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低頭沉思,這一個閒不住雙手雙腳的人,居然會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而且三餐還要自己的妹妹親手準(zhǔn)備,這也太過小心了吧,好像是怕會被下毒了似地,不,不應(yīng)該是下毒,是好像特意在減少與外界的接觸,到底在隱瞞著什麼呢?
“還打聽到了什麼。”花千夜擡眼,看向李春桃。
李春桃點頭:“嗯,還有不少的事兒,有些是關(guān)於那側(cè)妃的。”
“你就一件件與我說清楚吧。”花千夜撫過衣袖,眼看向房外,這天氣還真是出奇的好,陽光明媚,真是個適合外出的日子。
李春桃把打聽到的事一一向花千夜道明。
花千夜聽著,不動聲色,她只是尋思著那馮家兩姐妹的事。
上午轉(zhuǎn)眼即逝。
午膳一過,楊紫凝又一次出現(xiàn)在花千夜的西園子內(nèi)。
花千夜熱誠的接待楊紫凝的前來,命李春送上前日楊紫凝帶來的花茶,又準(zhǔn)備了糕點。
楊紫凝一入座,也沒喝上一口茶,臉色凝重的看向花千夜:“姐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想必姐姐心裡頭也已有了答案。”
“可是爲(wèi)了那芙蓉的事。”花千夜端著茶杯品茗這,“妹妹這花茶真是越喝越愛喝。”
“姐姐能喜歡紫凝也開心。”楊紫凝回著,又道:“姐姐料事如神,我前來正是爲(wèi)了那芙蓉的事。”
“嗯,這件事早上已經(jīng)有人向我說了,這芙蓉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算是被她騙了。”花千夜一臉憤憤。
“可不是,別說姐姐沒看出那女人的正面目,就連我也不是被她騙了,這件事我還未敢於王爺說,不過想必王爺也已經(jīng)有了消息,這事,姐姐心裡可是有了拿捏。”楊紫凝謹(jǐn)慎的問。
“這府中的大小事兒,不是一直都由你在處理麼,芙蓉做出此等事情自當(dāng)不可不理,不過爲(wèi)了顧念到攝政王府的面子,我倒是覺得在暗中處理便可,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花千夜邊說,邊低眸望著楊紫凝的臉色。
“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這不要臉的女人,我就知道是個賤貨。”楊紫凝竟是低咒了一聲,驚訝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回過神,掩嘴道:“讓姐姐見笑了。”
“沒什麼,不過我倒是有一次覺得奇怪。”花千夜並不在意,看向楊紫凝,她的樣子很是憔悴,今日的她竟是沒有做什麼裝扮,過於素雅的妝,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幾宿未曾閤眼的樣子。
“姐姐請講。”楊紫凝道。
“我聽聞這曉柔夫人最近身子不適,人變得不愛走動,你瞧我這身子也未痊癒,這件事看來也只能讓妹妹多多上心了。雖然我沒有過問,可大家都是自家姐妹,我也希望大家都好,王爺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也是該有個一兒半女了。”花千夜說得似無心。
可楊紫凝卻在花千夜這話中,神色一凜,她擡眼,看向正在喝茶的花千夜,“姐姐的意思是,那曉柔夫人……”
“什麼?”花千夜眨眨眼,“哦,那曉柔夫人啊,我就覺得有些擔(dān)心。”
“哦。”楊紫凝望著花千夜,她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只是爲(wèi)何她會覺得花千夜似知道了什麼。“既然事情有了決定,那我這就吩咐下去。”
“好的。”花千夜頜首。
楊紫凝起身,身子居然微微晃動了一下,花千夜及時的扶住了她,手握住她的手腕,問道:“妹妹還好吧?”
楊紫凝猛地抽回手,說道:“沒事,讓姐姐擔(dān)心了。”
“嗯,沒事就好,那你就去忙吧。”花千夜含笑道。
“嗯,妹妹告退。”楊紫凝向著花千夜一欠身,走離。
花千夜低眼,望著自己剛纔握住楊紫凝手腕的手,“看來這開鑼還沒有多久,就到了落幕的時間……”
說著,轉(zhuǎn)過身,慢慢地踱步走進(jìn)了內(nèi)房。
*
楊紫凝回到房中,便喚來了橘農(nóng)。
“側(cè)妃。”橘農(nóng)扶著一臉慘白的楊紫凝。
“你趕緊去打聽下最近那曉柔夫人與曉青夫人的舉動。”楊紫凝吩咐著橘農(nóng)。
“側(cè)妃這是?”橘農(nóng)望著楊紫凝。
“快去,要小心知道嗎?”楊紫凝催促著橘農(nóng)並不忘叮囑。
“是,我這就去。”橘農(nóng)雖然滿腹疑惑,可還是轉(zhuǎn)身離去。
楊紫凝扶住椅柄,緩緩地坐下身,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馮曉柔的舉動確實也曾讓她懷疑過,只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若非是今日花千夜的話點醒了她,她還真是被那女人給矇混過去了。
哼!賤人,居然敢耍這種小手段,也不怕缺德事做多了會不得好死!
就算她得不到王妃這個位置,也絕不容他人來與她爭奪!
花千夜那小丫頭遲早會跌在她的手中,不過目前她卻要先保住自己的位置。
她撫著額頭,“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我總是覺得手腳無力,頭昏眼花。”楊紫凝望著自己的身子,她難道是生病了?看來是要找人過來看看了。想著,她搖晃著身子從椅子上站起身。
*
皇城,北郊
“王爺,攝政王詢問王爺何時能回府。”
“事情已有了些眉目。”
“王爺是否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日行刺王爺?shù)哪切腥恕!?
“這件事想必不是洵澤讓你問得吧。”挑眉,藍(lán)眸盈盈閃爍,望著身前的人。
“是,攝政王什麼都沒有問,他甚至沒有讓屬下追查下去。”
“這件事就到此爲(wèi)止,洵澤的意思,想必你這跟隨在他身旁多年的人也應(yīng)該明白。”
“屬下只知道那些人不能留。”
“放肆!”目色一利,喝道。
“王爺請息怒,屬下也不過是爲(wèi)了攝政王的安危著想,還請王爺帶句話給那些人,若是再敢行刺攝政王,屬下定不會手下留情。”
“你這是在威嚇本王?”
“屬下不該。”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回去告訴洵澤,再過半個月我自會前去與他匯合。”
“是,屬下告退。”語落,轉(zhuǎn)身離去。
那人迎著風(fēng)佇立於夜幕之下,然而在他的身後緩步走出一人,目光緊盯在他的身上:“無痕哥哥……你居然是攝政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