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真九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全身的痛楚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是裂開的皮膚還沒有徹底癒合,但也不影響到正常的活動。
“我終於還是挺過來了嗎?”
想起昨天的折磨,簡直比七天修行的總和還要難受。
難受得他一回想起來,身體就忍不住顫抖。
“早知道我就少要求幾天好了,都差點以爲要見閻王爺了。”
在房間內活動了一會身體,感覺身體比以前輕鬆了很多,力氣似乎也變得一些。
真九郎放心的往客廳走去。
“早上好!”
見全家人都聚在飯桌前,等自己過來了纔開飯。
真九郎有些感動。
不管修行多麼殘酷,大家對待自己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樣。
“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崩月家戰鬼道的修行了,你也算是正式成爲了一名戰鬼,有一些話也該跟你說了。”
聽出崩月法泉話語中的嚴肅,真九郎下意識的正坐了。
“對真九郎來說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崩月冥理有些擔心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複雜。
“既然真九郎已經是自家人了,還是早點告訴他的好。”
“嗯,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的。”
真九郎也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覺悟。
見狀,崩月冥理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崩月法泉便將戰鬼,崩月家和其他的一切聯繫大概的說了一通。
“你成爲了我們崩月家本家的內弟子,所以也會被其他家族所關注,也許會因此遇到生命危險也說不定。”
崩月法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愧疚。
成了他們崩月家的人,也就意味著會被捲進這個黑暗的漩渦中。
“我從不會後悔成爲崩月家的人。”
真九郎堅定的說道,不管將來遇到什麼危險,他都不會否定這一點。
“很好,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崩月法泉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崩月冥理也鬆了一口氣。
只有崩月夕乃自始至終都無言地盯著真九郎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早餐時間過後,真九郎兩人依舊來到了道場。
“今天開始,教你我們崩月流的基礎,要仔細看清我的動作……”
崩月夕乃拿出小老師的架子,一板一眼的開始教起真九郎來。
很快的,太陽落到了西山,真九郎第一天的課程就此結束。
雖然練習量非常的大,但是比起之前一週來說要好過得多了,至少不用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跟著崩月夕乃離開道場,卻沒有回到主宅,而是繞過了主宅,朝著後面走去。
“帶你去後山看看,順利的話,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用上它們了。”
左轉右拐過後,兩人來到了一座假山前,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座黑漆漆的洞口。
“跟我下去吧。”
走進裡面,上方的燈光瞬間亮起,出現在真九郎面前的是一條深深的小巷。
小巷兩側各有一排木……頭人?
怎麼有種少林寺木人巷的即視感,祖國武術果然博大精深,到處都有留存。
“哦,別在意,這些木頭人是爺爺的興趣,以前只是一塊木樁的。”
好吧,是我想多了……
真九郎有些遺憾的暗想……要真是木人巷那可就有趣了。
“看到它們手上的木棍了嗎?”
順著崩月夕乃的指引,真九郎發現每個木人的手上都有著一根木棍。
崩月夕乃輕擊旁邊的牆壁,頓時一陣“嘎嘎嘎”的齒輪運轉聲響起,只見木人們擡起手中的木棍朝著地面擊打。
清脆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幾十根木棍連續的打擊地面看得真九郎有點頭皮發麻。
因爲他聯想了某種很不好的可能,那就是這些木棍是爲他準備的。
“那個,夕乃姐姐?讓我看好了……然後呢。”
真九郎小心翼翼地發問,小心肝也提了起來。
該不會……莫不是……
“當然是讓你熟悉一下,不久之後你就要躺在那裡了。”
崩月夕乃伸手指了指地面。
“果然!我就猜到了!”真九郎很想發出悲鳴。
“這條走廊一共七個關卡,如果能走到終點,你丙種階段的修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丙種?”真九郎好奇,這是什麼的等級。
“當然是戰鬼的等級了。”
哦,指的是這個啊,真九郎想起了之前崩月法泉提到過的戰鬼道,似乎都是崩月流武術的專稱。
“回去吧,差不多該吃晚飯了,肚子好餓。”
崩月夕乃再次輕擊牆面,木人的動作瞬間停止。
燈光暗去,兩人走出了長廊。
往回走的時候,真九郎好奇地四處觀望著。
住在這裡已經一週多了,但是整座庭院他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一方面是太大了,一方面是之前沒時間。
“在晚飯之前帶你轉一圈吧。”
真九郎聽後欣然答應,順著彎曲的小路,兩人繞著偌大的主宅繞了一整圈。
這不繞還好,饒了之後真九郎的心情反而沉重了。
一路上他見到的不僅僅是風景,還有許多用來修行的道具和場所,一個比一個匪夷所思。
想到之後自己有可能將它們一一嘗試,真九郎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就比如說道邊的一口不起眼的水井,本以爲是吃水用的。
聽崩月夕乃解釋後才知道,居然也是用來修行的。
真九郎怎麼想也想不通,一口井是怎麼用來修行的。
最後只能感嘆一句,不愧是
回到宅院之後便是晚飯時間,平淡的日子自此拉開了序幕。
每天早上是晨練時間,接著道場的基礎訓練,下午變成體能鍛鍊,晚上又是基礎訓練。
枯燥的修行一天天的重複著,沒過多久真九郎的苦難就到來了。
進步迅速的他提前開始丙種戰鬼的修行,地點就是那條長廊。
他終於知道那些木棒打在身上是怎麼個感覺了。
一晃眼就是一年過去,這一天崩月家來了兩位意外之客。
“哦,法泉老鬼,還活著呢?”
真九郎正在院子中做晨練,科目是負重的單手俯臥撐。
成年人都很難辦到的事情,對於真九郎來說卻已經是一年來的習慣了。
聞聲向門口看去,只見一位年輕的**美女帶著一名蘿莉漫步走向庭院另一側的崩月法泉。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美雲妹子,一段時間不見越發的年輕了。”
崩月法泉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意外的看向來者。
**美女穿著一身的巫女服,脖子上戴著一大串的佛珠,身邊跟著的小蘿莉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盯著真九郎。
和小蘿莉的目光碰在一起,真九郎突然發現這兩個人看上去有點眼熟。
爲什麼有一種即視感?感覺在哪裡見過她們……
真九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種熟悉感出自哪裡,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他以前絕對沒有見過。
但熟悉感卻是毋庸置疑的。
“來這邊辦點事情,順便看看你是否還活著。”
被稱作美雲的女人拍了拍蘿莉的小腦袋,後者立刻收回了眼神。
“還是依舊這麼毒舌呢。”
崩月法泉不在意的笑道,眼角的餘光飄到了小蘿莉的身上。
“這個小傢伙兒是?”
“千影纔不是小傢伙,千影已經七歲了。”
小蘿莉挺起小小的胸膛,不滿的嘟囔道。
崩月法泉見後臉上開滿了花,自己家的夕乃這麼大的時候也是這可愛的,最近卻總是喜歡訓斥自己。
“老不要臉的,居然對著一個幼女發情,這是我的孫女,千影,你要是敢亂來我宰了你。”
美雲平淡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和嫌棄,緊接著一股殺氣傾瀉出來,真九郎頓時打了個冷顫。
哇,殺氣這東西真的存在啊,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的。
真九郎默默地在心裡給這個女人標上了危險的標籤。
比你強的妹子如果推不倒,就不要去惹她,挨一頓揍是小,丟了小命就大發了。
“真過分呢,美雲妹子,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約嗎?”
真九郎清晰的看到,崩月法泉臉上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猥瑣。
感覺老爺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毀得一乾二淨了……
這一年的時間居然沒發現他慈祥外表下的齷蹉,看來自己還是沒有修煉到家啊!
真九郎搖頭嘆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真九郎,過來。”
“哎!啊……啊!”
真九郎正腹誹著,就聽見崩月法泉喊他的名字,頓時被嚇了一個機靈,趕忙應答道。
崩月法泉向著真九郎招了招手,真九郎聽話的小跑過來。
“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圓堂家的當任,圓堂美雲,這是她的孫女,圓堂千影。”
美雲?千影!
真九郎突然想起來了,怪不得會覺得熟悉,這兩個人不是隔壁《史上最強弟子兼一》裡的角色嗎?!
只是換了一個姓,連外表都沒有變化。
“我叫紅真九郎,現在是崩月家的弟子。”
真九郎強壓下心中的驚訝,自我介紹道。
這裡到底是不是《紅》的世界?怎麼別的世界的劇**物會出現?
還是說那什麼……因爲隔壁片場完結了,所以跑到這裡來客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