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響了命運的號角,是輪迴是終結,那苦苦追尋的方向夾雜無知的恐懼,總是把最美好的東西藏在夢裡,你看見自己了嗎?
時間悄然而逝,已近一個小時,實驗室裡安靜了許多,拖著長長的步伐,延成富走在了最前面,“謝謝您的解答,再見,”告別了傅教授之後,我踏出了實驗室。
“怎麼樣了?”陳雪琪趕緊湊上身來,詢問事情的進展,衆人面目的表情顯然情緒低落,延成富擦身而過,不願作聲,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雖然證實了秦陽的死亡時間有所差誤,但關於蝴蝶印記的現象,教授卻是一無所知,而顧雲自從離開醫學院就很少回到這裡,我們手中的線索也徹底斷了,”
延成富本隸屬第五軍區,混得還算是不錯,但命運弄人,一個蕭炎的出現竟讓他不得不過著逃亡的生涯,逃院之後本以爲可以抓到蕭炎的把柄,奈何蕭炎竟也死於非命,
能夠證明延成富清白的線索也就此中斷,但他一直不肯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望,讓這個堅強的漢子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無視在場衆人,延成富身心俱疲,靠牆坐在了地上。
天空漸漸陰霾,走廊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中,昏暗的場景給衆人的心靈披上了一層陰影和不快,我蹲下身子將手搭在延成富的肩上,想要安慰,卻已詞窮,
就算前方的道路再怎麼艱苦,人生卻還要繼續下去,我打起精神,站直了身軀,深呼一口氣之後,繼續分析著接下來的打算。
“看樣子我們得聯繫肖秘書,唯一能接近並誘使秦陽發病的人除了秦致輝恐怕沒有更可合適的人選了,”我打定主意說道,
空蕩的走廊之中已經看不到老人的身影,外面的天氣也越加陰沉了許多,衆人懷揣著各種複雜的心情思考數時,
“那我們如何聯繫肖秘書,如果讓秦致輝知道我們與肖秘書有過聯繫,恐怕會變得謹慎起來,”邱少青左手託著下巴,皺了皺眉頭說道,
如何躲開秦致輝的眼線,併成功將信息轉達至肖秘書耳中才是接下來的關鍵,“嗯?”陳暮影突然想到什麼,用餘光掃視著站在一旁的陳雪琪,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陰沉的天空讓人無法揣測天意爲何,從實驗樓出來之後,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待,我試圖找到那位老人,畢竟鑰匙還是要歸還她的,空寂的樓層之中只見我來回穿梭著,
每一層的區域我都探查了一遍,仍然找不到老人的蹤跡,她就像是消失在了這個地方一樣,樓道的風徐徐吹過,吹的使人發寒,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我仍然感到氣溫在逐漸下降,
現在已是秋寒季節,大部份的人們都穿上了外套,而由於出門太過突然,我並沒有攜帶多餘的衣物,只能強忍著寒風的吹襲,繼續前行。
探尋數刻有餘,仍舊是毫無足跡,看來只有下次再來醫學院的時候將鑰匙還給老人了,想到這我便不再多作停留,與衆人在樓下會合之後,便匆匆離開了中城醫學院。
警局之中忙碌的身影來來回回,“這個看一下,”“小陳,把資料趕緊打印出來,交給隊長,”一位年長的警員催促了數下,又轉頭敲打著電腦上的鍵盤,
三樓之上,透過淺淡的玻璃,一名身著警服的男子出現在了那裡,他時不時看著手錶上的指針,猶豫了許久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將手掏進了口袋之中,
男子掏出手機之後,便將電話給拔通了“喂,您好,怎麼樣了事情有所進展嗎?”男子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進度,而這名男子就是當初審問我的嚴振海,他跟蹤這起案件也有不少的時日了。
昨天市裡又發生了一起血***殺人案件,這次的受害者是華陽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秦陽,就在嚴振海接到消息的時候,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搶救醫院,
在醫院他並沒有見到秦陽的屍體,因爲秦陽的兒子秦致輝將他給攔了下來,本想通過秦致輝瞭解具體的相關事宜,但秦致輝卻告訴嚴振海,秦陽是疾病突發而死,根本沒有所謂的血***殺人事件。
而醫院開具的相關病歷也證實了這一點,無奈之下嚴振海以及到場警官只好向秦致輝表達了哀悼之意,便返回了警局之中,“給我盯著醫院的動靜,”臨走之時嚴振海習慣性佈置了幾個眼線,
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浪費,一連串的殺人案件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必須儘快找出兇手,而解開那個蝴蝶印記成了他目前唯一的線索。
法醫在死者的身體裡採集不到任何的異常藥物,法醫只給出了一份片面的猜測推理,這種藥物可能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擴散在皮膚表層最終消散,也有可能是對人體表層注射某種藥物,
反正屍體上是不可能找到有用的線索,這樣的回答嚴振海顯然並不接受,所以他不得已找到了那個人,那個人竟也贊同法醫的觀點,但屍體卻尚有線索可尋,詳細的情況他必須要檢查屍體才能辦到。
就在將那人請到警局之後,由於缺少許多重要的實驗工具,他將死者身上已經消退的蝴蝶印記周圍的肉整塊割了下來,帶回了自己的實驗室進行研究,而他給出的研究時間正好是今天到期,
“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過我還有事,明天吧,明天我親自到警局將所有的細節講解一遍,”電話的一頭給出了嚴振海想要的答案,雖然很想現在就知道答案,但那個人的脾氣可古怪的很,嚴振海只好再等一天。
其實嚴振海的壓力十分巨大,私自對重要屍體進行人肉切割是重罪,由於屍體都是公衆人物,局長並不願意將屍體將付給那個瘋癲的傢伙,被駁回請求的嚴振海只好鋌而走險,
這次切割皮肉是在凌晨進行,警局裡空無一人,嚴振海偷偷潛入警局,將後門打開後請來了那個人,嚴振海早已不願相信警局的法醫能夠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被切割的屍體是龍玉嬌,一代風華佳麗就這樣死於非命,礙於吳起忠的身份,他並不敢造次,只能拿這位名模開刀,看著美麗的面孔在冰冷的停屍間漸漸慘白,
昔日妖嬈的身姿以及傾國傾城的面容已不復存在,下刀的那人並沒有因爲屍體是女子而憐香惜玉,他用乾淨利落的刀法迅速割下了整塊皮肉之後,將人肉給包裹了起來,屍體再度被推進冰櫃之後便悄悄離開了此地。
“那就麻煩您了,”嚴振海言詞之中帶著敬畏之意,一切的答案就在明天,是真相大白還是毫無頭緒呢?嚴振海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高層的重重壓逼已經讓警局衆人疲憊不堪,
嚴振海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連日來沒有好好休息的他已經漸感疲憊,就在嚴振海靠在椅子上閉目養息的時候,一條詭異的人影由桌子底下偷偷竄了出去,他究竟是誰?爲何在躲在桌子底下偷聽嚴振海的談話?
嚴振海並沒有發覺剛纔的動靜,就在身影小心翼翼逃出房間之後,他快速地閃進了廁所之中,“呵呵,明天?你等不到明天了,”同樣身披警服的人影笑起來竟有著說不出來的恐怖,他惡毒的雙眼拿起了手中的電話將一條重要的短信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