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待在家裡哄媳婦，
而小任那邊可是遇到了麻煩。
這還是從今年的年貨上面搞出來的事。
軋鋼廠這幾年都是蠻好，小金庫充足，又有自己現成的渠道。
婁半城在草原外面的那條路，所以每年都會安排一批肉類回來給大家當福利。
東西是昨天禮拜六到的，一車車的牛羊肉，真就把大家震驚到了。
按照卸車的幾個工人說法，要是單獨把這些肉給某一家，那就是能吃一輩子。
天天吃香喝辣，香咧！
這也正常，就算一個人給半斤肉，全廠上萬人，也是五千斤。
放在一起，那是多大的一堆。
特別在現在這個缺乏油水的年頭，對誰都是一個誘惑。
這種事情，就算下了班，也是有各種閒話議論出來。
也有人說，要趁著沒人時偷上一塊，那全家人就能過個肥年了。
大人都沒當著，都是開過玩笑就算。
但有些孩子可當真了。
其中就有四合院盜聖棒梗。
這孩子，學習不咋滴，
哪怕有狗蛋這個好領居在邊上，他也沒想著跟狗蛋學習。
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卻是無師自通。
其實這輩子，軋鋼廠這個地圖，棒梗還沒完全開發過。
畢竟他也不傻，沒傻柱這個對他事事包容的長輩，他也不敢進軋鋼廠偷饅頭，偷醬油醋這些事。
說起這個，應該說絕大部分的小偷小摸，除了那種被生活所迫的，其他大多是從偷熟人開始的。
這是人性，也就是一開始膽怯，只敢偷熟人。
就算被逮到了，熟人也就教訓一頓，然後事情就過去了。
教訓的好，說不定能把那些小偷小摸的心理扭轉過來。
如果礙於面子，簡單教訓過後就算了，或者乾脆沒教訓，那麼就給這些孩子形成了一種錯覺。
也就是偷東西，原來並不是大事。
像是棒梗就是如此，上次他偷易中海家的肉。
就秦淮茹跟賈張氏那個應對方法，就讓棒梗覺得他做錯的地方並不是偷。
而是偷到手後的處理。
按照賈張氏的說法，拿易家東西是不算偷的，如果棒梗把肉拎回家，那麼賈張氏就能把肉做出來，全家好好吃兩頓，並且沒人敢來追究。
這種教訓，孩子能好到哪去？
也就是因爲這個，這段時間，棒梗小動作就沒停過。
包括在學校裡，原本被老師管住的手腳，如今又有點不乾淨了。
現在紅星小學的老師也基本上不管他了。
棒梗前段時間揹著書包出門，其實有一大半時間都是逃課。
老師也不是沒有家訪過，
秦淮茹也想教育，卻是被棒梗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按照棒梗說的，就是他不愛上學的原因，是因爲有很多同學說他媽是破鞋。
這玩意咋整？
秦淮茹都感覺委屈，卻是毫無辦法。
只能對棒梗的逃學學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候碰到氣頭上，也會抽幾下。
但絕大多數時間，就當不知道。
家長都不管了，當老師的也不願意費勁。
總歸就是各個班主任把棒梗推來推去，誰都不願意要他。
這個年頭，可是有留級一說的。
下半學期家訪，按照棒梗現在那個老師的說法，棒梗要是還那樣，就別想著小學畢業了，更別想著升初中了。
事情到這兒，算是轉變了一些，秦淮茹找機會狠狠的收拾了棒梗一頓，連賈張氏都沒有阻攔。
這事關賈家的未來，賈張氏也知道，要是棒梗不好好學習，那將來肯定沒出息。
棒梗也的確去上學了，但原來散落在外面的心思，卻是怎麼都收不回來了。
聽到那些大人的閒聊，想到那些肉的香味，棒梗真動了心思。
他昨兒晚上，就圍著軋鋼廠圍牆觀察了好久。
還特意把院裡挑水的勾子給偷了一個。
磨尖，掛繩，找了個機會就鑽狗洞溜進了軋鋼廠，
並且在倉庫的天窗上找到了一個漏洞。
所以說，棒梗在這個事情上面，是有天賦的。
卻是還沒執行，就被今天排班巡邏的小任同學他們給逮到了。
現在的情況是棒梗試了幾次沒爬上去，但身上的勾子，繩子，還有在狗洞外面望風的小當，都是被逮到了。
所以這個事情，已然可以確認了。
但二小年齡太小，讓保衛科把這兩個孩子當小偷逮起來，或者還要送進去，小任他們也是做不出來。
所以彙報值班領導是肯定的，保衛科把那些狗洞全部堵上也是必須的。
至於棒梗，按照值班領導的意思就是批評，寫個檢查，然後讓家長過來交罰款領人。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在這個時候，秦淮茹以前種下的因，就開始發作了。
老衛，這個曾經對秦淮茹很關照的人。
甚至爲了秦淮茹，還冒了風險，去幫秦淮茹私下收拾辛三。
反被辛三一扯大腿，把蛋蛋槓到了辛三家的門檻上。
去醫院治療了個把禮拜，除了他侄子，沒人去看他。
秦淮茹乾脆就沒想起過他。
所以老衛同志的恨意，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直就找不到機會收拾秦淮茹，結果現在秦淮茹家小崽子落到了保衛科手上。
這事老衛同志能輕了？
這傢伙，讓他跟辛三那樣的人直接動手，他可能不是對手。
但讓他在這種事上使點壞，他可以有一百個主意。
也不用別的，直接跑出去，上公共電話，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一個去所裡，說的就是軋鋼廠抓了兩個小偷。
還有一個，老衛直接打到了保衛科的上級，區裡那邊。
這下子，事情搞大了。
區裡倒是沒來人，但是電話過來了，讓保衛科嚴肅處理，說是軋鋼廠有工人已經打了電話給他們了。
這個方面，懂的人都懂。
軋鋼廠跟保衛科不是一體的，要是軋鋼廠沒人反映，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現在明顯的有人反映，這個事就小不了了。
而所裡這邊，聽到熱心羣衆說，軋鋼廠有小偷，
自然也趕了過來。
這下子，大家都麻爪了，
真心不清楚該怎麼解決。
後來還是所裡一個同志說道:“不管了，先喊家長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