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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說來話長，總之也是爲了找你吧。”傻笑幾聲，慶幸她多少撤去了對自己的敵意。
“你爲什麼要救我？你想讓我幫你一起去報復竺玲瓏？”她滿是戒備，縮在牀角，蓬著頭，活脫脫一個晦氣鬼。
“這只不過是其一，我聽說你以前在將軍府受不了不少苦，而我現在正好缺個貼身丫鬟，如果你願意，我一定好好待你。”自己笑笑，儘量陽光明媚。
這丫頭看著太可憐了，難免就是生了一肚子同情。可貼身丫鬟幾個字，顯然又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不……不！我再也不回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去將軍府了！”
“‘鳳兒’，竺玲瓏把你逼成這樣，你就不想找她算賬嗎？”一句話像問住了她，又是靠近，抓住她的肩膀。
“‘鳳兒’，只要你回去，跟著我，以前竺玲瓏怎麼待你的，我統統全給你成倍的還回去！”
字字句句，咬牙切齒，“鳳兒”怔怔，似信非信：“真的嗎?”
“自是一言九鼎！”眉毛一揚，卻小丫頭又問。
“那……那鳳兒呢，少將軍的側室，如今怎麼樣了？我受那般罪全是因爲她，要不是有她在，我也不會……！”
“她已經死了，‘鳳兒’她……已經死了，聽說被竺玲瓏陷害，沉湖浸豬籠了。”
這話也不知道要對誰說，但見“鳳兒”愣了許久，竟是笑了：“她死了……哈哈，她居然死了？！”
“哈哈哈哈！”
這十六七歲的女孩，此刻竟是瘋狂尖銳的笑著，似乎比起竺玲瓏，鳳兒纔是她打心底恨著的那個人！
“好啊……那我就留下來幫你吧，既然那個鳳兒已經死了，我也就沒什麼好怕了的，哈哈，哈哈哈……”
她還笑著，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神色，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丫頭，竟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瘋。
不知道留下她，究竟是好是壞。
“恩公和竺玲瓏，到底有什麼仇？”她問著，發亮的眼睛像很感興趣。
本以爲一切能照實說，怎料竟是自己就是鳳兒這事實，是萬萬不能踩的底線。
“這事挺複雜，而且你知道了也
沒好處，多半還會有危險。表哥爲了幫我，已經趟進了這渾水裡，你一個小姑娘家，姐姐不能連累你。”
“但是‘鳳兒’，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整個將軍府上下，我如果想要找親信，必定只有你最合適！”
“因此恩公才費時費力……醫好了我……”她喃喃，想了想，“恩公竟對我抱這麼大希望，我一定不能辜負了恩公。”
“我的命是恩公救的，那麼從今天開始，哪怕粉身碎骨，我也會陪在恩公身邊，爲了……殺掉竺玲瓏！”
那神情太過陰寒，好似“鳳兒”真成了名副其實的晦氣鬼。
然而雖然心裡打鼓，但這事已經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何況她變成這樣，到底也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只是留下她，或者讓她走，究竟哪個纔是正確，自己也無從判斷。
不過是想著，要能給予這丫頭心靈的救贖和慰籍，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本是想靠人格魅力，把“鳳兒”留下來，卻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事情總是比預料中的更復雜。
按照心裡本有的計劃，安排了“鳳兒”的下一步，卻回去將軍府之後，太不安，找了易楠凡商量。
卻他也是興味索然，說只要不暴露自己是鳳兒，這事便也沒什麼。何況竺玲瓏害兩人沉湖的仇，也沒有不報的道理。
也不知道爲什麼，易楠凡的話，總是能讓自己安心許多。好像只要他認可了，就算天塌下來，那也能心安理得的悶頭睡大覺。
之後兩天，將軍府外依然人山人海，吵吵嚷嚷的，忙著整理收到的請柬也是夠嗆。
現在終於是明白了，明星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到第三天，估計人們的新鮮勁過了，加上自己一直不見客，很多人就沒有再來。
不過也是，羽元諭那面癱，調來衛兵在前後門都守著，再暴動下去可沒好果子吃。
終於落了個清靜，便上午一直在西廂那邊晃悠，等沛香從竺玲瓏屋裡忙完出來，就趕緊過去了。
那牆頭草看見自己，肯定是笑瞇瞇迎上來：“韓月姑娘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唉，別提了。”嘆聲嘆息著，
就是裝作要好，直接挽上了沛香的胳膊。
若換成原來，她還不狗眼看人低的把自己踹開，然而現在得了勢，自己這首席名媛讓陪著散散步聊天，她那尾巴都恨不得搖到天上去了。
“還以爲京城第一名媛什麼的，就是參加名媛會奪魁就行了，怎知道會有那麼多人，排著隊想要來見我。”
“我又不認識他們，這要怎麼見呀。”故作煩惱的抱怨，暗中則是欣賞著這牆頭草表裡不一的演技。
明明就是快妒忌死了，卻嘴上還一個勁兒的要討好自己，勸自己別煩。
想過去在鳳兒面前，就算嫁給了羽元諭，成爲少夫人，可也從沒見沛香這麼搖過一下尾巴。
果然啊，這做人，到底是要把身價擡高些才行！
嘴角勾了道不易覺察的弧度，輕蔑瞥了沛香一眼，袖裡快手取了短針，就是在她身上紮了兩處。
“哎、哎呀！”沛香突然身子一歪，就往自己這邊倒了過來。
“沛香你怎麼了？”扶著她，卻順勢在另一邊肩膀又紮了兩下。
“……我……我的腿，怎麼突然……”沛香一臉驚恐，那左腿突然就沒了知覺，無法活動，是個人都會嚇壞。
“這腿好好的，怎麼了呀？”裝慫的問，卻又聽沛香顫顫的聲音。
“韓、韓月啊……我左邊腿突然沒知覺了，現在……右邊的手也……”
沛香真是嚇壞了，眼淚已經在打轉，自己也就扶著她往旁邊去：“沒事的沒事的，我扶你過去坐坐，興許就好了。”
自挽上沛香，就一直在帶著她往“鳳兒”的廢柴房去，現在差不多到了，肯定得扎扎這牆頭草。
扶著沛香走了一小會兒，就是看見了廢柴房。
想“鳳兒”那丫頭還真不是蓋得，仇恨果然力量大啊！
那天晚上，自己讓易楠凡偷偷把“鳳兒”帶回了將軍府，便是讓她再忍耐忍耐，馬上就讓她名正言順的到自己身邊來。
然而愣是時機不對，多拖了兩天，卻這丫頭真是能忍耐，竟半點沒露破綻。
“這兒有個破房子啊，沛香！”故意驚訝了一聲，是給屋裡的信號，便是下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