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頭痛癥消減了不少,聽聞了李茂這句話,他不禁睨了李茂一眼:“茂兒,若曦曾經(jīng)在外生活一段時間,也許學了些武功強身,你這句問話,問的我著實也不愛聽了。”
林若曦垂下一雙美眸,裝作一臉的委屈道:“若不是那一場意外,我又豈會和孃親分開,又怎會離開平陽侯府。在外的那些日子裡,我爲了生活,不得不學些醫(yī)術(shù),也學了些武功強身,是啊……一個姑娘家的本應(yīng)該是柔弱一些,由父母和親人保護著,可我呢?我是一個離開了父母親和老夫人的孩子,別人又豈會當我是親人,難免會讓我做一些普通女孩子都不曾想過的事情……想一想那些日子,還真的是苦啊!”
林若曦說完,老夫人已經(jīng)是雙眸霧濛濛大片,她一把拉住林若曦的手,心疼道:“好孩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平陽侯府了,只要我這個老婆子在一天,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說完這句話,她重重嘆息一聲:“茂兒,若是你還想說什麼,我勸你一句,最好什麼也別說了,這一年你在外遊學,過的生活也算舒適,哪裡會想過若曦曾經(jīng)過的生活呢!”
李茂臉色微紅,神情有些尷尬:“老夫人,我剛纔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表妹會當真。”
不等林若曦說什麼,老夫人已經(jīng)將話接了過去:“有些玩笑話是可說的,可是有些玩笑話你卻不能說。我今天累了,你早些回皇宮吧!”
李茂竟然沒想到,老夫人會一怒之下,發(fā)了逐客令,但是他仍舊帶著一臉的笑容,退出了老夫人的大廳。
剛走到院門時,身後有一人追了過來,李茂回頭望去,卻見是林若曦追了過來。
他笑的很可愛,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表妹,你這樣急匆匆的來,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林若曦點點頭:“老夫人只是頭痛癥嚴重了,所以纔會不希望有人打擾她,這不……我也被趕了出來,所以還請茂王表哥不要生老夫人的氣了。”
林若曦這個人,最善於的便是察言觀色,在李茂笑嘻嘻離開老夫人的大院時,她早已看出了李茂的懷恨之情藏在了他黑珍珠般亮黑的眸中。
而這個心懷恨意的男子不是什麼普通人的身份,恰巧是南疆國皇帝的六皇子,所以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拉攏這個茂王,而不是與他結(jié)怨,這樣在有人想要害她時,她也可以用茂王這個很有用的人當一面擋箭牌了。
李茂笑著搖頭:“她是我的外祖母,我又豈能與她計較呢?不過她說的也對,表妹在外這麼多年,生活一定很艱難,我剛纔那樣質(zhì)疑你,的確是有些太過了。”16006292
林若曦不得不承認,這個茂王的確是一個善於隱藏和僞裝自己的高手,不過她並不想拆穿他,畢竟他們也算得上是親人,是親人自然比旁人間的關(guān)係可靠一些。
“若曦謝過茂王表哥的體諒!”兩個人走出了老夫人的宅院。
突然迎面走來了三位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有著一雙黑瑪瑙般漂亮雙眸的清俊男子司徒湛,他故意挑起眉頭,望向其他兩位兄弟,意味深長的一笑:“二哥,六弟,你們也看到了吧?好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璧人啊!”
司徒瀚臉微圓,笑起來憨憨厚厚,卻很是可愛:“對啊,他們兩個人好像是第一次相見吧?怎麼一見面就這樣如同遇見故人一般,很是親切呢!”
生的一雙桃花眼的司徒斌,將手中的摺扇打開,搖了搖:“二哥,你說錯了,什麼叫如遇見故人一般很親切呢?這明明是命中註定啊,即便曾經(jīng)他們不曾相見,但只要這一見他們便是如此上心了。”
三個人拿林若曦和李茂開玩笑,很快李茂的臉頰紅潤了大片:”幾位兄弟,你們就會拿我尋開心,這一次我是來探望老夫人的。”
司徒湛輕輕咳嗽一聲,笑道:“茂王,我可是聽說了,你本來還在外遊學的,可是一聽聞我們的小妹要舉辦宴會,就千里迢迢趕回,可是在怎麼趕,還是趕晚了……但是,這份心意,是天知地知你知我們都知。”
李茂下意識的望了林若曦一眼,本以爲林若曦也會像他一樣尷尬的會臉頰微紅,但是這一瞧,卻望見了她面不改色,嫺靜如常的笑望著他們。
他收回眸光,卻從心底感覺到這個女子,真的是不同於平常家千金的女子。
李茂和司徒家三兄弟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而林若曦借用她身體不適,想離開回屋休息爲由,走在了最後。
莫雪鳶若有所思道:“主子,這個茂王好像一個人。”159y0。
林若曦毫不猶豫道:“你是不是想說他像拓跋辰?”
莫雪鳶點點頭:“是的,他和拓跋辰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
“雪鳶,你只是看到表面,其實這個茂王比拓跋辰還要可怕。好在他現(xiàn)在是司徒府的親戚,否則也一定是一個危險最大的敵人。”
林若曦剛說完這句話,就望見司徒夫人急急地朝著她走了過來,司徒夫人望見林若曦和莫雪鳶在一起,她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脯道:“剛纔收到了玉王的一個邀請函,我還以爲他唱著哪一齣戲,故意來邀請函,而將若曦你給擄走了,想撇清關(guān)係呢,還好看到你了,我才安心了下來。”
林若曦微微笑道:“孃親,這個玉王下了邀請函,是給誰的?”
“上面寫著平陽侯府內(nèi)所有家人,但是最後還故意強調(diào),要將若曦你帶去!”
林若曦眼眸一轉(zhuǎn),看來這個玉王這麼快就忍受不住了,是公開了要陷害於她。
司徒夫人有些擔心道:“若曦,這一次玉王邀請你去他的生辰宴會做客,我覺得他一定是有所圖謀的,所以孃親想爲你退了這份邀請。”
林若曦卻是搖搖頭:“孃親,你這樣拒絕了他,豈不是讓他落下了口舌,說我不敢面對他,面對那個辰公子,這就說明了他們所誣陷過我的話,還是有可能是真的。”
司徒夫人想了想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玉王的爲人太過陰險了,你去了,只怕孃親在那裡,也怕是顧全不了你了。”
“孃親,沒事的,難道你忘了嗎?我的兩位哥哥和一位弟弟,他們可是平陽侯府裡的大男人,他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聽聞了林若曦的建議,司徒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也好,當時候讓他們護著你這位妹妹,想必也不會出什麼麻煩了。”
司徒夫人同意了林若曦去參加翌日玉王舉辦的生辰宴會,並且好交代了司徒家的這三位美男公子,一定要照顧好林若曦。
待司徒夫人離開了,林若曦才讓莫雪鳶將這三位兄弟請了過來。
司徒湛瞇起一雙狹長的眼睛,清冷一笑:“玉王還果真上了你的當,這麼快就要對小妹你下手了。”
司徒瀚卻是神情有些不自然:“四弟,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讓小妹攪和進來的好,這宴會我們得去,但是小妹必須留下。”
司徒湛搖搖頭道:“二哥,你想的太過簡單了,這一次他是明面上拋魚線釣大魚,爲的就是對小妹下手,若是不讓小妹去,待他在冷靜過了,一定不會選擇這樣因爲憤怒而計劃不周的報仇行爲,想必會從長計議,在背地裡對小妹下手呢!”
司徒瀚撓撓後腦勺:“說的也對!”
司徒湛很相信林若曦說的話,所以他望向了林若曦問道:“小妹,我們還是聽從你的建議,你想一想,我們應(yīng)該怎樣做纔好?”
林若曦垂下美眸想了想:“我若是他,我就會選擇借用別人之手來殺害我,到時候在用刺殺我的那個人定罪,對他來說,豈不是兩手都是乾淨的,沒有人會懷疑在他的身上……所以幾位哥哥,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你們應(yīng)該打聽一下,這一次上臺獻歌舞的舞姬們是不是有殺手混入了表演歌舞的舞姬們之中。
司徒瀚爲人耿直,但也非常聰明,所以他選擇去打聽這件事;司徒湛則去安排了送給玉王的禮物,而六公子司徒斌則和林若曦計劃著該如何去應(yīng)對武功高強的玉王。夫癥不屈老。
一夜過去,司徒家這些人幾乎這一夜都失眠睡不著了,當太陽剛剛升起之時,林若曦和司徒家三位公子商量後了該如何應(yīng)對玉王和拓跋辰。
四個人用過了早膳,這纔去找了司徒夫人,讓司徒夫人和林若曦乘了一輛馬車,司徒家的三位公子也都緊跟著走上了另一輛馬車。
待馬車停靠在玉王府的門口,侍衛(wèi)們見到了平陽侯府內(nèi)的貴人都來了,便熱情的迎了上去,還親自帶路將司徒家的這些人來到了花廳之下。
今日的宴會就是在這個花廳裡舉辦的,林若曦正在感慨,這個玉王府裡的擺設(shè)還真是奢華。
她正這樣瞧著,倏然一身青衣的男子,擋住了她的視線,隨後他脣角若有似無的諷笑,坐到了林若曦的身邊。
“司徒小姐,今日盯著你看的男人,還真是多的可以了,你還真是招蜂引蝶的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