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裡面開出租車的,那都是有兩下子能耐的司機,別看燕京城那麼寬的大馬路,但車多啊,若是沒點技術(shù)能被活活堵死。
出租車剛開出酒店,兩輛黑色越野就緊跟著追了出去!
出租車司機根本就沒注意到坐在後排的王聰,開出酒店上了路纔在後視鏡看了一眼,一看就給嚇了一跳!
“哎呀!我說兄弟,你這是什麼裝扮啊,這是要嚇?biāo)勒l吶?”出租車司機驚的心肝都快跳出來了。
“大哥,你好好開車,快點,別讓後面尾巴給追上。”王聰著急道。
出租車司機一聽這就有點害怕了:“兄弟,你這是惹上什麼人了?別連累我啊……我就是一跑出租的,上有老下有小,滿打滿算五口人都等著我一個人賺錢養(yǎng)家呢。”
“大哥,你就把我送鳥窩體育場,只要不被人抓住肯定沒你什麼事兒。”王聰?shù)馈?
出租車司機把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可沒那本事跑那麼遠,這一路監(jiān)控拍那麼嚴(yán),違章扣分又扣錢,老弟,我下個路口右拐,有個小公園,我就給你扔那裡,你自求多福吧!”
“大哥,你這就太不講道義了吧?”王聰傻眼了:“你這樣我可不給你錢。”
“兄弟,到我這把歲數(shù)的人,知道命纔是最重要的東西,什麼錢不錢的,哥給你免單!只求你一會兒快點下車!”出租車司機是真的不想要惹事啊。
他根本不給王聰繼續(xù)開口的機會,汽車開出幾百米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就右拐了,又走了不到五百米便是一個小公園。
出租車司機一腳剎車停住:“兄弟,對不住了,你不下車我也不走了,我不能給自己惹上事兒!”
王聰一聽這話也不再難爲(wèi)人家,開門就衝下車去。
緊跟著追上來的兩輛黑色越野車也紛紛停靠在路邊,出租車司機抱著方向盤等待後面的人來質(zhì)問他,可兩輛車裡出來的幾個彪形大漢卻沒有一個人來理會他,全部都追著王聰跑了出去。
出租車司機一看這還等什麼,跑啊!掛檔起步一氣呵成,明明是一輛現(xiàn)代,硬是讓他開出了法拉利的感覺。
王聰若想跑,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還真不是對手,但王聰又不能跑太快。
一旦讓幾個人察覺到不對勁兒的話,那他們肯定還會再次返回酒店。
王聰需要留給關(guān)曉萌足夠的時間去離開酒店,而且還要走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一點風(fēng)險都沒有。
這開車出來還不足五分鐘的時間呢,所以王聰至少也要再堅持十幾分鐘的時間。
王聰就這樣帶著假髮穿著連衣裙在小公園裡東西南北的穿行了十多分鐘,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找了個木椅坐下來休息。
幾個彪形大漢一直都緊追不捨,早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口乾舌燥。
當(dāng)王聰坐下來一翹二郎腿,幾個人才恍惚中回過神兒來!
這特麼居然是一男的?!
幾個彪形大漢懵圈了,一邊劇烈的喘息一邊將王聰給徹底包圍了起來。
“幾位大哥,你們這是幹嘛呀,追我?guī)致镅健!蓖趼斞b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把你們給累的,快坐下歇歇吧。”
“孫子,你少在我面前說廢話!人呢!”爲(wèi)首的魁梧大漢站了出來:“調(diào)虎離山是吧?今兒你若是不把人給老子交出來,我就讓你把命交出來。”
“大哥,這怎麼還一言不合就要命了。”王聰?shù)溃骸笆颤N人啊?”
“少他媽裝了!那女的呢!你穿她衣服不就是爲(wèi)了把我們給引出來嗎!你敢說你不知道她去哪了?”說話的青年脖子上紋了一條青紅相間的蟒蛇,蛇口咬在咽喉處,看起來甚是恐怖。
王聰依然無辜的搖著頭:“我就是玩兒Cosplay呢,根本不知道幾位大哥在說什麼。”
“光哥,這孫子不老實,看樣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說實話的。”紋蟒的青年一臉兇相。
爲(wèi)首的大漢大手一揮:“給我打!”
“這可是燕京城,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就敢動手打人啊!”王聰一邊喊,一邊迎著衝上來的紋蟒青年就猛跺一腳!
這一腳迅如驚雷,氣勢洶洶的踹在了紋蟒青年的面門上!
就聽這青年脖頸都喀嚓一聲,整個人就扭曲著抱頭滾向了一旁,慘叫連連。
眼看著自己兄弟被人一腳跺的五官都凹口腔裡去了,其他幾個彪形大漢自然是不能輕饒了王聰,一瞬間就形成包夾之勢,從四面八方同時攻向王聰。
王聰只顧著招呼面前兩人,身後還真捱了一腳!
不過一旦給他還手的機會,這幾個彪形大漢都是一招倒的料兒,三拳五腳過去,幾個彪形大漢同樣會慘叫連連的滾了一地,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折了腿,王聰下手這已經(jīng)算是有數(shù)兒的了。
爲(wèi)首的大漢有點懵,他在燕京城混了快有三十年了,潮陽光哥的名字也不是白來的,那也是頭一回見打架出手那麼兇猛的傢伙。
沒錯,就是兇猛!
光哥沒什麼文化,也只能想到兇猛這個詞兒了,赤手空拳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自己好幾個兄弟都給打廢,這小子顯然絕非凡人吶!
這時候公園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圍觀的大爺大媽。
見到事情被鬧大了,光哥惡狠狠的瞪了王聰一眼,指著王聰?shù)谋羌獾溃骸皩O子,你給我等著,別讓我在潮陽區(qū)再見到你……再見到你我就滅了你!”
“你若真有那本事,現(xiàn)在就滅了我,說那麼多沒用的有意思嗎?”王聰現(xiàn)在是打心底看不起這種威脅。
這叫什麼?這就是會叫的狗不咬人!有實力的一般都是那種沉默的,越是沒實力的反而叫的越兇。
蹲過號子的人肯定知道這道理。
剛進牢房怎麼做判斷?牢頭獄霸一般都是說話最少最沉默的那個,他身邊叫的越兇的那種人,反而是他身邊混的最不好的,因爲(wèi)他就只有本事衝著新人嚷嚷啊。
王聰也不是什麼初生牛犢了,經(jīng)歷的事兒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
第一次聽到地痞流氓這樣威脅自己的時候,王聰是真心會有點害怕。而昨天那幾個二世主威脅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
至於現(xiàn)在光哥的威脅,王聰除了鄙視之外再無他物。
光哥被王聰這句話堵的一點脾氣也沒有,恨恨的把手一甩,對幾個廢物小弟怒罵一聲:“走!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別他媽叫喚了!”
幾個被王聰打成重傷的小弟也不敢說什麼,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灰頭土臉的夾著尾巴就想逃。
“我讓你走了嗎?”王聰笑了:“光哥是吧?你說打就打,你說走就走,你以爲(wèi)你是誰啊?”
光哥已經(jīng)轉(zhuǎn)身,剛剛邁出去一步硬是僵在了落地點。
他在燕京城混那麼久,這真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打臉,他當(dāng)然先轉(zhuǎn)身怒罵一聲把對方幹翻在地打個半殘,但前提是他要有這個本事!
他手底下最能打的五個兄弟都被廢了,他還拿什麼叫囂?
出來混,想成事兒就要能屈能伸,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光哥已經(jīng)是四十多的人,自然早已經(jīng)沒有了年輕時的那股衝動和冒失。
“行,今天我認(rèn)栽,算你小子有種,我給你陪個不是,對不起了。”光哥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未轉(zhuǎn)身:“這樣夠了吧?能走了嗎?”
“一點都不真誠。”王聰擺擺手,不耐煩道:“算了算了算了,滾吧,哥就當(dāng)你們是一個屁,把你們給放了。”
光哥臉上橫肉猛抽兩下:“兄弟,那我也麻煩你給那姓關(guān)的小砸婊帶句話,三爺?shù)氖聝核羰歉襾y說半個字,別說拿不到錢,三爺讓她死全家!”
王聰不知道他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兒,不屑的發(fā)出一聲輕哼。
光哥又道:“別以爲(wèi)你們潮陽羣衆(zhòng)現(xiàn)在有點名氣了,就能肆無忌憚,有些人你們?nèi)遣黄稹€有,你保的住那小砸婊一次,能一直保她嗎?只要她還敢留在燕京城,那就別想活的踏實!”
說完這話,光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聰咧嘴道:“多大點事兒啊,至於嗎……”
目送這幾個彪形大漢離開之後,王聰才迅速向酒店跑去。
而這時候,他也收到了一條語音微信,是蜜糖發(fā)來的。
“我們和她在一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酒店了,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事情結(jié)束之後來通天苑五區(qū),小區(qū)東南側(cè)有一個酸奶吧,你到了之後去那裡找我。”
王聰點點頭,口袋裡還有一百塊呢,王聰也沒多想,直接跑到路邊去打車。
很快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王聰?shù)拿媲埃瑳]等王聰上前開門,車窗就落了下來,還是剛纔那位司機師傅:“兄弟,你這什麼情況?那些人呢?”
“解決了。”王聰?shù)馈?
“上車!”出租車司機道。
王聰也沒客氣直接上車了:“通天苑五區(qū)。”
“剛纔的事兒算我對不起你,我這人不是不仗義,也不是怕事兒,但我必須要爲(wèi)家裡人考慮。”出租車司機直奔通天苑小區(qū):“這次送你過去就當(dāng)我給你陪個不是,就你這穿著打扮的模樣,真沒幾輛車敢接你的生意!”
王聰尷尬的笑了笑,剛纔穿著裙子和人打架,也不知道有沒有走光啊。
“能理解。”王聰?shù)溃骸罢l都有難處。”
“兄弟,你也是深藏不露啊,他們那麼多人都拿你沒辦法。牛!”出租車司機奔襲在道路上,一邊開車一邊吹捧著王聰。
王聰只是乾笑幾聲,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牛的啊。
汽車奔往通天苑小區(qū),而此時此刻冰冰她們?nèi)艘惨呀?jīng)和關(guān)曉萌快到通天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