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徐令宵道……，就是一起去爬了山。”
“什麼也沒有說嗎？”，十一娘追問。
“什麼也沒有說！”徐令宜道，“他科場失利，我問他功課也不太妥當(dāng)吧？”
徐嗣諭的要求何其少。徐令宜小小的一個舉動”都會讓他信心百倍。
十一娘笑望著徐令宜搖頭嘆氣。
徐令宜見到妻子眼睛一閃一閃的，不由失笑：“又在思想亂想些什麼呢？”，“就是覺得侯爺很厲害。”，十一娘道，“我們說一干道一萬，不如侯爺一言不發(fā)地在城外走一圈！”表情帶著幾分戲謔。
她是想用這種看似輕鬆的態(tài)度告訴他要對孩子多些關(guān)心吧！
徐令宜笑著躺了下去：“快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人來呢！”
十一娘笑著吹了燈。
黑暗中，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默言”，”他咬著她的耳朵道，“我們再生個孩子吧？”說話間，火熱的脣已延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像你一樣的女孩子……”
十一娘腦海裡浮現(xiàn)出一個長著鳳眼的小姑娘，像謹(jǐn)哥兒一樣歪著腦袋、眨著眼睛望著地……身體就如被星火燎原般漸漸燃燒起來……她輕輕喘息，緊緊地?fù)ё×藟褐慕焉碥|，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徐令宜就輕輕地?fù)嶂哪槪骸昂貌缓茫俊贝己竦穆曇舻统痢⒙詭е鴰追炙粏。跒吢鴦e樣風(fēng)情的氛圍中，有讓人心跳的旖旎。
“好！”，十一娘在他耳邊低語，修長的大腿纏在了他的腰間。
儘管筋疲力盡，多年的習(xí)慣還是讓十一娘卯正就醒了。
身體酸脹酸脹的，胸口的手臂壓得呼吸有些困難，她卻不想動。
側(cè)過臉去”就看見了徐令宜睡得正酣的臉。
她不由靜靜地打量他。
睡著了的徐令宜神色安詳，看上去比白天年輕了好幾歲。他左眉眉峰有兩根眉毛特別的長。
她突然想到大字的夜談會，有同學(xué)說，眉長長的男生怕老婆……想到這裡，十一娘不由抿著嘴巴笑了起來。
或許感受到了身邊的氣流有了異樣”或許睡好了，徐令宜突然張開了眼睛。
看見十一娘正眉眼含笑地望著他，他微微一愣，好像無意間窺見了什麼讓他高興的東西似的，臉龐都明亮起來。
“你還好吧？”他的手順著她纖細(xì)的腰間朝她身下探去。
十一娘臉微赧”忙捉住了他的手：“我挺好的！”
“真的？”徐令宜望著她笑。
“真的！”十一娘有些狼狽，掩飾什麼似的坐起身來。
泛著幽幽藍(lán)光的寶藍(lán)色錦鍛被褥滑落下來，露出她依舊青蔥般的身子”讓他的眼神一暗。
十一娘忙側(cè)了身子穿著肚兜。
鵝黃色的錦鍛，讓她的雪白的皮膚晶瑩剔透、吹彈欲破。
徐令宜支了肘，溫溫的脣就落在了她的背上。
十一娘身子一僵，繫帶子的手頓了頓。
徐令宜低聲笑起來，輕輕地吸吮著凝胭般細(xì)膩的肌膚，還不時添咬一番。
“侯呢……”十一孃的聲音顯得有些支離破碎，“丫鬟們馬上就要進(jìn)來……服持…………梳洗了……”，“很快就好！”徐令宜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身子已親密無間地和她貼在了一起！
這個傢伙，每次都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徹底……
十一娘咬了脣”卻止不住呻吟溢出來。
去給太夫人問安的時候，十一孃的手腳還有些發(fā)軟。
太夫人還以爲(wèi)她是忙徐嗣諭的婚事累著了，忙讓杜媽媽給她上了盅參茶：“要是忙不過來，就讓丹陽幫幫你。這接客待物，她是最拿手的。家裡也沒多的人，你們要互相幫襯纔是。”
十一娘有些心虛地笑著應(yīng)“是”道：“我也是這麼說想的，正尋思怎麼跟五弟妹說纔好。詵哥兒還沒做同歲，有些不好開口。”
她並非違心之言。
這次來的客人之多，身份之複雜，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她的預(yù)料。外面有白總管照應(yīng)著，她不用操心，可內(nèi)院卻需要她主持大局。不說別的”陳閣老、粱閣老、竇閣老家都送了賀禮來，幾個位夫人來了，她得親自招待吧？可她陪著這幾位夫人，黃夫人、唐夫人、周夫人、林大奶奶又由誰來陪呢？還有內(nèi)院的酒宴、茶水、點(diǎn)心……她不用親力親爲(wèi)，也需要坐在那裡發(fā)了對牌讓管事的媽媽們?nèi)ヮI(lǐng)吧？原來這一塊還有三夫人幫襯，現(xiàn)在三夫人分出去了，自然不好再讓她操勞。她要不把五夫人拉在手裡，到時候只怕有三頭六臂也不夠用。
十一孃的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個銀鈴般的聲音：“雖然是四嫂娶兒媳婦，可也是我娶侄兒媳婦。我早就想助四嫂一臂之力，又怕四嫂嫌棄我粗俗，沒敢開這個口的。既然四嫂不嫌棄，我也就不客氣了！”
“五弟妹！”十一娘笑著起身和來人見禮，“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然後兩人笑著圍太夫人坐下，商量著由十一娘接待幾位閣老和侍郎的夫人，五夫人接待周夫人、林大奶奶等人，至於像黃大人和鄭太君那樣的，就領(lǐng)到大夫人這邊坐。茶水由竺香負(fù)責(zé)，酒宴由宋媽媽負(fù)責(zé)，說到這裡，五夫人“哎喲”一聲，問十一娘：“請了哪個戲班來唱戲？”
按慣例，如果請了戲班，還得派個人專門司唱戲的事宜。
“請了惜香社。”十一娘有意和德音班保持距離，“他們的新戲多。”
“婚嫁的堂會又不是閒著無事請客賞景的堂會，圖個新鮮好玩。”太夫人笑道，“那幾折講琴瑟和鳴的摺子戲總是要唱的。”說著，沉吟道，“我看，就把三大戲班都請了吧！點(diǎn)春堂那這邊一個戲前”外院設(shè)一個戲臺。請了小芬芳，小聯(lián)珠這樣十一、二歲的到點(diǎn)春堂來唱堂會，像白菊霜、向三晚這樣名角在外院唱。司房的準(zhǔn)備幾十鏈雪huā銀，誰唱的好，當(dāng)場就賞銀子，讓三個戲班打擂臺去。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娘這主意好！”五夫人點(diǎn)頭稱讚，“這樣一來，那些人爲(wèi)了戲班的聲譽(yù)，定會盡心盡力地唱堂會。”說到這裡，五夫人有些〖興〗奮起來，“這次肯定很熱鬧。”
“就是要熱鬧嘛！”太夫人笑道，“諭哥兒雖然落了第，可這婚事一樣要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不能因爲(wèi)我們讓外人看著輕瞧了他！”
這世上本就是人擡人高。
如果這樣”到時候找個藉口把徐嗣誡留在內(nèi)院就行了。
十一娘點(diǎn)頭。
“還是娘考慮的周到。”她笑問五夫人，“那就請石媽媽幫著安排這幾個小戲子，你看怎麼樣？”
他們倆口子都喜歡唱戲，石媽媽耳濡目染，比一般的人都要了解戲班的事。
五夫人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幾個人又商量了一些細(xì)節(jié)，眼看看到了晌午，太夫人留兩人吃了午飯。
出門來，碰見秋雨。
“夫人……”她曲膝行禮，“，高青的七姨老爺和七姨太太帶了兒子來給二少爺送恭賀了！”，十一娘很驚訝。
她前些日子爲(wèi)徐嗣諭的婚事給朱安平送請柬的時候沒有說，還以爲(wèi)寶哥兒小，他們不準(zhǔn)備來了。
“七娘來了！”五夫人也很驚訝，“前兩天寫信給我還說寶哥兒會認(rèn)識人了，怎麼提也沒提就來了燕京。”說著，笑了起來，“常聽她在信裡說寶哥兒如何如何，我還沒有見到。這次可能瞧個仔細(xì)了。”，兩人疾步去了正屋。
做了母親的七娘身材還是那樣的輕盈，眉宇間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浮躁，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少女般的歡快。倒有未出婚時的風(fēng)采。
她懷時抱了個餘半模樣的嬰兒，身邊還跟著五、六歲的小男孩子。
十一娘十分驚訝，雖然猜到了那小男的身份，但她還想確定一下。她指了那小男孩：“這是？”，七娘笑道：“這是我的長子繼哥兒。”然後吩咐那孩子喊”“這是你十一姨，這是五夫人！”，那孩子緊緊捏了七娘的衣角，細(xì)聲細(xì)氣地喊人。
七娘就歉意地道：“鄉(xiāng)下地方長大的，沒見過世面，不免有些畏手畏腳的。失禮之處”還請十一妹、五夫人不要見怪！”
“你怎麼和我們這樣客氣起來。”五夫人笑著打量七娘的嗣子繼哥兒，“小孩子家，害怕見著生人。大些就好了。這裡又不是別外，我們又不是別人，談不上失禮不能失禮的。”
十一娘卻是上前抱了寶哥兒。
孩子白白胖胖，挺沉手的。
“外甥像舅。”她笑道，“長得七分像王哥，三分像七姐夫。”
寶哥兒落她的懷就扭著身子望著七娘哭了起來。
七娘忙上前接了過去：“，我從小抱到大，誰都不要。就是你七姐夫也抱不住。”
五夫人見繼哥兒也有三分像朱安平，道：“那豈不是連你婆婆也不要？”
七娘就斜睇著五夫人笑，頗有些“這還用問”味道。
五夫人咯咯咯地笑起來。
朱家老太太想的就是孫子，如果七娘把兒子養(yǎng)的不要祖母，朱家老太太那撓心撓的癢癢可想而知。
十一娘也抿了嘴笑，請兩人到西次間臨窗的大炕坐了，和五夫人給了繼哥兒和寶哥兒見面禮。知道七娘一家下午纔到，歇在自己燕京的宅子裡，今天一早就過來了，問了她這幾日的安排，又把幾個孩子都叫來和繼哥兒、寶哥兒見禮。
誠哥兒吵著要跟著姐姐歆姐兒逗寶哥兒玩，謹(jǐn)哥兒和詵哥兒兩個來之前正在一起蹴鞠，不耐煩在這裡坐著聽大人說話，拉了繼哥兒要一起去外面玩。
繼哥兒嚇得臉色發(fā)白，躲在七娘的身後不出來。
七娘笑著給繼哥兒解圍：“他不會蹴鞠！”
謹(jǐn)哥兒不以爲(wèi)然：“我來教他。連我娘都學(xué)會了！”
好像十一娘很笨似的。
十一娘聞言不由輕輕地咳子一聲。
七娘和五夫人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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