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親胸前的蝴蝶印記又是怎麼回事,哼,如果讓我查出來,絕不輕饒,”秦致輝掙脫了肖秘書,狠狠瞪了我們一眼,二話不說轉身便回到了病房之中,
“哎,沒有想到董事長還是逃不過陰謀家的毒手,”肖秘書垂著頭嘆了嘆氣,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局,“看來你是知道那些神秘電話的,”陳暮影聽出了他言下之意,於是立刻問道,
“沒錯,那些電話就是由我去查的,可依舊沒能查出任何線索,我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肖秘書說完便掏出了一部黑色手機,遞交到了我的手上,
黑色手機記錄下了所有電話拔打的位置,所有的位置離市郊區非常的靠近,而且大多數都是用公用電話拔打,看樣子陰謀家有意躲避肖秘書的追查。
陳暮影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就在肖秘書走後,陳暮影忍不住開口了,“秦陽的事件有太多蹊蹺的地方,”仔細分析了秦陽的講述以及肖秘書的話,整個事件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怎麼了暮影,你發現了什麼,”我朝著陳暮影問道,顯然他已經查覺到了一些端倪,“既然陰謀家想要與秦陽合作,那麼在沒有得到秦陽的科技之前陰謀家爲什麼要殺死秦陽,這不是讓整個計劃泡湯了麼,”陳暮影的話頓時點明瞭事情的關鍵所在。
如果說陰謀家是爲了合作才找上秦陽,那麼秦陽的性命必然非常的重要,但現在秦陽已死,除非有兩個解釋,第一陰謀家已經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但這條行不通,如果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那麼陰謀家沒必要冒險殺害秦陽,畢竟秦陽是公衆人物,
第二陰謀家也許只有殺死秦陽才能得到秦陽芯片的技術,那麼這條就行的通了,秦陽一死那麼他的兒子必然會接掌華陽公司的大權,公司的核心技術必然會被秦致輝掌握在手中,陰謀家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讓秦致輝與他合作,否則是不會冒險殺死秦陽。
“難道說,殺害秦陽的這起陰謀秦致輝也有份參與?”延成富腦門一轉迅速站了起來,驚奇地說道,這句話一說衆人的眼前豁然開朗,如果照這樣的推理,陰謀家肯定已經找上秦致輝合作,而秦致輝爲了種種原因答應了陰謀家的要求,
“雖然有這個可能性,但秦陽畢竟是死在我們的面前,嫌疑最大的只有我們幾人,”邱少青話語間帶著疑惑,似乎不太認可這樣的猜測,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下的去那樣的狠手。
“兇手的殺人手法與之前相同,都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殘留,手法乾淨例落,而最可惡的是兇手一再挑釁我們,當著我們的面殺人,”我咬緊著牙關,雙拳握緊一臉怒氣地說道,
顯然兇手是故意這樣做的,兇手不僅殘忍殺害一個又一個無辜之人,還將衆人陷入到了嫌疑犯的處境,兇手十分享受將人命捏在手上玩耍的感覺,只要他願意不管是誰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沒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將兇手給揪出來,”延成富的怒火也被點燃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盯著那病房,對於秦陽的死衆人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我站直了身子,走廊四周徘徊著無數前來探病的家屬,我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坐在這裡已有許久,醫院的環境之中總是能讓人感覺一股窒礙的藥味阻礙著大腦的神經,
“我們就不要打擾了,該是時候離開了,”我轉過身朝著肖秘書說道,線索中斷之後我們必須重新計劃下一步的行動,“那就趕緊離開這裡吧,”醫院的氣氛連延成富也不願多待片刻。
就在我們將要離開醫院的時候,肖秘書猶豫半天,心內掙扎數秒,看著將要離去的我們,“等等,”肖秘書的眼神稍帶遲疑,他是否該將去了解那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有什麼事嗎?肖秘書,”病房門口的肖秘書欲言又止,我回過頭停下了腳步,“你們找董事長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肖秘書對我們的到來也感到十分的好奇,
之前董事長就一直隱瞞當初顧雲的真實目的,他對此事也抱著許多的疑惑,衆人眼神交匯了數刻,陳暮影與延成富紛紛點頭,“事情是這樣的,”我這纔將秦陽與我們會談的內容大致說了一遍,
“董事長,您又是何苦呢,”肖秘書最終才明白董事長是爲了不讓公司的名譽受損,而趕走了顧雲,什麼是堅持什麼是信仰?這句話一直久久地迴盪在肖秘書的腦海之中。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董事長沒有跟你們說,”肖秘書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事情,“什麼事情?”我和延成富異口同聲地問道,秦陽沒能告訴我們的事情會是整件陰謀的關鍵所在嗎?
“顧雲走後,我經過多方打聽知道顧雲的授業恩師就是中城醫學院的教授,而董事長的病便由他全權負責,但始終沒有什麼好轉,畢竟這種病沒有辦法根治,”肖秘書說道,
肖秘書向我們透露了秦陽的私人醫生的信息,希望我們能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爲董事長報仇雪恨,就在聽到這種病沒有辦法根治的時候,我想起了慕容雪,她的病好像也是沒有辦法醫治,
而陰謀家就是利用了這點,與顧雲促成了合作關係,陰謀家口中神乎其神的大腦記憶移植手術是否真的存在,到目前仍然是個未知數,
“多謝你肖秘書,我們一定會查出背後的兇手的,”在與肖秘書交談了一小片刻之後,我留下了肖秘書的聯繫方式,隨後便離開了這家醫院,望著漸漸離去的衆人肖秘書似乎有種殺厄臨身的感覺。
從醫院出來之後,一股悶熱的急風迎面吹過,乾躁的天氣使得大腦的反應也稍顯遲鈍,強忍著狂風的突襲,秦陽的意外死亡讓此次的行動再次以失敗告終,衆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路上,失落的表情更多的是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
我回頭朝著醫院大樓望去,一陣詭異的氣流盤旋在了醫院的上空,玻璃窗戶之上隱約透著一條人影,我看不清窗口處站著的人到底是誰,只感覺那裡有一雙邪惡的眼睛,我不禁全身發寒,別過了頭不再朝那裡看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總能感覺自己的四周暗藏著無數的殺機,那些凡人無法透視的妖邪正張牙舞,準備襲擊人類最脆弱的心靈,這就是所謂的魔由心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