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博愣愣的看著門口的玲姐,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玲姐竟然會跟著他來到這深山裡。
本來方展博還以爲(wèi)自己拜葉天爲(wèi)師,每天在這深山老屋和聯(lián)交所兩點一線的,絕對不會被家裡人發(fā)現(xiàn)的。
方展博是想著等到自己能夠從葉天這裡學(xué)到了真正的炒股的本事。
等以後自己在股市中賺到大錢了,成爲(wèi)百萬千萬億萬富翁之後,再回去找玲姐和三個妹妹。
有時候就不再會被幾個妹妹看不起了。
同時跟玲姐也算是有了個交代。
證明給她們看,自己絕對不是她們眼中的窩囊廢,不是她們所認爲(wèi)的那個沒用的哥哥。
可是卻沒想到。
平日裡自己來回坐車和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選的都是平時玲姐和幾位妹妹都不會經(jīng)過的路段。
可卻不知怎麼的,今天竟然會被玲姐跟進這山裡面來了。
“玲姐,你怎麼來了?”
好半天,方展博才緩緩的開口。
此時方展博實在是沒臉面對玲姐,見了面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何跟玲姐解釋上次害了兩個妹妹的事。
玲姐緩步的走進這破舊的屋裡面,睜大了眼睛滿臉吃驚的掃視著這屋裡的一切。
看著這滿屋子的各種破舊的財經(jīng)報紙和金融書籍散落的滿地狼藉。
再看著那牆壁上刷的一塊漆黑的黑板,上面還用粉筆寫著各種股票的報價信息。
還有幾張破舊的桌子上,甚至還放著幾部破舊的電話,只是沒有電話線而已。
看著這些,玲姐滿臉的震驚。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簡陋的交易室。
“展博,你,你到底在這裡幹什麼?”
玲姐滿臉疑惑的看著方展博,伸手指著這屋子裡的黑板,書籍和電話,微微喘著氣說道:
“你一直逃避我們,就是一直在這小屋子裡面?”
“這些都是什麼?”
“股票?”
“對,這整個屋子裡的這些,都是跟股票有關(guān)的東西!”
這屋子裡的這些所有跟股票有關(guān)的東西,對於玲姐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當(dāng)初方進新還沒有出事的時候,她也曾經(jīng)是方進新最得力的助手。
方進新爲(wèi)了全心的對付陳萬賢和龍成邦那幫人,幾乎把股票上的所有瑣事都交給了玲姐打理。
此刻,玲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屋子裡的這一些東西意味著什麼呢?
只是。
玲姐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在這人煙罕至的深山裡,竟然還會有這麼一處小屋。
而這個小破舊的屋子裡,竟然麻雀雖小五臟應(yīng)俱全,竟然佈置的跟一個模擬的小交易所似的。
只是,似乎已經(jīng)跟不上這個年代的最新電子交易設(shè)備。
方展博顯得有些緊張,有些尷尬,同時心中滿是愧疚。
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玲姐,此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跟玲姐解釋他跟葉天之間的這層關(guān)係。
好一會兒。
方展博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玲姐,說道:
“玲姐,這,這裡是我?guī)煾缸〉牡胤剑 ?
“師父?他?他是你師父?”玲姐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的指了指旁邊的葉天。
剛纔,玲姐第一眼看見葉天的時候,看著葉天瘋瘋癲癲,滿臉蓬頭垢面的樣子倒是倒一時間沒認出來。
只是進來之後一直覺得葉天感覺很面熟,但是此刻站在這麼近的距離,玲姐總算是想起來了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人,就是當(dāng)年方進新的好友葉天。
只是她沒想到,已經(jīng)失蹤多年沒有消息的葉天,什麼時候竟然成了方展博的師父。
方展博微微的點了點頭。
“是,我現(xiàn)在每天都在跟我?guī)煾溉~天學(xué)炒股,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能在香江股市中做出我的一份事業(yè)!”
“玲姐,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證明給你們看,我方展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不是個沒用的哥哥,我不是個沒用的兒子!”
“我終有一天會像當(dāng)年我爸爸一樣,能在香江股市中大殺四方,讓香江的股市成爲(wèi)我的印.鈔.機!”
“夠了!”
方展博滿臉信心澎湃的說著,卻被玲姐一下打斷了。
“展博,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會變得這個樣子的?”
“我從來都不希望你踏入股市這條不歸路,再步你爸的後塵!”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健康的成長,學(xué)一門手藝養(yǎng)活自己,一輩子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足夠了!”
“我不要你賺多大的錢,有多大的本事啊!”
“站得越高,就有越多的身不由己,當(dāng)初你爸就是不聽我的勸,明明見不得那些骯髒的交易,卻不願意退出,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那些不擇手段的骯髒之人!”
“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拋下我,拋下你們這四兄妹……”
“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你再重蹈覆轍了!”
“展博,跟我回去,你不是要開鋪子嗎,我再想辦法籌點錢幫你開一間修理鋪,以後你安安心心的就看鋪頭,將來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別再跟著他幹這些瘋瘋癲癲的事了!”
說到這裡。
玲姐早已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泣不成聲。
如若不是當(dāng)初對方進新的承諾,答應(yīng)會教好他們這四兄妹的,現(xiàn)在她實在是真不想再管方展博了。
如今玲姐只好在苦苦的相勸,希望方展博可以收收心,不再做那些異想天開的夢。
方展博靜靜的看著玲姐,緩緩地搖了搖頭,冷笑的說道:
“呵呵,不,已經(jīng)不可能了!”
“玲姐,你忘了,我方展博是個男人!”
“我是華人會副總裁方進新的兒子!”
“我爸爸當(dāng)年以一己之力擊敗陳萬賢,他是當(dāng)之無愧的股神!”
“我是他兒子,我是方進新的兒子!”
“玲姐,人家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爸爸炒股這麼厲害,爲(wèi)什麼我就不能在股市中闖出一番天地?”
“當(dāng)年你把我送去修理鋪學(xué)修電器,那本來就是最大的錯誤!”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夠遇到現(xiàn)在我的師父,從那個時候就跟我的師父師股神葉天學(xué)炒股。”
“你說,我現(xiàn)在還至於一事無成,身無分文嗎?”
“我是個男人,我也要像我爸爸一樣頂天立地,我要在股市中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