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南看著鳩墨:“怎麼了?”
鳩墨怒氣衝衝:“你瞧!凌南國新的情況。”
楚月南拿過來一看,原來,赫連戚已經(jīng)下了最後的通牒,並且隨信還附上了一節(jié)小拇指!
楚月南冷靜地看了一眼鳩墨:“你給我冷靜!”
隨後,楚月南看了一眼鳳瑞。
鳳瑞深深呼吸了一下,比楚月南想象中要堅強(qiáng)許多。
“這個小拇指不是鍾翔飛的!”
“確定嗎?二姐!”鳳鸞兒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中。
鳳瑞點(diǎn)頭:“我確定,我自己的男人,我心裡清楚!這個不是鍾翔飛的!”
鳳瑞十分堅定。
楚月南坐下:“不是鍾將軍的最好!如今,不要自亂陣腳!恐怕赫連戚這麼做,也就是爲(wèi)嚇唬凌南國,希望他們看到後,會交出鸞兒來!既然如此,這個赫連戚如此自大,那麼就按照他的想法走!”
一屋子的人,看著楚月南,不由地蹙眉,這丫頭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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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皇宮中,赫連戚哈哈大笑心情特別好。
“朕就說嚇唬嚇唬這凌南國的老東西!看,這剛剛的假手指遞了去,立刻就給朕乖乖送來了小公主!這個鳳女,我是勢在必得!”
一旁的赫連戚的心腹,也輕輕笑了起來:“再不老實(shí),他們難道不怕,把鍾翔飛的屍體給他們?nèi)舆^去!”
赫連戚點(diǎn)點(diǎn)頭:“一個國家,都是女人,終歸不行!”
赫連戚心裡如今樂開了花。
凌南國的鳳女嫁給了自己,做了皇后,自己就有了凌南國這樣一個後盾,外加上,凌南國如今沒有男子繼承,將來也許,自己可以一併將凌南國也吞併了!
赫連戚的笑容掛在嘴邊,越來越深。
“皇上,汝院士求見。”
赫連戚蹙眉:“傳!”
心裡冷冷一哼,終於捨得來了!
“臣參加皇上,皇上萬歲......”
“好了,你與朕之間,私底下無需多禮。”赫連戚阻止了汝末生的行禮。
可是,汝末生依然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了?”赫連戚擡眉,嘴角的笑容狡詐得很。
“臣,今天來,是來請罪的!”
“請罪?何罪?”赫連戚眉頭微挑,哼!
“皇上,今天臣的妻子才匆忙走了進(jìn)來,和臣說了一件這個女人私自乾的魯莽的事情。”
“什麼事兒?”赫連戚心裡早就有數(shù)了,這麼多天,他沒有吱聲,也是想看看汝家和冷家想如何來和自己交待!
“原來,那日,皇家選琴宴,請楚南這個女人來的,是臣的內(nèi)人乾的!但是,那天,皇上也見到了,臣的夫人也捱了罰,回家後就發(fā)燒生病了,這兩天,病的才清醒一點(diǎn),趕緊將實(shí)情告訴了臣,臣一刻不停地趕來,回報皇上。”
一刻不停?
哼!赫連戚心裡如何能不知?他把弄著自己手上的扳指,嘴角帶著的笑容很深。
若不是這件事情,他一直再查,而且越查越深,冷家和汝家會自動冒出來?
見赫連戚不說話,汝末生,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五千兩黃金的銀票。
“皇上,這裡有五千兩黃金,是臣效忠皇上的!這件事情,不光損了皇上的面子,而且還讓皇上賠了銀子,理當(dāng),我們?nèi)昙页觯 ?
赫連戚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立刻就將銀票拿了上來。
“你幹什麼呢!汝大人的銀子咱們怎麼能要?”赫連戚故作生氣。
“皇上,”小公公說道,“這是汝大人的一片心意,如果您不收,他肯定以爲(wèi)皇上您不饒恕他呢!小子雖然不如皇上英明,但是這件事情一看,必然汝夫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是!公公所言甚是!請皇上收下!”
赫連戚嘴角一勾:“拿下去吧,你們都退下,朕好好和汝大人聊一會兒!”
人都走光了,赫連戚親自下去扶起了汝末生。
“你啊,私下裡把這事兒給朕說一下就得了,還如此大手筆!剛剛還有別的大臣在,朕也不好說什麼。”
汝末生臉上陪著笑,可是心裡也心知肚明,如果他再不來,恐怕再過兩天,皇家軍隊(duì),就會把他的家都抄了。
汝末生坐在了一旁,赫連戚便問道:“說說吧,爲(wèi)何,汝夫人要把那個叫楚南的女人派來?這個女人,可是和朕那個三弟好似交情也匪淺!”
汝末生趕緊說道:“其實(shí),與我們家到是沒什麼關(guān)係,只是,這個女人得罪了冷月!”
“哦?冷月?”赫連戚摸了摸下巴,怪不得那天皇姑母都也來了。
“冷月這個丫頭,你也知道,從小大家都慣著她!聽說,她喜歡上封魔谷的一個什麼人。”
“朕也聽說了,爲(wèi)了這個人,冷月,一直不肯嫁給段家。”
“是啊,前些日子,被冷月無悔那個楚南和這個男子有什麼瓜葛,所以纔有了那樣一場鬧劇!害的皇上連瀟貴妃也......唉!”汝末生輕輕一嘆。
“這倒是小事兒,這個瀟貴妃那天也是狂傲了點(diǎn),若不然,也不會鬧出最後那麼多事情來。”
赫連戚摸著下巴,此刻完全無心這個瀟貴妃,這樣的女人,他的後宮中多得是!如今,他馬上又要贏取凌南國的鳳女了,這個什麼瀟貴妃的,早晚也要除掉的。
赫連戚看著汝末生:“愛卿,朕問你,這個楚南到底是個什麼人?竟然和朕的三弟以及封魔谷的人都那麼精密!朕,只怕,這個皇老三會和封魔谷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啊!”
汝末生笑著說道:“皇上,臣一開始也有此懷疑,這些天也一直再查呢!放心,奇瑞王雖然背後小動作不斷,但是,並沒有和封魔谷的人勾搭在一起。封魔谷的人,又豈能隨隨便便和一個人結(jié)盟。”
赫連戚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
“不過......”汝末生故作深沉。
“不過什麼?說!”
“皇上,不過臣倒是聽說一件事情,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說!”
“皇上,聽說,太后娘娘這些日子,和龍騰閣大學(xué)士一直有所聯(lián)繫啊!”
“宣家?”赫連戚心裡一沉,宣家,是自己登基後,最爲(wèi)平淡的一個家族,而且和皇祖母的私交一直甚好!
關(guān)鍵,宣家還有一個可怕的地方,這麼多年,如今龍霄國有至少一半以上的大臣和將軍,都是宣家這個老頭的學(xué)生!
如此,地位穩(wěn)固,他赫連戚根本不能動他!
赫連戚的目光中透出了殺氣。
“皇上,宣家的嫡長女,聽說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一直沒有許配人家,這樣的事情,且不是奇怪?”
赫連戚眼光一閃!
“你的意思是!”赫連戚一下子明白,爲(wèi)什麼這一次老祖宗要把赫連傲叫回京中了。
“皇上,臣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些事情莫名的詭異,只是說來給皇上聽聽罷了。”
赫連戚淡淡一笑:“朕心中有數(shù)了。”
“那皇上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臣告退了!”
赫連戚點(diǎn)點(diǎn)頭:“退下吧!”
汝末生大步走了出去,另一邊,走出來一個藍(lán)布衣的男子。
“你怎麼看?”
“汝家和冷家都是冰雪聰明的人,肯定是知道了,皇上已經(jīng)明白上次事情的主謀,又送銀子,又放消息給您。”
赫連戚一聲冷笑:“這羣人,恐怕都看著朕年輕,想拿捏著朕!”
“皇上莫急!如今皇位雖然是皇上的了,可是咱們的根基還不穩(wěn),需要這些人。”
赫連戚點(diǎn)頭:“朕,豈能不知道,不然,怎麼可能留著他們!”
“皇上,微臣認(rèn)爲(wèi),恐怕這一次,太后的壽宴上,就要宣佈三皇子的婚事了。”
赫連戚冷笑:“皇祖母對赫連傲向來就是偏袒啊!給找的這個丫頭也是不一樣啊!但,”赫連戚眉頭一挑,看了一下一旁的人,“如果朕先說要娶這個宣姑娘,你覺得會如何呢?”
此人微微一笑:“倒也可一試!而且,據(jù)臣的打探,咱們這個奇瑞王好似很喜歡那個楚南呢!”
“哦?”赫連戚的笑容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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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帖又放在了大廳之中,楚月南嘴角微翹,請自己去皇太后的壽宴?這赫連兄弟,又在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