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妃,您問這個做什麼?”
僧人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她一開口問的是這個呢。本就有些做賊心虛,現(xiàn)在又被秦梓靈突然的話給嚇到了,大師變得有些坐立不安。
“側(cè)妃好端端的不求籤,問人家大師的私人事情,難道是看上大師了嗎?”
所以秦梓靈說德馨這人沒大腦吧,被太后一直保護得好好的,平時連說話都不注意。
這邊德馨的話才一脫口,四處響起一片吸氣的聲音,一個女孩子,竟然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
德馨也是,剛說完這句話,聽到四周的指責,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咬著嘴脣站在一邊。
“本夫人問這個肯定有原因啊,大師的修養(yǎng),是值得我們這些紅塵之人敬仰的,你想想,這麼多年,他們無求無慾,一心修學佛法,想著普度衆(zhòng)人,這是該有多偉大的人才做得出來的啊!”
秦梓靈睜著眼睛,一通瞎拍馬屁。
聽到秦梓靈奉承的話,大師的臉色纔好了很多,立馬唸了一句佛號,謙虛道:“睿王妃過獎了,這本是我們佛門之人應該做的。”
“那大師一定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趁熱打鐵,秦梓靈又拍了一個馬屁。
“說不上精通,只是略懂一些。”
果然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希望聽到好聽的話的。
聽到大師這麼一說,秦梓靈狡黠地笑了一下。
終於上鉤了!
“那大師幫本夫人看一下面相吧,看一下本夫人現(xiàn)在年齡是多少,家有幾個兄弟姐妹,父親的官途會如何。”噼裡啪啦,秦梓靈提了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聽到秦梓靈的問題,那個大師徹底慌了起來,他怎麼可能會那些東西,他又不是神仙,再說了,他連平時的一些基本功都偷懶沒有學,更何況是看面相了。
“那個……側(cè)妃,貧道……”大師的嘴哆哆嗦嗦,汗一滴滴地滴了下來,話卻一句完整的都說不出來。
也不能怪他害怕,要是對方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還沒有什麼,關鍵現(xiàn)在是在座的所有人,每一個人都能輕輕鬆鬆地捏死他。
“大師您很熱嗎?爲什麼汗水滴得這麼厲害。”此刻的秦梓靈就像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一樣,帶著一副純真無知的樣子。
“側(cè)妃,你家裡的事情,你自己不是知道嗎?幹嘛還問這種很白癡的問題。你不要耽擱大師的時間,後面還有人等著呢!”害怕大師露餡,德馨也開始著急了起來。
“後面有人等著嗎?你們誰還想求籤,本夫人等你們問完之後再問。”故意答非所問,秦梓靈看向坐著的其他人問到。
其餘的人就等著看好戲呢,怎麼會出來打斷呢?
看吧,德馨郡主,不是本夫人佔著他們的時間,是大家現(xiàn)在還不想算,所以大師,好勞煩您幫本夫人算一下。”
秦梓靈人畜無害的樣子,讓站在後面的軒轅毅看得入了迷。
同樣入迷的,還有坐在皇后身邊的太子。
“側(cè)妃……家……現(xiàn)在二十歲,家裡……家裡有七……七個兄弟姐妹,您父親會官至丞相。”
這個大師,從來都是不學無術,整日遊手好閒,本來今日就不應該他出來的,可偏偏開始的那個和尚生病了,就讓他來頂替的。
最開始聽他說關於郡主的事情的時候,主持還沒太大反應,反正他沒闖禍就好了,可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說起了這樣的胡話。
“還不快跪下認罪!”主持知道,如果他現(xiàn)在還不開口制止他們的話,事情只會越來越嚴重的。
被主持一通喝止,那位大師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
在場的,只要平日裡稍微關心一下大家的都知道他們丞相府只有五個孩子,哪兒來的七個啊,而且她現(xiàn)在只有十八歲好麼!
“大師怎麼現(xiàn)在算不準了呢,是因爲失靈了嗎?又或者是,大師比較擅長姻緣方面的。”看著越來越緊張的氣氛,秦梓靈一點兒要鬆手的想法都沒有。
此時的德馨,早沒了剛纔的驕傲,現(xiàn)在反而是一種抓急的樣子。
拿起剛開始德馨還沒來得及放回籤筒的竹籤,:“春心莫共花爭發(fā),一寸相思一寸灰。呵,本夫人原來還不知道這種籤還是上上籤啊,大師!”將籤直接扔在那位跪在地上的大師眼前,竹籤彈起來,剛好打在大師的臉上,可他現(xiàn)在連喘一個大氣也不敢。
東窗事發(fā)後醜態(tài)盡出,那竹籤在他臉上留下的紅印就像是在見證德馨的恥辱。
“主持,原來你們這兒是這樣教的嗎?看來是本夫人才疏學淺了。”主持也是被秦梓靈噎得滿臉通紅,那支籤,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支下下籤,他要是敢當著這些皇室的面還要爭辯的話,無疑是自尋死路。
“側(cè)妃,此事……”
“主持且慢,睿王妃!你懂籤解之法嗎?憑什麼就在這兒污衊大師。”德馨此事也知道了此事的後果有多嚴重,欺騙皇上,那可是犯了死罪,即使她是郡主,但那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著德馨氣急敗壞,一副瘋狗亂咬人的樣子,秦梓靈只覺得好笑。
“請問德馨郡主,本夫人哪兒污衊大師了,本夫人至始至終有說一句大師是騙人的嗎?有些人做賊心虛了吧,逮誰咬誰,別人的男人,整天都是不死心地盯著。”
秦梓靈把玩著手裡的帕子,她就要當著大家的面將德馨逼到盡頭,狗急跳牆的人,做事一定不管不顧,她就想看到那樣的一面。
一聽秦梓靈這麼明目張膽指責她的話,德馨氣得一下將籤筒扔向了秦梓靈。
“秦梓靈,你個賤婦,你憑什麼說本郡主,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憑什麼獨自霸佔著睿王,就是你個狐媚子,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
德馨一個用力把籤筒扔向秦梓靈以後就開始破口大罵,可沒想到籤筒卻沒有掉向秦梓靈,而是在半空的時候,落入了一張黑著臉的人的手中。
“本王的妻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了!”不是他軒轅毅不近人情,不懂得呵護小女孩,做事情之前,也得看她對面的人是誰,秦梓靈是他的心頭肉,是誰都不能侵犯半分的。
因爲軒轅毅的舉動,德馨一下陷入了尷尬中,她愛的男人,此時正在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大聲指責她,而她還是一個待嫁的女子。
頓時,德馨淚眼朦朧的看向四周,試圖得到誰的同情,沒想到看到的只有滿滿的嘲笑和譏諷。
德馨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前面的太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只能求太后幫她了。
“太后,睿王的側(cè)妃欺負我,我只是求一個籤而已,她憑什麼說我啊。”跪在太后旁邊,德馨將頭靠在太后的膝蓋上,一副我見猶憐,真的像是秦梓靈欺負了她的樣子。
太后是個明眼人,這點兒小把戲,她要是還沒看出來的話,在皇宮待的這幾十年就白待了。
“側(cè)妃,德馨求的籤,是大師解的,不關德馨的事,側(cè)妃要是覺得這位大師不可信的話,你可以去找另外的大師解。”看似無害的幾句話,瞬間就扭轉(zhuǎn)了局面。把德馨說成不懂人世間的污濁的女孩,願意相信別人,而說秦梓靈善妒,挑事。見不得軒轅毅納妾,要一個人獨得王爺?shù)亩鲗櫋?
頓時,四周就開始討伐秦梓靈,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況睿王還是一個王爺呢。
秦梓靈頓時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這太后,果然是一個狠角色。
就在秦梓靈不知道怎麼辯解的時候,突然聽到曲貴人叫了一聲。
“啊!那是什麼東西啊?”順著曲貴人的手指,大家看向了那跪著的大師旁邊放著一大錠銀子,還有一個紫玉手鐲。
那個大師也看到了身邊的紫玉鐲子,立馬用寬大的僧袍,試圖擋住它。
頭上的汗水滴得更加厲害,渾身都在哆哆嗦嗦著。
可大家早已經(jīng)看到了那紫玉鐲子,現(xiàn)在才擋,未免有些太遲了。
“綠荷,把那個東西給本夫人拿來。”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一個僧人會有的,那紫玉鐲子的質(zhì)地,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德馨本來還在大師的另外一邊,不知道他們驚訝的是什麼。可一看到那紫玉鐲子的時候,瞬間就更加心慌了。
連忙看向身邊的丫鬟。而此時丫鬟也是快要哭了的樣子,那個大師爲什麼不把這種東西好好收著,拿出來亂顯擺啊。
“夫人。”綠荷將手裡的紫玉鐲子遞給了起來。
拿著這紫玉鐲子,秦梓靈仔細看著,可她並不認識這是誰的。
“咦,這不是德馨郡主的手鐲嗎?”
秦梓靈認不出來,不代表曲阜語認不出來,想仗勢欺人,也得按著道理來。反正她這輩子被他們原家人害得,連一個孩子都不能擁有,那她也不會讓他們過得這麼舒心的。
“曲貴人,你胡說什麼,那怎麼可能是本郡主的鐲子呢,你在瞎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