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難爲你了醫生,”看著紛紛散離的記者,現場的警察也不禁捏了一把汗,看著被記者輪翻攻擊的醫生,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啊,
其實並不是他們不願意驅散現場的記者,只是輿論的壓力越來越大,大多數的社會居民只能看到來自於這些記者所寫的東西,而根本聽不到其他人的心聲,
所以說一但他們失去了記者的幫助,那麼不利的局面必定會倒向他們這一邊,現實就是如此,沒有絕對的錯與對,只要你擁有多數人的支持,那麼你即便是錯的那也將會變成對的。
“我沒事,只是這羣人太沒有人性了,”主治醫生朝著記者離開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說完之後醫生便回到了龍玉嬌的病房之中,
進入病房之後嘴裡輕碎數聲,不知道在講些什麼,現場終於清靜了下來,“你等著,我忍不住了,先去一趟,”憋了半天的警察輪流衝向了廁所,
此時我快步走了上去,“你好,我是分局警員,有些問題想要詢問一下龍小姐,還望通融一下,”將證件交到警察手裡之後,對方看了一眼便將我給放了進去。
“龍小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衝著龍玉嬌輕聲說道,空蕩的病房之內,主治醫生只給了我十分鐘的時間,交待了一下便離開了,
龍玉嬌蹲坐在牀頭之上,嘴裡斷斷續續念著一些讓我聽不懂的語言,在看到我進來之後,龍玉嬌身子不禁朝後倒退了數步,眼神之中竟是懼怕之態,
看到龍玉嬌驚嚇的反應,我不敢再走上前去,與她保持將近三米的距離,靜等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她依舊沒有回答我任何的問題,只是身子抖動了幾下之後便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被子。
昔日時裝上的名模,如今披頭散髮的瘋女人,這樣巨大的反差想必連她本人也沒有想到吧,雖然此時的龍玉嬌頭髮凌亂,但那美麗的臉蛋依舊看起來如此楚楚動人,
十分鐘很快便過去了,無奈之下我只有守在病房之外,等待龍玉嬌的意識清醒過,再進一步詢問事情的經過。
步出病房之後,我挑了一處安靜的位子坐了下來,百般無聊之際腦子又回想起命案發生的經過,兇手到底是做了一些什麼,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蕭炎,
並且讓龍玉嬌精神錯亂,難道他一點也不擔心龍玉嬌會突然清醒過來,將他給揭發嗎?這個兇手到底在盤算些什麼,越是思考越是讓我陷入了一陣謎團之中。
整個病房之內悄無聲息,龍玉嬌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手中的牀單,“你是說,她腦袋沒有受到任何撞擊以及傷害嗎?”聽完主治醫生的分析之後,我開始懷疑她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是的,不過她既然親眼目睹兇殺經過,被嚇得失去了自主意識也不無可能,”交談了片刻之後,主治醫生也不是十分確定龍玉嬌的情況,
也許是因爲看了那部電影,讓現在的我對於這些癡傻的人抱著無數的假想,我甚至常常夢到韓棟是假裝瘋癲,等待機會來重新完成他那瘋狂的陰謀。
枯木長,斜陰照,落葉紛雨,寒芒星光,清湖之中半月靜躺,一輪幽美的孤月悄然而起,
皎潔的月光散落於凡塵,今夜是不同以往的神秘氣息,是死歌奏響前的寂靜,來自遙遠的撒哈拉沙漠的呼喚,召喚了來自阿修羅界的女妖兇靈。
陰沉的醫院大樓之上,狂風急催,空蕩的走廊之中,我靜靜地躺在了凳子之上,前方兩名值夜的警察守在了病房之外,他們時不時衝著我瞅了幾眼,夜晚也不再變得孤單,
在與主治醫生交談完了之後,我便請求待在醫院之內,隨時等待龍玉嬌的清醒,而主治醫生略顯爲難,幾經懇求之下,他只同意讓我在外面等待,目的是讓我不要打擾病人正常的休息時間。
告別了主治醫生,在醫院外面匆忙吃了一點飯食之後便回到了這所醫院當中,我選擇待在了病房不遠處的走廊之中,
這裡似乎從來都不會有所變化,空氣之中依然飄散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聞多了之後我也漸漸能適應這樣的環境,
一樣的地點卻有著不一樣的心境,想起了不久之前我也是這樣坐在這家醫院的走廊之中,等待夏蕊清醒過來,難道刺殺事件要重新上演了嗎?
就在我思考之餘,附近的窗口被一陣陰風吹得徐徐作響,我不禁感到一股寒冷之氣由心底涌出,是害怕龍玉嬌被殺人滅口嗎?但兇手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
“嘿,玉蓮,你有沒有聽到最近醫院裡的鬧鬼事件啊,”一旁的護士將身子湊近了一些,小聲地詢問了起來,夜晚值班的其他護士無聊之餘,也紛紛湊了過來,似乎對於傳聞之事十分感興趣,
一羣護士就這樣聚在了一起,開始討論起這家醫院的女鬼傳聞,“當然有啦,聽說自從顧醫生死後,醫院就鬧鬼了,”一位名叫何玉蓮的護士小聲地說道,
寂靜的醫院之內,護士們發出了竊竊絲語,那陣陣細微的聲音時不時傳入我的耳間,早已經歷了鬼神之說的我不再像以往那般緊張萬分,神情也顯得泰然自若。
“是啊,顧醫生死後,那個重癥室便再也沒有病人敢住在那裡,四周的病房也漸漸被騰空了,”“可不是麼,自從咱醫院上了新聞頭條,那裡就被示爲禁區,誰也不敢往那裡走,連就診的病人也少了很多,”
護士時不時交流著彼此所知道的信息,一位剛剛上任的護士不明其中的關鍵,“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如此神神秘秘,”她拉扯著一旁的護士,要求她們將事情的經過說將出來。
“小聲點,現在正是百鬼夜行的時候,你再大一點聲,想將那個女鬼引來麼,”何玉蓮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警告了她一句之後,不停張望著四周的情形,
突然周圍的氣息開始陰冷了起來,在場的護士們紛紛緊閉嘴角,不敢大聲喘氣,“女鬼,死的不是個男的麼,”新來的護士扯開何玉蓮的手,小聲地詢問了起來,
“我聽清潔那層樓道的阿姨說,顧醫院死後一個星期,她就在那裡看到了一個頭披紗巾身穿黑袍的女鬼出現在了那裡,”看著新來的護士一臉好奇的模樣,何玉蓮也只好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來出,
“據阿姨說,那女鬼走路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清潔阿姨當場就給嚇暈了過去,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堆燒完了的死人冥幣,”何玉蓮說著眼神不停掃視著衆人,竟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陰森。
新來的護士被何玉蓮這麼一看,不禁心神一冷,一把抱住了其中一名護士,身子也不禁顫抖數分,半夜裡講鬼事情讓她既好奇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