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認識他?這人是什麼來路?”餘百通一臉的疑惑,皺著眉頭。
“這就是我常常給你提起的我的那個朋友,過山雕,真是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裡出現,這一切難道是因爲天意如此?”秋月?lián)u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怎麼會是他?那他爲什麼會想置我們於死地?你的這個什麼狗屁朋友,虧得你平時你吹噓他如何了得,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殺手嗎?”獨眼龍好像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秋月卻沒有答話,只是將過山雕扶了起來,用靈力給他灌輸了一些真氣,說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殺手,可是爲什麼你會做這樣的事情呢?這太想不到了。”
過山雕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輕聲說道,“我也是爲了一些錢財,一個當官的人找到了我們,希望藉助我們的手,將玄武帝攔殺在這個地方,不讓他回城。”
玄武帝在一旁聽的真切,他真沒有想到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可是自己的王國和土地,他想不通,這些人到底是被誰派來的,於是問道,“朕就是玄武帝,告訴朕因何而起此事。”
過山雕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他若有所思的說道,“有人在前幾日付給我們一人一千兩銀子,若是任務完成,就會答應再付給我們每人九千兩銀子,這個誘惑,太大了。”
“是誰給了你們這個任務,如果你全部說出來,可以免你一死。”王彪急切的問道。
過山雕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可是卻發(fā)不出聲來,看來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見他如此模樣,王彪迅速的將耳朵貼了下來,剛聽了一會,卻發(fā)現他頭一歪,已經不動了。
秋月趕緊探了探他的脈搏,臉上掠過了一絲憂傷,難過的說道,“已經嚥氣了,我真沒有想到會是他。”
見她十分難過,餘百通有些疑惑不解,他將她扶起來,問道,“你不是說你的朋友是一個女人嗎,爲何現在是個男人,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獨眼龍見狀,打趣的說道,“狗日的百里通,你媳婦還有個這樣的相好,要不然,爲何她會如此的關心他的死活,比死了親人還要悲傷?”
“你,孃的,少說兩句你會死嗎?”餘百通被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十分難看,他看著秋月,想要聽她的解釋。
她神色暗淡,回憶道,“他曾經救過我一次,所以,我對他一直心懷感激,就是擔心你有所誤會,纔將這事隱瞞,今日,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死的那個人,恐怕會是你了。”
餘百通聞言,不再多話,而是沉默下來,玄武帝卻顧不得這些,他此刻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誰,在他們剛剛踏入中原的時候,就要暗下毒手,很明顯,這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王彪,過山雕方纔說的是什麼,你聽清楚了沒有?”玄武帝憂慮的問道。
“啓稟玄武帝,這人只說了一半,便斷氣了,好像是說陸什麼,末將並沒有聽的很清楚,難道說,有人要對我們痛下殺手?”王彪顯得很是擔憂。
玄武帝聽罷,吃了一驚,說道,“陸大人?難道是位居二品的陸巖嗎?這個人,爲何要刺殺我們呢?好一個膽大包天的混賬,朕要拿他來問問清楚。”
此時,惠兒依然捂著傷口,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經過了剛纔的激戰(zhàn),她雖然沒有用什麼靈力,但是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此次一行,定會危機四伏。
“皇上,恕臣妾直言,這方纔進入中原地帶,就出現了兩次,雖說第一次沒有明目張膽,但是這第二次卻是想刺殺吾等的殺手,很明顯,這不是同一人所爲。”
玄武帝見惠兒如此擔心,也隨即皺起了眉頭,他目前倒是不擔心別的,而是擔憂惠兒的傷勢,於是說道,“這些暫且擱下,朕要想辦法,將你的傷勢治療,你若不痊癒,朕難安心。”
惠兒低頭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皇上,臣妾覺得,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簡單,或許,這只是一個開始,還有更多的危險等著我們。”
皇城,入夜,燈火通明,一騎快馬飛奔而至,從馬上下來一個神色慌張的人,一路匆忙進到宮裡,看樣子,似乎遇見了什麼大事。
好容易到了宮殿前,薛公公見了來人,一揮蘭花指,陰陽怪氣的問道,“這不是陸大人嗎,如此神色慌張,不知道是所謂何事呀?”
來人正是陸巖,此時他一臉的焦急,趕緊說道,“有勞薛公公給皇上傳個信,下官有三萬火急之事,要面見皇上,還請行個方便。”
“真是不巧,如今皇上不在這裡,大概是去了雲月樓那裡,不知道陸大人所說的急事是不是方便讓老奴轉告呢?”薛公公用手順了順自己白色的鬢髮。
陸巖沉思片刻,繼而說道,“這,恐怕不妥,此事事關重大,必須由下官親自告知皇上,既然如此,下官還是直接去找皇上罷了,告辭了。”
“陸大人請便,不過老奴有句話想要告訴大人,雲月樓可不是你說去就去的,要知道那裡住的可是雲娘娘,若是大人去了,要處處謹慎哪。”薛公公告誡道。
陸巖停頓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一揮袖便往那雲月樓方向而去,完全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來此行他是豁出去了。
雲月樓裡,若雲正半躺在牀榻上,青逸帝坐在一旁,一個丫鬟端著湯藥過來伺候她吃下,他卻是突然說道,“讓朕來吧,爾等先行下去。”
說罷接了過來,其餘人等自然不敢怠慢,行禮後紛紛退出了房門,並順手關上,若雲此刻受寵若驚,她擡頭望著青逸帝,心想今日他爲何對自己如此的體貼。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已經將藥遞過來了,於是趕緊輕啓紅脣,喝了下去,這藥雖說是苦的,可是心中,卻是甜蜜的厲害,這是她日思夜盼了多久,纔來的幸福感呢。
總之她是糊塗加感動的,直到不知不覺的吃完了藥,若雲纔回過神來,這一刻,她像是置身於一場甜蜜無比的夢中,但願這一刻停留下來,直到永遠,多好。
只可惜,怕是過了這次,等他再忙於朝政的時候,便又要忽視自己的存在,那麼自己也又要獨守這座冷清的小樓,如同籠中之鳥一般了。
如此想著,若雲不知不覺的嘆了一口氣,青逸帝見她如此模樣,不由一愣,問道,“你爲何要嘆息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朕讓太醫(yī)來瞧瞧?”
“陛下多慮了,臣妾無礙,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不由多生了幾分感慨罷了,臣妾是在想,倘若這光景一直停留此刻,該是多好的事。”若雲低著頭,目光如夢似幻。
青逸帝聞言,頓時明白了幾分,燦然一笑道,“你這有何好擔心的,若是你喜歡如此,朕只要有空,就會多來陪伴於你,只是你得快些好起來纔是。”
若雲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瞪大了眼睛,說道,“皇上所言當真?臣妾莫非真的在做夢嗎?還是這一切本就不是真的?”
她說著不由自主的伸手抓緊了他的手,眼角竟然落下幾滴淚水來,激動的說道,“皇上,承蒙您的厚愛,臣妾簡直是受寵若驚,你若是不嫌棄臣妾,就讓臣妾照顧您吧。”
青逸帝微微一笑道,“雲兒你不必激動,朕身爲一國之君,自然一言九鼎,說話算數,你對朕有救命之恩,朕這樣做也是應該的,只要你喜歡,以後就陪伴著朕吧。”
若雲聞言大喜過望,她正要提出以後做他的妃子的話,不求名分,只求有一個合適的身份,能夠名正言順的呆在他的身邊,可是,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何人喧譁?大膽。”青逸帝回頭喝道,似乎也爲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破壞了自己的雅興而感到生氣。
“啓稟陛下,陸巖大人求見。”一個侍女顫顫驚驚的說道。
青逸帝心中一驚,他穩(wěn)定下情緒,說道,“讓他在外面稍後,朕這就來。”
若雲此刻也是挺惋惜的,這多好的機會,就怎麼白白流失了,不過她明白這肯定是朝中之事,斷然不可忤逆皇上。
“皇上有事就去忙吧,臣妾會照顧好自己的。”若雲懂事的說道。
青逸帝點點頭,伸手替她整理下額頭前的鬢髮,溫柔說道,“你好生休息,朕有點事要處理,抽空來看望你,等你身體康復,再做打算。”
見他轉身離去了,若雲心中掠過一絲溫暖,這麼多天來,自己的努力看來沒有白費,起碼,能夠得到他一些關懷,無論是僅僅的關心,還是愛,都值得了。
雖說自己還無法取代惠兒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這不要緊,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爲他心中的牽掛的,只要自己堅持到底。
雲月樓的大廳裡,陸巖見到青逸帝,立刻下跪行禮道,“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朕安排你的事,辦妥了沒有?”青逸帝說著,已經有丫鬟端來了茶水,他喝令所以人下去,而後帶著一絲擔憂望著陸巖。
此時的陸巖渾身顫抖,如同篩糠,他擦著額前的冷汗,跪著不敢起來,顫顫驚驚的說道,“啓稟皇上,微臣該死,這次行動失敗了,玄武等人逃脫了。”
青逸帝聞言大怒,揮手一拍木桌,桌上的茶水飛濺,“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爲何會失敗?你且說與朕聽,要不然,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陛下,玄武等人武藝高強,狡猾多端,雖說微臣派遣了大批高手前去追殺,可是僅僅只有幾個人帶著傷回來覆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