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金然點了點頭也靠著石壁坐了下來。【文字首發(fā)】見到炎野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想說什麼也都吞回了肚子。
這一夜,風(fēng)都在肆虐的颳著,沙子依舊如雨點般的往帆布上面砸,“噼噼啪啪”的聲音,煞是熱鬧。但是如炎野所言,風(fēng)沙僅此,再也沒大了。由此,莫金然對炎野的態(tài)度,又變了變。這個人,太不一般了。心機(jī)手段算得毫無差錯不說,竟然連天象都觀得幾分。是不是說明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
這樣一個男子,放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是個鑽石王老五吧!
大漠的夜是很冷的,莫金然從馬背囊中取出之前進(jìn)了沙漠就塞進(jìn)去的棉袍。因爲(wèi)外面的風(fēng)沙,頭上還罩著帆布,所以並不能生火。好在空間很小,三個人加三匹馬雖不算是擠在一起,也能互相藉著些對方的體溫。
夜?jié)u漸的深了,周圍一片漆黑。莫金然不由把懷中的項鍊墜子拿了出來。一道金色的光芒洋撒而出,瞬間狹小的空間明亮了起來。
韓東本是背靠石壁的,這會卻是栽歪在馬屁股側(cè)面。那樣子,說不出的滑稽。輕笑了一聲,看象炎野。這傢伙還是如剛坐下的姿勢,幾乎是紋絲未動,睡相也相當(dāng)?shù)暮谩2焕⑹腔始业淖拥埽氡兀@一生睡覺也不會有流口水,磨牙的舉動吧?
輕輕起了身,朝著他們的那兩匹馬而去,手剛剛探進(jìn)背囊。
“莫將軍想幹什麼?”炎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莫金然撇了撇嘴:“你沒睡啊!你以爲(wèi)我想幹什麼?”
炎野不答,睜著眼看莫金然,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一陣,最終莫金然敗北。
“唉!我只是想找找你們有沒有衣衫或者被子,怪冷的!我倒是不怕你們凍出病來,只是病死在這裡沒人帶我走出大漠罷了。”
炎野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這匹馬左側(cè)背囊最上面有毯子。”
莫金然摸了摸果然摸見軟綿綿的布帛,伸手拽了出來,給韓東蓋上。再回去摸了一條,扔給炎野。
炎野有些詫異,沒想到莫金然會先給韓東,雖然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不解罷了。他那裡知道,在莫金然心中,那主子奴才的階級思想,根本就沒有。
炎野自己抖了毯子,披在身上,擡眼看了看莫金然的胸前,但並不做聲。
“咳......這個是夜明珠!”莫金然記得師傅和自己說過,不要給別人看這個,也不想別人對自己這墜子產(chǎn)生興趣,於是自個先開口說。想必他一個太子,對夜明珠應(yīng)該不是很稀罕。
“呵......夜明珠發(fā)的是淡青色的熒光,將軍的這個滿是金色光暈。將軍認(rèn)爲(wèi)我沒見過夜明珠?”炎野對莫金然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感到好笑。
“這......”莫金然華麗麗的了:“其實,是我沒見過夜明珠!呃......不對,我這個真的是夜明珠。只不過品種不一樣,應(yīng)該是的!”若不是夜明珠,莫金然也想不出它會發(fā)光的原因。
“看來,莫將軍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是什麼吧?放心,我不會奪你這東西,但是莫將軍還是把這東西收好纔是,除了我,任何人都會很想要它的。”
“你怎麼知道別人想要,你......知道它是什麼?”莫金然隱隱覺得,炎野不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了。
“當(dāng)然知道。”
炎野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只是這笑容很邪魅,莫金然剛要開口問是什麼,他就打斷了她:“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你......哼!”
“呵呵......”惹惱了莫金然,炎野卻笑了起來。
莫金然撅著嘴,又?jǐn)D到牆邊坐下。把墜子收到衣服中,頓時,一切歸於黑暗。
雖然身著著棉襖,但是擠在冰冷的牆角,沒過一會兒寒氣又席上了身子。她回憶著書上運用內(nèi)功心法的口訣,試著用內(nèi)功護(hù)體,以免著涼,可是試了幾次,不但沒成功,內(nèi)力卻亂竄了起來。她又好不容易把他們壓下,歸於原本,已是累得氣喘吁吁!
“我還以爲(wèi)莫將軍恢復(fù)了武功,如此看來......呵......”黑暗中,炎野又一次發(fā)出笑聲。今夜,他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怎麼樣?哼!我早晚會恢復(fù)的。”莫金然沒想到炎野的武功也如此之高,她自己在這裡和內(nèi)力較勁沒想到都被他察覺。
之後,又恢復(fù)了一片平靜,一刻鐘後,黑暗中,隱約能聽到莫金然上下牙打架的聲音。
炎野站起身,朝著莫金然走去。莫金然聽見腳步聲,使勁的瞪著眼,竟然在漆黑中見了些許影子,她知道,這是炎野。眼見著炎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想喝停他,終究沒能開口。炎野在她身旁狹窄的空隙坐下,身子緊緊貼著她的。然後那毯子附在了莫金然的身上。
“你......”
“不會兩個大男人蓋一個毯子,你也覺得不妥吧?”炎野一句話,把莫金然要出口的什麼定了回去。她乖乖的待在毯子中,不再有任何動作。
一會兒功夫,身子就暖了起來。炎野的身子很熱,雖然他們直接隔著厚厚的衣服布料,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灼熱。屬於男人特有的味道也撲鼻而來,誰說男人是臭的?她認(rèn)識的幾個男人中,不僅不醜,還都有很好聞的味道。
許逸,滿身的墨香,書卷氣十足。很顯然,他整日泡在書林紙海之中,身子都染了味道。墨也是有香味的,尤其達(dá)官貴人用的墨中,更是加了很多天然的香料,想不好聞都難。
而孤鴻則有著獨有的龍涎香,平時不甚在意,如此想來,他也是有味道的。
身邊的這個和自己同毯而眠的男人,身上則有著淡淡的檀香味道,想必是常常燃檀香薰了身子。他的味道不濃,淡淡的,很好聞,讓她覺得所有的神經(jīng)都放鬆了下來,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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