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好嚴厲,傳說中凌前輩最是愛護小輩,平易近人,原來竟果真只是傳言。”東方橙若委屈的用不小的聲音自語,凌渾不禁嘿嘿冷笑一聲。未待他說話,東方橙若已立刻奉上酒葫蘆“凌前輩,這葫蘆裡的酒您喝過沒有?”
凌渾似是一愕“沒有。”
“沒有?”東方橙若直身,聲音都大了些“那您憑什麼把它摔到一邊,還口口聲聲說是假酒?”
凌渾斜了東方橙若一眼“小丫頭拐彎抹角了半天,卻是爲這酒來的。你說這酒是真的?沒有摻什麼水?”
“當然沒有。”東方橙若理直氣壯“這酒是晚輩用了七天的時間,辛辛苦苦才釀出來的,爲了這個,晚輩的腳都累軟了,手也累酸了,眼睛也累的睜不開。好不容易勞心勞力勞民傷財?shù)尼劻?00斤酒出來,你嘗都未嘗,連聞都未聞就敢說酒是假的?你這也太不尊重人了。雖然你是一教之主,是前輩仙人,也不能這樣欺負後生晚輩啊。我不服,你要收回你的話,並且向我道歉。”
“說什麼?向你道歉?”凌渾臉色陡沉。東方橙若踏上一步,毫不畏懼“沒錯,所有人做錯了事都要承擔責任。新手試練用假酒騙你,你自然可以懲罰他。我們用真酒相待,你卻也一樣對待,那就是你錯了。你要道歉。並且還要兌現(xiàn)你做的承諾,收雪海紅巾做徒弟。”
凌渾哼了聲“小丫頭,你敢指責凌爺爺?你可知道我吹口氣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有理走遍天下。何況,我聽說窮神凌渾是前輩高人,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人所共欽。決不是恃強凌弱,欺負小輩的小人。除非?”東方橙若纖指猛然指向凌渾鼻尖“你是冒牌的?你一定不是凌前輩,卻在這裡招搖撞騙。”
一邊說,一邊亮出松紋劍,指向凌渾。
“我確實是凌渾,小丫頭你猜錯了。”眼看明晃晃的劍尖刺向面前,凌渾不怒反笑,竟認真回答東方橙若的疑問。
“以何爲證?”東方橙若倒氣勢更盛,開始盤查真僞,看的雪海米蘭著實爲她冷汗不已。
“你說呢?”凌渾將皮球拋回。
“不知道,不過,”東方橙若拖長了聲音,雙眸望定喜怒難測的凌渾“我有一個朋友,曾經(jīng)接過雪山派凌渾教主的入門任務(wù),只需用美酒裝滿我手中這個大酒葫蘆,就可以在凌教主處交付任務(wù),成爲雪山弟子。你若當真是凌教主,自然能讓他完成這個任務(wù)。如果他在你這裡不能交付任務(wù),你就是假冒的凌教主。”
“呃?”凌渾的神情顯是有些錯愕。
東方橙若轉(zhuǎn)頭“雪海米蘭,快叫紅巾回來,一會他要是無法交付任務(wù),這個就是假冒雪山凌教主的惡人,我們一起教訓(xùn)他。”
雪海米蘭大汗,雖然他也很想配合東方橙若的戲碼演下去,但通過系統(tǒng)鑑定看到的頭頂顯眼的凌渾字樣,卻讓他不敢隨聲附合。
“哈哈哈。”毫無預(yù)兆的,凌渾突然放聲大笑,笑著用手指向東方橙若,一瞬之間,原本的萎糜乞丐形象蕩然無存,一變而爲神采飛揚,氣勢逼人。
“小丫頭,居然敢在我老叫化面前耍詭計?你好大的膽子,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麼。明爲證明老叫化的真僞,其實卻仍想用這瓶假酒讓你那同伴矇混過關(guān),成爲我門下弟子。打的好個如意算盤。可惜,可惜啊。”凌渾一臉戳穿奸人計謀的得意“老叫化偏不上你當。”
就在雪海米蘭爲東方橙若捏了一把冷汗之際,東方橙若卻慢悠悠的在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向凌渾說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難道,你真有傳說中掐指一算,就能看破人心的法術(shù)?”
凌渾再次長笑道“你這點小心思,老叫化一眼就能看穿,哪裡需要掐指佔算。小丫頭敢在老叫化面前施詐,很好,膽量不錯。你還有什麼花招,一起說出來,老叫化陪你耍耍。”
東方橙若露出懊惱的臉色,跺腳嬌嗔“有什麼花招也敵不過你用法術(shù)佔算,你都知道真相啦,再玩下去也沒啥意思。我們費心費力的設(shè)計,您老人家不過是當看猴戲。不耍了。”
凌渾看東方橙若一臉的懊惱,越發(fā)得決心書“老叫化可不是自恃法術(shù),欺負後輩之人。小丫頭這般說話,可大不應(yīng)該。”
“你本來就欺負後輩,你做都做了,還不許人說嗎?”東方橙若又委屈又不服的嘀咕,眼圈也微微泛起淚光,看的雪海米蘭大是疑惑,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
凌渾耳尖的接口“小丫頭亂說話,老叫化什麼時候欺負過後輩?”
東方橙若害怕的退了一步,卻又倔強的站住,揚起手中葫蘆一揮“你就是欺負了後輩,這葫蘆明明是我親手一斤一斤釀製出來,用的都是上好材料,你嘗都不嘗一口就說是假酒,還打傷我的朋友,你就是做錯了,是欺負後輩。”
“又是爲這酒?”凌渾不悅的橫眉。
“沒錯,你侮辱我的勞動成果,就是欺負後輩。”東方橙若害怕的雙腳打顫,卻瞪著一雙眼望定凌渾,毫不退縮。
凌渾頓了一時,轉(zhuǎn)眼看著縮在一旁的雪海米蘭和又趕了回來的雪海紅巾,微瞇了眼斜睨東方橙若“小丫頭費盡心思,就是想讓你那朋友入老叫化的門下?嗯,難得你爲友心熱,居然敢和老叫化力爭,老叫化就成全了你們。”
凌渾五指虛空一抓,酒葫蘆立時飛出東方橙若的手心,飛向凌渾,凌渾張口,葫蘆口飛酒如練,傾入凌渾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