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忙走了過去,伸出手搭在林若曦的肩膀上問道:“小**,是不是家裡發(fā)生了什麼事?爲(wèi)何你會生情如此緊張呢?”
林若曦看了一眼司徒湛,卻是垂下了雙眸,將撕裂成兩半的密信**給了司徒湛,拓跋天走來也隨著司徒湛一起看信上的內(nèi)容。
武皇后誣陷司徒瀚殺了大曆國的使者,將司徒瀚扣在地牢中,老夫人收到邊疆平**侯身受重傷抱恙臥在牀上不起,司徒夫人因殫精竭慮也重病在身,司徒斌被阿彩下了邪術(shù),整日裡在房門裡跪拜佛像,不肯出屋,水米不沾,身形消瘦。
這些內(nèi)容,無論哪一條都能讓林若曦感到內(nèi)心受到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甚至心中不安和懼怕。
司徒湛道:“小**,你也不必這樣擔(dān)心,說不定這是武皇后派來的人傳來的書信,爲(wèi)的就是要擊垮你的信心!”
林若曦卻是搖搖頭,十分相信道:“四哥,這筆跡確實是靖羽侯爺?shù)模也粫J(rèn)錯,既然是他寫來的,那信上的內(nèi)容更是千真萬確了。”
司徒湛不由得皺起眉頭,苦笑道:“武皇后看來知道了你與我已經(jīng)離開了平**侯府,她想出這些招數(shù)來,爲(wèi)的就是將你我引回南疆國,半路在將我們截住殺掉。”
“四哥,無論這是不是武皇后的**謀,你我都別無選擇。”
林若曦說完這句話後,卻是看向了拓跋天,拓跋天不想離開林若曦,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若是挽留她,她也一定不會同意,因爲(wèi)他能感覺得到林若曦早已經(jīng)將平**侯府看成了自己的家。
“若曦,我知道你的決定了,此去路途遙遠(yuǎn),十分危險,不如讓我送你一程吧!”拓跋天伸出大手拉住了林若曦的雙手。
蕭淑妃聽到此處,也不由得點(diǎn)頭:“若曦,就讓天兒送你一次吧,這路途遙遠(yuǎn),你口中說的武皇后也定不是善類,她想將你引去,目的也很明瞭,就是想半路將你們殺掉。你們本就人少,敵不寡衆(zhòng),還是讓天兒送你們一程比較安全些。”
林若曦卻是搖頭:“謝謝太后的好意,若曦心領(lǐng)了,只是……”她深情的望向拓跋天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不由己了,拓跋鐸若是醒來了,一定會將大曆國翻遍了,找到你的下落將你除掉,眼下你應(yīng)該去清城,在那裡進(jìn)行你的復(fù)仇計劃,也好早日將拓跋鐸從皇位上拉下。”
其實,林若曦說的不無道理,若是林若曦他們離開的話,那只有武皇后一人對他們在路上使出了**謀;但若是連拓跋天也去送林若曦,那麼拓跋鐸知道了,定會在路上爲(wèi)難他們的去路,在加上武皇后的阻攔和追殺,怕是林若曦更沒有平安回到平**侯府的勝算了。
拓跋天想了想,終究還是理智的點(diǎn)點(diǎn)頭,但是他還是拉緊樂樂林若曦的雙手,不想鬆開,溫柔道:“若曦,我還有話要對你說,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們到那裡說說吧!”
林若曦點(diǎn)頭,於是拓跋天將林若曦拉著手到若香院的那株瓊花樹下。
拓跋天伸出手心,遞到林若曦的面前:“若曦,我想在你離開之前,和你做一件事。”
林若曦不由得一怔,問道:“是什麼事?”
“若曦,我想和你一起將那個瓷白的**瓶埋在瓊花樹下,直到你我都安全歸來時,我們約定來這裡,將這隻瓷白的**瓶從樹下挖出,好嗎?”
林若曦點(diǎn)頭:“好!”13acv。
林若曦從懷中將塗有梅花花樣的瓷白**瓶拿出,和拓跋天一起蹲下身子將這個**瓶埋在了瓊花樹下。
他們埋好了那隻**瓶,林若曦瞧見拓跋天額頭上已經(jīng)流出了熱汗,拿出帕子,溫柔的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拓跋天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感受著林若曦帶給他的溫暖,帶給他的溫柔的關(guān)懷,他真的害怕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的感覺到,所以他甚至連呼吸都強(qiáng)忍著不要呼出口。
林若曦見到拓跋天這樣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他們在一起的時刻,她忍不住還是伸出雙臂將拓跋天擁在了懷中:“天,我們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面,你相信我,我們還會在一起,下一次再見,我們一定不會再分開!”
拓跋天深吸一口氣,將林若曦緊緊擁在了懷中,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的,下一次再見,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
蕭淑妃、司徒湛和莫雪鳶看到了這邊感人的情景,不由得雙眸都跟著霧濛濛了大**。
拓跋天和林若曦的感情,真是太過曲折了,這兩個人緣分之中註定了相遇,可是沒想到走到一起卻是這樣的坎坷,任誰看了,都還會忍不住同情起二人的遭遇。
良久,林若曦請推開拓跋天,她微微笑著,伸出手,輕輕颳了下拓跋天的鼻樑:“天,下一次見到我,請記住這樣做,就是你我彼此的承諾!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都要活下來在一起。”
拓跋天眸**堅毅道:“我答應(yīng)你,若曦,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都要活下來,在一起。”
拓跋天伸出長長的手指颳了一下林若曦小巧的鼻子,兩個人含著淚相視一笑,卻沒有在彼此面前將眼中的淚落下,因爲(wèi)他們知道,他們都必須要堅強(qiáng),只有他們堅強(qiáng)了,纔會有機(jī)會活著回來,相聚一起。
林若曦、司徒湛和莫雪鳶準(zhǔn)備好了行囊,找來了三匹馬,即可啓程。
拓跋天和蕭淑妃本來是站在林丞相府前搖手相送,可是當(dāng)望見林若曦他們離開時,拓跋天忍不住找來了馬兒,躍上了馬背,竟然追在了他們的身後,一直將林若曦他們送出了大曆國的城門後,他們相隔一道城門,搖手相望,足足有幾刻鐘,拓跋天望不見了林若曦他們消失的背影,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若曦,無論結(jié)果如何,無論你在哪裡,我的心中一直都是你,我會堅強(qiáng)的活下去,無論是生是死的考驗和磨難,我都會活下來,因爲(wèi)我答應(yīng)過你,要這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我一定會做到的,那麼你呢?”
林若曦?fù)P起**鞭,**打在馬兒的身上,讓馬兒快速的馳騁在林間路上,風(fēng)兒拂過她的面孔和她身後的長髮,她就像是夜空中的飛鷹一樣,堅韌不拔,霸氣威武迎著夜風(fēng)飛翔。
三天三夜,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跑著,快到了南疆國的邊境,他們身下的馬兒卻是筋疲力盡的倒了下去,再也走不動了,甚至連爬都沒有力氣了。
林若曦道:“四哥,雪鳶,我們還是步行吧,這三匹馬兒已經(jīng)竭盡所能了,再也跑不動了,剩下的也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司徒湛和莫雪鳶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於是三個人步行在**地上,朝著南疆國的城門走去。
正在這個時候,迎面突然來了數(shù)百人,將他們圍在其中,林若曦看這些人身著黑衣,應(yīng)該是武皇后派來的****。
其中,一個黑衣****站了出來,冷笑道:“林若曦,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一些****之苦,你一個**兒家的,細(xì)*的,不想被打的**開**綻,就趕緊識相點(diǎn),跟我們回去。”
林若曦冷豔一笑:“好大的口氣,看來背後給你們撐腰的人是武皇后吧?武皇后不是一國之母嗎?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今日怎麼去做了這樣下三濫的事,看來這個一國之母也不過如此!”
“呸!”
那個黑衣人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武皇后就知道你這個死丫頭嘴**的很,告訴我們,若是你不肯屈**,那就提著你們的腦袋去見她了。”
徒忙手在密。說完他一揮手,那些黑衣人蜂擁而上,朝著林若曦等人殺了過來,司徒湛和莫雪鳶最先衝出去,與黑衣人搏鬥,林若曦卻是冷哼一聲,將懷中的煙火信號彈燃?xì)猓Z到天上一**紅**的煙火,這是召喚紅蓮****教的信號,林若曦相信只要夏凌真帶領(lǐng)的紅蓮****教看到了這樣的信號,一定會派人過來,解救他們。
可是黑衣人卻是狂笑一聲道:“別再那裡做夢了,我們之中,很多人都是紅蓮****教的人,這一次教主被武皇后花重金**去的黑魂****教纏住,恐怕是脫不了身了,即便看到你們有危險又能怎樣?兄弟們,趕快殺了他們,只要?dú)⒘怂麄兙蜁兄刭p!”
“哈哈,這邊還真是熱鬧!我們?nèi)悳悷狒[吧!”
“是啊,老大可是說了,今晚要我們都好好的大個架,玩一玩,我們上吧!”
“衝啊,也好過過手癮,尋尋刺激!”
突然從城門處走來了一羣身穿破爛衣衫的乞丐們,乞丐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不能稱爲(wèi)武器的東西跑了過來,什麼鐵叉子,木棍子,柺杖,銅鑼棒,石頭等口中大喊著‘殺啊’朝著猝不?**賴暮諞**嗣怯苛斯礎(chǔ)?br/
他們頓時慌張了,甚至亂了陣腳,四處逃竄,可是這些乞丐們的武功是一個比一個精湛,很快就將這些黑?**嘶蚴僑汗ィ蚴嵌藍(lán)罰謎廡┖諞**慫鶚Р抑兀部梢運(yùn)狄丫裁渙恕?br/
林若曦看得出來,這些乞丐之中,一定安**了武功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這些護(hù)衛(wèi)只不過是穿著乞丐的**飾而已,爲(wèi)的就是掩人耳目,好渾水摸魚,將這些自大的黑衣殺手,一網(wǎng)打盡。
林若曦見到他們又逃過了一劫,這才安心的笑了笑:“看來,我們是遇到貴人相助了。”
司徒湛和莫雪鳶也住了手,望見**地上死傷慘重的黑?**耍就秸坎喚實潰骸澳訓(xùn)朗竅牧枵嫺娜死淳任頤橇耍俊?br/
林若曦?fù)u頭,輕輕笑道:“四哥,你猜錯了,是靖羽侯爺和出雲(yún)郡主共同使用的計謀,才救過了我們一劫。”
林若曦剛說完這句話,從乞丐的人羣中,走出一身著白衣,衣衫襤褸卻不能掩飾住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漂亮光芒。
他笑的眉眼如月,道:“沒想到司徒小姐還是這樣聰明,一眼就能猜得出這些都是我和出雲(yún)郡主想出來的!”
“過獎過獎了,這一次我還真是要感激你們二人。
這時,從乞丐人羣中走出了一位身著紅**衣衫,衣衫同樣襤褸,頭髮凌亂的男子,此男子白希的面容上雖然後黑灰浮上了一層,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高貴氣質(zhì)。
出雲(yún)郡主嘆息一聲:“若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但是我覺得這一次能出手幫助你,的確是我們的緣分!”
林若曦朝著她輕輕拂身:“出雲(yún)郡主,沒想到你還會有這麼多兄弟朋友,聽你的號令幫助你,我舉得你真的了不起。”
得到表揚(yáng)了的出雲(yún)郡主很得意的揚(yáng)起脣角:“那就對唄,我的這些兄弟,爲(wèi)了朋友兩面**刀,是個**錚錚的鐵骨男人。“
林靖軒等了出雲(yún)郡主一眼,淡淡道:出運(yùn),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了,就你這樣**格古怪,又不知道哪個男人敢娶走你呢。“
“你放心,就算天下的男人只剩下你一個,本郡主也不會嫁給你的!”
林若曦、莫雪鳶和司徒湛,即便在這種嚴(yán)肅的場合之下,看到林靖軒和出雲(yún)郡主,大眼瞪小眼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
林靖軒冷哼一聲,忙走到了林若曦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往前走著,笑道:“這個女人還真是自大,高傲的很,從來都不喜歡對別人低頭,卻時常犯迷糊,以後一定不會有人敢娶她過門了。”
林若曦卻是淡淡笑道:“靖羽侯爺,你也不要在這樣對出雲(yún)郡主冷嘲熱諷了,今日我們能平安,應(yīng)該全歸於你們的幫助,尤其是出雲(yún)郡主,若不是她想出了這個好主意,怕是我和四哥還有雪鳶,早就成爲(wèi)了亡魂。”
出雲(yún)郡主聽到了,更是將**脯挺得老高,帶著自己的乞丐幫兄弟,浩浩蕩蕩的經(jīng)過了城門回到了南疆國,而林若曦等人混在了隊伍之中,也順利的進(jìn)了城,並且安全的回到了平**侯府。
到了平**侯府,管家看到林若曦和司徒湛回來了,幾乎是熱淚盈眶,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而是將他們迎進(jìn)了府中。
林若曦第一個去的地方,是老夫人的宅院,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大嫂莫氏**貼的**侍著老夫人,在爲(wèi)她擦臉,擦手,很是溫柔貼心的做著。
“老夫人……”
“老夫人!~”
司徒湛和林若曦都忍不住喚了一聲老夫人,老夫人這才轉(zhuǎn)過了面容,一臉憔悴的模樣,但是看見林若曦和司徒湛的那一刻,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她忙喚道:“若曦,老四,你們回來了。”
司徒湛和林若曦點(diǎn)頭,兩個人都走到了老夫人面前,坐到了牀邊,一人握著老夫人的一隻手掌心,感覺到老夫人的手冰涼的,顯然身子不舒**,生了大病。
大兒媳莫氏拿出帕子,擦拭著眼梢的淚道:“你們走後,府中接二連三發(fā)生了大大小的事,如今整個平**侯府裡都是這樣**森森的,一想起來卻是有些後怕,老四,若曦,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將平**侯府給支撐起來啊!”
司徒湛和林若曦點(diǎn)點(diǎn)頭,而接下來並不知道該如何回到莫氏說的話。
林若曦追起根本問道:“老夫人,您是怎麼知道父親在邊疆受了重傷?”
老夫人道:“是你父親親自讓探子送來的,裡面還有你父親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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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可以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嗎?”
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手摸索著木枕下,拿出了一隻木製的中指長短的小笛子,老夫人忍不住流淚道:“這個小笛子,是你父親小的時候,我親手做給他的,他很喜歡,即便長大了不能用這麼小的笛子吹奏了,他還是將他視爲(wèi)寶物常伴於身邊,說這個是我送給他的護(hù)身符,是最重要的禮物,他是不會丟掉的。而今,這個木笛子和書信一起都來了,連上面的筆跡都是你父親的,看來他真的遭遇到不幸了。“
林若曦拿出帕子,親自爲(wèi)老夫人擦去眼角的淚水,她嘆息一聲道:“老夫人,這隻笛子是父親的不假,但是這上面的字跡卻不是出自於一個人的,您看這裡……”林若曦指著第一個受了重傷的‘傷’字,刻最後幾個潦**的字中,有一個傷心的‘傷’字,兩個字**差異太大,“老夫人,你看到這兩個傷字,一看就知道一定不是出自於一人的手筆,一定是被書法高手,臨摹父親的筆跡寫出來的,他們一貫是筆法飄逸,大氣,也難免有無拘無束的時候?qū)戝e了字,卻以爲(wèi)我們都不會看得懂她取巧的方法,他也就不再多寫另一份書信了。”
老夫人自己的看了兩三遍信上的內(nèi)容,直到最後,她纔敢放心的鬆了一口氣道:“我這個老婆子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連武皇后使出的這樣的小計謀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若是被你的父親知道了今日我是多麼的大意,那麼他一定會笑話我這個老婆子的。”
林若曦卻是溫柔笑道:“老夫人,瞧你說的,你就是啊太注重感情了,沒有過的想到有些人趁機(jī)興風(fēng),想要摧毀我們平**侯府。
老夫人點(diǎn)頭道:“若曦,你和老四還是快點(diǎn)去看你孃親吧,最近你的孃親一直是心率不安,也許你將你父親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她一定會感到欣**,身**也會康復(fù)的很快很多。
林若曦伸出手,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勸**道:“老夫人,您還是要照顧好自己,孃親那裡,我和四哥這就趕過去,您不必?fù)?dān)心!”
“好孩子,那你們快去吧!”老夫人推了推售,林若曦又在大兒媳莫氏**代了幾句,接著個司徒湛一同去了老司徒夫人的宅院。
到了司徒夫人的房中,林若曦和司徒湛的出現(xiàn),讓她忍不住揉搓了幾下眼睛,以爲(wèi)是自己看花了雙眼。
“孃親,我和四哥回來了!”
“孃親,老四回來了,你還好嗎?”
司徒夫人聽的真切,這才肯定道:“若曦,老四你終於回來了。”
林若曦輕嘆一聲:“孃親,讓你憂心了,真是慚愧。”
“孃親,若不是當(dāng)時我一意孤要若曦陪著我到鄉(xiāng)下養(yǎng)傷,如果能早點(diǎn)回來,一定不會讓你擔(dān)心什麼。”
司徒夫人苦澀一笑:“若曦啊,孃親現(xiàn)在想明白了,其實我覺得你和若曦在鄉(xiāng)下避過一段時間纔好,武皇后這一次鐵定了要將我們家徹底剷除,將我們的家人分的七零八碎,想必他已經(jīng)做好了報仇的準(zhǔn)備。”
“孃親,其實武皇后最懂得揣測人心,所以她用了心術(shù),將我們司徒家的人弱點(diǎn)暴露,對我們又進(jìn)行了打壓,並且不給我們喘口氣的機(jī)會,可見武皇后還真是一個心思狡詐之人。”
林若曦說完這句話,忙不加一句話道:“孃親,若曦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父親在邊疆受了重傷的消息是假,而那封家書都是非常瞭解父親的人才會寫出來。要是我沒有猜錯,這一次他出徵,跟隨他的幕僚之中,一定有武皇后的殲細(xì),這個殲細(xì)真的很聰明,經(jīng)常模仿父親的一舉一動,一個神態(tài),就連筆跡都是跟著練習(xí)的,可見武皇后想要除掉我們很久了。”
司徒夫人一聽林若曦的話,頓時蒼白的面**多了些血**,她躺在病牀上,看著林若曦堅強(qiáng)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拉住了林若曦道:“若曦,孃親之所以生病不僅僅是因爲(wèi)你的父親,因爲(wèi)還有你的二哥被冤枉成了殺死朝廷重臣的殺手,被囚禁在地牢中,等著我們?nèi)ゾ人愕奈甯纾袷侵四б话悖诩抑星笊癜莘穑谥朽粥止竟菊f著聽不清的話,看來他是中邪了,你們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
林若曦和司徒湛都點(diǎn)著頭,二人起身與司徒夫人辭別後,又來到了司徒斌的宅院,司徒斌的宅院中有一顆大梨樹,梨樹下正坐著一位身著玄**白衣,墨**頭髮傾披於身後的男子。
林若曦要走過去,卻是被司徒湛攔了下來:“若曦,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些不大對頭?從背影看來,好像是和某個人的背影很相似?”
林若曦也覺得似曾相識,突然想起一個人:“是二哥?當(dāng)日二哥被阿彩施了邪術(shù),也曾這樣失魂落魄的。”
“怕是這一次下的邪術(shù)也是針對於你,若是你真的靠近了,怕是要受到他的攻擊,還是讓我先去看看吧,你在這裡等著我!”
林若曦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她覺得司徒湛說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她靜站在原地,從宅院大門口望著梨樹下的動靜。
司徒湛朝著司徒斌走去,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司徒斌的肩膀,喚道:“老六,你還好嗎?”
司徒斌突然雙腿一軟從石凳上跌下,跪在了地上,求饒道:“佛主,都是我的罪過,我有罪啊,請你懲罰我吧!”
“老六,我是你四哥!”司徒湛忍不住伸出大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直視他的雙眸。
這一看,司徒湛才發(fā)現(xiàn)司徒斌已經(jīng)臉頰消瘦的脫了形,曾經(jīng)那張豐神俊朗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枯瘦如柴的樣子。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鬆開了捏住司徒斌下巴的手,倒退了兩三步遠(yuǎn),唸叨:“是血咒蠱毒,阿彩竟然對老六施了血咒蠱毒。”
林若曦忙走了過來,扶住了司徒湛問道:“四哥,什麼叫血咒蠱毒?這種蠱毒很厲害嗎?”
司徒湛像是陷入了恐懼之中,緩緩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血咒蠱毒是蠱毒之中比較厲害的一個蠱術(shù)了,是阿彩用了自己身上的血在養(yǎng)著這隻蠱蟲,並且讓這隻蠱蟲吃著她的血,同時也吃著最毒的毒汁,若是她想算計誰,就會將這隻蠱蟲通過任何方式,接近宿主,讓它鑽進(jìn)宿主的血**身**之軀中,讓它不斷的從宿主身上吸取營養(yǎng)的鮮血,讓這個人漸漸失魂落魄,最後處於精神崩潰,不吃不喝倒下,氣絕身亡。這種蠱術(shù)最厲害的便是,無論找了多少大夫把脈,都是覺得他脈相正常,其實他已經(jīng)是不能用這種**材來解。”
林若曦幽湖般的雙眸微微瞇起,淡淡道:“那麼四哥,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出六弟呢?”
“當(dāng)這隻血蠱蟲在新的宿主身上存活,只要能找到阿彩的血,也就是這隻血蠱蟲曾經(jīng)飲下的血,兩種血的存在會讓血蠱蟲同時飲下後,身**會融化其中而死亡,這樣就能將六弟救出!”
林若曦咬牙道:“武皇后你真的是惹怒了我,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她讓莫雪鳶將司徒斌扶起,擡起手從袖口中**出銀針刺穿了司徒斌的百會**,讓司徒斌暈厥,處於身**的睡眠狀態(tài)。
也好讓他能睡上一段時間。
她望向司徒湛,咬脣道:“四哥,這一次我需要你與阿彩**鋒,我要你承諾,不會對她在手下留情了!”
司徒湛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
林若曦拉住司徒湛的胳膊,匆匆往府外走,揚(yáng)起的脣角帶著一絲冰冷的詭異微笑:阿彩,我知道你一直想利用過去的感情去牽絆我四哥,但是這一次你算計錯了,因爲(wèi)你遇到的人不是我四哥,而是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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