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從秦陽的口中得知了陰謀家想要華陽科技的芯片技術,而肖秘書則透露了秦陽的私人醫生的信息,眼前的這兩條線索,似乎並不能將背後的陰謀家給揪出,
但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時候,衆人也是無計可施,“現在應該去哪裡,”邱少青從醫院出來之後,精神又回到了當初的狀態,人羣擁擠的街道之上,邱少青時不時觀察著四周的情形。
“我看還是先回去,看看慕容雪方面的消息吧,”交錯的人羣夾帶著混亂的思緒,我揉了揉腦門上的太陽穴,眼下也沒有什麼太多的選擇,
由於慕容雪沒有手機,衆人決定先回河谷村,等待慕容雪最新的消息,再決定從什麼地方入手,隨後便趕上公交車返回河谷村。
沿路之上我緩過神來,失落的表情直勾勾看著窗外的變化,拖著疲憊的身軀,不知前方的路到底是光明還是黑暗,
妖邪當道,塵煙不止,再次踏入這條神秘的村落,邱少青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恐懼神色,只是厭煩這村道上颳起的沙塵,
在回到村莊之前延成富還不忘給小寶他們買畫筆,想著小寶他們看到畫筆時的笑容,延成富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淺笑,剛纔怒氣衝衝的表情頓時消失無蹤。
夜色茫茫,月神俯視著人間大地,萬物的色彩點綴著世間一切,是靜與動的微秒變化,是形與體的混亂交織,村道之上人煙稀零,一條神秘的身影出現了。
慕容雪出發之後便前往偏僻的城區探查,她擦了擦額頭之上的汗水,拿起手中的瓶子搖了搖,從村莊中裝滿的水瓶已經沒有多少水了,她擰開了瓶蓋將最後的水一飲而盡,
附近的居民並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沒有絲毫頭緒的慕容雪坐在大石塊上喘息著,整日的奔走,使得她的力氣已經漸漸消退,微暗的天空預示著黑夜的降臨,無奈之下慕容雪只有先回河谷村。
回到河谷村的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鐘,而房屋之內,衆人苦苦等待著慕容雪的歸來,延成富從小寶家中回來之後,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退,
延成富找了一塊空地靠了起來,我緊鎖著眉頭,手指不停地相互交錯,等待的心情也有些急躁了起來。
漆黑的村道像是被妖魔遮蔽了雙眼,無法看清前方的視野,只有透著那微弱的月光尋覓可行的方位,我靠著窗子口的牆壁,望著那條唯一進出的村道,
遠處的身影漸漸映入眼球之中,“她回來了,”我抖了抖精神,看到了那條熟悉的身影,我不由地喊出聲來,“希望她已經找到了那個地方吧,”起身之後,延成富伸展著自己的筋骨,許久未參加訓練,連身手都變得遲頓了許多。
荒蕪的村道上慕容雪拖著長長的影子,更添詭譎之氛,慕容雪沿著巷子口轉身而入,開啓了後方的小門,在進入房屋之後,房間裡的蠟燭已經點燃,
“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嗎?”慕容雪輕聲問道,衆人垂頭喪氣的表情已經將答案寫在了臉上,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找到了一些線索,但秦陽突然腦癌發作,死在了現場,不過可以確定是陰謀家下的手,”
慕容雪有些驚訝:“怎麼可能,光天化日,當著你們的面殺死秦陽嗎?”確實,秦陽就死在了我們的面前,但我們就連兇手的樣子都沒有看到,秦陽就死了,陰謀家的殺人手段極其高明,似乎不可能殘留任何可疑的線索。
陳暮影說道:“秦陽的確是死於腦癌發作,但蹊蹺的是他發作的時間正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而他的胸口也出現了類似蝴蝶的印記,陰謀家制造自然死亡的同時,還將殺人信息留下,這是挑釁,或者另有原因呢?”
延成富皺起了眉頭:“秦陽身爲商業大亨,必定會長期服用藥物壓制腦癌,肖秘書口中的主治醫師應該會知道秦陽大概的發病時期,”
與秦陽的交談,我們瞭解到了一些複雜的信息,陰謀家需要秦陽的芯片技術,現在秦陽一死,後續的動作除了從秦致輝這裡著手,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有必要暗中聯繫肖秘書,我想他應該是最值得信賴之人,由他盯著秦致輝最好不過了,”陳暮影提出由肖秘書跟蹤秦致輝,這樣的提議雖然看似荒唐,但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而我從肖秘書的眼神之中能夠感覺到他與秦陽的關係亦臣亦友,作爲秦陽的專用秘書,必定是秦陽最爲信賴之人,“就這麼辦,暗中聯繫肖秘書,“我堅定地說道。
“我們得趕快找到這位顧雲的授業恩師,查一查秦陽的發病期到底是什麼時間,秦陽一死,陰謀家誓必會將矛頭指向秦陽的私人醫生,如果去晚上可能他會有生命危險,”說到這裡延成富就越顯焦急了起來,
我也十分贊同這樣做,畢竟能夠長時間潛伏在秦致輝身邊的人也只有肖秘書了,但如今天色已暗,只有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再次行動,
昏暗的房間之內看不清所有人的表情變化,一張邪惡的笑容正注視著房間裡的其他人,時機已經漸漸成熟了,他的內心不停地發出狂野的笑聲,
“對,就是這樣,慢慢步入無盡的深淵之中吧,”就在這陣狂野的笑聲過後,他的臉上再度迴歸平靜,沒有人發現這一詭異的變化。
荒蕪的村莊之內並沒有多餘的牀鋪,慕容雪收拾了一處乾淨的房間,大家也都是男人,所以並沒有多過的要求,各自選了一個角落靠著牆壁休息,
我則繼續靠在了離窗戶近的牆角閉目養息,連日來的行動讓我的身心都變得十分疲憊,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漸漸沉睡了過去。
夜晚的冷風徐徐吹過窗外,黑夜是人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也是發泄孤獨最好的時機,房間之內衆人早已睡下,只有一人未曾入眠,他靜靜地躺在了那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自從聽到了慕容雪那沉痛的哭泣之聲,他的心緒就一直被牽動了起來,他努力地想要擺脫這種不該存有的思想,但就像是一顆毒瘤生生在他的身體裡面紮根,無法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