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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十指已經佔滿了鮮血,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她都不能表達出來,她驚恐的望向林若曦,就像是望見魔鬼一樣可怕。
林若曦明明脣角帶著微笑,可是笑容之中?卻是極度的寒冷:“太子妃娘娘,您可要慎重?。∪羰悄阋徊恍⌒倪x錯了方向,只怕你今天要紅顏薄命於平陽侯府之中?!?
太子妃口中支吾不清,雖然滿面的恨意,但是卻仍舊忍受不住她喉嚨處流血不止後的疼痛,她猛勁點頭。
林若曦卻有心讓她享受下痛苦的滋味:“你不是會很多歪門邪術,怎麼現在使不出來了呢?”
太子妃眼眸中更是痛苦和恐懼的神情,口齒不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若曦當然猜得出太子妃這是投靠於她的意思,她伸出手捏住一顆紅色的藥丸,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牙齒掰開,將紅色的藥丸塞進她的空中。
太子妃很想拒絕她給她塞進空中的紅色藥丸,可是她的喉嚨流血不止,已經不能在受她的控制,只能任由紅色藥丸滑進她的胃中。
直到這時,林若曦才從懷中拿出了止血散灑在她的喉嚨的傷口之處,說來也怪,這藥散一敷在太子妃喉嚨的傷口之處,她那泂泂流出的鮮血便凝固止住了血。
太子妃很是驚訝的鬆開了手,試著用嗓子發音,的確能說出完整的字了。
“太子妃娘娘,您現在雖然止住了血,但是仍舊不能喉嚨發力,更不易生怒,免得脖頸上的傷口裂開,到那時就算是神仙來了都難救你了。”
太子妃凌厲的眸光掃了林若曦嬌美的臉上一眼,歪著脣角:“真是夠惡毒!”
林若曦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可是下一句說出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再次割入太子妃脖頸間的傷口:“太子妃娘娘,您剛纔服下的藥是毒藥,叫時日奪命散,每十天若是不能服一次解藥,就會中毒身亡……哦對了,望了告訴你,這種解藥只有我能給你,怕是沒有人會研製出這種解藥救你了!”
太子妃眼睛瞪的滾圓,伸出手指指向林若曦,足有半響,才放下手指咬牙問道:“你想要我跟你怎麼合作?”
“太子妃娘娘何必緊張呢,若曦要你去辦的事情很簡單,也就是在太子的身邊多製造出一些假象,來迷惑太子的耳目而已。”
林若曦說的風輕雲淡,倒是說的很輕巧,可是太子妃並不傻,她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我不信,你一定還有別的事要我去做,對嗎?”
“是的,無非就是挑撥太子殿下與武皇后母子之間的關係罷了,怎麼?太子妃娘娘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太子妃冷冷一笑:“司徒若曦,你明知道太子殿下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他喜歡美貌的女子,喜歡那種有個性的女子,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傾他的心,可你還讓我去做說服和鼓弄太子殿下心意的事?我擔心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林若曦故意將手邊的茶杯打翻到地上,打的粉碎,而碎瓷片正巧落在了剛纔太子妃脖頸傷口滴出血的位置,太子妃不知道林若曦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但是剛纔林若曦莫名的打翻茶杯,發出了響動讓太子妃的心中一咯噔。
林若曦笑了笑:“太子妃我知道你有很多本事,更會很多歪門邪術,正如現在你身上的血染了你身著的華衣大片,你不也是用了障眼法遮住了嗎?難道你就沒有信心,使出渾身解數將太子殿下抓住在手心中嗎?”
太子妃蹙眉:“我……”
“要想活命,你也只好按照我的話去做了!剛纔茶杯的響動,怕是會驚擾了站在門外我的哥哥和父親,你會用你的招數讓這些血跡消失?”
太子妃用裙襬在青石地面上的血跡前一晃動,那些血跡與茶水混在一起,染上了她的衣裙,而她一轉動身子,裙襬上的血跡竟然消失不見了。
林若曦滿意一笑:“這些障眼法對你來說都是小菜一碟,而抓住男人的心你應該更知道怎麼做,之前你沒有抓住太子的心,是因爲你根本沒想過要去愛他,而今你會爲了續命,不得不這樣去做,去接近太子,做好你挑撥離間的任務,你知道了嗎?”
太子妃冷笑道:“爲了活命,我當然知道了!”
“那就好,記住你說的話,我可不是一個心軟的女人!”
林若曦的話音剛落,平陽侯司徒宇和司徒家三位公子果然進到了屋中,看到太子妃和林若曦談笑風生,只不過是地面不小心摔碎了茶杯,他們也就放心了心。
太子妃難得溫柔一笑:“平陽侯這麼晚了來這裡叨擾了你們,真是過意不去!”
平陽侯司徒宇也說了客套的話:“太子妃娘娘能到平陽侯府來做客,真是侯府的榮幸,您一來啊,這裡頓時蓬蓽生輝了呢!”
“既然夜深了,我也就不逗留了,告辭!”
“太子妃娘娘慢走!”
平陽侯司徒宇親自將太子妃送出了平陽侯府,而司徒家的三位公子都留在了花廳。
司徒瀚本身就是憨厚,很容易衝動,他咬牙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什麼好心!”
司徒湛也點頭道:“是啊,這麼大半夜來平陽侯府,還是單獨找了小妹,怕是沒按什麼好心來算計小妹了?!?
司徒斌搖著手中的摺扇,有著不盡的風流之氣,脣角彎彎道:“看來她來,一定是因爲太子殿下白日裡做出齷蹉之事,惹怒了她,她找不到原由,所以想遷怒於若曦姐姐來了。”
林若曦卻是搖頭一笑:“幾位哥哥,你們不必擔心了,本來她是不按什麼好心來威脅我,告訴我一定要遠離太子殿下,可是她看錯了人,竟然惹怒了我,於是我就教訓她了。”
“教訓她了?”
子子向極您。司徒家三位公子幾乎異口同聲,問著同一句話。
“是??!我不但打傷了她,還讓她心服口服的接受了,最主要的是現在她已經是我們的人了,願意和我合作。”林若曦說的很是輕巧,倒是把司徒家三位公子給驚呆了。
司徒湛問道:“若曦,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和你合作了,成爲了我們的人?”
林若曦溫柔一笑:“其實我也並不相信她,只是我給她服下的毒藥,除了我有解藥,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製出解藥。所以她必須聽從我的吩咐,替我辦事,如今外面的謠言仍舊盛傳,尤其關於太子殿下和幾位公主都不是皇后娘娘所生的這件事,傳言的人都認爲這句話是真的,而太子殿下現在也開始覺得迷茫了,若是這個時候太子妃娘娘在身邊鼓動和挑唆他與武皇后之間的關係,你們想一想太子殿下能容忍一個‘殺了親生母親’的女人當她的母親嗎?怕到了那個時候武皇后和太子殿下便會成爲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若曦此話一處,司徒家的三位公子都驚訝不已。
沒想到,他們的小妹會這等聰明,竟然能拿捏住武皇后和太子殿下的心,知道他們想的什麼,又有什麼是他們的死穴,並且將他們的命運輕而易舉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見他們的小妹絕對不是凡人,聰穎過人。
林若曦退出了花廳,司徒家三位公子面面相覷,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接著也都從花廳裡撒開了。
路上莫雪鳶一直跟隨在林若曦的身後,她小聲道:“主子,你有信心太子妃娘娘會爲了續命,投奔於我們嗎?”
林若曦清冷一笑:“有,而且我很有信心,因爲她現在不僅僅是自己了!”
莫雪鳶問道:“主子,你說太子妃不是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她懷有了身孕,若是憑著她的脾氣,別人若是刺激她,或者威脅她,她是不會懼怕的,甚至很有可能同歸於盡,可是如今她卻變得很是惜命,我也是在無意之間摸出了她有喜脈,所以想試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我所想,會爲了腹中的孩子來保全性命,現在看來她的確是被我猜中了?!?
莫雪鳶也恍然大悟一件事:“主子,你說要他勸說太子殿下,並且能那麼肯定她能抓住太子殿下的心,是不是因爲一是她懷有身孕,這件事可以讓太子殿下對她寵愛幾分,二是她既然能再次懷孕,還是因爲有一定的手段可以討得太子殿下的心,說來太子殿下心裡還是有她的。”
林若曦停住步子,伸出手指在莫雪鳶的額頭上輕輕一點:“雪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瞭?。俊?
莫雪鳶笑道:“這都是從主子身上學到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轉身回到了宅院之中。
又過幾日,大曆國的皇上親自來到南疆國,與南疆皇上握手合歡,只是誰都不曾想到大曆國的皇上已經換上了一張豐神俊朗的年輕面容。
大曆皇上笑容璀璨,一雙清澈雙眸顯得很是精明睿智,他朝著南疆皇上英朗一笑,問道:“南疆皇上,可否召見一個人進宮來,她是朕的舊識!”
南疆皇上笑道:“當然可以!”
大曆皇上一字一字喊出她的名字:“她在南疆國應該改了名字,叫司-徒-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