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映在了男子俊美的面容之上,將他的劍眉星目映的更加豐神俊朗,他抿緊脣瓣,滿是薄涼,但蕩起的脣角卻有種令人心馳神往的感覺,看著看著不由得被他的俊美之姿迷住了。
有多久了沒有見到他?
林若曦可謂朝思暮想,甚至連做夢的時候都要夢到他,可就在他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時,她卻變得怔住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在睜眸望去,看見的依舊是他英氣的面容。
林若曦突然將車窗的簾子蓋上,伸出手捂住了左胸口,望向林靖軒道:“靖軒,我好怕自己看的不真實,好怕自己錯看到了什麼。”
林靖軒卻是勸說道:“四姐姐,就像剛纔我們在許願樹下所許下的願望,你的願望真的實現(xiàn)了。”
林若曦還是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剛纔我沒有看錯,看到的確實是拓跋天?”
“是的,四姐姐你看到的人正是拓跋天,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林若曦情緒很是激動,甚至伸出雙手,握住了林靖軒的大手,感謝道:“靖軒,謝謝你剛纔告訴了我許願樹,還讓我實現(xiàn)了我的願望。”
林靖軒眉眼彎彎笑著,卻是沒有回答林若曦的話,林若曦忙整理起自己的儀容,生怕哪裡不夠好,復問向林靖軒道:“靖軒,我這個樣子算不算難看呢?還有哪裡需要整理一下,或者重新裝扮一下?”
林靖軒勸慰道:“四姐姐,你已經(jīng)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了,即便不打扮自己,也是那樣的光彩奪目了,無需要在怎樣裝扮自己了,你就下了馬車放心的去見他吧!”
林若曦點點頭,雙眸中充滿了驚喜之色,一顆心更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下了馬車,擡眸望向攔住馬車的男子。
兩個人四目相對,最後相視一笑,喚著對方的名字。
“若曦……”
“天……”
兩個人快步走到了一起,伸出雙臂將彼此擁在了懷中。
林若曦將右耳貼近了拓跋天的胸口,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欣慰一笑:“天,我又能聽到你的心跳了,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心裡還是想著我的!”
拓跋天伸出大手,輕撫著她披在身後的墨色長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終於能將你抱在了懷中,能見到我r思夜想的女人了。”
林靖軒伸出纖長的手指,挑開了馬車簾子,看到的卻是林若曦和拓跋天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他忙將車簾子蓋上,心中莫名的有一種酸意,他苦澀地笑了笑:四姐姐,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紅葉上寫了什麼?我希望我們能‘執(zhí)子之手,白首偕老。’
林靖軒朝著車伕喚道:“好了,我們該回平陽侯府了。”
車伕忙調(diào)轉(zhuǎn)了馬車的方向,返回了靖羽侯府。
林若曦和拓跋天擁抱在平陽侯府前,守著平陽侯府的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爲何他們家的司徒小姐會和雲(yún)公子走到了一起?不是和靖羽侯爺?shù)年P(guān)係不錯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拓跋天和林若曦倒也沒有避諱,兩個人手牽著手,在長巷上走了一段時間,長巷空空,這是隻有通向平陽侯府的一段青石砌成的巷子,看起來很是安靜古樸。
林若曦側(cè)眸望向了拓跋天,溫柔一笑,問道:“淑妃太后現(xiàn)在可好?”
“我已經(jīng)將她安置在一處比較偏幽的地方休養(yǎng)了,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沒事就好,這些日子裡,你都做了些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
拓跋天娓娓道來:“按照我們的原計劃,我回到了清城,在這裡將城庫裡面的銀兩拿出,建立起來了地下的王陵,表面上是這樣,實際我將招來的兵馬轉(zhuǎn)移在地下進行演練和佈陣攻打的訓練,爲的就是有一天,等到實力足夠強大了,再將拓跋鐸從皇位上擠下。”
“天,我們當時想的這個法子固然是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拓跋鐸並不是笨人,所以他很有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想法和心思了,在清城了佈置了眼線,只要適合的範圍之內(nèi),他就會讓兵士攻打地下王陵,並且將你辛辛苦苦建立的兵士大隊,一網(wǎng)打盡,那時候你就是有三頭六臂都難逃出這一劫了。”
拓跋天不理解,皺起眉頭問:“若曦,你這又是聽誰說的,竟然有這樣的見解?”
林若曦毫不猶豫地答道:“是武皇后所說,她甚至想將這個想法,傳給大曆國的拓跋鐸,想讓他抓住了你,在親手殺掉你。”
拓跋天笑了聲:“武皇后還真是聰明,竟然能猜透我們的心思。”
林若曦感嘆一聲:“武皇后能在皇宮之中穩(wěn)坐後衛(wèi),那都是她確實聰穎過人,可以猜透別人的心思。”
拓跋天卻無所謂的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林若曦的下巴:“若曦,纔是我遇到的罪聰明的女子呢!”
林若曦溫柔笑著,將頭依靠在拓跋天的左胸口處,聽著拓跋天的心跳聲,感覺到自己有多麼的幸福。
片刻後,她突然問道:“天,我知道這一次你來過後,還是要走的,我想問你何時要離開?”
拓跋天不想欺騙林若曦,他答道:“等一下,我就要離開了。”
林若曦倏然間擡眸望向拓跋天,帶著祈求的眸光望向他問道:“天,你可不可以在多停留幾日?”
陽美神的薄。拓跋天搖了搖頭:“現(xiàn)在情況特殊,我不能長時間在南疆國逗留,即便我不想離開這裡,也不能太過固執(zhí),這樣就會破壞了大局。”
林若曦知道,拓跋天一旦走上了奪皇位這條危險的道路,他就必須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哪怕遇到再大的風雨,他都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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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惜的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林若曦的墨色的長髮,林若曦則貪戀著拓跋天寬闊的胸懷,強勁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身上淡淡龍涎香,這樣熟悉的味道,好怕下一刻就會失去這種感覺,感受不到這種熟悉的味道。
良久,拓跋天伸出手將林若曦輕推開,俯下身子在林若曦的額頭輕吻了一口。
“若曦,時辰不早了,我要離開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記住,一定要等著我來接你回到大曆國,一定要等我!”
林若曦朦朧了雙眸,朝著他輕輕點頭,拓跋天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從林若曦的身邊走過,剛要離開,林若曦伸出纖長的手臂,將拓跋天的腰身環(huán)住,哽咽道:“天,我會等著你回來接我,我一定會等著你回來。”
拓跋天的身子愣在了原地,他突然轉(zhuǎn)過身,雙手輕輕捏著林若曦的下巴,貼近一張俊容,和林若曦深深的吻住。
林若曦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拘束,可能是太不想離開他,想要留住他卻知道這樣只是想想罷了,根本可能實現(xiàn),所以她將自己的一腔心願都化在了這一個吻中,深情的問著拓跋天,還將手換在拓跋天的脖頸之上,和拓跋天脣齒教纏在一起,吻的天昏地暗一般。
當夕陽完全下山時,拓跋天和林若曦才離開了那深情的一吻。
“若曦,要記住保護好自己,等著我回來,我……走了!”
林若曦苦澀一笑:“我會記住的,你也一樣,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拓跋天點點頭,許完承諾之後,他轉(zhuǎn)身義無反顧的朝著前方走去,甚至連頭都沒在回一次。
而林若曦站子啊原地,遙遙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長巷,她的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卻強忍住自己的衝動,不讓自己流下一滴悲傷的眼淚,因爲她知道,拓跋天一定會回來的,她心中就有這樣的信念,所以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她都會安然度過,無論讓她等多久,是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要等著他回來。
幸福是短暫的,哪怕是這樣的相遇,也不過像一場夢而已。
她路出苦澀的笑容,走進了平陽侯府,卻瞧見莫雪鳶急匆匆的朝著林若曦跑來,看著莫雪鳶整張小臉都要急的皺成一團,林若曦忙問道:“雪鳶,你這是怎麼了,爲何這樣的緊張不安?”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她……”
林若曦不等莫雪鳶把話說完,急匆匆敢去老夫人的屋子,到了屋中,林若曦才發(fā)現(xiàn),凡是司徒家可以相信的人,都在這間屋子之中。1bp2。
大夫人因爲身體不適,躺在牀上靜養(yǎng),還不知道老夫人發(fā)生了何事,而在老夫人的身邊是司徒府中的大兒媳莫氏和三兒媳盧氏,她們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老夫人。
老夫人現(xiàn)在連擡起眼皮的力氣都要沒有了,借宮殿內(nèi)微弱的光亮,似看清楚了林若曦的面容,她忙使出最大的力氣,朝著林若曦招手,聲音沙啞殘弱無力道:“若曦,你來了!”
林若曦忙走了過去,朝著她點點頭,伸出手拉住了老夫人冰涼的手,仍舊摩挲著老夫人冰塊的手背和手心,爲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