,夕乃姐,我沒事,可能是有點暈機吧。”
“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幹掉整瓶水,真九郎頓時感覺好受了一些。
暈機什麼的只是他的說辭,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出在真九郎的這副軀體上。
三年前的恐怖襲擊帶走了真九郎的家人,而發生的地點就是機場。
導致他一聽到“機場”這個詞語,身體就本能地發生顫抖,更別說是親自來到機場了。
還連帶著對於飛機這個交通工具也空恐懼上了。
那時候的絕望與恐懼深深地刻在了真九郎的肉體上,無關於精神,而是遍佈以全身每一處細胞的傷痕。
所以也就出現了現在這種狀況。
嘛,在外人看來就跟暈機或者是恐高差不多,也不需要解釋什麼。
“不過想到回去的時候還要坐一遍飛機,身子骨就一陣發顫啊……”
真九郎暗自想道,隨後努力地調節好自己的狀態,儘量不讓外人看出自己不舒服。
不管怎麼說坐個飛機就弄成這個樣子有點太丟臉了。
當然,要是換成了萌妹子可以稱之爲萌點,像某學園的會長大人啊,會場大人啊,還有會長大人啊。
似乎都是同一個人來著……
“這邊走,接我們的人來了。”
在前邊帶路的崩月法泉出聲說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個被黑衣人團團圍住的年輕人舉著一個異常顯眼的大牌子。
或者說是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大蘿莉?
他們舉著的牌子上用漢語明晃晃都寫著崩月兩個大字,生怕別人看不清一樣還用不同顏色的筆描了遍。
這是在接人還是在仇恨?真九郎不禁腹誹。
“您好,我是御巫成涼。奉家主之命前來迎接。”
舉著牌子的御巫成涼禮貌的鞠了一躬,隨後他身邊的大蘿莉也開口了。
“我是御巫成香”
簡單的一句話,御巫成香並沒有多說什麼。
“哦,御巫家的後輩啊,我是崩月法泉,這是我的孫女崩月夕乃和弟子紅……”
“啊,啊啊……小心!”
崩月法泉張開的嘴停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也頓住了。
一幅出乎她們意料的畫面呈現在每個人的眼中,以至於氣氛瞬間地凝固了。
剛剛喊著“小心!”的真九郎此時此刻正跌倒在地面上,是很正宗的前撲式。
如果僅僅是他摔倒了,並不會讓所有人都頓住了。
關鍵是他的一雙手……恰到好處地抓住了御巫成香的夏褲,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被下拉到了膝蓋之下。
一條粉色的條紋內內暴露在了大庭廣衆之下,頓時反應過來的御巫成涼揮了揮手,身後的黑衣人瞬間將幾人圍在了裡面。
潔白的兩條大腿晃花了真九郎的視線,他不自覺地朝上看去,頓時發現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現象。
條紋的內內似乎……好像……大概……是不是突出得有些誇張了?
如此不規則的曲線讓她聯想到了某種東西……
一定是我眼花了,這麼可愛怎麼會是男孩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原來喜歡這種的……我在天麻世界的時候也經常穿,畢竟條紋纔是王道!
真九郎默默地在心裡點了一個贊之後,擡頭迎上了御巫成香的目光。
至於條紋下的迷之凸起,他選擇性的忽略了。
“……”
對方面無表情的,真九郎一點都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讓他感覺有些尷尬。
無言地對視了一會兒,就在他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崩月夕乃的聲音傳遞到了他的耳邊,同時他的衣領一緊,身體被人提了起來
“真九郎,還沒有看夠嗎?”
崩月夕乃露出她那真九郎見識了無數次的“溫柔”笑容,兩隻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當然看夠了!”
真九郎連忙大聲否定道,他的話讓崩月夕乃的笑容更加的“溫柔”了。
“原來已經看夠了。”
結果選擇哪一邊都是死麼……真九郎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夕乃的制裁。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那個“神技摔倒”,本以爲只是主動的技能卻沒想到還能被被動地觸發。
自從買了它之後,真九郎一次都沒有用過,也一次也沒有觸發過,導致他完全忘了這回事。
剛纔他很平常的走動著,誰能想腳下突然產生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推力,身體就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朝著地面撲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雙手不聽使喚地向前伸展,接著抓到了御巫成香的褲子。
“真是對不起,我們家的真九郎給你添麻煩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崩月夕乃一邊道歉著,手也沒閒著,真九郎感覺自己的腰間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沒關係的,我不在意的。”
作爲受害者的御巫成香一臉淡定地提起自己的褲子,平淡的目光左右打量起真九郎,似乎有什麼東西蘊含在其中。
真九郎本能地感覺到一陣惡寒。
“因爲大家都是男孩子。”
大家都是男孩子……都是男孩子……是男孩子……男孩子……孩子……
現場似乎出現了迴音,簡單的一句話,剛流動起來的氣氛再次凝固,崩月夕乃滿臉寫著震驚,真九郎則是徹底絕望了。
“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這句話是誰發明的!放學別跑!放心我保證不會打死你的!
絕望了,對這個存在女裝少年的世界絕望了,對這個把處/女摔奉獻給了女裝少年的世界絕望了!
果然剛纔的所見所聽不是幻覺,我居然還可恥地石更了。
真九郎眼中的世界黑白一片,比之前他成爲了僞娘還要受打擊。
僞娘不可怕,那是不可抗拒因素所造成的,但是女裝少年就有點太殺傷性了。
走馬燈一樣的膠捲片段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回想起懵懂年紀時差點走上歪路,玩了女裝系列之後人生觀受到的打擊,還有……混蛋系統!
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往後看真九郎才發現這些畫面大部分都似是而非,有的更是明顯加工過的。
他這才反應過來,浮現在他腦海裡的片段纔不是什麼走馬燈,全是系統的惡作劇!
“系統感覺到了宿主充滿慾望的呼喚,所以小小地成全了一下宿主。”
“去死!”
因爲是寄宿在靈魂之中,所以系統可以查閱他的一切記憶,這一點他當然是知道的,沒想到的是系統居然還能修圖,真是跟得上時代的變化。
恍過神來,真九郎回到了現實中,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離開了機場乘上了汽車,同坐的還有崩月夕乃。
崩月法泉則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司機是個沒見過的男人。
“清醒過來了?真九郎。”崩月夕乃說道。
腰間的劇痛還在持續著,真九郎對此只能苦笑。
“我剛纔昏過去了?”
除了腰間的疼痛之外,真九郎還感覺頭有點昏沉沉的,對於自己是怎麼上車的沒有絲毫的記憶。
“嗯,自上飛機開始就暈過去了。”
“不可能,我下飛機……好吧,是我記錯了。”
真九郎反應過來,隨即乖乖地閉上了嘴。
“適可而止吧,真九郎明天就要移植角了,身體的狀態會影響到移植的。”
“明天?這麼快!難得出國一趟,我還想和真九郎出去玩一玩呢?”
崩月夕乃從某人的腰間收回了手,臉上帶著遺憾地說道。
不知道是因爲時間的緊迫而遺憾,還是因爲不能再掐著真九郎而遺憾。
意外地她很喜歡那個手感。
“不能在外面停留太長時間,家裡只剩下冥理和散鶴,要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關係的,爺爺你不是拜託了熟人幫忙嗎?”
崩月夕乃喊著“放心吧”,並沒有太過擔心。
只是一兩天的時間,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