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孤心崛才醒轉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自己已經在禪房的牀上了,門關著,窗戶用木棍支起來開著,鞋子脫了,看來,是有人把自己送到了這裡。
摸了摸自己依舊在發(fā)疼的頭,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瞬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人?脈獸?或者是什麼第三方,第四方?”孤心崛捏了捏鼻樑,“你妹的,我纔是一個不入流的凡階脈武者好不好,不要動不動就是這種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實力好不好?”
到現在爲止,孤心崛已經無力吐槽了。他的玄幻小說也看了不少,那些穿越而來的高大上,誰不是拿著掛橫著走,就算是比自己高幾級的傢伙,都變成了自己的小弟。可是,自己好歹也是萬千穿越大軍之中的一員,爲什麼就這麼苦逼呢?
看了一眼窗外,那溫暖的陽光灑落在窗臺,不用說,自己已經昏迷外帶睡眠了一個晚上,悉悉索索的下牀,首要任務是到尊主那邊去看一看。別在這裡,自己被震暈了,那邊還沒治好,甚至是病更加重了。
到了尊主的門口,孤心崛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仔細一聽,似乎還有著尊主的聲音,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加快了腳步。
門開著,圓證和圓通二位大師坐在房間內,正和尊主聊著天。尊主似乎還是很虛弱,靠在牆上,臉上依舊掛著面巾,看不到真面目。
“你好了!”孤心崛驚喜萬分,連尊稱都忘記了稱呼。
“呵呵?!弊鹬骶徛呐み^頭,微微一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心頭血,恐怕?,F在我已經死了?!?
“太好了?!惫滦尼雀吲d的雙手都快要拍不到一起了。
“施主宅心仁厚,實乃華夏大陸之福啊?!眻A證微微笑道。
“二位大師?!惫滦尼冗@個時候才發(fā)現自己失禮了,連忙合十道。
“禮數只是外相,內心纔是實質?!眻A證一擺手,讓孤心崛並不要注重這些外在的東西。
“嗯,晚輩受教?!惫滦尼赛c頭稱是。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喜道,“那,如此說來,靜養(yǎng)一段時間,讓身體完全復原,我們就可以下山了?!?
圓證聽完此話。卻是嘆息了一聲,“不然。”
“噢,怎麼?”孤心崛一驚。
“你的心頭血,只能夠說是保住了謝施主的性命,卻無法根治?!眻A通有些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你們看我,不是已經完全好了嗎?”孤心崛不敢置信。
“說來。你的心頭血能夠‘願意去保住謝施主的性命’已經實屬不易了?!眻A通再次嘆息道。
“願意去保住謝施主的性命?”孤心崛大驚失色,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說一個人一般,難道,自己的心頭血也有著生命?那自己豈不是一個怪胎了?
“沒錯,那日,心頭血注入謝施主的心臟之後,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掙扎,甚至,想要飛出體外!”
圓通的話。讓孤心崛簡直不敢相信,恍若在說一段神話一般。
“但是,最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滴血卻最終放棄了,還將那股注入謝施主經脈的奇異脈力給消滅了大半?!?
“消滅了大半?”
“是的。按照量上來說,要完全吞噬那奇異的脈力應該是足夠了。但是,它(那滴血)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沉眠?!?
“在尊主的心中?”孤心崛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了自己的眼眶。
“是的?!贝藭r,就連圓證也是極爲的無奈。
“那滴血會不會傷害尊主的身體呢?”孤心崛急道。
圓證搖了搖頭,“此事極爲的怪異,一發(fā)生之後,我立刻著手施救,可是收效甚微。最後,一直閉關的方坤師叔突然出現,說是並無大礙?!?
孤心崛呼吸爲之一滯,圓證大師的實力已經非同小可,那閉關的前輩恐怕更是驚世駭俗,“那麼,現在尊主的身體該如何是好?”
此時,尊主卻是插嘴了過來,“那滴血雖然沒有完全消滅那奇異的脈力,但是,卻將脈力完全震懾住,讓它不敢在我經脈之中造次。而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經脈復原。只不過,我現在無法催動經脈內的脈力了?!彼柫艘幌录绨颍耙簿褪钦f,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了?!?
“那修復經脈的時間需要多久?”孤心崛皺眉道。
“可能...需要幾年,也可能是十幾年,甚至更久!”尊主說出來的時候,語氣極爲的平緩,就像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壞事一樣。
整個禪房頓時沉默了下來,對於一個脈武者來說,尤其是一名如此頂尖的脈武者來說,這樣的事情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可是,尊主卻接受的如此淡然。
“在這裡叨擾的時間也太久了,我準備身體再好一些,就下山了。”尊主一笑,聲音很是輕緩。
“噢?”孤心崛反而覺得,在這個地方,環(huán)境優(yōu)美脈元素充沛,說不定修復的速度更快。要不是自己急著要回去報個平安,他都不願意離開這裡。
“我想回一趟竹林,可能那裡讓我恢復的速度會快一點?!弊鹬鹘忉尩馈?
“也行?!惫滦尼赛c了點頭。
禪房又再次沉默了下來,每個人都不知道去說些什麼好。
“心崛。”
“在。”
“呵呵,別那麼拘束?!弊鹬靼l(fā)現,孤心崛在自己面前,總是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放不開,雙手緊握的拳頭都有了汗水,撐在自己的雙膝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像是聽老師講課,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都忍不住微微輕笑。
“嘿嘿?!?
“你就修煉你的脈武吧,你前途無量,天賦極好,但也需要大量的修煉,這樣纔不會荒廢了這一身的好天賦!”尊主正色道。
“知道了?!惫滦尼戎雷鹬饕呀洓]有什麼大礙,於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兩位大師和尊主告辭,快速的回到了吊橋的位置,迎著極爲濃郁的水汽和山風,揮動霸刀,修煉自己的霸刀技法。
在進入八級脈武之後,自己的速度有了長足的進步,以前的一些戰(zhàn)鬥方法反而可能過時了,並不適合這個新的特徵。
孤心崛的刀法施展的極爲緩慢,每一刀劈砍出去,都需要思考很久,有時候,慢的就像是電影重放,有的時候快若閃電??删退闶沁@樣,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也不過是將自己十三刀的技法重新演練了一遍。
呆立在原地,然後仔細思索了許久之後,他又重複的修煉了一下這十三刀。
時間就像是沙漏之中的沙子,飛快的遁去,轉眼間,就已經是三天之後,孤心崛纔將自己的十三刀重新演練完畢,配合自己突破音障的速度,有了一些改進和提升。
“這霸刀技法遠不止這十三刀?!惫滦尼认氲酱颂帲皇衷俅巫プ×税缘?,讓它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嗡...’
孤心崛的身體周遭像是時空轉變,他就像是以一個上帝視覺在俯視著這方空間。
空間之中,似乎有一名男子,在不停的揮舞著霸刀,以前,有很多技法無法看清,到了這個時候踏入了八級脈武的層次,總算又能夠看清整整十二刀。
很快,孤心崛的思維又從霸刀之中出來,他手掌的血液也似乎被霸刀給吸收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看到,甚至,連他的手掌上的傷痕也消失了。
閉目。
稍微回想了一下技法招式,孤心崛睜開雙眼,快速的演練了起來。
抱刀,收招,站立。
“好技法!”一道渾濁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