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這個王秀也不大確定。
自從他的兩尊分身分別踏入地仙之境後，他還不曾與人全力廝殺過。
他只知道。
剛纔那幾尊魔皇，讓他感受不到一絲威脅的氣息。
雖然，王秀還不曾完成無暇仙道的最後一步。
但……
僅僅是前面兩步的蛻變，就已經讓他強得可怕。
王秀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來荒州是？”
王秀吸收著那些記憶，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裡是魔界最深處。
高不可攀。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準帝之上？
“說什麼也不肯！”有人迴應道，同樣遙遠。
下方，一道道身影神情恭敬地跪在那裡，形狀各異，每一道皆氣息強大，至少都是魔皇之上。
便在這時。
“那人到底是誰？”
他低下頭，擡手抓住那兩團魔皇的殘魂，運轉冥界讀魂術！
下一刻。
聽到這裡，王秀眼中露出恍然之色，搖頭笑道：“青州在搖光天界之北，荒州在搖光界極南，真是走得夠遠了！”
王秀沒有賣關子，一字一句道：“畫仙前輩有難了！”
一道偉岸無盡的身影屹立在高峰盡頭，冰冷，淡漠。
看著那道身影時，他心中忍不住會產生一縷悸動感。
“搖光那邊的封鎖很嚴，我們……不是很好進去！”
更近了！
“他”靠近了那道陰影中的身影，逐漸清晰。
吳靈秀嘆息：“我沒能答上來，爺爺大發雷霆，罰我離開小寒山，走遍世間，什麼時候找到答案了，什麼時候再回去？”
以他此刻的修爲，又凝聚了相應的本源符文，運轉冥帝讀魂術，天底下絕大部分的手段，根本不足以阻攔他分毫。
“九天，果然是藏龍臥虎！”王秀忍不住感嘆。
縱使他融合了敖烈龍皇的記憶，也很難揣測那人的修爲，到底到了怎樣的境地。
“這裡難道，便是傳說中的深淵魔界？”
無邊昏暗的世界裡。
這種感覺，很像上一次，他通過那冥冥之中的因果聯繫，看到的那宛如神明般不可侵犯的男子一般。
王秀猜測，至少得度過了七八道天劫以上的地仙級強者，纔有和他的一戰之力吧。
吳靈秀面色微赧道：“爺爺的意思，這裡還不算遠，我本來打算在這裡看看白玉城中那些年輕天驕的畫作，若找不到答案，便啓程前往其他天界！”
他不禁陷入沉吟。
吳靈秀道：“我走了很多地方，想了很多個答案，傳回去很多，但爺爺都不滿意……說我的閱歷還是太潛，要走的更遠才行！”
王秀含笑道：“你來此地，所爲何事？”
再或者，兩者皆有之。
在這幅畫面中，至少有數百個之多。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王秀心中微凜，想要放大感知，去看清最高處那人的模樣。
王秀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令祖父壽誕在即，你身爲畫仙前輩最寵愛的孫女，此刻不在小寒山，卻來到這偏僻的荒州！”
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年紀大了，這麼多年被人高高捧起，尊他一句畫仙，真當自己是仙了！也罷，他不願給，我們去拿！”
很快便鎖定到他所需要的記憶，一一拆解起來。
又或者說。
他收回思緒，望向面前略有些侷促的少女，微笑道：“都說畫仙吳道宗前輩有位孫女，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位列青州胭脂榜前十！
所有畫面陡然崩碎，化爲烏有。
便在這時。
聞言，吳靈秀輕咬貝齒，想了想道：“是我爺爺讓我出來的！”
除了那無數年沒人能進入的第十八層深淵之外，這裡就是整個魔界強者數量最密集之地。
此話一出。
“那個老傢伙，還不肯答應？”這聲音模模糊糊，聽不真切，彷彿來自天邊，卻令人頭暈目眩，彷彿連傾聽那聲音的資格都沒有。
“前輩，前輩？”吳靈秀的呼喊，打斷了王秀的思索，“前輩，你怎麼了？”
這時。
而這種級別的強者。
近了！
王秀忽然擡頭，看了眼一直跟在吳靈秀身後的地仙境老者。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神微微認真，望向吳靈秀：“畫仙前輩，從前對你都這麼嚴苛嗎？”
整個魔界最強大的人，全都雲集在此。
吳靈秀面色微紅，但卻沒有過於羞澀，而是十分大方地道謝：“前輩過獎！”
好在王秀如今的神魂強度驚人。
吳靈秀微微一怔，心裡涌現不好的預感：“前輩，您……什麼意思？”
王秀搖搖頭，望著她道：“畫仙前輩，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對方一直眼觀鼻，鼻觀心。
現在的九天十地，根本沒有一位大帝！
再說了，就算真有大帝，也不可能存在兩位吧？
吳靈秀搖頭：“不會！我爺爺從小就很疼我，說話都不大聲的！那次，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生氣……也許，真是我太不爭氣吧，跟在爺爺身邊那麼多年，還讓他這麼失望！”
但王秀還是敏銳地捕捉到對方剛纔氣息的些微紊亂。
……
王秀直接從讀魂狀態中退了出來。
王秀摸著下巴，自語道：“這種問題，哪有什麼唯一的答案？”
這兩尊魔皇存活了數萬年的海量記憶，便在王秀面前一一浮現。
難道是大帝？
不可能啊！
蘊含的信息量卻極其恐怖。
“本座說，能進！！”
或者，其對法則的掌握已然超凡出塵，達到駭人境地。
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
除非，那人的修爲遠在他之上。
對話很簡短。
聽見王秀的誇獎。
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眼中浮現一絲茫然：“是在神魂中，下了一道禁制嗎？有人觸及那部分記憶，便會直接激活禁制？”
吳靈秀忙道：“自然是聽聞前輩畫藝高超，特來瞻仰！”
吳靈秀說道：“不久前，我爺爺問了我一個問題，什麼是真正的畫道？”
只是……沒有那樣強烈。
王秀詢問道：“爲什麼？”
王秀追問：“然後呢？”
吳靈秀頓時瞳孔一縮。
連帶著身邊的那位老者，也臉色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