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繞被李皓聆哄了好一陣,這才抽抽搭搭的抹了眼淚。
“我這受傷反而讓我來哄著你。”李皓聆摸了摸夢繞的頭髮,“你倒是個奇怪的。”
李皓聆的調(diào)侃令夢繞的臉蛋頓時一紅。
偏生嘴巴厲害的夢繞不能說半點話,只是依偎在李皓聆的身旁。
當(dāng)然,李皓聆一般也不會調(diào)侃夢繞,以來是因爲(wèi)夢繞的嘴皮子厲害,二來是因爲(wèi)他捨不得夢繞不開心。
李皓聆笑著安慰了懷中愛人之後,接著開始說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了。
“我將你的棺木挖出來之時,卻來了一個暗士,暗士一副我將你帶走便要同歸於盡的模樣。
而我也只能與他拼了。”
李皓聆說著將夢繞扶下牀榻,幫著夢繞蓋上被子。
“但我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是奇怪。明明能夠進攻卻偏偏躲避,我反而三兩下便將人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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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當(dāng)我?guī)е汶x開的時候,他卻是暈死了過去。
但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我所用的招式不足以將這個暗士擊暈倒,最多也就是重傷,定不會全然沒有意識的。”
李皓聆的話,夢繞又何嘗想不明白。
李皓聆的意思就是,這個暗士是故意放走他們兩人的。
夢繞舉起手,朝李皓聆比了比幾個手勢。
“你要紙筆硯?”李皓聆問道。
夢繞點頭,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這話,用手勢難以表達,只能用寫的。
李皓聆應(yīng)好,讓青竹將紙筆硯拿過來,這才遞給了夢繞。
“你還傷著,若是寫著難受便也不要寫了。”李皓聆很是心疼夢繞。
夢繞笑了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打緊。
李皓聆這才點頭。
“你說李弘譽本想著要威脅你,但她卻是發(fā)病了,整個人變得乖戾起來?”
李皓聆將夢繞所表達的話說出來。
夢繞點頭,又寫道:早在明國之時,便發(fā)現(xiàn)李弘譽有精神分裂,就是一個人的體內(nèi)有兩個甚至更多的人格。
這種人很是會保護自己,一旦一個人格受到了欺負另一個人格便會出來。
而李弘譽便是這樣,當(dāng)時想要掐死我的,正是李弘譽的另外一個乖戾的人格。
李皓聆看著夢繞一字一句地寫出來,整個人都懵了。
這世上竟然有這樣一種病?人格分裂?
“你的意思是,李弘譽的正常人格將孩子擄走,但卻因爲(wèi)你不受他的威脅,他的另一個人格這纔出來的?”
夢繞點頭,在紙上寫著:正是這樣。
所以,夢繞懷疑那個暗士一定是知道李弘譽有人格分裂,又知道正常的李弘譽深愛著她,這才阻止乖戾性子的李弘譽掐死她。
夢繞看了李皓聆一眼,又寫道:當(dāng)初被掐之時,我憋了一口氣,這才得了一線生機,不然我也定是一死。
在我昏迷之前,我的意識卻是清晰的。我親耳聽到,李弘譽讓那個暗士直接將我埋了。
而暗士卻是讓人將我放入棺木中。
夢繞的話到這裡也就停下里了,她揉了揉手臂,看向李皓聆等待李皓聆的話。
李皓聆沉-吟半響說道:“難不成那個暗士不希望你死?將你放到一副棺材裡面,至少還是有些空氣的,若是直接埋了,土壤將五官塞死了,也就別想活了。
加以暗士在打鬥的過程中,一直在躲避。”
李皓聆想了又想,終於得出一個結(jié)論,“難不成李弘譽這病,是病不是因爲(wèi)他本人而得的?而是有人……”
下藥二字,李皓聆卻是省略了。
夢繞覺得李弘譽原本另一個人格雖是乖戾,但卻不會傷害她。這一定是能夠肯定的。
那麼,除非是被下藥,或者是幫著某人做事,這才導(dǎo)致如此。
身爲(wèi)李弘譽身邊的暗士,怕是知道這事情了。
夢繞與李皓聆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都看到了駭然。
夢繞揮筆而寫,在微黃的宣紙上寫上一句話。
李皓聆瞇了瞇眼,勾嘴一笑。
“如此甚好。有些事情必須得……”李皓聆擡眸之時,一束寒光讓身旁的夢繞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說了許久的話,夢繞也累了,李皓聆又哄了夢繞睡下便出了屋子。
隔天大早,夢繞醒來之時,心姐兒與勤哥兒坐在一旁盯著夢繞。
“孃親醒了孃親醒了!”勤哥兒的大嗓子又喊了好幾聲。
心姐兒捂著耳朵,學(xué)著大人模樣瞪了勤哥兒一眼。
“耳朵痛!”心姐兒不滿地說了一句。
夢繞瞧著兩人的模樣,笑著。
顧媽媽過來拉了拉在夢繞牀榻上的勤哥兒。
“勤哥兒,郡主要洗簌,快些下來。”
勤哥兒乖巧點頭後,轉(zhuǎn)頭對夢繞說道:“孃親生病,要快些好。”
夢繞點頭,摸了摸乖巧的勤哥兒,這才洗簌起來。
青竹送來了早飯,勤哥兒與心姐兒在顧媽媽的照顧之下已經(jīng)用了早飯,這會子坐在一旁看著夢繞吃粥。
末了,夢繞吃了藥,覺得今天身上的力氣也好多了,便示意青竹喊了太醫(yī)來。
太醫(yī)到了四胡同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午時了。
青竹有些不滿,有些發(fā)酸地說道:“這辰時就請來了吳太醫(yī),吳太醫(yī)倒是午時纔來。”
吳太醫(yī)這一聽,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去。
“郡主恕罪啊!老夫也並不是故意來遲,便是以爲(wèi)你聖上龍體欠安這纔來晚了。”
夢繞聞言不由得挑眉了。
聖上龍體欠安?
夢繞想起了那個聖上吃了金丹,那可是催命符!
夢繞瞥了一眼青竹,青竹會意,故作驚訝。
“聖上龍體怎麼會欠安?”
吳太醫(yī)躊躇了半響,不知該答還是不答。
夢繞只要這個反應(yīng),於是朝太醫(yī)溫和一笑,遞手出來讓太醫(yī)診脈,也算是免得太醫(yī)爲(wèi)難的意思了。
吳太醫(yī)感激地看著夢繞,診脈也比平日裡用心多了。
“郡主的脈相平穩(wěn),生命無礙,現(xiàn)下也只是嗓子未曾好罷了。老夫開些潤嗓子的藥,喝下幾副藥,晚點老夫再來診脈。”
夢繞點頭,讓青竹送了太醫(yī)出門。
屋子裡頭剩下自己一人,夢繞的思路更加清晰起來了。
要知道,聖上的身體狀況從來不瞞李皓聆與盛清王的,這一點太醫(yī)也是知道的。
按理,太醫(yī)一定不會瞞她,可,太醫(yī)卻是這樣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