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頷首道：“弟子偶然得到一部法門，其上記載了這樣一部名爲太古神鍛術的鍛造之術！可化腐朽爲神奇！”
太古神鍛術？
聞言。
公輸無卯神情古怪道：“本座鑽研此道數百年，閱盡天下典籍，即便是許多早已失傳的秘術，縱使不會，但也有有所耳聞！
可你這……太古神鍛術，我竟聞所未聞！！”
【叮！】
【檢測到附近有人吹牛逼，恭喜宿主獲得法力+666！】
公輸無卯的閱歷的確很廣。
畢竟，偃師術不止是操弄傀儡那麼簡單。
材料學，煉器，陣法等等方面，他都需要涉獵，而且越往高處去，在這些方面所需要的能力就越強。
他身爲操脈首座。
雖說不可能真的閱盡天下典籍。
但說是學富五車也不爲過。
至少。
各大洞天福地中，有名的此類經典。
他都是借閱過的。
即便失傳，可像太古神鍛術這般，有化腐朽爲神奇之能的秘術。
怎麼也不該一點都沒聽過纔是。
總有傳說留下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蒙我吧？
跟我在這吹牛？
公輸無卯不禁眉頭微蹙。
王秀第一次說，這些材料不值錢，是用更廉價的材料融合而來。
他只是有些詫異，雖然不信，但也不至於生氣。
畢竟，在他看來，王秀是因爲想讓他拿這些材料時，愈發心安理得一些，才故意這樣說的。
心裡還有幾分感動。
這小子，上道，會說話，待人接物比他那半死不活的師尊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可現在。
王秀越說越離譜。
居然說自己有一門這樣的秘術！
這就很扯淡了！
吹牛有點吹過頭了！
如此心性，還是不夠沉穩啊！
不行，得點他兩句。
對於王秀這小子，在偃師一道上的天賦，公輸無卯是十分欣賞的。
沒有人教導。
僅僅靠著自學，就能創造出那樣精妙絕倫的構造來。
連他都自嘆不如。
儘管那些只是最低級的傀儡，並不意味著王秀的偃師術高明到什麼程度。
但公輸無卯還是可以肯定，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縱使比起自己的得意弟子墨無薇也不差。
若是好生培養。
將來不難成爲當世神匠！
名傳千古。
在那一瞬間。
公輸無卯甚至動了心思，要不要破例，再收一個關門弟子？
對於如此有前途的年輕人。
公輸無卯並不希望他走上歪路。
……
然而。
就在公輸無卯面色一板，打算訓斥王秀幾句時。
便見王秀手掌一翻，取出一堆普通的鍛鐵。
然後當著公輸無卯的面，直接操作起來。
見狀。
公輸無卯愣了愣。
這小子，不會來真的吧？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公輸無卯念頭堅定。
這世上，絕不可能有那樣變態、逆天的秘法。
這份堅定，來自於他對於自身專業，學識的自信。
可漸漸地。
隨著陣陣光華閃過。
清脆悅耳的錘擊聲不斷響起。
隨著那些鍛鐵的雜質越來越少，氣息從原本的粗糙暗沉，漸漸清亮，散發寒光，彷彿正在朝著玄鐵和寒鐵的方向轉化。
公輸無卯的內心，漸漸動搖起來。
他下意識扶了扶單片眼鏡。
旋轉鏡片上的樞紐。
不斷調整角度。
將那耀眼光芒中的所有細微變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終於。
一切光芒消散。
一塊通體散發寒芒，淡淡靈氣縈繞的玄鐵，靜靜地躺在王秀手心。
頓時間，公輸無卯整個人呆住了。
彷彿天空都黑暗下來。
內心陷入無比劇烈的震盪之中。
他一把拿過王秀手裡的玄鐵，捧在手上，仔細觀察起來。
先是以法力注入其中。
結構緊密，渾然一體。
又時而拿出一個金黃色的小錘子，“噹噹”地敲擊了幾下。
硬度達標，敲擊聲渾厚如鍾，說明這非但是一塊真正的玄鐵，而且還是質地上乘的玄鐵。
最後。
他更是直接把玄鐵一角塞到嘴裡，咬了一口。
咔嚓一聲。
玄鐵上遍佈裂紋。
但未徹底崩碎。
公輸無卯徹底呆住了，眼神空洞，卻似暴風雨前的平靜，內心深底處彷彿有無盡的情緒在醞釀。
“真的……居然是真的……”
“這世間，居然真的有如此神奇的鍛造之術……”
他呢喃著，眼中噴發出無比強烈的精光，面色潮紅，蒼老的身軀都跟著顫抖起來。
眼前這一幕。
簡直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他舉起手上的玄鐵，仰天長嘯：“哈哈哈……老天有眼，大道有眼啊，我操~脈，有救了！！！”
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當年的操脈爲什麼強？
就是因爲三清仙門強大，三大洞天十二福地七十二秘境可以爲他們提供近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材料。
那時候的他們，當之無愧是抗擊魔族的主力之一。
雖然他們不精通戰鬥。
但每個元嬰期的操脈弟子，隨身帶三個堪比元嬰期的傀儡，那是很正常的操作。
而境界更高的操脈大佬。
穿上號稱戰爭機器的頂級傀甲，個頂個的都是戰神。
關鍵時刻。
傀甲可以啓動後備隱藏能源自爆。
修士還能再自爆一次。
平均下來。
每一個操脈單位，能提供數倍於自身的戰力。
可想而知，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上。
——有錢，資源足夠。
可那一戰後，操脈最強大的幾尊傀儡被直接打崩。
洞天沒了。
福地只剩下幾個。
沒有足夠財力支撐的操脈，跟其他依靠術法道術的支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巔峰期的操脈有多強。
現在的操脈就有多拉跨。
偏偏就是這樣拉跨的操脈，燒錢能力，在如今的三十六支脈當中，還是名列前茅的。
這讓掌門卓滄浪，好幾次都誕生過把這一脈先封起來的念頭。
而現如今。
王秀所施展的太古神鍛術，讓公輸無卯徹底看到了操脈崛起的希望。
有如此神術！
何愁操脈不興？
高階材料不好找，低階材料那不有的是？
合成，賣錢！
再合成，再賣錢，囤大量的中等材料，再用來合成高階材料，製造大型傀儡。
這……
妥妥的生財機器啊！
……
王秀看著面前又哭又笑的公輸無卯，不禁說道：“師伯，您……沒事吧？”
“沒事，我當然沒事！”
公輸無卯回過神來，精神飽滿，眼冒紅光，上前一把抓住王秀的衣袖：“師侄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還是單身……沒有道侶吧？”
王秀愣住了：“師伯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公輸無卯又道：“你別管，我就問伱，你要道侶不要？”
王秀：“……”
“如果要的話，你覺得……我們家薇薇咋樣？”公輸無卯扶了扶眼鏡，臉上堆滿笑意。
“師尊~”墨無薇聽到公輸無卯的話，小臉唰得一下就通紅了，眼鏡下那秋水似的眸子裡滿是羞意，忙拉了公輸無卯一把，嬌嗔道：“您胡說什麼呢？”
王秀嘴角微抽。
這話，怎麼好像有點耳熟啊？
公輸無卯拉著墨無薇，轉過身道：“乖徒兒，你應該看到了，這門秘術對我操脈而言有多重要你應該清楚的！”
墨無薇皺眉道：“那……也不用這樣吧？您大大方方地跟王秀師弟說，或者用什麼東西跟他換，王秀師弟應該不會拒絕的！”
公輸無卯不無感慨地說道：“我倒是想換，可我操脈現在的底蘊，就算整個拿出來換了錢，又如何能比得上他這一門秘術啊？
光憑他手裡這門太古神鍛術，若是想，可以輕而易舉成爲整個世界最有錢的人！
甚至若是此法傳到外界，那整個南洲……不，整個蒼元界都會發生難以想象的變動！
這小子，是個天才啊！”
聽到這話，墨無薇想起什麼，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師尊，您的意思是……”
公輸無卯緩緩點頭：“這天底下的偃師一道的典籍，我基本都有所瞭解，唯獨這太古神鍛術，聞所未聞，連類似的都沒有……
我有充分的懷疑，這壓根就是他自創的秘術！
之所以冠以太古之名，無非是在藏拙罷了！”
公輸無卯頓了頓，無比認真地說道：“這是一門……足以讓他開宗立派，成聖做祖的神術啊！我操脈，換不起……”
聽到這話。
墨無薇美目一縮，心中震撼無比。
她沒有公輸無卯想得那麼長遠。
但現在細細想想，公輸無卯所言不虛。
太古神鍛術。
不論從什麼角度看。
都不像是一門這個世界上早就存在的功法。
若以往存在過。
無論如何，都會留下痕跡。
除了從天外而來這種壓根不可能的理由外。
就只剩下自創一種了。
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王秀。
心道王秀師弟果然厲害。
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能撬動天下的能爲。
最關鍵的是。
王秀師弟不僅在鍛造術的造詣駭人聽聞。
在傀儡一道上，同樣天賦卓絕。
師尊說是不在她之下。
可在墨無薇看來，這話就是師尊給自己面子。
至少，單單是那傀儡鳥中的極簡構造，再給她十年時間，也未必能想得出來。
若……
真能和王秀師弟走到一起。
天天在一塊，以操論道，創造出一個個鮮活的傀儡，那是何等美事？
光是想想。
墨無薇嘴角便忍不住微揚。
但回過神來。
礙於女孩子的矜持，她還是撇過頭，氣呼呼道：“那也不用拿我去換吧？”
公輸無卯說道：“這怎麼能叫拿你去換呢？你不是對王秀師侄挺有好感的嗎？剛纔哭著喊著要來見他？”
“誰哭著喊著了……你別瞎說……”墨無薇臉更紅了，彷彿能滴出血來，小心翼翼偷看了王秀一眼，見他沒反應，才偷偷鬆了口氣。
師尊這老不正經的，什麼話都說啊！
還好王秀師弟沒聽到。
不然，豈不是丟死人了？
公輸無卯白了她一眼：“你是爲師從小帶大的，我還能看不透你的心思？王秀這小子不錯，長得好，待人和善，最關鍵的是在偃師一道天賦極高，甚至……
比起你都不差！
爲師很滿意。
你們倆要是能走到一起，那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墨無薇小聲道：“那也沒這麼快啊，我們才見幾次面？”
公輸無卯語重心長道：“有的人，見一面，就能託付一輩子了！再者說了，你們彼此都有好感，那培養感情不是水到渠成？
男女嘛，磨一磨，合一合，什麼都有了……
爲師都想好了，等你倆有了孩子，我可以幫你們帶啊，將來你們的孩子，那就是妥妥的操脈新任首座！
到那時候，王秀師侄怎麼可能還瞞著自己孩子呢？
我操脈振興，豈不是指日可待？
甚至，要是你們小倆口感情好的話，他先一步教給你，那這時間還能再提前不少！”
墨無薇沉默了好一會，語氣軟了不少：“那……萬一王秀師弟不答應怎麼辦呢？”
公輸無卯一吹鬍子：“開什麼玩笑？我徒兒這麼國色天香，主動倒追，他還敢不樂意？他要是敢拒絕，我直接就……”
墨無薇一臉期待：“怎樣？”
公輸無卯斟酌了半天，緩緩吐出兩個字：“下藥！”
墨無薇：“……”
“咳咳咳……”
就在這時，王秀忽然咳嗽道：“其實，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他緩緩走過來。
臉上尷尬得一批。
這兩師徒，真是人才啊。
說悄悄話都不揹人的！
這特喵的是修仙世界啊，彼此的距離就這麼點，你們連個隔音陣法都不佈置，生怕我聽不到咩？
本來，王秀都打算演戲演到底了。
避免尷尬。
假裝不知道就行。
可公輸無卯，居然連下藥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想得出來！
實在是可惡啊！
我王某人，可以接受在下面。
但不能接受，沒感覺！
……
見王秀走過來。
墨無薇頓時羞紅了臉，把腦袋直接埋進胸口。
王秀師弟果然聽到了！
完惹！
這下真的沒臉見人惹！
還是公輸無卯臉皮厚些，大大方方說道：“王秀師侄，我們雖然有些謀算在裡面，但事情都是真的，薇薇這丫頭對你也是真有好感……
日後你們的孩子，也定然是絕對的操脈首座。
老夫所求，不過是操脈能重現往日榮光，絕無半分私心在其中！
還望師侄，可以成全！
師侄若不信，老夫可發心魔之誓！”
見公輸無卯擡起手就要發誓。
王秀連忙攔住了，說道：“師伯且慢，何至於此？三清仙門，諸脈同氣連枝，八百年前如此，八百年後……亦該如此！
操脈當年，爲我師尊提供了一具白玉玄棺，助她延壽至今。
家師時常叮囑我，這是恩情，得還！
如今，弟子既有幸能幫到操脈，理當盡一份心力纔是。
這秘術，我可以教給師伯。”
聞言。
公輸無卯瞳孔一縮，顫聲道：“此話當真？”
王秀微微一笑：“嗯。”
公輸無卯難以置信道：“你可知道此術的價值？我操脈即便傾盡所有，也換不來的！”
哪怕在此前的謀算裡，他也沒想過，王秀的這份秘術，自己能夠學到手。
正如他所言。
太古神鍛術太過珍貴。
是足以在整個南州，甚至蒼元界掀起腥風血雨的存在。
更是足以讓王秀開宗立派。
成聖做祖。
攬天下之金！
這樣的神術，如果換做自己擁有，怎麼可能輕易傳給他人？
所以，他一開始所想的，便是將操脈兜兜轉轉，交到王秀手上。
至於他，不想學太古神鍛術是不可能的。
但想想就得了。
學不起啊！
王秀平靜笑道：“再好的秘術，也只有在最適合它的人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好好好！”
聽著這話，公輸無卯激動不已，連道了三聲好：“王秀師侄好格局，好魄力，了不起啊！
只是如此神術，若白拿，師伯我於心不安！
要不，你還是把薇薇帶走吧？”
墨無薇：“？？？”
她粉拳緊攥，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這糟老頭子！
怎麼搞得她跟個賠錢貨一樣？
就這麼想把她甩出去？
王秀哭笑不得，忙道：“師伯別開玩笑了！”
公輸無卯眼珠子轉了轉：“那，要不這樣，往後我操脈以此術賺得的收益，我們三七分成，你卦脈分七成，如何？”
王秀嘴角微抽：“七成，太多了，弟子什麼也沒做！”
公輸無卯糾正道：“怎麼能什麼也沒做呢？這太古神鍛術，是你拿出來的，沒有它一切都白搭……
不行，這分成你必須拿，否則……
傳出去，豈不是顯得我操脈做事沒品？”
王秀無奈苦笑。
他真沒開玩笑。
這分成，他真沒想要。
他現在不缺錢，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
差不多就得了。
正如他之前所說，太古神鍛術只握在他一個人手裡，最多不過是能讓他往後省點材料錢罷了。
畢竟，他總不可能整天啥也不幹。
坐在家裡提煉材料，然後拿去賣錢！
卦脈，沒這麼重的經濟負擔。
但落在操脈手裡，收益就十分明顯了，甚至可以直接改變三清仙門的內部格局，讓操脈一躍成爲最頂尖的支脈。
更能讓整個傀儡行業，變得無比興盛發達。
那些別人捨不得做，或者做了捨不得賣，留給自己用的上等傀儡，在今後的操脈這裡，統統都將變得不值錢了！
往小了說。
可以提高操脈影響力和實力。
往大了說，更能增強整個三清仙門的底蘊。
在這些事情上。
王秀是看得很清楚的。
但公輸無卯態度堅決，王秀只能說道：“五五吧，最多五五，再多給我……這太古神鍛術我可不教給師伯了！
此術雖然強大，但也並非無中生有。
需要大量的低階材料，成本不是個小數目，你們正是缺錢的時候！”
聽到王秀誠懇的話語。
公輸無卯內心一陣感動。
多好的孩子啊！
這麼懂事！
怎麼就讓洛冰蘭那瘋婆子給撿到了呢？
這要是我弟子多好？
墨無薇眼中也滿是星星。
王秀師弟，也太暖了吧？
“唉……也罷，既然如此，那今天師伯我就腆著臉皮，佔你這些便宜了！”
公輸無卯感嘆著，忽然深吸一口氣，強硬道：“不過，錢可以少分，但後續我們做出新的傀儡來，你得拿走一份，這是底線……你要再拒絕，這太古神鍛術，大不了我不學了！”
見公輸無卯吹著鬍子放狠話的模樣。
王秀哭笑不得：“也罷，那就聽師伯的！”
……
事情終於敲定。
隨後。
王秀當著公輸無卯師徒的面，施展了幾次太古神鍛術。
又找了一份空白玉簡。
將腦海中關於太古神鍛術的信息烙印在上面，交給二人。
完整的太古神鍛術博大精深。
玄奧晦澀。
非但有《太古融鍛篇》，能讓低階材料融合成高階材料。
還有《太古玄鍛篇》，可以改變材料本身的屬性。
就像之前，王秀將大量附帶陰邪之氣的材料，錘鍊成可以正常使用的材料一樣。
但這些都不是全部。
如果王秀願意。
他甚至可以將其他材料上的元素，轉移到另一種材料上。
比如蘊含雷元素的【雷擊木】，王秀可以將其中蘊含的雷屬性能量，轉移到火屬性的【百烈巖】中。
使得這塊【百烈巖】，同時擁有雷火兩種屬性。
這個能力的作用。
雖然不像太古融鍛篇那樣直觀。
但真正瞭解過的人就會知道。
太古玄鍛篇纔是這門神技真正的昇華。
前者。
雖然可以讓你快速擁有大量的高階材料。
積累財富。
但後者，卻能滿足一個真正鍛造師的靈魂需求。
假設，你要鍛造一件聖器。
或者品級更高的寶物。
需要一件蘊含五行屬性的天地奇物。
太古融鍛篇，可以讓你擁有一件和這件奇物同等級的材料。
但屬性，卻未必滿足。
因爲，這一篇……只管材料的等階。
哪怕你分別用五種五行材料來進行融鍛。
生成的新材料也並不固定。
各個屬性之間的配比也次次不同。
也許火屬性佔了九成，其他加起來也就一成。
材料固然是好材料，打造火屬性聖器非常好用，可……不符合要求。
手動融合而成的材料。
和天地間自然產生的材料，在和諧性方面，終究還是有差別的。
只能一次次試。
運氣不好，就一直試！
畢竟，品階越高的寶物，對材料的要求也就越苛刻。
但有了《太古玄鍛篇》，就不一樣了，指哪打哪！
誰用誰知道！
……
關於太古玄鍛篇，王秀並沒有教給公輸無卯師徒。
主要原因還是不好解釋。
因爲這一篇的內容……已經隱約涉及到法則層面。
王秀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再怎麼資質超然。
也很難自創出這種層級的東西。
而且。
對於如今的操脈而言，《太古融鍛篇》已經足夠了！
……
拿到玉簡。
公輸無卯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鬼仙福地，連福地裡那些操脈弟子都不管了，火速趕回操脈。
估計是想要親自上手操練操練。
試試太古神鍛術的效果。
而墨無薇，卻被他留了下來。
據說是好好盯著那些操脈的弟子，讓他們不要偷懶，努力攢功德。
同時……
還能跟王秀好好交流交流，討論一下操道！
幽冥樹林。
孤男寡女。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本來是十分甜蜜，靜謐的氛圍。
卻因爲不久前，公輸無卯跟墨無薇商量的那些話題，使得空氣裡充滿了尷尬的氛圍。
墨無薇低著頭，擺弄衣角道：“我……很少跟人說話，所以不是很會聊天，王秀師弟你別介意……”
王秀笑容如春風般和煦，柔聲道：“在下也是頭一次跟師姐這樣的佳人單獨相處，心裡緊張莫名，待會若是失了態，還望師姐莫怪！”
佳人？
我是佳人？
師弟誇我是佳人？
墨無薇：<(￣︶￣)>！
就在這時。
嗖！
一道殷紅的劍光照亮樹林。
冥血誅仙劍破空而至。
攜帶著濃濃的血煞之氣，還伴隨著隱隱的豬叫聲，緩緩停在王秀身前。
嗡！
血光一閃。
一道身著紅色嫁衣，身段妖嬈，容顏絕美的女鬼自劍身中浮現出來，飄到王秀身前就是一個飛撲。
“嚶嚶嚶~公子，你終於忙完了，人家想死你了！”
王秀：“……”
墨無薇嘴角的笑容，頓時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