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他三位阿父疼愛小炎姿的程度來看,小絨球並不擔(dān)心他死掉之後小炎姿會沒人管。反而,他們一定會更加疼愛他,所以他沒有半點(diǎn)的擔(dān)憂。他只是靜靜的守在莫憶兒身邊,等著和她同生共死。
小炎姿見了莫憶兒,心裡也踏實(shí)不少,連日的趕路,讓她小小的身體很是疲憊,蜷縮在莫憶兒身邊,就熟睡了過去。聞著母親熟悉且甜美的氣息,小炎姿睡得格外安心。小絨球在一旁照看這一對母女,心底溫?zé)嵋黄魰r間能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可是,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麼平靜,幸福也不會如此容易。莫憶兒一直昏睡,眼看著大雪都快融化,她竟然還沒有醒來。這一羣人本來是要給外部落人打擊的,結(jié)果卻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沒有莫憶兒的指揮,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棕狼太可怕了,就連撻卡的傷勢也還沒有完全好,每每想起那日的事情,他都心有餘悸。這個小山洞他們當(dāng)時佈置得還算是舒適,可也不是長久的居所,最終,衆(zhòng)人商議後決定,全體回去淌崖部落山洞,這樣莫憶兒也能好好的養(yǎng)傷。相信不久之後,幡戈也會趕回去,到時候就有人幫忙給她看傷了。
小絨球並不反對,有大黑,彩翎兒和彩蛋兒,就算是他現(xiàn)在不能長途奔波,也可以有它們代步。期間,小絨球要小炎姿先回神域部落,以免楚炑他們憂心,可小炎姿似乎有了心理陰影,打死都不肯離開莫憶兒身邊。也許,是她潛意識知道,莫憶兒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吧。
決定後的第二日,他們就收拾東西開始往回趕。當(dāng)然不會忘記自己這一行的戰(zhàn)利品,浩浩蕩蕩的,也算是有了不少的收穫。只是心情並沒有因爲(wèi)這些收穫而好起來,反而看著昏迷的莫憶兒越加憂心。
小小的小炎姿如今變身爲(wèi)小保姆,時刻照顧著莫憶兒,她很懂事,知道自己的阿父身上有傷,就讓他變回金獅形態(tài),自己以人形端水遞食物,很是貼心。三歲的小女孩,能做到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人驚豔了。雪白說:“不愧是莫憶兒和金獅的孩子,真是聰慧。”
在雪白的世界裡,其實(shí)人類和動物都差不多,所以人獸在一起他也完全可以接受。何況是金獅這麼高等級的獸類呢。
他也極其疼愛小炎姿,比起她的四個阿父毫不遜色。讓小炎姿和這位和藹可親的叔叔很快就混熟了,雪白髮現(xiàn),小炎姿學(xué)東西特別快,而且竟然也有和動物交流的天賦。於是,雪白毫不吝嗇的,在日常生活中開始教給小炎姿一些東西,比如生活常識,比如一些動物簡單的語言之類。所以,沒幾天,小炎姿竟然就可以和大黑交流了。
在這之前,她會通過一些肢體語言或者是彩翎兒,彩蛋兒不同的叫聲分辨它們一些簡單的意思。比如渴了,餓了,累了之類。現(xiàn)在,她懂得更多了。
這些,都被小絨球看在眼中。見自己的女兒如此招人疼愛他很欣慰,同時也和雪白道謝。還有部落其他的人,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女娃真的很好。一路上大家都很互幫互助,他們憑藉小絨球和小炎姿的直覺,饒過那些有危險的地方,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淌崖部落。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山洞,他們心都沸騰了。
這個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小絨球一驚,連忙回頭。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距離他們這麼近才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看到來人的時候,小絨球心裡複雜起來。
小炎姿高興的大叫:“幡戈阿父。”
幡戈也意外小炎姿會在這裡,跑過去抱住撲進(jìn)他懷中的小炎姿,摸了摸她的頭,問:“小炎姿怎麼會在這裡。”
“阿母被野獸傷到,我來看阿母。”小炎姿的笑容一下子垮下來,她指了指莫憶兒的方向,眼睛又變得紅彤彤的。“幡戈阿父,你快給阿母看看,她睡了好多天,怎麼還不醒來。”小炎姿知道幡戈是會給人看傷,看病,所以忙道。
“什麼。莫憶兒被野獸傷到了。”幡戈立馬抱著小炎姿衝到莫憶兒身邊,眼中的擔(dān)憂之情毫不掩飾。無論他和莫憶兒鬧什麼彆扭,他心底依舊是無法放下莫憶兒。
小絨球冷眼站在一旁,看著幡戈給莫憶兒看傷。粗略了看了一下,就說趕緊先回山洞,畢竟外面冷,不適合治療。與此同時,幡戈也在自責(zé),若是他不賭氣離開,是否會早一點(diǎn)爲(wèi)莫憶兒醫(yī)治,也許,她就不用傷得這麼久還沒好。
一行人匆匆回了山洞,其他族人去大山洞休息,把帶回來的戰(zhàn)利品交給絲特拉,並且向她稟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絲末拉得到消息後,匆匆趕回小山洞,見莫憶兒雙眼緊閉著躺在獸皮墊子上面,他的心一下子刺痛起來。他忍不住怒氣,大聲質(zhì)問小絨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爲(wèi)什麼沒保護(hù)好他。”
小絨球無言以對,低下頭也在自責(zé)。
小炎姿跑過來抱住絲末拉的大腿:“絲末拉阿父,你別怪阿父,他也受了傷。”每一個阿父都很疼愛小炎姿,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也很愛每一個阿父,不忍心絲末拉責(zé)備小絨球。
被小炎姿這個心尖尖抱住大腿,絲末拉的火氣不由得熄滅了。他何嘗不知道小絨球會拼命的保護(hù)莫憶兒呢。何況他原本的能量就不足,剛剛只不過實(shí)在是心疼莫憶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罷了。他蹲下?lián)ё⌒⊙鬃耍瑔柫怂腥藛査膯栴}:“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楚炑阿父同意你來的。還有其他人跟你來嗎。”
“是我一個人和彩蛋兒來的,楚炑阿父他……不知道。”小傢伙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所以頭低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不忍心責(zé)備她。何況,現(xiàn)在大家還都憂心莫憶兒的傷勢呢。
可給莫憶兒診治傷口的幡戈,一直皺著眉頭,脣抿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