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身後的小弟十分恭敬的爲(wèi)他搬了一個椅子讓他坐下,阿烈翹著二郎腿,右手捻著一根菸,左手拿著打火機。
“怎麼?江渝川,看到我很驚訝嗎?”阿烈嘴裡淡淡吐出一陣煙火氣,在空中打著圈,在煙霧的繚繞之下,越發(fā)顯得有幾分神秘,“再怎麼說,我們兩個人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吧,老朋友見面我是應(yīng)該欣喜的嗎?你這是什麼表情?”
江渝川聞言,嗤笑一聲,“不用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還有,人現(xiàn)在在哪裡?”
“痛快,看你這麼痛快,那我也就不知道彎子了?!卑⒘覍熃o熄滅,“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的,人的安全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願意配合我,別說一個女人了,就連那一億,你都不用支付了。”
“哦?當(dāng)真有這麼好的事?”江渝川故意調(diào)高音調(diào)。
阿烈以爲(wèi)他動心了,面露喜色,“當(dāng)然,不過你要先答應(yīng)我的事情才成?!?
“說來聽聽。”江渝川把玩著桌子上的物件,其實他知道這個所謂的黑市老大並不缺錢,他缺的只是一個碼頭。
“很好說,只要你所在的碼頭可以對我放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各自安好,這樣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怎麼樣?”阿烈刻意放慢語調(diào),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江渝川,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碼頭的事情對於他來說至關(guān)重要,最近,阿烈和R國黑 幫成功地達成了協(xié)議與合作,最近會有一大批毒品進來,這樣的話會爲(wèi)他謀取暴力,以後黑 幫更是在他控制之下,可是唯獨缺了一個碼頭。
“你想做什麼?”江渝川警覺擡頭。
“不做什麼,只不過是想運送一些毒品?!卑⒘艺f的輕描淡寫,爲(wèi)了讓江渝川同意,他又加大了籌碼。
“這樣吧,如果你同意的話,以後利潤三七分,你三我七,你什麼都不用做,全程的事情都不用你幫忙,你所需要的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行就好?!卑⒘覍哆@一次的合作志在必得。
他就不信江渝川不答應(yīng),單單憑他能夠用一個億換來一個女人,就知道這一次他也一定會爲(wèi)了一個女人而妥協(xié)。
不過,阿烈還是失算了。
“有這麼好的事?”江渝川眼裡升騰起笑意,就在阿烈覺得事情有希望的時候,還有淡淡的搖了搖頭。
“怎麼?你覺得我給你的利潤不夠多?這樣吧,以後我們四六分?!卑⒘掖藭r此刻顯得已經(jīng)有些急迫了,他真的不甘心到手的鴨 子就這麼飛了。
江渝川頭都沒有擡,繼續(xù)搖頭,阿烈有些惱怒,冷不防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江渝川,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到底想怎樣?”
江渝川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不想怎樣?!彪?yún)淡風(fēng)輕的模樣讓阿烈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阿烈猖狂的大笑,“江渝川,可不要忘了,你的女人現(xiàn)在還在我的手裡,如果你想讓她平安活命,那你就乖乖的配合我,這樣對你我都好,如若不然……”
江渝川眼神終於有了波動,“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威脅,特別像是你這種人?!?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到了阿烈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大哥,大哥,不好了。”阿烈心情正是煩躁的時候,看到他一副軟不拉嘰的樣子,怒其不爭的踢了他一腳,不耐煩的出聲,“快說!”
“大哥,柳少曦…她……她……不見了。”小弟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艱難開口。
“不見了?什麼叫做不見了?”阿烈聞言,暴怒不堪的又狠狠的朝著這個小弟的心口上踢了一腳。
“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只是打了一個盹兒的功夫,那個女人竟然已經(jīng)不見了?!毙〉苎凵褚呀?jīng)因爲(wèi)疼痛失去了焦距,“我們已經(jīng)到處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
“快去給我找,如果找不到這個女人,你們?nèi)慷纪ㄍńo我滾蛋!”
江渝川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嘴角輕鬆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心情。
阿烈十分的惱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江渝川剛纔故意在拖著,他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現(xiàn)在他手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一個籌碼,更別提和江渝川之間合作碼頭的事情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江渝川緩緩的從桌子上端起了一杯茶水,淡淡的品著,“阿烈,既然你有事情要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先離開了?!?
阿烈惱怒出聲,“江渝川,你有什麼好裝模作樣的?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
江渝川雙手?jǐn)偲?,“我剛纔不是一直在屋子裡嗎?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當(dāng)然和我沒有關(guān)係。”
“等等?!卑⒘页隹?,面色上帶著寧爲(wèi)玉碎不爲(wèi)瓦全的狠絕,“剛纔我所說的合作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累了,改天再說吧。”江渝川故意打著哈欠,他只想快點離開。
在江渝川邁步離開的時候,就聽見從後背傳來了一陣輕風(fēng)吹過的聲音,電光火石之間,他猛然之間回頭,就看到了阿烈一臉兇狠,拿著一把匕首衝著他的方向狠狠的刺了過來。
江渝川非常靈活的將身體扭到了一邊,並且脫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嘴角掛著嗜血的光芒,“好,既然你想玩,那我今天就好好的陪你練練手。”
“別廢話?!卑⒘夷弥兑幌掠忠幌碌拇塘诉^來,每一次即將要刺到的時候,江渝川又會及時的閃開,像是在玩遊戲一樣樂此不疲。
阿烈越來越不耐煩,江渝川趁著他走神的空檔,一個迴轉(zhuǎn)踢踢到了他的手腕,刀子頓時落下,清脆的聲音與地板的回聲一聲一聲的迴旋。
阿烈面色一僵,他下意識的低頭想要將刀子給撿起來,江渝川眼疾手快的踢了他的胸膛,阿烈瞬間失去身體的重心,冷不防的向後退了幾步。
江渝川眼神更加冷冽,身手也更加敏捷,他趁此機會刀子給撿了起來,語氣帶著嘲諷,“阿烈,那你想的這個刀子可真是不錯,這麼鋒利,殺起人的時候一定是一把好的利器?!彼凵褚晦D(zhuǎn),語氣驟變,“不過,這個刀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的手上了?!?
“這又如何?”阿烈氣極反笑,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腿上的灰塵,“江渝川,可不要忘了,就算你殺了我又能如何?這裡可是黑市,是我的地盤,就憑你一個人,你想逃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江渝川的眼前浮現(xiàn)出柳少曦被當(dāng)成貨物一樣放在臺上供人欣賞,穿著暴露的衣服,如此媚態(tài)盡顯現(xiàn)在衆(zhòng)多男人面前,他抓著刀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眸子晦暗不明。
“那我倒要試試?!苯宕腿恍n了過去,打了阿烈一個措手不及,阿烈一下又一下笨拙的閃度,絲毫都不佔上風(fēng),甚至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江渝川卻是越打越來勁。
“快來人,來人!”阿烈衝著門外大喊,江渝川冷笑一聲,“這就不行了,真沒意思?!闭f罷,面色陡然一變,轉(zhuǎn)化方向,衝著阿烈的下 腹刺了過去,血瞬間如同流水一樣瞬間炯炯流出。